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青春 第70章 预感不祥
面对寒风料峭，楚寒橙也不再逞强，她双手抱团十指紧扣，凑到嘴边，猛哈了几口热气。
“走，我们一起去看恐怖片！你把u盘给我，我转给你看看。”
李佳佳将阳台的两扇窗户关紧，在楚寒橙背后小碎步跺着，推起她的后背进到屋内。
……
楚寒橙自从返校后，一门心思都集中到了补习上。
之前蔚彤彤跟她提起的，有关于寒假不回去过年的那件事，被她忙得来不及细想抛诸脑后。
她这个学期没怎么在教室现场听课，基本都靠李佳佳提供的课堂笔记，对照着课本自学，偶尔有弄不懂的知识点，她都会请教彤彤和室友她们。
她要跟上课堂进度，好在这才大一第一学期，她没有掉队太远，一切都能解决。
入学时向学校缴纳的学费里面，包含了大学生意外保险的费用。
楚寒橙这次住院的大部分医药费和住院费，都已经找相关部门申请了理赔报销。
保险公司方没过多久就将款项，汇入了楚寒橙绑定缴学费的那张银行卡里面。
等楚寒橙准备跟崔佩楠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联系自己了。
刚开始，楚寒橙没太在意，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住院那段时间给耽误了学业，正在忙着学习的事情，便也没去打扰他。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楚寒橙看着手机屏幕，傻眼了，心里莫名慌乱不已，童年阴影再次浮现眼前。
“不会的，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去了，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楚寒橙反复按了几次电话簿中早已乱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得到的回复都是无人接听，她对着手机喃喃自语，自我安慰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乌云密布。
佩楠他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呢？
又拨了彤彤的号码，连着响了好久，电话那端才被接通：
“喂？橙橙！”
“彤彤，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佩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楚寒橙着急忙慌的询问好友。
“啊？不会吧？你先别着急，兴许表哥他……可能没听到吧？你晚一会儿再播试试？”
电话那头传来彤彤疲惫不堪的声音。
“彤彤，你别骗我哦！”
楚寒橙听着彤彤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委屈巴巴地提出质疑。
“怎么会呢！放心吧！没事的。你过一会儿再打给他！”
蔚彤彤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萎靡不振，生怕被橙橙听出端倪来。
“嗯！你在睡觉吗？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楚寒橙后知后觉听出，彤彤她话里的呵欠声。
“好！拜拜～爱你哦！么么哒！”
蔚彤彤快速按下通话按钮，躺回床上，对着胸脯连拍数下。
“好险，好险！”
躺下不足一分钟，蔚彤彤翻身坐起，赶忙给表哥拨去了电话。
“表哥，你怎么不接橙橙的电话啊？她刚打你电话打不通，都急坏了，她发给我这边，我让她晚点再打给你。”
崔佩楠开的外音，他听着彤彤说完之后，放下手头的工作，关闭外音拿起手机凑到耳边，起身走到阳台上，背靠阳台：
“彤彤啊？我今天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好，我知道了。彤彤，你没……”
“没有，我半个字都没有跟她透露。”
蔚彤彤郁闷地踢了一脚，倒在地毯上的大号毛绒玩偶。
“好，彤彤你千万要保守住秘密。”
崔佩楠的语气很是严肃，他再三叮嘱自家表妹。
“嗯！知道啦！”
蔚彤彤表现得并不十分乐意，她语气不悦低沉地回应道。
“谢谢你，彤彤！”
崔佩楠不常这么严肃地对彤彤说过‘谢谢’二字，这不得不让蔚彤彤认真对待。
彤彤心里憋得慌，她并没有回应表哥的感谢。
电话两端都沉默不语，只听得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总之你记得一会儿把手机音量打开，我知道你很忙，那我先挂了，拜拜！”
终是彤彤按捺不住，草草收线，留下一阵忙音传入崔佩楠的耳中。
他看了眼返回主页的手机屏幕，随后想到什么，又是一番操作，这才收起手机，回到书桌旁继续忙活。
晚上——
“你在忙什么？白天打你电话打不通。”
楚寒橙一拨通崔佩楠的电话，就将多日以来的思念化为满腹情绪。
“对不起啊！是我忽略你了。你别生气了，这阵子有点事情在忙，抽不开身去，所以……我检讨自己。”
崔佩楠有些答非所问，没有直接回答楚寒橙的问题，也没过多解释电话打不通这件事。
“我没生气，我是担心你啊！你还好吗？”
楚寒橙见他态度这么诚恳，哪里还有半点怨言。
“我好着呢！你呢？伤势都康复了吗？还疼不疼啊？”
崔佩楠听到她的声音，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随着她的这通来电，暂时退避三舍。
“我早就好全了，没事了好着呢！”
