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足留恋回望 第二十一章 一招
在近乎一个小时后，一辆辆豪车呼啸而来停在警戒线外。
车门缓缓打开，外表平平的少年从车上走下，穿着黑色礼服的张家人连忙站成两排，高声嘹亮。
“恭迎方大师！”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少年身上。然而，少年迈着步子不紧不慢，面对这十二位宗师，四十位内劲，脸色不曾有半点变化，依旧平静如水。
“张家，张绍峰恭迎方大师！”
此刻，张绍峰身上的伤已经在丹药的作用下，已经痊愈。张采薇同张绍峰一起站在一旁，“张家，张采薇恭迎方大师！”
方皓微微点头，脚步不曾停下半秒。
“这就是方大师？传说中的少年宗师？”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年轻的不像话方皓，一般来说，修为达到宗师的少说也要个四五十年，可这位方大师真的就只有十几岁。这样的年纪可比海天的那位天才还要小呀！
淋笙哭笑一声，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天才的，可未曾想，居然还有比自己的更天才的。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不过杀了我海天的人，任你再天才今天也要殒命于此！”
“方皓！”
他停下的脚步，身前赫然出现一位少女挡住了他。这种不顾场合的大大咧咧，也只有一人敢。
“好久不见，张璇！”
下一秒，张璇搂住方皓的脖颈，锤着他的胸膛，看起来十分要好一般。
“可以，居然都比我高了！不过，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方皓笑了笑，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变化。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拘无束。”
“唉，你不应该夸我比以前更好看了吗？”她瞥了一眼方皓，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赵雅，揶揄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话，真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招小姑娘待见。”
方皓顺着张璇的视线，看了一眼赵雅，点了点头，也算是给小粉丝打了打招呼。
“哇！那就是方大师呀，可真是年轻。哦～他好像在看我！”赵雅脸一红，不自在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似乎不在状态，是出了什么事吗？’张璇用神识，直接与方皓在脑海中对话。
‘刚刚为救一个人，消耗不少灵气，不过也足够应付了。’一双深邃无比的黑瞳望着江边的三位海天宗师。
‘按照套路来说，你救的绝对是一个女人！’
似乎是被张璇说中了，方皓有些脸红，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采薇的事情，谢谢你了！’
“那你快点解决呀！要是不行，记得求救！”张璇向着方皓大喊着。
方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沙滩上，所有人都对张璇感到疑惑和奇怪。
“这人看起来跟方大师似乎很熟，不过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就是，这是什么地方，要闹的话私底下闹就可以，如今在众多宗师、内劲的面前，还这么不知收敛！太过分了吧！”
“她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求救？莫不是第三卫国将？”
“应该是的，她刚刚一直都和宁致远再一起，看起来交情不浅。”
所有人都潜移默化这么认为着，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璇所说的求救指的是向自己求救，而不是什么重阳真君。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皓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江面上，三道人影亦如三座大山一般压得各宗师、内劲武者喘不过气来，然而，方皓依旧一脸轻松，清澈的眼眸扫过三人。
