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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斯莫妮卡 第18章 惊闻异形吸血鬼

    “那你的建议呢?”我问。

    “如果我是你,我会相信自己是可以生存千年的物种,然后按照这个线,逐一查明事实真相之后,再做出对生命、生活最合理的选择。”他眼望窗外,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的作风,郑重其事地回应。

    老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哥们当真不负胆大心细、老奸巨猾的一世英名。按照他的分析,我首先必须相信自己不是普通人,而是异类,具体异到什么程度,需要自己去查明原委。

    深夜,停好车,走过一条长长的、充满生活气息的小胡同,我到了家。进门便去卫生间洗澡,咦?洗发水、牙膏的位置不对,我环顾了卫生间一圈,又去客厅、卧室一看,莫妮卡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噢,看来她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回来过。显然,她并不愿意面对我,这一点,和她在医院里不辞而别,给我的感觉一样,不过反正我已经拿到了她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离恢复自由身就差一个手续而已,但这些好像都已不重要。我也没有洗澡的心情了,呆坐在沙发上继续想这些事情,这样的生活我真的要吗?不要,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我的内心从来没有如此坚决过,我要选第二条路!才不要不明不白、浑浑噩噩地生活下去。

    这时手机响了,我一看,老张。

    我赶紧接了:“喂。”

    “斯,我在回来的路上想好了,我可以帮你查清事实,前提是你要去当神。”老张有点兴奋地说。

    “踏马德,英雄所见略同!”知我者,非老张也。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我和老张按昨晚电话里商定的那样,一大早就杀到我现任女友许竟然的学校——我们一致认为可以先从这个日记本入手,如果日记本没有新线索,再从之前莫妮卡关于“保命要紧”的话中寻求突破。

    到了学校正好是早餐时间,我们见到许竟然,她把我们带到学校餐厅,拿出了日记本,翻到一页递给我看:“这段话,你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信息。”她用一根涂着粉红指甲油的手指了指。

    我一看,见许竟然已经把一段话用粉色彩笔加了着重线:

    “April15,1967.This?day?two?weeks?since,12?of?April?was?a?day?of?sorrow?confusion?never?to?be?forgotten.The?war?between?variation?people?and?vampire?is?outbreak?on?the?Sanga?River,and?a?party?of?raiders?rushed?in?upon?our?camp.Some?variation?people?drinking?body?fluid?or?blood?by?the?river.”(因系统过滤英文单词间的空格,只能以?代表空格,下同)

    旁边加了大大的一个书签,写着译文:

    “1967年四月十五日。两个星期以来的这一天,四月十二日,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悲伤、混乱的日子。变异人和吸血鬼之间的战争在桑加河上爆发了,一队袭击者冲进了我们的营地,一些变异人在河边,吸食体液或者血液。”

    “我靠,变异人,你确定翻译的没错吗?”老张看到译文,眼睛居然放起光。

    “应该不会错,不过variation?people这个说法我第一次见到,我理解应该用Alien这个单词更恰当吧,但我毕竟没见到具体是什么,也可能这本日记的主人找不到合适的词,就用variation来描述他所见了。”许竟然解释道。

    “Alien我知道的,美国经典的科幻电影,异形。”老张补充。

    “等等,drinking?body?fluid?or?blood,是说喝体液或者吸血?”我打断他们。

    “仅从这段话来说,可以这么理解,前后文我都看了,没有发现其他相关信息,再后面的几页残缺太严重,很难保证准确翻译,需要我慢慢研究一下。”许竟然说道。

    越来越复杂了,居然引出了西方世界的吸血鬼。

    不管怎么说,这段话还是包含了很多有用的线索,时间、地点、事件都有毕竟具体的记录。不过对于解答之前的诸多疑问仍然没有直接帮助,老张拿起手机给这段拍了照片,早餐也无暇吃了,皱眉研究起来。我见状,拿起许竟然的包,翻出她的学生卡,塞给老张,站起来,像一个智者对求知若渴的少年一样,目光充满期许地望着老张:“书籍好比一架梯子,它能引导我们登上知识的殿堂。书籍如同一把钥匙,它能帮助我们开启心灵的智慧之窗。”说着,指了指学校图书馆的方向。老张何等聪明,这明显是叫他不要当灯泡的节奏,瞄了一眼我和许竟然,立刻会意,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向外国语学院的图书馆走去——老张就这样被我支走了。

    目送老张从吃饭早高峰拥挤的学生中消失后,我开始酝酿情感,打算把自己的所有事情,比如迷你裙的事情、结婚却即将离婚的事情等等,统统向许竟然坦白,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然然,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我的嘴再次出卖了我的心。

    “切,才没有。”

    “哎,听见你说没想我,我好伤心。”说着,我便佯装在她学校食堂里大哭起来,周围同学不住向这边张望。

    “哎呀,你别闹了。”她急忙安慰我,神色极为扭捏。

    我见她如此,立刻破涕为笑。她则双手托腮,盯着我的眼睛说:“傻瓜,不想你还给你夜以继日地翻译日记本啊,你就是个猪。”

    女人,总是心口不一。

    之后,我们便一起做了,她爱做的事儿:逛街……

    其实我是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她说明一切,但总觉得时机不好,所以这事儿就一直拖了下来。逛着逛着,又不自觉地到了上次看见莫妮卡的那家新开的店了,我一看,天助我也,就拿莫妮卡为突破口。当她拿着衣服又要去试的时候,我立刻做出触景生情状:“你说,那间,还会出现那个血淋漓的女人吗?”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

    “不会,我的直觉告诉我,短期内都不会再看到她了。”

    “要不要和你一起进去?”我问。

    “讨厌,你。”她脸微红,识破了我猥琐的想法,但还是笑着说。

    我才不管呢,拉着她就进了那间试衣间,进去当然没有异样,只是稍有些拥挤,我便一边帮她拿衣服,一边欣赏着她青春而饱满的身体,看着看着,手便开始out?of?control(不受控制),上下求索起来。

    “别闹,没看我忙着呢嘛。”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

    喧闹而幽闭的所在,似乎总会更刺激,比如试衣间,感兴趣的同学不妨试试。

    其实,当我费尽心思地把所有的秘密,开诚布公地向许竟然坦白后,看到她的态度,才知自己如此千方百计完全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她的表现,给我的感觉就是不怎么关心这些事,也没觉得有多诡异离奇,我在向她描述那些事实时,她平淡的表情告诉我,她不在乎我的过去,只关心现在和将来——许竟然对人的生死、命运似乎有着佼佼不群的观念。

    或许关键因素是她本身也是一个特殊物种——原谅我如此形容她,毕竟,她的身份目前来说,确实也是迷一样的存在。

    我还得知,从那天车祸之后,她再也没有联系上直播APP的老板胖哥,看来,很可能胖哥和莫妮卡,短期内都不会再出现了。对于胖哥,他既然是身价不菲的公司老板,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培训班呢?他到底去了哪里呢?等等关于胖哥的疑问,我自然已经无暇顾及。通过和许竟然促膝长谈,明确了一点,就是不论怎样,她都愿意帮我查清事实,也相信我所说的一切,而且最关键的是,我看到了她流露出对我的理解和心疼,让我欲罢不能,想立刻拥她入怀,哪怕山峰没有棱角,河水不再流,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天地万物化为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