听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自己，楚寒橙心底萌生的那一点点疑惑，被抛诸脑后。
“那就好！寒橙……”
崔佩楠犹豫了一瞬，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没说出口。
“怎么了？”
楚寒橙见他欲言又止，疑惑丛生。
崔佩楠将手机放在支架上竖起来，直接切换了视频通话模式，两人如同面对面交谈一样，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支架上，坐在桌前，端详着画面中的楚寒橙。
“哦，没什么，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
崔佩楠看到她的脸又消瘦了不少，眼底有想念也有疼惜。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让阿姨给养起来的肉肉，又掉下去了。
“哎呀！我还不是要赶学习进度啊！可不能掉队了，不然后面的课程，学起来就更艰难了。再说了，女孩子要保持苗条一点的好。
别说我了，说说你那边吧！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啊？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啦？”
楚寒橙知道自己最近，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刻苦学习，体重是掉秤不少。
可是与之相比，她当下更关心的是佩楠这段时间的行踪。
“我也跟你差不多，每天不是学习的事，就是工作上的事，其他也没什么新鲜的。”
崔佩楠没有主动解释他这半个多月的行踪，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楚寒橙出院那天，他也没出现的事。
“哦！那，你没事就好啦！”
楚寒橙看到屏幕上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心一下就软化了，听到他如是说法，也没再多问多想，只当他的确是太忙了没时间。
毕竟相距这么遥远，彼此都还有学业在身，很多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啥好计较的。
崔佩楠换了个姿势，扭过头挪出屏幕外，捏了捏酸胀的鼻梁，他眨了眨疲惫的双眼，然后又转回来柔声说道：
“放心！我很好，就是最近有点急事在忙，你学习上有遇到不解的难题吗？”
“还好，暂时没什么困难，基本上佳佳之前的课堂笔记立了大功。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她！”
想到前前后后，佳佳对自己的帮助，楚寒橙脸上露出藏不住的笑容。
崔佩楠看到她的笑脸，心里的雾霾一扫而空，他建议到：
“那改天一定要请人家吃顿饭。”
楚寒橙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
“嗯嗯，那是肯定的，等雪停了，没课的时候就跟佳佳约上。”
崔佩楠看着屏幕中生龙活虎的寒橙，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痴迷。
这段时间接连而来的意外，让他担忧揪心，如今一切都柳暗花明，他才有了些许心安。
他被她脸上洋溢的笑容所感染，跟着露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
“好！你决定了就好。”
“对了，听彤彤说，你今年寒假不回老家？要留在北城？”
楚寒橙话锋一转，趁着对方心情好，状似无意地复述了一遍，从彤彤那儿听来的消息，想试探下他的反应。
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视频中的崔佩楠，生怕错过他的任何面部表情。
“哦～你说这事啊？没什么，今年寒假，我的确是需要留在这边，先不回去过年了……”
出乎楚寒橙的意料之外，崔佩楠居然面不改色地正面回答了她的打探。
“哦！”
她的内心在撕扯着，就这样？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什么缘由都没有说明？
“不好意思，今年没办法陪你一起过年了！你别不高兴好吗？”
不是没有看到寒橙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诧异，崔佩楠强迫自己假装没看到，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一味地向她表示抱歉，想借此来减轻些许，自己对橙橙有所隐瞒这件事的愧疚感。
“那就这样，我要关掉视频了，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楚寒橙有点郁闷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没事找事问，佩楠这个态度摆明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压根没想让她知道的意思。
说完她就按熄了手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游。
“哎～寒橙！……”
望着被掐断的视频通话界面，崔佩楠不由得苦笑一声。
寒橙这是生自己气了！他好怕她伤心难过。
偏偏自己眼下还不能打电话过去哄她，崔佩楠捏紧手机，手指骨节都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该死的，该死的！”
