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和渣男分手后我成了地府使者 > 第113章 偏方

和渣男分手后我成了地府使者 第113章 偏方

    叶惟岳眼神有些心虚地晃了晃,瓮声说道:“我们下去吧。”

    说完,他没有去掏钥匙,而是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

    那项链的形状,正是一个钥匙。

    看来这里对他的意义非同小可,要不然他为什么不挂自己保险箱的钥匙,而非要挂一个工具房地下室的钥匙?

    叶惟岳把那钥匙拿在手上,使劲攥了攥,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随即,他左手拿起了那个看起来几十年没动过的金属锁,准备打开它。

    方野青看那金属锁上锈的样子,以为叶惟岳得颇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他只听到清脆的“咔哒”一声,那锁就应声而开。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叶惟岳手上锈蚀得看不清外表的东西,发现那锁的外表虽然不能看了,但是锁芯却光洁铮亮,不像是多年未被人动过的样子。

    难不成,这锁芯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做的?

    叶惟岳掀开了木门的面板,合页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然后他随意一推,木门被掀到了一边。

    木门是用普通的红木做的,等它完全展示出全貌,方野青在门的内侧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花纹,这些花纹一起组成了一个圆形。

    看起来,像是一个阵法。

    方野青顿时有些理解了叶惟岳的做法。

    怪不得他一定要来这里躲避,难不成这里真的能阻挡那些人?

    想到这里,他走了几步,站在地下室入口,看着叶惟岳顺着扶梯缓缓下去。

    方野青当然没有陪他爬扶梯的闲心,直接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发动了指环。

    等到叶惟岳磕磕绊绊地到达最底下,本想仰头让上面的人下来,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气定神闲的声音。

    “灯在哪。”

    叶惟岳猛地转身,借着从顶上打下来的一束光,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背手站着的方野青。

    “在你身后。”

    方野青听了,转身去找灯的开关。

    整个地下室,只有叶惟岳站的那块地方是有光的,其他地方几乎都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方野青能够夜间视物,没有阻碍地就打开了灯。

    灯管也是很久之前的了,在方野青按下开关后,闪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发出一点光亮,让人能勉强看清地下室周围。

    方野青借着灯光看清了周围,心下大骇。

    这里的布置,俨然是古时候的灵堂,正前方的案桌上放着一个牌位,左右是两张木质的椅子,案桌前面本该停放棺椁的地方却只有一个不足两尺的盒子。

    他把这些尽收眼底,望向叶惟岳。

    “我们可以聊一聊了?”

    叶惟岳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示意方野青也坐。

    后者摆手表示自己站着就好。

    “这里是怎么回事?”方野青开门见山道。

    叶惟岳气还没喘匀,听到这个问题,兀自喘了几口气才回答。

    “是为了院子里的那些尸骨。”

    方野青往牌位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牌位上没有字。

    “你说,这里是为了那些被害死的人设立的?”方野青问道,“是为了安抚他们的亡魂?”

    “是。”

    “为什么?”方野青反问,“别跟我说这是你一时起意,谁会这么闲?”

    叶惟岳即使心里已经打算暂时相信方野青,但是态度依然摇摆不定,原因就是他心里有太多的顾虑。

    而这些顾虑就是方野青解决这些事情的关键。

    叶惟岳犹豫片刻,低声道:“是因为当时的事情太过蹊跷。”

    “蹊跷?”

    “对,”叶惟岳回想着多年前的往事,眸子仍然满是惊疑,“那三个人的死你已知道,当初虽然是周天手底下的人杀了他们,但是他们的死状很是奇怪,头发花白,身上满是皱纹,倒像是被人下了降头。”

    方野青听了,也是对这种死状感到闻所未闻。

    听起来,不像是被普通人害死的,倒像是被人抽干了身上的生气以致老死的。

    他问道:“那人是怎么害死他们的,你知道吗?”

    叶惟岳只是摇头:“我见他们的死状这么可怖,害怕他们会魂魄不安,才会在这里给他们设灵堂。”

    方野青听着他的解释,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叶惟岳见他这个样子,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他。

    “我记得你当时全权负责那个开发案,周家就算要除了那三个人也是为你铲除阻碍,怎么?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当时的确全权负责这件事,但那时我只是周天的一个下属,就算他要杀了这三个人,最多也就是知会了我一声,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他说的坦然,好像一点也没有隐瞒。

    但方野青跟他打了这段时间的交道,对叶惟岳的秉性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这人撒起谎来,就算是亲爹亲妈来了也看不出破绽。

    “好,那我问你点别的,”方野青干脆地放过了这个话题,“那天晚上,在你家写血字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这次回答的很快,倒是有点像真话了。

    “那血字所说的杀人偿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惟岳神情恍惚:“也许说的就是那三个人?”

    “也许,呵。”

    若是他不说,方野青也许会怀疑,但是既然他直截了当地说了,方野青就有些怀疑其中的隐情了。

    “那些人要杀你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反而要大张旗鼓地弄那么多血字,就像是在昭告天下一样,”方野青冷声戳穿了他,“答案就是,那些人需要一个在别人看来合理的杀你的借口,并隐藏住他们真实的目的。”

    叶惟岳经他一提醒,这才意识到不对。

    “难不成……难不成……是因为她?”

    “她?”

    叶惟岳神色挣扎:“我的老婆。”

    方野青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几年前,我得了病,绝症,最多活不过两年,但是我老婆一直不肯放弃,到处求医问药,甚至相信了一些偏方。”

    方野青听了他的话,沉思着。

    “什么样的偏方。”

    “就是以动物做祭,延长寿命。”

    听到这里,方野青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