“怎么海天就只来了三个人？”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只？这方大师未免太狂了吧，眼前这三位可都是与大宗师相媲美的人物，任何一人都不是他区区宗师所能比拟的！
“哎！不知者无畏呀！”有人感叹。
有些小辈曾听闻过这位方大师的事迹，对方大师更是深感钦佩。
“师父，方大师能赢吗？”
老人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刚刚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癸仕轻而易举的就打败了宗师张绍峰，如果不是卯兔突然插手，想必那两位卫国使也会跟张绍峰一样倒地不起。他的实力已然达到大宗师之境，即便方大师也是位大宗师，但是还有两位不输于癸仕的强者，这样轮番下来，难呀！”
其余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认同的老者的话。
“哈哈哈！！！够狂妄！”李晏大笑，“想必你就是那位方大师了吧？”
方皓点了点头，神情冷漠的扫了三人一眼。
“没错，我就是！”
此刻，恢复元气的癸仕缓缓睁开双眼，惨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你杀了他？”
声音低沉，如坠深渊。
“他要杀我，那我便杀了他！”方皓说的很轻松，就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当然也确实天经地义。但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方大师是自掘坟墓吗？还是嫌自己活太长了？他难道不知道那人和癸仕是非常要好的吗？”
亦如所有人心中所想，癸仕被激怒了！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爆增，踏江而行，“你杀了他，那我便要杀了你！”
只见江面上癸仕的身影如同地府里的恶鬼，在水面上一闪而过，不带起一点涟漪。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来到方皓身前。
黑色罡气如地狱冥炎，包裹于双手之上，双掌打出，两只阴森恐怖的骷髅赫然出现，它们咆哮狰狞着冲向方皓，大有一口吞下之势。
“方大师，小心！”
张绍峰出声提醒，之前挨过这一招，深知此招的威力，对于他来说此招不可硬接。只是方皓并不是张绍峰，即便是眼前三人齐上，他也不会感到任何压力。
方皓淡淡瞥了一眼那狰狞可怖的骷髅，身形依旧巍然不动，直到骷髅临身，他才缓缓伸出右手，看似随意一拍。
霎时，烟尘四起，激起百米高的沙浪。所有人都盯着那滔天沙浪，此掌的威力远胜之前数百，如果换做他们能挨上此招不死，就已经足够炫耀了一辈子了。
当沙滩重归于平静之时，一道身影如山，屹立在沙滩之中。所有人都呆住了，脑海中浮现一个词语。
横炼宗师？
众人瞠目结舌，望着那道巍峨如山的背影，心中骇然。
所谓横炼就是放弃内力修炼，转而锻炼自身筋骨。以全部内力淬炼自身体魄，达到一种铜皮铁骨的效果。子弹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小石子一般，打在身上不痛不痒，横炼宗师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的存在。
只是这横炼之法少之又少，能刻苦坚持下去更少，整个华夏武道的横炼宗师更是不足十几人。除了白马寺、少林寺、龙藏寺外，其他地方就没有听说过出过横炼宗师。如今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怎能让他们不惊讶呢？
人群中，一道身影悄然离开，他脚步轻盈，悄无声息，缓缓走向礁石上的一位如青莲般的少女。
“萧家三小姐，方大师的横炼之法如何呀！”
少女身后的三位僧人亦如三座大山般屹立在少女身后，少女眸光微动，清澈如水的双眸扫过那位青年——海天，淋笙！
“血气如海，平生仅见。”正所谓出家人不打妄语，这位在龙藏寺生活的萧家小姐，自然也是如此。
“可惜呀，这样的少年天骄就要殒命于此了！”，淋笙笑了笑，望着江边交手的两人，摇了摇头，“怪就怪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忽然，他转头看向萧嫣身后的三位僧人，行了一个佛礼，轻声道：
“藏卧、藏香、藏食，三位大师幸会。”
少林虽位于华夏名寺之首，但要论真正实力，龙藏寺绝对当之无愧。此刻，出现在淋笙眼前的三位大师正是龙藏寺的八位罗汉的三位。
