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无情却有情 第138章 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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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辞拉上沈玖，同她一起回家。
肃安王府五百府兵回去时只剩二百人身上没伤，死了一百，伤二百。
方台心里很难过，红着眼带着兄弟们将死了的兄弟带回去，跟着两位主子走，伤员留在宫中医治。
秦亭被留在宫里帮忙。
“玖儿！累不累？”萧辞轻声问，与方才那个大杀四方的将军判若两人。
沈玖笑着看他，摇了摇头，不再让她杀人了，她觉得就是走在路上也是惬意的，一点儿不累。
“笑什么？”萧辞疑惑地问。
“你穿盔甲的样子很威风。”沈玖说的是实话，只是穿上盔甲便会杀人她不喜欢。
“日后，我解甲归田，你喜欢看我便天天穿给你看。”萧辞道。
“好！”沈玖看着他疲惫的神情不忍心说让他不高兴的话。
“你可有受伤？”两人沉默了一阵同时问对方。
“没有！”两人的回答又是一模一样。
他们的马车孤零零地行在大街上，傍晚的凉风吹过，血腥味去了又来。
街上官兵开始收拾尸体，老百姓吓得都紧闭门窗，偶尔有个人也是行色匆匆，惊恐地打量着周围。
“周怀礼想要那皇位？”沈玖问。
“他将怀景软禁了。”萧辞神色莫名。
“这是何必呢？二皇子可是他的亲外甥。”沈玖不理解。
“他有他的道理吧！也许想留着怀景让他承认让位给周家。”萧辞也想知道，可他临死前明明想对太后说什么，父皇像是不想让他说才一箭射死了他。
“快中秋了！”沈玖突然道。
萧辞意识到了什么道：“玖儿！你不要做任何事，一切有我。”
沈玖不再说话，她有自己的打算，能保证两人顺利脱身。
一行人回府时已夜幕降临，老管家正内心焦灼不安地在府门口徘徊，府门口的灯笼照着他的消瘦佝偻的身形，显得孤独又落寞。看到他们回来，他不停地抹眼泪。
“回来了便好！”看到他们满身是血他并不惊讶，但还能站着回府，他甚是开心。
“让管家受惊了！”沈玖看到他那么大年纪了还跟着他们担惊受怕心里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只要王爷、王妃平平安安老奴便心满意足了。”老管家擦着眼泪道。
“府中的人除了老管家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吧！”沈玖看着府中一切照常，没有一丝的慌乱。
“是！”方台答，他回来叫府兵时跟他们说的是让他们出去训练。
沈玖笑，“看来王府中的人被你保护得很好，方台有心了。”
“王妃过奖！咱们的人死伤过半！”方台低着头，此刻眼泪再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别再自责，将伤亡人数报上来，让皇上补偿。”萧辞还没说话，沈玖已开始安慰他。
方台不停地抽泣着点头。
“走吧！回去洗洗！”萧辞拉着沈玖离去，他知道方台需要发泄一下，这些府兵都是他带出来的，自然跟他的感情都很好，一下失去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他一时无法接受很正常，萧辞理解他。
就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毕竟这这些人每日守护着府中的一切。
两人洗漱过后坐在一起用膳，此刻，府中所有人都已知晓宫中发生的事了。
“小姐！你怎样？可有受伤？”蓁蓁本来已经睡下，听到别的丫鬟讲了今日叛军攻入皇宫之事，直接穿上衣服来看沈玖。
“我没事！一点儿事都没。”沈玖看到她觉得幸福，这里有个人虽然有点傻但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蓁蓁对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异样才算放心。
此刻，她才注意到萧辞正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用膳，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吓得一溜烟跑了。
“秦亭这师傅当得不行。”萧辞看着蓁蓁看到自己受惊吓逃跑的样子觉得好笑。
“这样的徒弟你也不一定能教好。”沈玖笑。