崔佩楠丢下手机在桌面，青筋暴起，猛锤几下墙壁，紧咬牙根压下怒气，隐忍住没让自己爆粗口。
“佩楠，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周末，宿舍只有一个室友正在浴室洗漱，听到室内的响动，打开浴室门，伸出头颅，疑惑地看向崔佩楠。
“我没事，不用管我，你洗你的。”
崔佩楠烦闷，不想与之多言，他招招手，拿起手机起身去开大门：
“麻烦帮我给宿管请下假！”
“哦！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室友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爽快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给他。
崔佩楠走得飞快，只留下一句“谢谢”和一道快如闪电的虚影给他的室友。
不顾室外的刺骨寒冻，他快步离开宿舍楼，出到校门口，随手拦下一辆的士，坐了进去，报给出租车司机一个地址。
车子开动，崔佩楠日常没有吸烟的习惯，望着车窗外明明灭灭的倒影，破天荒的头一次，他的脑海中萌生出一种，这时谁能给他点上一根烟吸吸的念头。
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在他的人生准则里，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倚靠烟酒这种东西，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很快，出租车行驶到达了目的地，崔佩楠付钱下车，关上车门，车子伴随着一阵散发着热气的难闻尾气，扬长而去。
崔佩楠停驻不前，抬头望向天空，除了四周路旁一排排路灯里，散发出来的灯光，上空伸手不见五指。
半个小时过去，他依然站立在原地不动，就在过路的行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时，崔佩楠突然转身拦下路旁的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所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欢迎光临！”
门口的门童看到迎面而来的崔佩楠，对着他欠身，礼貌问好。
感应落地玻璃门自动打开，崔佩楠犹豫了下，抬脚迈进大堂。
迎面伫立的大堂经理，亲自指引他来到前台后转身回到大堂中央。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前台接待小姐姐抄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面带微笑地看向崔佩楠。
“我找3203号房客，就说崔佩楠来找他了。”
崔佩楠面上还带着室外而来的寒气，脸色谈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一字一句地向前台接待阐明来意。
“好的，先生，请稍等一下，我这就给您联系客人。”
前台小姐姐拿起话筒，拨通客房的座机。
很快电话那头的人便接通了电话，前台小姐姐简单跟对方说明了一下情况，得到回应后放下话筒。
“走，我们一起去看恐怖片！你把u盘给我，我转给你看看。”
李佳佳将阳台的两扇窗户关紧，在楚寒橙背后小碎步跺着，推起她的后背进到屋内。
……
楚寒橙自从返校后，一门心思都集中到了补习上。
之前蔚彤彤跟她提起的，有关于寒假不回去过年的那件事，被她忙得来不及细想抛诸脑后。
她这个学期没怎么在教室现场听课，基本都靠李佳佳提供的课堂笔记，对照着课本自学，偶尔有弄不懂的知识点，她都会请教彤彤和室友她们。
她要跟上课堂进度，好在这才大一第一学期，她没有掉队太远，一切都能解决。
入学时向学校缴纳的学费里面，包含了大学生意外保险的费用。
楚寒橙这次住院的大部分医药费和住院费，都已经找相关部门申请了理赔报销。
保险公司方没过多久就将款项，汇入了楚寒橙绑定缴学费的那张银行卡里面。
等楚寒橙准备跟崔佩楠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联系自己了。
刚开始，楚寒橙没太在意，以为他是因为自己住院那段时间给耽误了学业，正在忙着学习的事情，便也没去打扰他。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楚寒橙看着手机屏幕，傻眼了，心里莫名慌乱不已，童年阴影再次浮现眼前。
“不会的，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去了，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楚寒橙反复按了几次电话簿中早已乱熟于心的电话号码，得到的回复都是无人接听，她对着手机喃喃自语，自我安慰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乌云密布。
佩楠他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呢？
又拨了彤彤的号码，连着响了好久，电话那端才被接通：
“喂？橙橙！”
“彤彤，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佩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楚寒橙着急忙慌的询问好友。
“啊？不会吧？你先别着急，兴许表哥他……可能没听到吧？你晚一会儿再播试试？”
电话那头传来彤彤疲惫不堪的声音。