“这位方大师面子还真是大呀！除了卫国府的那位，还有龙藏寺的三位高僧。”他眼眸一尖，一股大势袭向萧嫣几人，“只是这规矩不能坏了呀！”
如果说宁致远碍于卫国府和海天的关系不能出手，但龙藏寺或者说是萧嫣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他们可以出手。淋笙过来就是给萧嫣一个信号，若是她插手的话，自己也会亲自出手！
三位高僧同样散发出气势与之对抗，萧嫣双手抓着那本方皓送的佛经，目光清澈。
“若他有危险，我必出手相救，出家人不打妄语！”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身影撞开了淋笙，直扑萧嫣。瞬间，僵持不下的大势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女所撞破。
“萧嫣！”
少女全然不顾三位高僧与淋笙的感受，张双臂搂着萧嫣，看起来十分要好的样子。萧嫣有点奇怪，自己未曾和这位少女见过面，可是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呢？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张璇像个老熟人一般，一手搭着萧嫣的肩膀，一手摆了摆。
“我是张璇，方皓是我小弟，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是我哥送的，你说我能不认识吗？”
淋笙打量着这位平平无奇的少女，他想起来了，这就是坐在宁致远身旁的少女。
“还真是没想到那块木头会这么有女人缘！”张璇望着不入凡尘的萧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一挑，在萧嫣耳边说着悄悄话，“听我哥说，方皓似乎对你有意思，刚刚又看你为方皓出头，你是不是也对他有什么想法？”
萧嫣双耳一红，手中佛经赫然挡住自己的脸，亦如一朵粉嫩的莲花。
“我和他只是朋友，没什么的！”
“嗯，嗯！我知道！”张璇咧嘴一笑，随即望向岸边的那道身影。
沙滩上，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位新晋的横炼宗师，就连宁致远也有些意外，区区一个宗师不值得他出手一救的话，但如果是凤毛麟角的横炼宗师的话……他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那位深不可测的前辈，“似乎也用不到我！”
在人们惊讶之中，癸仕动了！
眨眼间，黑色罡气凝炼在双掌之中，双掌挥出，亦如子弹撕裂空气，一颗颗阴森可怖的骷髅头，如雨滴般倾泻。
方皓脸色不曾有半点变化，辗转腾挪间挡住所有攻击，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出现数米深的沙坑。
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于这一攻一防，那些内劲武者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一招一式。他们没想到宗师原来可以这么强！
至于那十几位宗师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沙滩上的那傲然于世的身影，心中感叹。原来宗师可以这么强！
方皓的身影亦如狂风中的古树，叶虽动而体不动，弹指间，无数骷颅被皆被拍散。
“好强！”有人不经意间说出此刻的心声，但所有人心中所想皆是那两个字。
“不愧是能杀我还天宗师之人，这份傲气他值得有！”淋笙嘴角微挑，眼中光芒光芒闪烁。这一刻他居然产生了想要让这方大师接替那位死去宗师的位置。
“这就是方皓吗？”萧嫣一怔，她虽然知道方皓的不凡，但却未曾料到他居然如此之强，手中的佛经被握得更紧了。
‘没想到居然和我一样内外兼修，看起来应该是锻骨和筑基。’张璇思索着。
轰！
癸仕停手了，望着沙滩上安然无恙的方皓，惨白的脸闪过一抹阴沉。
整整一百招，每一招都足以秒杀一位普通宗师，而他只用了一只手便接住了每一招，这样的实力让这位海天宗师神经不由的一紧。多久了？他还曾未见过如此强劲的对手！
“难怪他会死在你手上，方大师！”他神情凝重，似乎认真了起来。
小船上，李晏、萧敬腾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李晏大笑。
“看来这一次不会这么无聊了！对吧？疯子？”
方皓走出深坑，望着江面的海天死神，缓缓开口。
“就是你伤了我的人？”
声音平淡听不出半点怒气。