“主要有你这座大靠山。”萧辞看着她认真道。
沈玖一时无语，半天才说了一句：“府中太过沉闷，有个这样的丫鬟也不错。”之后有些尴尬地冲他笑。
“嗯！玖儿喜欢便好！”萧辞站起身离开。
沈玖也漱口，擦嘴站起身准备离开，可突然觉得浑身疼，今日真的是太累了。
她拖着身子挪到了主院，进屋将鞋子一甩，四仰八叉倒在了床上。
“杀人比救人累多了！”沈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萧辞进门将她的鞋子在床边摆好，看着她很没形象的睡姿笑了笑。
“我帮你揉揉？”他坐在床边问。
“不用！”沈玖赶紧滚到了床里面躺好。
“好困！”沈玖嘟囔了一句便很快睡着。
萧辞看着她很快入睡心中惊叹，微笑着躺在她身边，“看来你对兄长不设防了，今夜我陪着你吧！”
沈玖自己都不知为何不防备萧辞，也许是从心底里信任他。
到了后半夜，沈玖开始做噩梦，梦到被自己杀死的冤魂来索命，她惊醒时出了一身冷汗。
“玖儿！做噩梦了？”黑暗中传来萧辞的声音，他早已料到。
“兄长！你杀过多少人？可会因此做噩梦？”沈玖靠近他，侧身搂住了他的腰，想以此种方式赶跑心中的恐惧。
“我也不知我杀了多少人了，但我从未因此做过噩梦。”萧辞声音低沉又温柔。
“为何？”沈玖不理解，难道他冷血无情。
“我若不杀了他们，会直接或间接地害死更多的人。”萧辞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没见过北苍杀伤抢掠的情景，有些人杀他们多少回都不亏。”萧辞道。
“那昨日那些叛军也该杀？”沈玖看过太多的生死，如昨日那般杀人如剁草还是头一次。
“叛变一旦成功便会杀死很多不服他们的人，天下也会大乱，到时真的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我们在做拯救苍生之事。”萧辞耐心解释。
沈玖听了他的话身体明显没那么僵硬了，“你这样说我就没那么愧疚了。”
“要愧疚也是父皇愧疚，咱们只是他手上的一把刀而已，睡吧！”萧辞笑着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沈玖很快困意来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去。
萧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上战场时的心理。
第一次杀人杀的是皇后身边的小太监，那时母妃去世，那太监狗仗人势，责骂他没去给皇后请安。他让荣王府的护卫押着他，自己亲手掐死了那太监。算是给皇后一个警告，他可不是软弱可欺之人。
第一次上战场他也很害怕，杀完人也是整夜做噩梦，后来老兵开导才慢慢好了。
沈玖这样很正常，只是她比自己幸运，有自己陪在她身边安慰。
翌日，萧辞老早起床去上朝，沈玖睡到日上三竿。
她用过早膳便带着先皇的信件来到书房，在萧辞经常用的桌子上翻了翻，又拉开了所有的抽屉，连一份圣旨都没找。
之后，她又挨个书架都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不免有些沮丧。
这里至少有三份圣旨吧！义父封为荣王时有一份，皇上赐婚时有一份，皇上封萧辞为亲王时有一份。
心想若问萧辞，他可能会起疑，若不问，她还真的找不到，这人太会藏东西。
她想起延寿离世那段时间她因愧疚沉迷于制毒，他强行收了自己的药瓶，她在他身上怎么都找不到那些药瓶。
“藏那么严实做什么？谁还会偷？”沈玖有些恼了，愤愤走出了书房。
“师姐！”淳于萱正兴高采烈地跑向她。
“萱儿！何事高兴成这样？”沈玖问。
“药已做好，给你！”淳于萱将一个瓷瓶塞进她手里。
“真的好了？”沈玖开心。
“嗯！师姐将去彼岸的药水给我吧！”淳于萱伸出双手期待地看着他。
“好！”沈玖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瓷瓶取了下来，郑重交给了淳于萱，“萱儿！希望你如愿留在彼岸。”
“多谢师姐！”淳于萱脸上笑意更浓。
“师姐！这药一个半时辰见效。你会死去七日或更长时间，这要看你的身体情况。再醒来你们身上的痴情花蛊会消失。”淳于萱开始跟她介绍药效。
“切记，这期间别让殿下知晓。”她又嘱咐道。
“为何？”沈玖不解。
“因为痴情花蛊一方要心死才会解，你身死，他便会心死。知晓你还活着他不可能心死，花蛊相互影响那样就解不了了。”淳于萱解释道。
“好！我记下了，那你们等中秋那日再离开，免得兄长发现异常。”沈玖道。
