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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宋之我师兄岳飞 第966章 杀心四起计策成

    现在坐在屋内交椅上的钟相,那是双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双腿,可这双腿却还是止不住的发抖,“当年祝家庄,今日剑门关啊,此时此地的孔彦州,何其像当年的孙立啊,孔彦州,你好狠的心啊,那孙立也才领几百喽兵,你今日却领一万五千军士,这其中多少岳家军啊!”

    钟相双目望向前方,似乎能透过眼前的门板,看到远处岳家军大营,门外这个故事讲完,算是彻底推了钟相一把,所有的疑虑已然构成一条完整的计策。

    杨钦夜见孔彦州,用兄弟之情说动他投降,然后再送上岳飞书信,与孔彦州约定里应外合之计,但是孔彦州因为害怕关破之后,岳飞来个事后算账,所以他才将那封岳飞手书留在鞍包中,作为自己投诚的证据,但又怕被钟相发现,所以才涂去信上的关键内容。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孔彦州先行败回剑门关,次日大战阵前显威,接下来就该阵前擒将了,等岳飞手下这些大将进关之后,里应外合剑门关再厉害,他关内也就是个门栓啊。

    想明白这些,钟相就知道为何岳飞和麾下众将会露出那副神情了,而孔彦州没有借机背后下手的原因也就很清楚了,“他一个人在关内又被自己亲卫看管,孤木难支自然难以行那里应外合之计啊”,想到此钟相微眯双目,“孔彦州,我料你今日见我,必要请战出关,你要接你的援兵进来啊!只要你说出这话来,我当场就唤护卫进来杀了你!”

    想明白这些,钟相心神总算稳定一些,这因为后怕而发抖的腿,才算是能站起身来,可就算如此钟相向后走的这两步,还是颤颤巍巍几欲跌倒,好不容易挪回卧榻之上,门外就传来自己麾下的呵斥声,“都聚在一起干嘛,岳飞大军尚在城外,还不速速把守城头!”

    钟相念着刚才那段故事点醒自己,当即出言唤道:“哎,罢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苛责他们,剑门关前道路空旷,并无隐蔽之所,岳飞要来偷袭肯定能被发现,且放松些,不然这守城太累了,一会也没力气杀敌了。”

    屋外副将听闻此言,只能应声答应下来,随即才打开屋门,立在门外恭敬的说道:“王爷,这酒宴已经备好了,让他们现在就做好送上来,还是再等等,您和孔将军先聊会?”

    钟相闻言抬手搓着颔下短髯,沉吟片刻道:“他孔彦州现在在哪里啊?”

    “回王爷,自亲卫撤走后,孔将军身穿布衣,去军营中了,见了见麾下的副将,这会正在那打磨那柄清锋刀呢,看样子像是在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

    这要是搁在之前,那钟相得挑大指称赞孔彦州心里有自己,这是听说自己今日吃败仗了,准备明日为自己报仇雪恨呢。

    实际上呢,孔彦州倒也真是这么想的,他倒不是没想过投降岳飞,可一想自己干的那些事,再想想钟相现在那么怀疑自己,自己连个投名状都弄不到,孔彦州也就暂时熄了投降的心,想着是先漂漂亮亮打两仗,先恢复自己在钟相手下的名誉,然后自己再依据战事,见机行事。

    可惜有了刚才那故事,孔彦州此时在军营中的所作所为就显得分外可疑,在钟相想来,“你孔彦州磨那清锋刀,就是现在不砍我钟相,明日也要接岳家军来夺我剑门关啊”,想到此钟相咬牙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先下手沾光,后下手遭殃!”

    那副将没听清钟相这句话,正欲凑上前细听,却见钟相猛然抬起头,双目露出两道寒光道:“你速领关下所有预备队前去孔彦州的军营!将他麾下那些人都困在营内,你只领他一人来关楼见我!”

    “王爷,这是因为什么,孔将军他......”

    “照办就是,关下八千预备队都是披甲之人,孔彦州营中最多不到六千副甲胄,并且现在肯定已经脱甲休息了,你们有心对无心之下,不会吃亏,不过还是先不要急于动手,等我军令到了再说!”

    眼看钟相执意如此,这位副将只能点头应允,待这位急匆匆走后,钟相又唤来另一位副将,让其通知后厨将酒宴摆上来,但同时也招呼关墙上的军卒,手扶佩刀小心戒备。

    这边钟相忙着布置一切,再说孔彦州那边,因为中午只是匆匆提了一句关外的战事,而孔彦州的属下又没有随钟相出战,所以对于战况也都是四处听来的,像岳飞众将的面目变化、钟相战败的具体经过,都没人对孔彦州讲明。

    要是孔彦州知道这些,这会可能还没那么认真,高低要想想自己和钟相之间的差距是不是真有那么大,但现在根据这些片面的消息,孔彦州就只想着多多准备一二,明日好在阵前扬名立功。

    因此副将领兵来的时候,孔彦州正坐在那磨刀呢,手中这柄清锋刀又窄了一分,但是锋刃上倒是寒光四溢。随着孔彦州将刀举在眼前,查看刀刃打磨情况,那位副将也站在孔彦州面前了,其余那些甲士更是大踏步将这座军营围了起来。

    见此一幕孔彦州也将目光从刀上移开,落在那副将的身上,“王爷这是有什么事?竟然派如此大军来我军营,莫非是要行那兔死狗烹之事吗?如此现在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那副将哪知道钟相那丰富的内心戏里都想了什么啊,当下只能苦笑着摇摇头道:“回将军,末将也不知道,只是奉命,来请您去关楼之上赴宴!”

    孔彦州扫视周围,低头长叹一声,脸上满是苦笑,正待那副将还欲说什么时,孔彦州却突然抬头,脸上神情好似腊月寒冬一般,“怎么,请我孔彦州赴宴,还需要这么多人马吗?那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既然他钟相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