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斯莫妮卡 第15章 夜访阴森棉纺厂
下班之后，老张、小猴、刚子和我没有立马回住处睡觉，而是找了个早餐摊，盛了几碗豆浆，要了几根油条和几笼包子，端了几叠咸菜，边吃边谈了起来。
老张、小猴和刚子听了我的首次摸底汇报之后，都表示非常惊讶，不过老张微微停了几秒，把嘴里塞得满满的油条三嚼两嚼地咽了下去，喝了一大口豆浆，对我们俩说：“我知道了，是他。”
“谁？”我、小猴和刚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张结合我对那个人的描述，得出了那个人就是门卫老大爷的结论，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八九不离十。老张还说那老大爷此前就怂恿老张试图把宝贝偷出来，换了钱他俩一人一半，但老张始终没有正面答应他，不想这家伙自己沉不住气了。到这里，我不禁有了疑问，如果真的是看门老大爷，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为什么他迟迟不下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呢？小猴抢答说是因为他胆小或者身体不行，我说不对，通过昨晚我的所见，他虽行动迟缓，但动作麻利，不像是胆小如鼠之辈。这时老张问我、刚子和小猴：“今年是什么年？”
“什么什么年？”我们仨没明白。
“十二生肖，哪年？”老张解释。
“哦，今年是蛇年。”刚子答。
“哦，这就对了。”老张若有所思地说道。
原来那看门老大爷第一次和老张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老张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拿，但那老大爷很迷信，说他私下找人算过，这个东西如果要拿，必须要等他本命年的时候，而今年那老大爷刚好六十一岁，正是他本命年。
原来如此。
这一层理清了之后，我们对下一步的计划，做出了一致性部署，即先确定老大爷是否得手，然后不管他有没有拿到那个镜子，都要进宿舍一探究竟。落实了计划，我们几个各回住处睡觉，以养足精力，晚上继续找时机去那阴森的宿舍摸底。
一觉醒来，我换了条裤子，把昨天那带着尿渍的裤子扔进洗衣机，就和刚子一起去上班了。
到了食品厂，我让刚子先进去，自己来到门卫，见那老大爷端着一碗面条吃的正酣，我上前一笑：“吃着呢，您呐。”
“嗯，你早吃了吧，小张。”他咽下一口面条，陪笑道。
“我早吃了，我给您送一双袜子吧，我现在不是在外边租了个房子吗，今天发现床底下有一双新袜子，可能是上一任住客落下的，我看挺好的，就拿来给您穿吧，来，我比比看看，应该合适。”我一边说，一边就低头撩起了那老爷子的裤管，一看果然他穿的就是红袜子，装模作样地比划了几下，继续问他：“您今年高寿啊，本年吗？”
“哈哈，是本年，六十一了。”
我把袜子放在了他的床上，又和他扯了几句，就去换衣服了，看来昨晚看到的，基本确定就是这老家伙。午夜十分，我和小猴端着托，正困的不行，在一旁给冰激凌、雪糕包装的老张走过来，低声和我说：“我旁敲侧击地问过老家伙了，他还没拿到货。”
“那我们今晚还去探探吗？”我问。
“今晚不必，明天晚上争取拿下，否则夜长梦多，你们等我安排。”他答。
次日上午，我们吃过早饭，老张让刚子去弄四套黑衣服来，让小猴去他哥的五金店弄大钳子、胶带、撬棍等物，我心想这老张真是有心眼儿，居然知道小猴还有个哥哥在开五金店，这才是他把小猴拉进来入伙的根本理由吧。然后让我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其他都不用管，等晚上再做安排，事成之后由我一个人拿着镜子先去元华宾馆202房间等其他人回合，说着扔给我一个房卡，我越来越佩服老张的深谋远虑了。
闲言少叙，到了当日晚间，我们如平常一样，换工服水鞋，趟过消毒池，等着各个工头点兵点将般的把我们分好任务，就各干各的活儿了。