“没错，就是我，你又如何？”
如何？
只见方皓身形一晃，速度可与音速相媲美，不到半秒钟便已经出现在癸仕身后。
霎时，一身血气萦绕，手臂犹若蛟龙，猛然轰出，一拳砸在癸仕身上。
尽管癸仕已经用罡气防御，但这一拳势大力沉，犹若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压得罡气寸寸断裂，最后结结实实的在他的胸膛之上。
轰！
一瞬间，癸仕如同一颗流星重重的砸在沙滩，顷刻间激起数十米高的沙浪。
“那就死吧！”
车门缓缓打开，外表平平的少年从车上走下，穿着黑色礼服的张家人连忙站成两排，高声嘹亮。
“恭迎方大师！”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位少年身上。然而，少年迈着步子不紧不慢，面对这十二位宗师，四十位内劲，脸色不曾有半点变化，依旧平静如水。
“张家，张绍峰恭迎方大师！”
此刻，张绍峰身上的伤已经在丹药的作用下，已经痊愈。张采薇同张绍峰一起站在一旁，“张家，张采薇恭迎方大师！”
方皓微微点头，脚步不曾停下半秒。
“这就是方大师？传说中的少年宗师？”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年轻的不像话方皓，一般来说，修为达到宗师的少说也要个四五十年，可这位方大师真的就只有十几岁。这样的年纪可比海天的那位天才还要小呀！
淋笙哭笑一声，他原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天才的，可未曾想，居然还有比自己的更天才的。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不过杀了我海天的人，任你再天才今天也要殒命于此！”
“方皓！”
他停下的脚步，身前赫然出现一位少女挡住了他。这种不顾场合的大大咧咧，也只有一人敢。
“好久不见，张璇！”
下一秒，张璇搂住方皓的脖颈，锤着他的胸膛，看起来十分要好一般。
“可以，居然都比我高了！不过，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方皓笑了笑，古井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丝变化。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拘无束。”
“唉，你不应该夸我比以前更好看了吗？”她瞥了一眼方皓，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赵雅，揶揄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说话，真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招小姑娘待见。”
方皓顺着张璇的视线，看了一眼赵雅，点了点头，也算是给小粉丝打了打招呼。
“哇！那就是方大师呀，可真是年轻。哦～他好像在看我！”赵雅脸一红，不自在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你似乎不在状态，是出了什么事吗？’张璇用神识，直接与方皓在脑海中对话。
‘刚刚为救一个人，消耗不少灵气，不过也足够应付了。’一双深邃无比的黑瞳望着江边的三位海天宗师。
‘按照套路来说，你救的绝对是一个女人！’
似乎是被张璇说中了，方皓有些脸红，脚步不由快了几分。
‘采薇的事情，谢谢你了！’
“那你快点解决呀！要是不行，记得求救！”张璇向着方皓大喊着。
方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沙滩上，所有人都对张璇感到疑惑和奇怪。
“这人看起来跟方大师似乎很熟，不过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就是，这是什么地方，要闹的话私底下闹就可以，如今在众多宗师、内劲的面前，还这么不知收敛！太过分了吧！”
“她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求救？莫不是第三卫国将？”
“应该是的，她刚刚一直都和宁致远再一起，看起来交情不浅。”
所有人都潜移默化这么认为着，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璇所说的求救指的是向自己求救，而不是什么重阳真君。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皓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江面上，三道人影亦如三座大山一般压得各宗师、内劲武者喘不过气来，然而，方皓依旧一脸轻松，清澈的眼眸扫过三人。
