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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尔斯莫妮卡 第40章 迷窟走向西

    在这黑漆漆的洞穴里,当我们三个真真切切地看到,前面确实是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们彻底地,崩溃掉了。

    这洞穴的诡秘之处,完全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到的,别的不说,单是这个岔路口,我们第一次,遇见刚子尸体的时候,尽管那次是逃跑性质,跑的很快,但根本就没有什么岔路口啊,如果说我一个人没注意,没看清楚倒还情有可原,但是那次许竟然、老张也都在场,难道都没看到?完全说不过去。而更关键的是,就刚刚,我们从树洞的入口进来的时候,一路都是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在行进,也根本就没发现有这岔路口,现在,我站在岔路口前,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大了三圈。

    老张仗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用头灯朝着两个不同方向的通道照了几遍,回头对我们说:“你们来看,这俩通道好像一样。”

    我们赶紧走过去一看,用三个明亮的头灯一照,果不其然,这两个通道看起来完全一样,墙壁的纹路,通道的走向,甚至空间大小,都别无二致,只是方向不同,至于我们究竟是从哪个通道来的,我们根本无法判断。

    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事已至此,我们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也没其他办法,眼下最关键的是选择哪条通道走的问题,我看看老张和汤博,他俩的面部表情告诉我,他们也正和我一样,处于懵逼状态。

    我拿起对讲机,想听听许竟然的主意,但是又一个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刚才还用它来和许竟然通话的对讲机,这会儿居然哑火了,像一个塑料玩具一样,发不出半点声响。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在这紧要当口,又中断了与外界的联系,真可谓祸不单行,形势岌岌可危。

    既然这样,我只能豁出去了,叫老张和汤博跟着我,从左边的通道,直觉判断应该是向西的方向,走了进去。走进发现这通道豁然开朗,里边的空间十分广阔,顶部依然有各种各样的壁画,我们都在试图分辨是不是来时的路,但都不确定,只能铁了心先往前走一段再说,我随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黑色水性笔,一边走一边做着记号,同时也密切关注着手表的指针是否恢复,并要求老张记录脚步数,汤博数数,我能想到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简单记录时间和距离。

    我们就这样一步步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大概一百多步的时候,前方依然混沌一片,对讲机依然像死了一样,但是我的手表的分针,居然开始动了!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张和汤博,他俩也很高兴,大呼着我们走对了。我一摆手,现在绝不是庆功的时候,又往前走了一百多步,对讲机里传来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有信号了!我加快脚步,大步伐一边跑,一边对着对讲机喊,许竟然,你听得到吗?不一会儿,终于接通了,听到许竟然说自己没事儿的时候,我终于放了一点心。

    继续向前,我们对通道终于熟悉起来,已经马上就到了狭窄的那个地方了,我们长出一口气,这一趟,虽然没有看到毛骨悚然的东西,但这仿佛走进黑洞或者时空隧道的空灵诡异感觉,也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当我们从大树底下的出口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外边一片空寂,许竟然和我紧紧相拥,老张伸出双臂左顾右盼,最终把汤博搂在了怀里……

    劫后余生的感觉或许就是如此,第三次进这个洞穴的经历,肯定能让我记一辈子。从进到出,一共耗时大概三个小时,而我、老张和汤博的直观感觉,最多一个小时,相差出来的两个小时的时间差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呢?上次还在洞穴里的刚子、黑人的尸体,短短几天时间莫名消失,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我们走的路线不对还是尸体被销毁?我们误入的那个黑漆漆的空间究竟是什么地带?黑洞?时空隧道?暗物质?等等,面对这些玄而又玄的疑问,我们都束手无策,大惑不解。

    回去的路上,老张开着车,汤博摆弄着相机,我和许竟然简单描述了大致的过程,以及我们的遭遇,并做了一些主观推测,许竟然说那个未知地带,应该不是黑洞,现在科学家已经明确了黑洞内含有强大潮汐力和引力,如果人类走进去肯定会直接把人压碎,当然,这些也都是猜测,没有得到科学验证。我忽然想起之前看过一些报道,说有的人由于某种原因晕死或远离了自己所生活的地方,好多年之后,有机缘回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儿孙已亡故多年,自己却仍是年轻时的样子,有人推测这些人就被极其偶然的置入到了其他时空,或者说,进入到了多维的世界,这种现象,是与现行的、人们所公认的时间、空间理论完全相悖的,所以,真实性也有待确认,以目前人类的科技成果、认知,根本无法企及这个高度。

    简而言之,回到住处之后,我睡了一天,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绿珠和护心镜,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人类实在太过渺小,在浩瀚的宇宙中,参不透的事情还太多太多。

    第二天,老张外出而归,进屋就兴致昂扬地说:“老尔,你看这是什么家伙?”说着他把长长的背包卸下来,拉开拉链,露出几个亮铮铮的金属管子,我一看,好家伙,好几把冲锋枪赫然在背包里,锃明瓦亮,显得杀气沉沉,我随便拿了一把出来,感觉好重,“你从哪搞的?”

    “嘿嘿嘿,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啊,回国卖了宝贝我分大头啊。”他不无得意地说。

    至于究竟从哪弄的这些硬武器,我也不想多问,老张自有老张的套路,我对他心知肚明。但他既然只身搞回了这几把硬家伙,显然是心有不甘,这一点倒是和我一样,那个洞穴虽然诡秘,但不去探个究竟,心里又觉得别扭,浑身哪都不舒服。于是问他:“你还想去?”

    “必须的啊,你该不会打退堂鼓了吧?”

    “没有,只是觉得咱的力量太小。”我面露犹豫。

    “嗯,光有这些肯定不够,放心吧,等我搞齐了家伙,咱再去。”

    “你还要弄啥,黑驴蹄、夜行衣?”

    “嘿嘿嘿,保个小密。”老张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