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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斯莫妮卡 第7章 也不让生活强上了我

    理清了思路,确立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心情终于愉快了一些,这些天过得实在太压抑了,本以为自己心大如牛,心里素质绝对过硬,能接受常人很难接受的事情,别人不能上的山我如履平地,别人不敢下的海我夜游八百,但这一幕幕经历过来,发现我还是有些高估自己。

    中午一个人,自然也懒得做饭,用手机APP叫了个外卖,简单吃了一点,开车匆匆去母亲家。

    上文提到过我的母亲,没来得及详细介绍,现在简单和各位说说她。

    我的母亲叫张玉兰,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学老师,从小给我的感觉就是,隔三差五地出差,对我也自然缺乏管教。小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整天忙什么,后来有一次她和爸爸吵架,我从中听出了些端倪,好像他们在母亲外边是否有人的问题上争论不休,从那之后我就尽可能地冷落她,认为她不忠于家庭,甚至一度把她看做荡妇。再后来我渐渐地长大了,对父母的感情也越来越淡,他们吵就吵,闹就闹,我就当没听见,也和很多年少的孩子一样,劝过他们离婚,最终他们就这么一直凑合着过。直到我大学毕业工作之后,就搬离了家,住在B市二环内的一所老旧平房里,也落得个清净自由。

    这平房据说是我爸爸的一个什么叔叔的,反正我是没见过,就在大前年夏天,我父亲拉着我,到房管局给我办了过户,据说是以什么赠予的方式,也不知道他走的什么门路,反正最终我就成了这个平房的房主了。

    继续说我的母亲,我母亲虽然看似比较传统,但也常有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言论和行为,这也可能是她与我父亲感情不好的一个原因。离开他们,自己住平房的这几年,我除了过节过年,平素很少回去看他们,要说一家人愉快地过个周末,那一定是我心情特别爽才会做的事情,总之就是懒得回去。在我父亲眼里,我母亲太过于神秘,和她结婚几十年,始终摸不清她的脾气秉性,这还算次要,毕竟很多男人一辈子也不能完全了解自己的女人。但最让我父亲焦虑和愤懑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母亲天生丽质的原因还是保养的太成功,以至于我母亲年近五十,看上去就像三四十的人,与我父亲在一起,说他们是两口子,很多人不会相信。我父亲整天为这事儿忧心忡忡,害怕母亲不知什么时候给他来上一顶有如龟壳的绿帽——试论娶一个花容月貌年轻娇嫩的女人为妻,或者说,老夫少妻的婚姻形态,对于男人来说,如何排解心中绿帽引发的担忧和压力?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研究一番。

    关于我的母亲,大致先说这么多,如上所说,我现在缺的就是时间,读者肯定也迫切地想知道我的方案执行情况,所以闲言少叙,日后有机会再详细说明。

    我驱车到了母亲家敲门无人应,暗道不妙,用钥匙打开门后果然很失望,母亲不在家,父亲也不在,只是在鞋柜上看到母亲给父亲留的一张字条,写着:

    史密斯(我父亲的称呼),我临时去澳洲出差,归期尚不确定,家事有劳照料,电联,妻,兰。

    我扫了一眼客厅,茶几上已有薄薄的灰尘,看来我父亲要么是没收拾家里卫生,要么又出去和他的朋友们借跑马拉松为名,全国各地的出去旅游了。

    嘿,这老两口出去也不打个招呼,不过,who?cares(谁在乎呢)?锁上门,我便出了父母所在的小区。

    开着车漫无目的,索性停在路旁,打开双闪,给许竟然打电话,想问问她日记本翻译的怎样了,结果嘟嘟嘟了半天,没人接,心想这个时间睡午觉也该起来了啊,于是就给她微信留了条语音。第一、第二方案暂时堵死,好,那就第三方案,联系胖哥,我找到那天中午吃饭时,胖哥给我留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已关机”。

    嘿,shit(塔马德)今天哥这是怎么了。我还没骂完,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立马接了起来,不等我应答,对方像吃了一吨枪药一样先对我吼了起来:

    “张尔斯,你这个混蛋,不负责任的畜生,别以为不见我就能风平浪静,告诉你,你要再这么躲下去,姑娘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我正要怼回去,那边挂了。你们想知道这人是谁吧,就是我前文说过的,我的前前任,那个因为胸型不佳,而与其分手的一个女生,这姑娘真是执着的邪乎,这都快一年了吧,中间我都结过婚了,到现在还隔三差五、变电话号码、变着花样地骂我,真他奶奶的是花式虐我啊。我早知她这么难缠,当初肯定不与她那个,哎,这就怪你了啊,我用手指了指自己腿间的弟弟——你是我亲弟弟啊。

    撂下电话,我心里很憋屈,心想怎么就没一件顺利的事儿呢,去哪儿呢?要不去找前前任,话说清楚,把这事儿给了结了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我堂堂老爷们还怕了一个小丫头不成,还怕这一点破事儿吗,我能让生活强行上了我吗?答案是NO,嗯,对,就这么办,找她去。于是我给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回了过去,电话接通了,这回我单刀直入:“嗨,刚才骂我骂的还爽吗?不爽的话,您指挥也行,或者我给你来个道具?”——我习惯性拿出一如既往地犯贱嘴脸。

    对方沉默。显然,她似乎并没有想到我会主动打给她,毕竟这一年以来,我从未主动联系过她。我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斯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也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

    “你在哪?我现在去找你?”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万达广场A座附近。”

    “好,你等我。”

    我离那不远,二十几分钟便到,刚停好车,正寻思着给她打电话问具体位置呢,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似曾相识的声音也同时传入耳际:“怎么,终于肯见我了啊。”

    我一扭头,一个女孩儿,风情万种,气质清新,见她上身浅色印花T恤,下身乳白色迷你裙,脚下一双红鞋又增添了几分性感,手提时装大纸袋,美目流盼正望着我。我心道,许久不见,这姑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客观地说呢,她长相不输许竟然,也绝对算是一等一的美少女。我尚没想好如何回答,她又继续说道:“接完你电话,刚买的,好看吗?”说着指了指她身上的迷你裙。我又往那个方向瞄了一眼,本来就是想看裙子,但眼睛有些不听使唤,心想你这裙子也太短了。嘴上却不疼不痒地说:“挺好看的,很适合你。”一句刚说完,我的嘴又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如果搭一双白色丝袜可能会更好看。”——马德,我的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卖我的内心。

    “知道你喜欢二次元,刚才买了,还没顾上穿。”她似乎有些tiao(三声)dou(四声)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