“怎么海天就只来了三个人？”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只？这方大师未免太狂了吧，眼前这三位可都是与大宗师相媲美的人物，任何一人都不是他区区宗师所能比拟的！
“哎！不知者无畏呀！”有人感叹。
有些小辈曾听闻过这位方大师的事迹，对方大师更是深感钦佩。
“师父，方大师能赢吗？”
老人摇了摇头。
“绝无可能！刚刚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癸仕轻而易举的就打败了宗师张绍峰，如果不是卯兔突然插手，想必那两位卫国使也会跟张绍峰一样倒地不起。他的实力已然达到大宗师之境，即便方大师也是位大宗师，但是还有两位不输于癸仕的强者，这样轮番下来，难呀！”
其余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很认同的老者的话。
“哈哈哈！！！够狂妄！”李晏大笑，“想必你就是那位方大师了吧？”
方皓点了点头，神情冷漠的扫了三人一眼。
“没错，我就是！”
此刻，恢复元气的癸仕缓缓睁开双眼，惨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你杀了他？”
声音低沉，如坠深渊。
“他要杀我，那我便杀了他！”方皓说的很轻松，就仿佛是天经地义一般，当然也确实天经地义。但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方大师是自掘坟墓吗？还是嫌自己活太长了？他难道不知道那人和癸仕是非常要好的吗？”
亦如所有人心中所想，癸仕被激怒了！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身形爆增，踏江而行，“你杀了他，那我便要杀了你！”
只见江面上癸仕的身影如同地府里的恶鬼，在水面上一闪而过，不带起一点涟漪。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经来到方皓身前。
黑色罡气如地狱冥炎，包裹于双手之上，双掌打出，两只阴森恐怖的骷髅赫然出现，它们咆哮狰狞着冲向方皓，大有一口吞下之势。
“方大师，小心！”
张绍峰出声提醒，之前挨过这一招，深知此招的威力，对于他来说此招不可硬接。只是方皓并不是张绍峰，即便是眼前三人齐上，他也不会感到任何压力。
方皓淡淡瞥了一眼那狰狞可怖的骷髅，身形依旧巍然不动，直到骷髅临身，他才缓缓伸出右手，看似随意一拍。
霎时，烟尘四起，激起百米高的沙浪。所有人都盯着那滔天沙浪，此掌的威力远胜之前数百，如果换做他们能挨上此招不死，就已经足够炫耀了一辈子了。
当沙滩重归于平静之时，一道身影如山，屹立在沙滩之中。所有人都呆住了，脑海中浮现一个词语。
横炼宗师？
众人瞠目结舌，望着那道巍峨如山的背影，心中骇然。
所谓横炼就是放弃内力修炼，转而锻炼自身筋骨。以全部内力淬炼自身体魄，达到一种铜皮铁骨的效果。子弹对于他们而言就如同小石子一般，打在身上不痛不痒，横炼宗师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的存在。
只是这横炼之法少之又少，能刻苦坚持下去更少，整个华夏武道的横炼宗师更是不足十几人。除了白马寺、少林寺、龙藏寺外，其他地方就没有听说过出过横炼宗师。如今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怎能让他们不惊讶呢？
人群中，一道身影悄然离开，他脚步轻盈，悄无声息，缓缓走向礁石上的一位如青莲般的少女。
“萧家三小姐，方大师的横炼之法如何呀！”
少女身后的三位僧人亦如三座大山般屹立在少女身后，少女眸光微动，清澈如水的双眸扫过那位青年——海天，淋笙！
“血气如海，平生仅见。”正所谓出家人不打妄语，这位在龙藏寺生活的萧家小姐，自然也是如此。
“可惜呀，这样的少年天骄就要殒命于此了！”，淋笙笑了笑，望着江边交手的两人，摇了摇头，“怪就怪他惹了不该惹的人！”
忽然，他转头看向萧嫣身后的三位僧人，行了一个佛礼，轻声道：
“藏卧、藏香、藏食，三位大师幸会。”
少林虽位于华夏名寺之首，但要论真正实力，龙藏寺绝对当之无愧。此刻，出现在淋笙眼前的三位大师正是龙藏寺的八位罗汉的三位。
“这位方大师面子还真是大呀！除了卫国府的那位，还有龙藏寺的三位高僧。”他眼眸一尖，一股大势袭向萧嫣几人，“只是这规矩不能坏了呀！”
