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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庶女,翻身为后 第68章 苏清晚未醒

    一听到皇帝提到苏清晚,司徒楠竖起双耳,恨不得凑近去听皇帝和路公公的对话。

    “那么多太医守着都治不好?他们是酒囊饭袋吗?他们就是酒囊饭袋!”

    皇帝自问自答,他看着自己那双不停颤抖的手,但凡他们中有一位医术高明之人,他何至于像现在这般药石无医,靠着番邦那不知名的药续命呢?

    “父皇且放宽心,七弟妹吉人自有天相,兴许她睡一觉,明日她就醒过来了。”

    司徒楠在宽慰皇帝,也在宽慰自己。他也希望如他所说的那般,睡一觉,明日一早,苏清晚就能醒过来。

    “老六你…”

    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皇帝瞧着司徒楠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最终还是忍住说不出口。

    皇帝对司徒楠有愧,他的母妃,在皇帝还是个皇子时便跟随他。皇贵妃也是将门之后,可惜其父兄皆战死沙场。尚余一个幼弟,当初也才七八岁,这些年都在萧家军效忠。

    萧家和司徒岚企图谋反一事败露之后,萧家军就由他接管了。

    皇帝能坐上这个位置也有皇贵妃母族的一份功劳。只是皇贵妃也是红颜薄命,跟着皇帝没享几年福就撒手人寰了。

    司徒楠如今这副模样,怪只怪当时皇贵妃怀胎之时被一个婢女下了毒。早产诞下司徒楠后大出血身亡。

    那婢女在事情败露之后便咬舌自尽了,护住了那真凶,直到如今也查不到凶手。

    至于是查不到还是不想去查,这可就不得而知了。

    “父皇,儿臣知罪。只是,大皇兄马上就要去戈东了,儿臣只是想和大皇兄好好道别。”

    司徒楠知道皇帝要说什么,不过就是想说不好好待在自己府里,到处瞎跑作甚!

    在外人看来,他和司徒宣本就是从一个肚子里出来,感情自然会和旁人深厚些。此刻拿司徒宣来当说辞,他人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外人看来,想必司徒楠就是想着司徒宣有伤在身,不便走动才来渊王府看他的。

    “你说说,老大都干的什么事?自己府邸不回,跑这作甚!一个个的,不让人省心!”

    皇帝只能把怒气都撒在司徒宣身上,若非他执意来渊王府养伤,司徒楠会来渊王府吗?不来渊王府,会出这事吗?司徒楠也不会落水,苏清晚也不会高热不退。

    这都怪老大这不成器的混账!

    碍于司徒楠和司徒宣的手足之情,皇帝没有说那些难听的话,但在心里已经骂了司徒宣千遍万遍。

    “父皇,莫要怪大皇兄,要怪就怪儿臣这身子骨不争气。若儿臣和众兄弟那般身强力壮,也不至于让七弟妹受苦受累救儿臣。”

    司徒楠深知皇帝的心结,每次拿这个说辞,皇帝都会向他服软。

    果然,皇帝垂眸,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愧疚,“老六,这不怪你,是为父不能护你周全。”

    若他只是个寻常人家的父亲,他的儿子也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在娘胎里就被人下了毒。

    皇帝父子俩都陷入沉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静等苏清晚醒来的好消息。

    …

    晨曦透过那朱红色的窗,偷偷溜进屋里,叫醒了许许多多的人,唯独叫不醒苏清晚。

    高热了一夜,司徒渊守在床前一夜。高热算是暂时退下来了,但人还未醒过来。

    苏清晚睡得并不安稳,偶尔还会呓语。太医说,许是被梦魇住了。让司徒渊多和苏清晚说说话,把她唤醒。

    渊王府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就连被皇后禁足的司徒景和苏清沐也被放出来,来渊王府了。

    原本司徒景是极其不愿意来渊王府的,他觉得来渊王府有失他的身份。

    “儿臣不去,皇后为何非要儿臣屈尊降贵去看那庶子和庶女呢?他们配吗?”

    就算是走个过场,司徒景也不愿意去浪费这个时间,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和张家小姐张苑书幽会。

    司徒景这些日子被关在府里,早就挠心挠肺了。虽隔三差五的有书信往来,但也抵不上见一面来得甜蜜。

    张家小姐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有那温声细语的声音,如黄鹂鸟的歌声那般婉转动听。

    一想到这些,他的身上就会燥热,恨不得立马见到张小姐,把她推倒于床榻之上,云雨一番。

    “好一个屈尊降贵!莫非你比你父皇母后还尊贵?本宫和你父皇都能去,为何你不能去?”

    真真是冥顽不灵!她怎就生了个如此不让她省心的废物!

    “你若不去,你就在这府里再反省,哪也不许去!”

    既然不想去,那就别想出这个门了!皇后怒极了!好说歹说不听,那她就用蛮横的手段教他为人处事!

    “去!儿臣去还不行吗?”

    为了能解除这禁足,为了能见到张家小姐,不就是去看看那半死不活的贱人吗?也不会少了一块,去便是了。

    衡量之下,司徒景带着苏清沐坐上了去往渊王府的马车。

    他们到渊王府时,司徒渊被皇帝叫了过去皓月阁。皇帝昨夜也留宿在渊王府。为此董常林把大部分的御林军带来了渊王府,守护皇帝的安危。

    皇城看似一片平和,这眼看着要入冬了,胡人定然又要掀起一番风波。

    皇帝寻司徒渊过来,也不过只是想亲口听到司徒渊说明苏清晚的现状。

    “这傻孩子,是不要命了吗?真真是让人心疼!”

    听了司徒渊回禀了苏清晚的状况后,皇帝浑浊的眼睛更模糊了。

    苏清晚身上有伤,还这般英勇无畏地下水救人,这样的大义,别说是康健的女子,就算是男子也未必有这般魄力。

    司徒渊垂眸不语,谁说不是呢?苏清晚就是个傻子!谁家闺阁女子动不动就能自己的命来赌的?

    新婚之夜,她那样漠视自己的命,还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徒岚死,他不顾一切地要闯出去,苏清晚也是这般不怕死,替他拦下罪责,让他出门。

    林双双死,她还是不怕死,直接浇了火油,举着火折子,想把苏泽,刘氏他们全拉下地狱。

    如今,身有伤,却不顾一切下水把司徒楠拉上岸。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何曾为死皱过眉?

    明明是那么怕痛的一个人,却一次又一次的替他扛下板子,如今也为他护下渊王府众人的项上人头。

    “让父皇担忧了,如今她命保住了,等她醒来,父皇可得帮儿臣好好说道说道她。”

    司徒渊故作轻松地说道。

    命是保住了,可苏清晚何时醒来,太医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