“好吧！我怕那日我爹会让我回药庐去。”淳于萱低着头紧张地握紧双手。
“你们那日早些离开，我让兄长派人护着你们。”沈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时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如今也长大了，敢于反抗她的父亲了。
“师姐！你舍不得我？”淳于萱收起笑容问。
“师姐希望你过得好！”沈玖看着她笑得欣慰。
“多谢师姐！日后师父就拜托你了。”淳于萱瘪撇嘴有些难过。
“好！放心吧！”沈玖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姐，我很想让你和师父跟我一同去彼岸！”淳于萱说出了心中想法。
“萱儿！世间的事不可能都如愿，师父跟墨大夫好不容易团聚不可能跟你去。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也不可能跟你去。”沈玖劝她。
“我知道了！”淳于萱噘着嘴走了。
沈玖也没多想，让人备车她要出府一趟。
秦亭着实好奇沈玖为何要去林安王府，她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秦亭！你屁股长草了不停动。”沈玖看着他觉得好笑。
“没！”秦亭被她说得脸有些红，心想一个王妃说出来的话也太不雅了。
“那你不想去？若不想你即刻离开，我一个人去找四皇兄。”沈玖确实不想带他。
“没有！属下只是在想王妃出门为何没带贴身丫鬟。”秦亭找了个借口敷衍。
“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带丫鬟出门不习惯，再说银珠和蓁蓁也没你武功高。”沈玖也敷衍他。
“王妃！林安王自幼顽皮，你小心别让他戏耍了。”秦亭好心提醒。
“谁戏耍谁还不一定呢！”沈玖不屑道。
秦亭不再说话，赶着马车往林安王府而去。
“王妃！到了！”在沈玖开始打瞌睡时秦亭叫了一声。
“秦亭！你可是绕远路了？这两府离得有那么远？”沈玖打着哈欠下车。
“我真没有，当初四殿下开府时是我家主子让人帮他选的地方，说这里是风水宝地。”秦亭笑着跟着她一同往府里进。
“好了！你在外面等我。”沈玖一脚踏入府门吩咐道。
“王妃！这不妥吧！您身边没人伺候不行，回头主子要罚我了。”秦亭一脸为难。
“你跟着我会遇到刺客定会拖我后腿，在门口等着。”沈玖沉了脸，语气也加重了。
“是！”秦亭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回到马车上，心想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主子嫌弃过，倒被王妃嫌弃了。
曹册正坐在垂花门那里发呆，看到沈玖赶紧过来迎接，“王妃大驾光临所为何事？”他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我找你家王爷，听说他被绑架了，过来看望一下。”沈玖像进自己家一样往里进，欣赏着府中的景致。
“快去告诉王爷，肃安王妃来了！”曹册吩咐一个小厮，让他去通知萧怀景。
“是！”那小厮跑得飞快离去。
“嗯！这府邸比肃安王府气派、漂亮！”沈玖赞叹道。
“肃安王府以往是荣王府，更雅致清静，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曹册道。
“你倒是很会说话。”沈玖笑。
“玖儿！你怎的来看兄长了？兄长我真是受宠若惊！”萧怀景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小跑着来迎接她，脸上的笑容却很假，沈玖看着觉得他想哭。
其实他心里将曹册骂了无数遍，干嘛把这狡猾的蛇蝎美人请进来。如今他看到沈玖打心底里发怵，说他不在不好吗？
“四皇兄！”沈玖礼貌行礼。
“使不得！”他只嘴上说，却不敢离沈玖太近，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沈玖看着有些慌张的模样心里笑了笑，今日有求于人不能明着嘲笑。
“兄长！我有事相求！”沈玖放低了姿态恳求地看着他。
萧怀景就是个好面子，吃软不吃硬的人，马上拍着胸脯豪爽道：“说吧！只要兄长能帮上忙定会帮玖儿。”
肃安王府五百府兵回去时只剩二百人身上没伤，死了一百，伤二百。
方台心里很难过，红着眼带着兄弟们将死了的兄弟带回去，跟着两位主子走，伤员留在宫中医治。
秦亭被留在宫里帮忙。