一直到凌晨四点，我心想再不开始，待会儿天就亮了啊，未免有点心急，隔着机器和几波工人，不住地看老张，老张始终在专心致志地包雪糕——踏马德，这厮不会是忘了今晚的行动了吧。又过了一刻钟，老张走到我们这边轻轻拍了小猴一下，小猴会意，于是放下端着的冰激凌，对我点了点头，出去了。我心想什么意思，这小猴是很去厕所还是又摸底去了？正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呼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机器轰鸣声由大到小，很快彻底停了下来，居然停电了。
紧接着，就是工人们铺天盖地的兴奋的嚎叫声，停电意味着可以找地方睡觉甚至提前下班了，我入厂不久，还没经历过停电，正在徘徊无计，有人过来拍了我一下，悄悄对我说了声走，就被他拉出了车间，这人我感觉到了，正是老张。
我和老张趟过消毒池，摸着黑迅速换好工服，被他拉着直奔那面烂墙，找到那个墙洞的时候，我们发现刚子已经在那等我们了，他已经穿好了黑衣，见我们已经来到，就附身四处摸索，然后提了一包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们，“快穿上。”
我才知这是刚子弄的黑衣服，不知道老张是什么时候叫刚子在这等着的，不过这时也不必追究这些细节问题了，我和老张换好衣服，便先后钻了过去，沿着事先定好的路径，躲避着肮脏的臭泥坑，很快便来到旧楼的背面。这时老张走到那堆废弃的木板旁，在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大双肩包，指了指左边第三个虚掩着的窗户，意思是，上。
于是，我、刚子、老张三人便先后从那窗户一一钻了进去，进去后是一个十分广阔的空间，想来这便是是当年的棉纺车间吧，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注意到这车间里横七竖八地堆着些杂物，还有庞然大物状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机器。老张一摆手，意思是叫我俩跟着他。
由于我和刚子从未到过这所旧楼的内部，其实不用老张指挥，我们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进到这车间，就有一股刺鼻的怪味儿，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味道，反正之前是没闻过，而且总有各个角度吹来的风，虽然很小，但人仍然能感觉到。
老张、小猴和刚子听了我的首次摸底汇报之后，都表示非常惊讶，不过老张微微停了几秒，把嘴里塞得满满的油条三嚼两嚼地咽了下去，喝了一大口豆浆，对我们俩说：“我知道了，是他。”
“谁？”我、小猴和刚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老张结合我对那个人的描述，得出了那个人就是门卫老大爷的结论，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八九不离十。老张还说那老大爷此前就怂恿老张试图把宝贝偷出来，换了钱他俩一人一半，但老张始终没有正面答应他，不想这家伙自己沉不住气了。到这里，我不禁有了疑问，如果真的是看门老大爷，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为什么他迟迟不下手，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呢？小猴抢答说是因为他胆小或者身体不行，我说不对，通过昨晚我的所见，他虽行动迟缓，但动作麻利，不像是胆小如鼠之辈。这时老张问我、刚子和小猴：“今年是什么年？”
“什么什么年？”我们仨没明白。
“十二生肖，哪年？”老张解释。
“哦，今年是蛇年。”刚子答。
“哦，这就对了。”老张若有所思地说道。
原来那看门老大爷第一次和老张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老张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拿，但那老大爷很迷信，说他私下找人算过，这个东西如果要拿，必须要等他本命年的时候，而今年那老大爷刚好六十一岁，正是他本命年。
原来如此。