“彤彤，你别骗我哦！”
楚寒橙听着彤彤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委屈巴巴地提出质疑。
“怎么会呢！放心吧！没事的。你过一会儿再打给他！”
蔚彤彤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丝毫的萎靡不振，生怕被橙橙听出端倪来。
“嗯！你在睡觉吗？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楚寒橙后知后觉听出，彤彤她话里的呵欠声。
“好！拜拜～爱你哦！么么哒！”
蔚彤彤快速按下通话按钮，躺回床上，对着胸脯连拍数下。
“好险，好险！”
躺下不足一分钟，蔚彤彤翻身坐起，赶忙给表哥拨去了电话。
“表哥，你怎么不接橙橙的电话啊？她刚打你电话打不通，都急坏了，她发给我这边，我让她晚点再打给你。”
崔佩楠开的外音，他听着彤彤说完之后，放下手头的工作，关闭外音拿起手机凑到耳边，起身走到阳台上，背靠阳台：
“彤彤啊？我今天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机，好，我知道了。彤彤，你没……”
“没有，我半个字都没有跟她透露。”
蔚彤彤郁闷地踢了一脚，倒在地毯上的大号毛绒玩偶。
“好，彤彤你千万要保守住秘密。”
崔佩楠的语气很是严肃，他再三叮嘱自家表妹。
“嗯！知道啦！”
蔚彤彤表现得并不十分乐意，她语气不悦低沉地回应道。
“谢谢你，彤彤！”
崔佩楠不常这么严肃地对彤彤说过‘谢谢’二字，这不得不让蔚彤彤认真对待。
彤彤心里憋得慌，她并没有回应表哥的感谢。
电话两端都沉默不语，只听得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总之你记得一会儿把手机音量打开，我知道你很忙，那我先挂了，拜拜！”
终是彤彤按捺不住，草草收线，留下一阵忙音传入崔佩楠的耳中。
他看了眼返回主页的手机屏幕，随后想到什么，又是一番操作，这才收起手机，回到书桌旁继续忙活。
晚上——
“你在忙什么？白天打你电话打不通。”
楚寒橙一拨通崔佩楠的电话，就将多日以来的思念化为满腹情绪。
“对不起啊！是我忽略你了。你别生气了，这阵子有点事情在忙，抽不开身去，所以……我检讨自己。”
崔佩楠有些答非所问，没有直接回答楚寒橙的问题，也没过多解释电话打不通这件事。
“我没生气，我是担心你啊！你还好吗？”
楚寒橙见他态度这么诚恳，哪里还有半点怨言。
“我好着呢！你呢？伤势都康复了吗？还疼不疼啊？”
崔佩楠听到她的声音，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随着她的这通来电，暂时退避三舍。
“我早就好全了，没事了好着呢！”
听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自己，楚寒橙心底萌生的那一点点疑惑，被抛诸脑后。
“那就好！寒橙……”
崔佩楠犹豫了一瞬，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没说出口。
“怎么了？”
楚寒橙见他欲言又止，疑惑丛生。
崔佩楠将手机放在支架上竖起来，直接切换了视频通话模式，两人如同面对面交谈一样，随后将手机放在了支架上，坐在桌前，端详着画面中的楚寒橙。
“哦，没什么，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按时吃饭？”
崔佩楠看到她的脸又消瘦了不少，眼底有想念也有疼惜。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让阿姨给养起来的肉肉，又掉下去了。
“哎呀！我还不是要赶学习进度啊！可不能掉队了，不然后面的课程，学起来就更艰难了。再说了，女孩子要保持苗条一点的好。
别说我了，说说你那边吧！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联系我啊？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啦？”
楚寒橙知道自己最近，没日没夜地加班加点，刻苦学习，体重是掉秤不少。
可是与之相比，她当下更关心的是佩楠这段时间的行踪。
“我也跟你差不多，每天不是学习的事，就是工作上的事，其他也没什么新鲜的。”
崔佩楠没有主动解释他这半个多月的行踪，也没有解释为什么楚寒橙出院那天，他也没出现的事。
“哦！那，你没事就好啦！”
楚寒橙看到屏幕上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眸，心一下就软化了，听到他如是说法，也没再多问多想，只当他的确是太忙了没时间。
毕竟相距这么遥远，彼此都还有学业在身，很多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啥好计较的。
崔佩楠换了个姿势，扭过头挪出屏幕外，捏了捏酸胀的鼻梁，他眨了眨疲惫的双眼，然后又转回来柔声说道：
“放心！我很好，就是最近有点急事在忙，你学习上有遇到不解的难题吗？”
“还好，暂时没什么困难，基本上佳佳之前的课堂笔记立了大功。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她！”
想到前前后后，佳佳对自己的帮助，楚寒橙脸上露出藏不住的笑容。
崔佩楠看到她的笑脸，心里的雾霾一扫而空，他建议到：
“那改天一定要请人家吃顿饭。”
楚寒橙听了他的话，连连点头：
“嗯嗯，那是肯定的，等雪停了，没课的时候就跟佳佳约上。”
崔佩楠看着屏幕中生龙活虎的寒橙，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痴迷。