“玖儿！累不累？”萧辞轻声问，与方才那个大杀四方的将军判若两人。
沈玖笑着看他，摇了摇头，不再让她杀人了，她觉得就是走在路上也是惬意的，一点儿不累。
“笑什么？”萧辞疑惑地问。
“你穿盔甲的样子很威风。”沈玖说的是实话，只是穿上盔甲便会杀人她不喜欢。
“日后，我解甲归田，你喜欢看我便天天穿给你看。”萧辞道。
“好！”沈玖看着他疲惫的神情不忍心说让他不高兴的话。
“你可有受伤？”两人沉默了一阵同时问对方。
“没有！”两人的回答又是一模一样。
他们的马车孤零零地行在大街上，傍晚的凉风吹过，血腥味去了又来。
街上官兵开始收拾尸体，老百姓吓得都紧闭门窗，偶尔有个人也是行色匆匆，惊恐地打量着周围。
“周怀礼想要那皇位？”沈玖问。
“他将怀景软禁了。”萧辞神色莫名。
“这是何必呢？二皇子可是他的亲外甥。”沈玖不理解。
“他有他的道理吧！也许想留着怀景让他承认让位给周家。”萧辞也想知道，可他临死前明明想对太后说什么，父皇像是不想让他说才一箭射死了他。
“快中秋了！”沈玖突然道。
萧辞意识到了什么道：“玖儿！你不要做任何事，一切有我。”
沈玖不再说话，她有自己的打算，能保证两人顺利脱身。
一行人回府时已夜幕降临，老管家正内心焦灼不安地在府门口徘徊，府门口的灯笼照着他的消瘦佝偻的身形，显得孤独又落寞。看到他们回来，他不停地抹眼泪。
“回来了便好！”看到他们满身是血他并不惊讶，但还能站着回府，他甚是开心。
“让管家受惊了！”沈玖看到他那么大年纪了还跟着他们担惊受怕心里过意不去。
“这没什么，只要王爷、王妃平平安安老奴便心满意足了。”老管家擦着眼泪道。
“府中的人除了老管家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吧！”沈玖看着府中一切照常，没有一丝的慌乱。
“是！”方台答，他回来叫府兵时跟他们说的是让他们出去训练。
沈玖笑，“看来王府中的人被你保护得很好，方台有心了。”
“王妃过奖！咱们的人死伤过半！”方台低着头，此刻眼泪再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别再自责，将伤亡人数报上来，让皇上补偿。”萧辞还没说话，沈玖已开始安慰他。
方台不停地抽泣着点头。
“走吧！回去洗洗！”萧辞拉着沈玖离去，他知道方台需要发泄一下，这些府兵都是他带出来的，自然跟他的感情都很好，一下失去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兄弟他一时无法接受很正常，萧辞理解他。
就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空落落的，毕竟这这些人每日守护着府中的一切。
两人洗漱过后坐在一起用膳，此刻，府中所有人都已知晓宫中发生的事了。
“小姐！你怎样？可有受伤？”蓁蓁本来已经睡下，听到别的丫鬟讲了今日叛军攻入皇宫之事，直接穿上衣服来看沈玖。
“我没事！一点儿事都没。”沈玖看到她觉得幸福，这里有个人虽然有点傻但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蓁蓁对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异样才算放心。
此刻，她才注意到萧辞正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用膳，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吓得一溜烟跑了。
“秦亭这师傅当得不行。”萧辞看着蓁蓁看到自己受惊吓逃跑的样子觉得好笑。
“这样的徒弟你也不一定能教好。”沈玖笑。
“主要有你这座大靠山。”萧辞看着她认真道。
沈玖一时无语，半天才说了一句：“府中太过沉闷，有个这样的丫鬟也不错。”之后有些尴尬地冲他笑。
“嗯！玖儿喜欢便好！”萧辞站起身离开。
沈玖也漱口，擦嘴站起身准备离开，可突然觉得浑身疼，今日真的是太累了。
她拖着身子挪到了主院，进屋将鞋子一甩，四仰八叉倒在了床上。
“杀人比救人累多了！”沈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萧辞进门将她的鞋子在床边摆好，看着她很没形象的睡姿笑了笑。
“我帮你揉揉？”他坐在床边问。
“不用！”沈玖赶紧滚到了床里面躺好。
“好困！”沈玖嘟囔了一句便很快睡着。
萧辞看着她很快入睡心中惊叹，微笑着躺在她身边，“看来你对兄长不设防了，今夜我陪着你吧！”