这一层理清了之后，我们对下一步的计划，做出了一致性部署，即先确定老大爷是否得手，然后不管他有没有拿到那个镜子，都要进宿舍一探究竟。落实了计划，我们几个各回住处睡觉，以养足精力，晚上继续找时机去那阴森的宿舍摸底。
一觉醒来，我换了条裤子，把昨天那带着尿渍的裤子扔进洗衣机，就和刚子一起去上班了。
到了食品厂，我让刚子先进去，自己来到门卫，见那老大爷端着一碗面条吃的正酣，我上前一笑：“吃着呢，您呐。”
“嗯，你早吃了吧，小张。”他咽下一口面条，陪笑道。
“我早吃了，我给您送一双袜子吧，我现在不是在外边租了个房子吗，今天发现床底下有一双新袜子，可能是上一任住客落下的，我看挺好的，就拿来给您穿吧，来，我比比看看，应该合适。”我一边说，一边就低头撩起了那老爷子的裤管，一看果然他穿的就是红袜子，装模作样地比划了几下，继续问他：“您今年高寿啊，本年吗？”
“哈哈，是本年，六十一了。”
我把袜子放在了他的床上，又和他扯了几句，就去换衣服了，看来昨晚看到的，基本确定就是这老家伙。午夜十分，我和小猴端着托，正困的不行，在一旁给冰激凌、雪糕包装的老张走过来，低声和我说：“我旁敲侧击地问过老家伙了，他还没拿到货。”
“那我们今晚还去探探吗？”我问。
“今晚不必，明天晚上争取拿下，否则夜长梦多，你们等我安排。”他答。
次日上午，我们吃过早饭，老张让刚子去弄四套黑衣服来，让小猴去他哥的五金店弄大钳子、胶带、撬棍等物，我心想这老张真是有心眼儿，居然知道小猴还有个哥哥在开五金店，这才是他把小猴拉进来入伙的根本理由吧。然后让我赶紧回去好好休息，其他都不用管，等晚上再做安排，事成之后由我一个人拿着镜子先去元华宾馆202房间等其他人回合，说着扔给我一个房卡，我越来越佩服老张的深谋远虑了。
闲言少叙，到了当日晚间，我们如平常一样，换工服水鞋，趟过消毒池，等着各个工头点兵点将般的把我们分好任务，就各干各的活儿了。
一直到凌晨四点，我心想再不开始，待会儿天就亮了啊，未免有点心急，隔着机器和几波工人，不住地看老张，老张始终在专心致志地包雪糕——踏马德，这厮不会是忘了今晚的行动了吧。又过了一刻钟，老张走到我们这边轻轻拍了小猴一下，小猴会意，于是放下端着的冰激凌，对我点了点头，出去了。我心想什么意思，这小猴是很去厕所还是又摸底去了？正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呼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机器轰鸣声由大到小，很快彻底停了下来，居然停电了。
紧接着，就是工人们铺天盖地的兴奋的嚎叫声，停电意味着可以找地方睡觉甚至提前下班了，我入厂不久，还没经历过停电，正在徘徊无计，有人过来拍了我一下，悄悄对我说了声走，就被他拉出了车间，这人我感觉到了，正是老张。
我和老张趟过消毒池，摸着黑迅速换好工服，被他拉着直奔那面烂墙，找到那个墙洞的时候，我们发现刚子已经在那等我们了，他已经穿好了黑衣，见我们已经来到，就附身四处摸索，然后提了一包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们，“快穿上。”
我才知这是刚子弄的黑衣服，不知道老张是什么时候叫刚子在这等着的，不过这时也不必追究这些细节问题了，我和老张换好衣服，便先后钻了过去，沿着事先定好的路径，躲避着肮脏的臭泥坑，很快便来到旧楼的背面。这时老张走到那堆废弃的木板旁，在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大双肩包，指了指左边第三个虚掩着的窗户，意思是，上。
于是，我、刚子、老张三人便先后从那窗户一一钻了进去，进去后是一个十分广阔的空间，想来这便是是当年的棉纺车间吧，借着微弱的月光，我注意到这车间里横七竖八地堆着些杂物，还有庞然大物状的东西，应该是某种机器。老张一摆手，意思是叫我俩跟着他。
由于我和刚子从未到过这所旧楼的内部，其实不用老张指挥，我们也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进到这车间，就有一股刺鼻的怪味儿，也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味道，反正之前是没闻过，而且总有各个角度吹来的风，虽然很小，但人仍然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