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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庶女,翻身为后 第58章 要走一起走

    “皇叔,如意已经没有了父王和母妃,皇叔一定不要丢下如意,快些来找如意。”

    原以为她不知,司徒渊红了眼眶,点头,“皇叔不会丢下如意的。”

    得了司徒渊的允诺,如意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载着如意的马车披着朝霞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大街的拐角处。

    “昭阳,出来吧!”

    司徒渊对着有些微凉的空气说道。

    话音刚落,昭阳就从门后面走出来,羞红着脸,“皇兄是何时知晓我躲在门后的。”

    “你刚来那时。”

    司徒渊是练武之人,耳朵灵得很,昭阳自是瞒不过他的。

    “来都来了,为何不出来送送如意?”

    如意这段时间在渊王府的事昭阳是知道的,可她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如意。或许是怕看到如意就想到司徒岚生前音容笑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吓怕如意。

    “一个奶娃娃又何可看的?”

    昭阳嘴上故作风轻云淡,心却抽痛了一下。这么小的孩子,父母双亡,这是多么残忍的事。

    “再说了,来日方长,日后总会再见。”

    突然发现重逢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抱着这样的念想,给了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勇气。

    “昭阳,等过些时日,皇兄会想方设法把你也送出去,远离皇城这个是非之地。”

    司徒渊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护他所在意的人周全。

    “那皇兄呢?皇兄会离开吗?”

    昭阳抬眸对上司徒渊的眼睛,司徒渊闪躲,不敢直视昭阳。

    他会离开,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自然会离开。

    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命活着离开皇城,和他在意的人重聚。

    “皇兄不敢看我,是因为你没能力让自己全身而退吗?”

    昭阳毫不留情面地揭穿司徒渊,她怎么会不知道,想离开,谈何容易?就算离开了,也躲不开命运。

    只要要坐那个位置的人一日未定,不管是司徒宣还是司徒渊,都会是别人的假想敌,都逃不过一场厮杀。

    就算定下储君了,司徒渊他们也不一定就能解了这生死局,毕竟人性是多疑的,只有死人才能让坐在高位的那位心安。

    “昭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晨起微凉,咱们还是回去,莫要染上了风寒。”

    司徒渊避而不谈,他深知答案,但这答案对昭阳来说太沉重了,有司徒岚在前,若是司徒渊再给她这样的打击,她真的承受不住。

    “现在不说,何时才说?皇兄,我已经长大了。”

    昭阳推开司徒渊握在她手腕的手,她就想听到司徒渊说他会有办法全身而退,他还会有很很多年的光阴陪着她,去做很多很多的事。

    “昭阳,皇兄没记错的话,你过完生辰才十四岁。”

    还未到及笄之年,如何能称之长大。

    “昭阳的生辰快到,可想好如何过?皇兄都满足你。”

    司徒渊又绕开了刚刚的话题。

    “既然皇兄不愿意说,那我也不强求。只是,皇兄,今日我也把话放在这了,我是不会离开皇城的,除非你我一起走。”

    昭阳把话撂下就撇下司徒渊走进府里了。

    不怪昭阳是这般反应,她才十四岁,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可身为公主,她又怎能天真无知?在皇室里的孩子,哪个没有八百个心眼?

    若不这般,哪能活到今日?

    她如今已经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兄长,如今只有司徒渊,她又怎么能撇下司徒渊不管。

    明知皇城水深火热,她岂能独善其身?既然没能力救自己的兄长于水深火热之中,那就陪兄长一起沉沦。

    看着昭阳那瘦弱的身影,司徒渊轻叹,他不能让昭阳留在这陪他冒险。

    昭阳走远了,他扶着墙,额头冒冷汗,倒吸一口凉气,后背黏糊糊的。

    “来人,抬本王进去。”司徒渊深呼吸,忍着痛唤人来帮助他。

    …

    揽月阁里,苏清晚正趴在床上吃早膳,司徒渊被抬进来了。

    “如意走了吗?”

    晨起,司徒渊窸窸窣窣起床,更衣出门,苏清晚都一清二楚 。她知道司徒渊去送如意,她故意不起。

    她不想去送如意,她讨厌离别,所以假装还在熟睡。

    “是,走了。”

    如意送走了,司徒渊可以微微喘口气。早走一天,就安全多一天。

    “可要传孙医士过来瞧瞧?我让秋冬去。”

    司徒渊额头冒的汗月越来越多,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已让小厮去传了,估摸着孙医士片刻便到。”

    司徒渊话音刚落,刘全就带着孙医士进来了。

    孙医士和刘全正要行礼,就被苏清晚阻止了,“行了,别行那些虚礼,赶紧起来看看王爷的伤。”

    少行一次那些虚礼又不会少一块肉,但晚一点替司徒渊处理伤口,他就多受些痛。

    刘全赶忙拉起孙医士,替他提着药箱快步走到司徒渊身边。

    “烦请刘总管替王爷脱了外衫。”

    孙医士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请刘全帮忙。

    刘全虽然着急,但手没有抖,还是尽可能轻地替司徒渊脱衫,生怕弄痛他那金贵的主子。

    脱了司徒渊那玄色的外衫才发现,他的中衣已经粘上了血迹。

    鲜红的血显得特别刺眼,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叹息,司徒渊的伤口撕裂了,这得多痛啊?可他并没有大吵大闹,反而还安慰众人,“别担心,本王命大,死不了!孙医士,别杵在那了,赶紧动手医治。”

    粘糊糊的,一定都不好受,司徒渊讨厌这种感觉。

    当孙医士用剪刀剪开司徒渊的衣物时,后背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全裂开了。触目惊心,让人害怕。

    可苏清晚就在他的身旁趴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孙医士替他医治。

    苏清晚早就看过多次孙医士替司徒渊医治后背,从最初的害怕,不敢直视,到现在,她可以一言不发地看着孙医士处理伤口。

    大概是看多了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现在都麻木。

    “王爷可要好好休养几日,不然再次撕裂了又得受罪。”

    孙医士看着都觉得痛,忍不住多嘴嘱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