沈玖自己都不知为何不防备萧辞，也许是从心底里信任他。
到了后半夜，沈玖开始做噩梦，梦到被自己杀死的冤魂来索命，她惊醒时出了一身冷汗。
“玖儿！做噩梦了？”黑暗中传来萧辞的声音，他早已料到。
“兄长！你杀过多少人？可会因此做噩梦？”沈玖靠近他，侧身搂住了他的腰，想以此种方式赶跑心中的恐惧。
“我也不知我杀了多少人了，但我从未因此做过噩梦。”萧辞声音低沉又温柔。
“为何？”沈玖不理解，难道他冷血无情。
“我若不杀了他们，会直接或间接地害死更多的人。”萧辞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没见过北苍杀伤抢掠的情景，有些人杀他们多少回都不亏。”萧辞道。
“那昨日那些叛军也该杀？”沈玖看过太多的生死，如昨日那般杀人如剁草还是头一次。
“叛变一旦成功便会杀死很多不服他们的人，天下也会大乱，到时真的会血流成河，民不聊生，我们在做拯救苍生之事。”萧辞耐心解释。
沈玖听了他的话身体明显没那么僵硬了，“你这样说我就没那么愧疚了。”
“要愧疚也是父皇愧疚，咱们只是他手上的一把刀而已，睡吧！”萧辞笑着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沈玖很快困意来袭，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去。
萧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上战场时的心理。
第一次杀人杀的是皇后身边的小太监，那时母妃去世，那太监狗仗人势，责骂他没去给皇后请安。他让荣王府的护卫押着他，自己亲手掐死了那太监。算是给皇后一个警告，他可不是软弱可欺之人。
第一次上战场他也很害怕，杀完人也是整夜做噩梦，后来老兵开导才慢慢好了。
沈玖这样很正常，只是她比自己幸运，有自己陪在她身边安慰。
翌日，萧辞老早起床去上朝，沈玖睡到日上三竿。
她用过早膳便带着先皇的信件来到书房，在萧辞经常用的桌子上翻了翻，又拉开了所有的抽屉，连一份圣旨都没找。
之后，她又挨个书架都查看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不免有些沮丧。
这里至少有三份圣旨吧！义父封为荣王时有一份，皇上赐婚时有一份，皇上封萧辞为亲王时有一份。
心想若问萧辞，他可能会起疑，若不问，她还真的找不到，这人太会藏东西。
她想起延寿离世那段时间她因愧疚沉迷于制毒，他强行收了自己的药瓶，她在他身上怎么都找不到那些药瓶。
“藏那么严实做什么？谁还会偷？”沈玖有些恼了，愤愤走出了书房。
“师姐！”淳于萱正兴高采烈地跑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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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已做好，给你！”淳于萱将一个瓷瓶塞进她手里。
“真的好了？”沈玖开心。
“嗯！师姐将去彼岸的药水给我吧！”淳于萱伸出双手期待地看着他。
“好！”沈玖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瓷瓶取了下来，郑重交给了淳于萱，“萱儿！希望你如愿留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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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药一个半时辰见效。你会死去七日或更长时间，这要看你的身体情况。再醒来你们身上的痴情花蛊会消失。”淳于萱开始跟她介绍药效。
“切记，这期间别让殿下知晓。”她又嘱咐道。
“为何？”沈玖不解。
“因为痴情花蛊一方要心死才会解，你身死，他便会心死。知晓你还活着他不可能心死，花蛊相互影响那样就解不了了。”淳于萱解释道。
“好！我记下了，那你们等中秋那日再离开，免得兄长发现异常。”沈玖道。
“好吧！我怕那日我爹会让我回药庐去。”淳于萱低着头紧张地握紧双手。
“你们那日早些离开，我让兄长派人护着你们。”沈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时自己身后的小尾巴如今也长大了，敢于反抗她的父亲了。
