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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满粮,灾荒我不慌 第434章 最惨的人

    “少东家,今天上午来了一个大客户,直接买了一坛二十斤重的药酒走了,咱们可没少赚啊!”在搬完药材后,蔡云州想起顾亮进门时候问他的话,便开口回答道。

    随着来买药酒的人越来越多,医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连带着顾伯喜的名气也起来了,之前几天接不到一个病人,现在都有病人请他上门看诊了。所以眼瞅着医馆的生意越来越好,蔡云州也是越来越珍惜,想着自己再多干一点,争取将医馆的生意继续红火下去。

    听到有顾客一下子买走了这么多药酒,顾亮便问了一下蔡云州他们还有多少库存,够不够支撑到下一批药酒生产出来并上架销售。

    蔡云州转身回到柜台翻翻了账本,又估了一下每日的销量,有些为难的告诉顾亮他们手上目前的量最多还可以维持五天,而下一批药酒至少还要等半个月才能使药材的药性在酒中释放,也就是说他们中间必须得停售一段日子。

    得知药酒的库存不够,顾亮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虽说第二批、第三批的白酒在鸡爪山下已经蒸出来了,随时可以让顾老汉派人运到福州城来,但白酒变药酒也是得花时间的,自己又不能直接卖白酒给别人,对此顾亮也只能无奈告诉蔡云州,让他限量销售,争取挺到下一批药酒上架。

    下一批即将要上架的药酒就是顾亮第一次在福州酿出的白酒,而现在医馆里卖的这一批药酒其实都是顾亮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白酒泡的。之前在江州时他们家酿了不少白酒还没来得及卖出去政策就变了,在村子被烧毁前顾亮将它们都收进了空间里,刚好这次需要用就都拿了出来。只是让顾亮没想到的是这药酒生意居然这么火爆,一个多月就直接干空了,剩下的药酒加班加点都没来得及泡出来。

    虽说这药酒生意赚的银子确实多,但耗费的成本也着实不小,先不说现在卖的这一批白酒是现成的没花钱,单说酒里面泡的那些药材耗费的银子就不少。

    药酒里面加的菟丝子、金樱子、枸杞子这些大通货就不说了,淫羊藿这种小贵的药材也不说了,像是酒里面的鹿茸,在这古代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一两的天价啊!像巴戟天,也是素有‘北有人参,南有巴戟天’之称,虽价格比起人参来不如它,但价格依旧不美丽。这些药材用起来效果确实是杠杠的,但是一般人的口袋可承受不住,要不是顾亮的私房钱充足,估计光买药材就扛不住。

    俗话说投资越大,收获也越大,顾亮花了这么多银子买药材,回报也挺丰厚。目前来买药酒的人家都是福州城有权的主,有了权自然不差钱,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也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他们买起药酒毫不吝啬,也让顾亮在卖药酒的第一个月成本就赚回来了,还有不少的盈余。

    由于是第一次大规模做药酒卖,为了药效以及为了口碑顾亮也很舍得往酒里下料,就连鹿茸这么贵的玩意他都让三叔都往酒里扔了些,后续药酒若是再这么弄他迟早亏本。嗯,少赚就是亏,对此顾亮表示我现在是个商人,商人就是这样无奸不商,更何况自己赚的还都是这些贪官的钱,不是老百姓的钱,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为了控制成本,决定从药酒里面最贵的鹿茸开始裁剪,顾亮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奸商,节省成本的同时他也要保证自己产品的质量。顾亮查阅了一些医书,将鹿茸替换成了水马。水马就是海马,古人觉得它生长于水中,上半身形似马身故称水马。水马虽然也贵,但福州临海,出产水马,比起鹿茸这稀缺药材来还是便宜些。

    除此之外,顾亮还从医书里记载的补肾壮阳的药方里,如金锁固精汤、补肾散、金匮肾气丸等等药方里找到了诸如仙茅、杜仲、山萸肉的药材,这些药材可以替代其他更昂贵的药材。

    就在顾亮与顾伯喜为节省成本一点点的寻找其他可以泡进酒里的药材时,他们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他们靠山的曹氏在府里举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宴会,邀请福州城内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女眷来家里做客。曹氏表面上邀请这些女眷是为了感谢即将结束的这一年各家在官场上对自己丈夫的照顾,实际上却借着这个由头在宴席上暗中宣传药酒的功效。

    曹氏今年三十有几,自家孩子还未到说亲的年龄,她又是以维护丈夫在当地官场关系的由头举行的宴会,来参加的自然都是大小官员的妻子。一群结了婚的妇人参加宴会也不像还未出阁的小姐一样,只对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感兴趣,她们之间聊的更多话题其实还是自家以及她家后院的那点事。

    一群长期生活在后宅,从小被男人禁锢了自由、束缚了思想、打压了自我价值的妇人,能让她们感兴趣的还是如何稳固自己在男人的心中地位以及为男人生儿育女的价值。不,应该这么说,她们最感兴趣的还是母凭子贵,想要生更多的儿子。

    不过这儿子也不是想生就生的,当官的,有钱的谁家没有几个小娘,谁家没几个通房。丈夫不停的在各个院子里流连,甚至外面的野女人也没有放过,如此纵欲过度下身子大多早已透支,再加上她们作为正妻在丈夫的眼里早已是人老珠黄,若是刚结婚时没有生下孩子,或只生下女儿,现在再想生已经是希望渺茫。

    而且男人向来是煮熟的鸭子,浑身上下数嘴最硬,即使不行作为妻子的也不能提,更不能说去看大夫,仿佛所有的自尊都在这上面了,一说这个就是暴跳如雷,像极了逆鳞。当然,嘴硬的代价自然是越拖越严重。

    所以曹氏就找准了这个机会,在宴会时时不时的把话题往这个方面带,同时暗戳戳的表示自己丈夫不行就是喝了药酒好的,让她在生完第一胎十几年后又有了第二胎,现在连小娘也有了。

    这些常年苦于丈夫不行,以及疯狂想要儿子傍身的后宅妇人听了曹氏的话如何能不感兴趣,尤其在曹氏说到自己丈夫认为自己喝的是酒,没有抗拒反而长期服用后更激动了。因为酒这个东西男人都爱喝,药酒刚好能治男人的病,又能照顾男人的面子,同时男人又可以继续嘴硬,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整整一场宴席下来,全程都成了曹氏的暗广,妇人都在问药酒哪里买的。

    只可惜了许通判,他满心以为自己妻子贤惠,懂得帮他维护官场关系,殊不知他才是被坑的最惨的那一个。直到多年后,他才回味过来,那段时间为什么经常有同僚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用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神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