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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庶女,翻身为后 第118章 有些丢脸却温暖了她的回忆

    司徒渊还是不肯和苏清晚说到底发生何事,苏清晚也不好一直追问。

    “你无事,但我有事想同你说。”

    关于楠王,关于苏济宁他们前往常州之事。

    “你说,本王洗耳恭听。”

    司徒渊放开苏清晚的手,坐到她的身旁,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抓起面前的糕点塞进嘴里。太饿了,昨晚到今晨在皇帝那陪着他只喝了一小碗小米粥。

    “这都凉了,你要想吃,让膳房弄点过来。”

    不知怎的,看他这样,苏清晚心里有些酸涩。他可是养尊处优的渊王啊,还记得当初她刚嫁入渊王府时,昭阳让他喝了一盏凉水,他都大发雷霆,如今竟活得这般随意。

    “不必了,吃两口垫垫肚子,等你说完事,我去歇息 。”

    彻夜未归,得补觉。

    看着司徒渊眼底的淤青,苏清晚也不忍因自己的事而让他烦心。

    “既然如此,我便长话短说。徐家舅舅如今在常州,我让济宁带着清月和济元去常州投靠徐家。我想让你派人手护送他们到常州。”

    司徒渊如此疲惫,楠王那些事就不必同他说,让他心烦了,自己离司徒楠远些便可。

    只是苏济宁他们此去常州,路途遥远,虽有徐家人相伴前行,苏清晚到底还是不放心。

    “苏泽同意了?”

    按常理此等大事,理应经过苏泽这个父亲的同意。

    可此事非比寻常,苏泽父子俩闹矛盾了,苏济宁自然不会请示父亲意见。若非他们闹翻,苏济宁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常州投靠舅舅。

    “未曾?”

    看苏清晚的神情,司徒渊就清楚了。

    “此去路途遥远,苏清月一个姑娘家家的,风餐露宿恐是不妥。再说了,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出趟远门,何时才能回来?若耽误了谈婚论嫁,你可是要养她一辈子?”

    就算苏清晚愿意,徐姨娘都不会愿意,苏泽也不愿意。

    苏清月已到许配夫婿这一点苏清晚确实没有想过。毕竟任何事都比不上活着重要。

    “此事我会同她说,且让她自己决定。”

    被司徒渊这么一提醒,苏清晚觉得有必要同苏清月谈谈,提及她谈婚论嫁这事。

    “何时出发,我安排人手。”

    司徒渊不再多言,只要是苏清晚想做的事,他都会答应。

    “妾,在此先谢过王爷了。”

    司徒渊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关键时刻,司徒渊就是管用!苏清晚发自内心地感激司徒渊无条件地帮她。

    在司徒渊心里,苏清晚就是他司徒渊的人,自己的人司徒自当竭尽所能帮她。

    苏清晚的客套,司徒渊也见怪莫怪了!这样的生分,司徒渊只是摆摆手,假装习惯了,假装一点都不在乎,可身体的某个部位还是隐隐作痛。

    “本王回屋歇息,若有人有事来找本王,你就进屋叫醒本王。”

    司徒渊打着哈欠走回内室歇息。

    苏清晚看着司徒渊的背影,不由得轻叹,司徒渊太累了。

    …

    昭阳从揽月阁出来就去寻苏济宁他们了,翠竹跟在身后追着昭阳,“公主您走慢些,奴婢跟不上您了!”

    翠竹心急如焚,生怕又怕昭阳跟丢了,王爷又大发雷霆,跟上次那样责罚她们这群下人。

    “你不必跟来,本公主办完事之后自己回去。”

    在一些不确定性的事面前,能少一个人知道,最好少一人知道。

    话音刚落,昭阳毫无半点公主的端庄,化为一道闪电,往池塘边上跑去。

    “公主!”

    翠竹只能干着急大喊。主子的事,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原本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但主子的安危可是身系她们这些奴婢的命啊!

    虽身为奴婢,可也生而为人,同样有自己在意的东西,同样想好好活着。

    翠竹只能远远的在池塘对面候着,等昭阳事毕。

    “苏济宁,你这是要走了吗?刚刚,你们和皇嫂嫂的谈话,本公主都听见了。”

    昭阳笑着说道,可她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兄长,我回屋了,你们聊。”

    苏济元有眼力劲地退下,把池塘边留给他们。

    目送苏济元走远之后,苏济宁才转过身,面对昭阳。

    “既然公主已经听到,那在下就不必特意和公主再说一次了。”

    苏济宁言语中没有任何波澜 仿佛这些天和昭阳相处的人不是他苏济宁。

    这样的陌生,这样的疏离,击溃了昭阳跑来的路上做好的心理建设。

    往事一幕幕,仿佛在眼前,眼前人却已不是那人。

    “你在这作甚?”正在昭阳哭得撕心裂肺时,身后有声音响起。

    那日,昭阳因司徒宣离开皇城之事伤悲,一人坐在凉亭边上抽泣着。

    原以为此处幽静,无人出没,谁知苏济宁早在一片的槐树下看书。因地势隐蔽,昭阳未曾注意到。

    昭阳的哭声因为苏济宁的声音而停止,那时的她哭得肯定很丑。

    苏济宁递了一块帕子给昭阳,“擦擦。”

    苏济宁一手指着自己的脸,示意昭阳在脸上同一位置拭擦。

    昭阳接过帕子,转过身擦自己的脸,还不忘嘱咐苏济宁,“今日之事,莫要同他人说起,否则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昭阳像一只奶凶奶凶的小老虎,对着苏济宁张牙舞爪。

    可这一点都不可怕!

    “可是为了宣王离开皇城之事而哭?”

    苏济宁就这么站在昭阳的身后询问她,那寒风吹动他的衣袍,哪怕昭阳背对着他,依旧能看到他衣袍的一角随寒风摆动。

    昭阳不理会他,依旧背对着他。

    只听他那清脆的声音又响起,“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就算是至亲,也有分别的那一日。”

    他的年纪与昭阳相仿,可他说的话,就跟活了几十年的老头一样,言语中总带着一股让人听起来他活了许久许久的酸臭味!

    “在下常年求学在外,与自己的至亲长年不见。逢年过节,瞧着那些家住学院近的同窗学子休假归家,心生艳羡。可纵心中渴望,也求而不得。”

    幼年离家,小小孩童又怎会不想家,不想娘亲呢?可那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