“师姐！你舍不得我？”淳于萱收起笑容问。
“师姐希望你过得好！”沈玖看着她笑得欣慰。
“多谢师姐！日后师父就拜托你了。”淳于萱瘪撇嘴有些难过。
“好！放心吧！”沈玖拍了拍她的肩膀。
“师姐，我很想让你和师父跟我一同去彼岸！”淳于萱说出了心中想法。
“萱儿！世间的事不可能都如愿，师父跟墨大夫好不容易团聚不可能跟你去。我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也不可能跟你去。”沈玖劝她。
“我知道了！”淳于萱噘着嘴走了。
沈玖也没多想，让人备车她要出府一趟。
秦亭着实好奇沈玖为何要去林安王府，她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秦亭！你屁股长草了不停动。”沈玖看着他觉得好笑。
“没！”秦亭被她说得脸有些红，心想一个王妃说出来的话也太不雅了。
“那你不想去？若不想你即刻离开，我一个人去找四皇兄。”沈玖确实不想带他。
“没有！属下只是在想王妃出门为何没带贴身丫鬟。”秦亭找了个借口敷衍。
“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带丫鬟出门不习惯，再说银珠和蓁蓁也没你武功高。”沈玖也敷衍他。
“王妃！林安王自幼顽皮，你小心别让他戏耍了。”秦亭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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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亭不再说话，赶着马车往林安王府而去。
“王妃！到了！”在沈玖开始打瞌睡时秦亭叫了一声。
“秦亭！你可是绕远路了？这两府离得有那么远？”沈玖打着哈欠下车。
“我真没有，当初四殿下开府时是我家主子让人帮他选的地方，说这里是风水宝地。”秦亭笑着跟着她一同往府里进。
“好了！你在外面等我。”沈玖一脚踏入府门吩咐道。
“王妃！这不妥吧！您身边没人伺候不行，回头主子要罚我了。”秦亭一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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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亭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回到马车上，心想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主子嫌弃过，倒被王妃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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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家王爷，听说他被绑架了，过来看望一下。”沈玖像进自己家一样往里进，欣赏着府中的景致。
“快去告诉王爷，肃安王妃来了！”曹册吩咐一个小厮，让他去通知萧怀景。
“是！”那小厮跑得飞快离去。
“嗯！这府邸比肃安王府气派、漂亮！”沈玖赞叹道。
“肃安王府以往是荣王府，更雅致清静，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曹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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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他只嘴上说，却不敢离沈玖太近，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沈玖看着有些慌张的模样心里笑了笑，今日有求于人不能明着嘲笑。
“兄长！我有事相求！”沈玖放低了姿态恳求地看着他。
萧怀景就是个好面子，吃软不吃硬的人，马上拍着胸脯豪爽道：“说吧！只要兄长能帮上忙定会帮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