这段时间接连而来的意外，让他担忧揪心，如今一切都柳暗花明，他才有了些许心安。
他被她脸上洋溢的笑容所感染，跟着露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
“好！你决定了就好。”
“对了，听彤彤说，你今年寒假不回老家？要留在北城？”
楚寒橙话锋一转，趁着对方心情好，状似无意地复述了一遍，从彤彤那儿听来的消息，想试探下他的反应。
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视频中的崔佩楠，生怕错过他的任何面部表情。
“哦～你说这事啊？没什么，今年寒假，我的确是需要留在这边，先不回去过年了……”
出乎楚寒橙的意料之外，崔佩楠居然面不改色地正面回答了她的打探。
“哦！”
她的内心在撕扯着，就这样？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什么缘由都没有说明？
“不好意思，今年没办法陪你一起过年了！你别不高兴好吗？”
不是没有看到寒橙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与诧异，崔佩楠强迫自己假装没看到，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一味地向她表示抱歉，想借此来减轻些许，自己对橙橙有所隐瞒这件事的愧疚感。
“那就这样，我要关掉视频了，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楚寒橙有点郁闷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多此一举没事找事问，佩楠这个态度摆明有事瞒着自己，而且压根没想让她知道的意思。
说完她就按熄了手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神游。
“哎～寒橙！……”
望着被掐断的视频通话界面，崔佩楠不由得苦笑一声。
寒橙这是生自己气了！他好怕她伤心难过。
偏偏自己眼下还不能打电话过去哄她，崔佩楠捏紧手机，手指骨节都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该死的，该死的！”
崔佩楠丢下手机在桌面，青筋暴起，猛锤几下墙壁，紧咬牙根压下怒气，隐忍住没让自己爆粗口。
“佩楠，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周末，宿舍只有一个室友正在浴室洗漱，听到室内的响动，打开浴室门，伸出头颅，疑惑地看向崔佩楠。
“我没事，不用管我，你洗你的。”
崔佩楠烦闷，不想与之多言，他招招手，拿起手机起身去开大门：
“麻烦帮我给宿管请下假！”
“哦！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室友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爽快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给他。
崔佩楠走得飞快，只留下一句“谢谢”和一道快如闪电的虚影给他的室友。
不顾室外的刺骨寒冻，他快步离开宿舍楼，出到校门口，随手拦下一辆的士，坐了进去，报给出租车司机一个地址。
车子开动，崔佩楠日常没有吸烟的习惯，望着车窗外明明灭灭的倒影，破天荒的头一次，他的脑海中萌生出一种，这时谁能给他点上一根烟吸吸的念头。
很快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在他的人生准则里，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倚靠烟酒这种东西，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很快，出租车行驶到达了目的地，崔佩楠付钱下车，关上车门，车子伴随着一阵散发着热气的难闻尾气，扬长而去。
崔佩楠停驻不前，抬头望向天空，除了四周路旁一排排路灯里，散发出来的灯光，上空伸手不见五指。
半个小时过去，他依然站立在原地不动，就在过路的行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时，崔佩楠突然转身拦下路旁的一辆出租车，来到了一所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欢迎光临！”
门口的门童看到迎面而来的崔佩楠，对着他欠身，礼貌问好。
感应落地玻璃门自动打开，崔佩楠犹豫了下，抬脚迈进大堂。
迎面伫立的大堂经理，亲自指引他来到前台后转身回到大堂中央。
“请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前台接待小姐姐抄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面带微笑地看向崔佩楠。
“我找3203号房客，就说崔佩楠来找他了。”
崔佩楠面上还带着室外而来的寒气，脸色谈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一字一句地向前台接待阐明来意。
“好的，先生，请稍等一下，我这就给您联系客人。”
前台小姐姐拿起话筒，拨通客房的座机。
很快电话那头的人便接通了电话，前台小姐姐简单跟对方说明了一下情况，得到回应后放下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