如果说宁致远碍于卫国府和海天的关系不能出手，但龙藏寺或者说是萧嫣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他们可以出手。淋笙过来就是给萧嫣一个信号，若是她插手的话，自己也会亲自出手！
三位高僧同样散发出气势与之对抗，萧嫣双手抓着那本方皓送的佛经，目光清澈。
“若他有危险，我必出手相救，出家人不打妄语！”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身影撞开了淋笙，直扑萧嫣。瞬间，僵持不下的大势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女所撞破。
“萧嫣！”
少女全然不顾三位高僧与淋笙的感受，张双臂搂着萧嫣，看起来十分要好的样子。萧嫣有点奇怪，自己未曾和这位少女见过面，可是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呢？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张璇像个老熟人一般，一手搭着萧嫣的肩膀，一手摆了摆。
“我是张璇，方皓是我小弟，你身上的那个东西是我哥送的，你说我能不认识吗？”
淋笙打量着这位平平无奇的少女，他想起来了，这就是坐在宁致远身旁的少女。
“还真是没想到那块木头会这么有女人缘！”张璇望着不入凡尘的萧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一挑，在萧嫣耳边说着悄悄话，“听我哥说，方皓似乎对你有意思，刚刚又看你为方皓出头，你是不是也对他有什么想法？”
萧嫣双耳一红，手中佛经赫然挡住自己的脸，亦如一朵粉嫩的莲花。
“我和他只是朋友，没什么的！”
“嗯，嗯！我知道！”张璇咧嘴一笑，随即望向岸边的那道身影。
沙滩上，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位新晋的横炼宗师，就连宁致远也有些意外，区区一个宗师不值得他出手一救的话，但如果是凤毛麟角的横炼宗师的话……他微微一笑，瞥了一眼那位深不可测的前辈，“似乎也用不到我！”
在人们惊讶之中，癸仕动了！
眨眼间，黑色罡气凝炼在双掌之中，双掌挥出，亦如子弹撕裂空气，一颗颗阴森可怖的骷髅头，如雨滴般倾泻。
方皓脸色不曾有半点变化，辗转腾挪间挡住所有攻击，不知不觉间，周围已经出现数米深的沙坑。
在场之人无不惊叹于这一攻一防，那些内劲武者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一招一式。他们没想到宗师原来可以这么强！
至于那十几位宗师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沙滩上的那傲然于世的身影，心中感叹。原来宗师可以这么强！
方皓的身影亦如狂风中的古树，叶虽动而体不动，弹指间，无数骷颅被皆被拍散。
“好强！”有人不经意间说出此刻的心声，但所有人心中所想皆是那两个字。
“不愧是能杀我还天宗师之人，这份傲气他值得有！”淋笙嘴角微挑，眼中光芒光芒闪烁。这一刻他居然产生了想要让这方大师接替那位死去宗师的位置。
“这就是方皓吗？”萧嫣一怔，她虽然知道方皓的不凡，但却未曾料到他居然如此之强，手中的佛经被握得更紧了。
‘没想到居然和我一样内外兼修，看起来应该是锻骨和筑基。’张璇思索着。
轰！
癸仕停手了，望着沙滩上安然无恙的方皓，惨白的脸闪过一抹阴沉。
整整一百招，每一招都足以秒杀一位普通宗师，而他只用了一只手便接住了每一招，这样的实力让这位海天宗师神经不由的一紧。多久了？他还曾未见过如此强劲的对手！
“难怪他会死在你手上，方大师！”他神情凝重，似乎认真了起来。
小船上，李晏、萧敬腾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李晏大笑。
“看来这一次不会这么无聊了！对吧？疯子？”
方皓走出深坑，望着江面的海天死神，缓缓开口。
“就是你伤了我的人？”
声音平淡听不出半点怒气。
“没错，就是我，你又如何？”
如何？
只见方皓身形一晃，速度可与音速相媲美，不到半秒钟便已经出现在癸仕身后。
霎时，一身血气萦绕，手臂犹若蛟龙，猛然轰出，一拳砸在癸仕身上。
尽管癸仕已经用罡气防御，但这一拳势大力沉，犹若一座大山从天而降，压得罡气寸寸断裂，最后结结实实的在他的胸膛之上。
轰！
一瞬间，癸仕如同一颗流星重重的砸在沙滩，顷刻间激起数十米高的沙浪。
“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