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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庶女,翻身为后 第166章 他也是个寻常人

    霍山河以为鸢尾是觉得自己衣衫不整,不敢出来。毕竟男女有别,事出突然,只能冒昧行事。

    “姑娘,姑娘可是怎么了?如若是因为霍某冒犯,霍某在此给姑娘道歉了。”

    不知为何,鸢尾久不出来。

    “姑娘,对不住了,霍某多有冒犯。”

    这样闷下去,不会憋坏吗?霍山河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地抱歉。

    正当,霍山河手放在被子上,准备掀开被子时,鸢尾自己掀开被子,从被窝出来了。

    “这簪子不错,不知霍先生可否赠予在下?”

    鸢尾一直用指腹抚摸着簪头“静姝”二字。她知这簪子的来历,那是她爹亲手替她娘做的簪子

    ,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簪子。

    她父亲顾将军虽是武将,表面看着五大三粗的,心却细致得很。他对她母亲用情至深,他常年征战沙场,但母亲用她瘦弱的身躯担起了顾家这个担子。

    父亲的丰功伟绩,离不开母亲的相辅相成。故而,父亲更是疼惜懂事,贤惠的母亲。

    这簪子是父亲征战翼国前母亲生辰,父亲送给母亲的生辰礼。为此她还吃醋,问父亲为何只给母亲簪子,不给她呢?

    父亲说,等他打赢这场仗,兮儿也该出嫁了,到时,他会给兮儿做一整套的首饰。

    可惜,她等不到了。这辈子恐怕也无望出嫁了。

    霍山河迈步上前,从鸢尾的手中拿过簪子,站到鸢尾的侧边,“霍某喜欢过一位女子,也曾幻想过日日为她描眉画鬓。”

    如果没有那场战争,这样的画面就是他和顾兮的日常。霍山河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大的抱负,和寻常人家那般娶妻生子,安稳度日。

    鸢尾背对着霍山河,霍山河不会知道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只是欣喜过后便是伤感。

    她和霍山河已经回不去了,她不能连累霍山河,连累霍家。

    “好了,此簪果然适合姑娘,姑娘家就应该多些这样精巧的东西。”

    这簪是她母亲的,自然要归还给她。

    “姑娘同霍某说过,若霍某想回利阳,渊王会让姑娘护送霍某回去,此话可当真?”

    霍山河没有挑明他确定鸢尾的身份,他是把司徒渊的话听进去了。假装不知便是对顾兮最好的保护,霍山河想怠顾兮回利阳。

    “自然当真!霍先生可是想通了?”

    鸢尾心中欣喜,但脸上依旧毫无表情。霍山河决定不趟这趟浑水,不管时局如何动荡,不管最后谁为皇帝,霍家不伤分毫。

    “是,还请姑娘同霍某带个话给渊王,望他安排人送霍某想回利阳。”

    司徒楠嘴上虽说可以让霍山河回利阳,但谁知道他会不会使什么绊子!还是小心为妙。

    “放心,在下自然会同渊王商量对策,定能把先生毫发无损地送回利阳。”

    以霍山河的身手一样能安全离开皇城,如今他指名要司徒渊帮他,可见他这是给司徒渊一份人情,这样难得的机会,鸢尾自然会替司徒渊接下。

    “如此最好!时辰不早了,还请姑娘回去同渊王商议一番,霍某在这静候佳音。”

    霍山河朝鸢尾作揖,顾兮,我们一起回利阳!霍山河在心里同顾兮这样说。

    “好,告辞!”

    话音未落,鸢尾就已经不见了。

    霍山河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有刚刚鸢尾离开时开窗偷偷溜进来还未散去的寒气,心中也如这屋子这般空旷。

    “顾兮,兮儿,你还活着,真好!”

    霍山河眼眶泛红,他以为他等不回他的兮儿了。上天垂怜,让他苦守多年,得来全不费工夫。

    可是,顾兮是活着,但他们之间还有好多好多的阻碍。顾家一案不平反,顾兮是不会和霍山河缔结姻缘,待在家中相夫教子的。

    为此,霍山河还和从前那般苦恼!

    …

    马上“哒哒哒”走在铺上一层薄薄的雪的青石街道上。

    “王爷,您坐稳了,风雪大了,老奴可得加速了。”

    替司徒楠赶马车的车夫冲司徒楠大喊道,看着风雪,估摸没多久积雪便把路掩埋了。

    “王爷,霍先生屋内还有别人!”

    马车内斜坐在司徒楠对面的黑衣男子说道。

    “看来这霍山河是真的无意为本王办事了!盯紧他,若是霍山河入了司徒渊的门,一刀了结了霍山河!”

    司徒楠神色阴狠,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温文儒雅。霍山河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他给了霍山河活路,非要找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再说了,如今他可是视司徒渊为敌,霍山河居然想和司徒渊联手,他司徒楠绝不允许!

    “是,王爷!”

    于是那黑衣男子就跟隐身似的,眨眼间就不见人了,车厢里只剩司徒楠。

    司徒楠用手指撩起了马车车帘,透过你那小小的缝隙看向外面。他来时风雪还不似如今这般大,如今大的已经看不清路前面了。也幸好,楠王府离霍山下榻的地不远。

    “看来是要变天了!”

    司徒楠看着飘落的雪喃喃自语。

    渊王府内,鸢尾这是刚从霍山河那边回来,“王爷,快给我倒杯热茶,冷死了!”

    鸢尾一身寒气走进了司徒渊的书房。司徒渊抬眸一瞥,“鸢尾,本王有时心情好是会客客气气地喊你一句鸢尾姐姐,但你也别真把自己当回事,指使本王给你端茶倒水了!”

    话虽如此,但司徒渊还是给鸢尾倒了一盏茶,推到了鸢尾面前。

    “王爷,您说这话怪生分的!怎么说惠妃娘娘可是把我交给你了,你得好好对我才行!”

    鸢尾说这话,司徒渊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这种话可别被本王的王妃听到了,这会让她误会的!”

    司徒渊就是觉得鸢尾这话听起来就像他跟鸢尾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似的!

    “这话说得着实让我难受!话说当初惠妃娘娘真把只是把我送给你当暗卫吗?”

    鸢尾勾唇一笑,看起来真让人觉得她和司徒渊之间暧昧不清。

    “不然呢?你觉得还会有什么?”

    司徒渊心虚地不敢看鸢尾。当年惠妃是把鸢尾给了司徒渊,不止是暗卫。惠妃还说了这么一句话:渊儿,若顾将军不得平反,善待鸢尾,给她一个家,成为她的家人。

    让司徒渊和鸢尾成为一家人,这其中的关系惠妃不说,司徒渊和鸢尾都明了。

    “我怎么还记得惠妃娘娘还让你娶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