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界 第22章 难以言说
做人往往就是这样，有心事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吴梦可与高扬好，吴梦捷是吴梦可的姐姐，而高畅是高扬的小弟，两人的年龄相差几岁。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高畅后知后觉，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对吴梦捷说出这种话。而说出那句话以后又没有明确的表示……因此吴梦捷才忸怩作态。
吴梦捷喜欢上高畅，说起来是受高扬的影响。高扬的表现如此出色！高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基于这种想法她才在两兄弟面前打情骂俏。
“捷姐姐，害羞啦？”高语瑶觉得有趣便开了个玩笑。
吴梦爽却笑称：“高畅，要像摇摇一样，叫姐姐。”
“姨姐姐。”
高畅真的叫。不过，他叫人的语气和声音有些古怪，其他人先是发愣，接着是哈哈大笑。吴梦捷抬起头，手一挥将手里的筷子射向高畅。
……
喝了酒，吃完饭，下午的比拚接着进行。
看过上午的比拚，下午就没有看点。第五场上场的人是吴梦爽对阵刘梦恒，刘梦恒胜出。第六场陈晓虎胜。后面两场，分别是吴梦洋和吴梦荣胜出，他们用的套路和招数大同小异。
第一天赛八场七人胜出，郑浩和吴梦龙打成平手。明天上午再比四场，下午就是挑战赛。
送走所有客人，吴世民回到后院。郑运峰没有走，也不想走。早上说，高扬要出门历练，这个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自然要问个明白。关键是吴世民说，将来要离开……那么要去哪里？究竟是怎么一个说法？他不弄清楚，怎么能安心回家？
不过此时尚早，吴正宏给他们斟茶倒水，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些无关痛痒的事。
大门口，昊梦爽将雪狐抱出，高语瑶正陪着吴家姐妹，在逗雪狐玩儿。吴家兄弟在谈天说地，高扬和高畅听，今日今时没有他们插嘴的份儿。时不时，高畅会回头偷偷瞟上一眼，被高扬发现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喜欢？”高扬在他耳边耳语一声。
高畅憨憨的笑了笑，没有明确的表示。
高扬摇头说，“学我都学不会还想有出息？”
使出激将法，高畅被逼无奈才点头。
“滚一边去，打铁趁热，坐在这里干什么？”
“时机不对。”
高扬回头看了一眼，人太多就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吴梦可放在心上，左右看一眼悄悄问吴梦捷。
“姐，你什么意思？”
“别瞎想。”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
吴梦捷怕人听见，将吴梦可拉到旁边悄悄说，“那个傻子，懒得理他！你不要跟着起哄。”
“怎么叫起哄？看你这副样子分明是喜欢。”
“喜欢也不能由我说……”
“我帮你说。”
“不行，太掉价了！”
“咯咯咯，死要面子。”
“你小声点儿。”
吴梦可一笑，立即引起高语瑶的注意，于是过来问，“两个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吴梦可灵机一动，在她耳边耳语一句，“去问高畅，问他喜不喜欢梦捷？悄悄问，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高语瑶捂嘴一笑，看一眼吴梦捷转身便跑进院子里。此时，高畅正心不在焉，高语瑶拉他一下，他便站起来，走出一丈，高语瑶才问他。
“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某人？”
高畅瞟了一眼，见无人关注才说：“不要你操心。”
“那就是喜欢喽？”
高语瑶要走被高畅抓住。
“警告你，不要去胡说八道。”
“傻，你真傻！”
高语瑶翻个白眼，一脸的鄙视。
“要不是我哥……你以为我想帮你？我是替某人问，你要是喜欢……那么就痛痛快快的告诉我，我去回话。要是没有意思，我帮你回了。”
高畅挠挠头，见她镇定，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意味才说，“喜不喜欢我会当面说。”
“看看你这点出息，我不信你敢当面说。”
高语瑶转身出去，高畅回到人堆里。
出门见吴梦捷一副羞样，高语瑶一高兴便叫出声来：“捷姐姐，你要答应一件事，我才告诉你结果。”
这一喊，所有的姐妹都抬起头来。
“咯咯咯。”
吴梦可轻笑一声问，“你要她答应你什么？”
“当然是，答应当我二嫂。”
“咯咯咯……”
这一下，吴家所有的姐妹都知道了。还没有等到天黑，吴家上下都知道，高畅与吴梦捷对上眼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高明羽当场提出。
“吴叔，事到如今你说句话，有什么要求就提出？”
“他们看对眼就行了，我什么要求都没有。”
其实吴世民心里想，提要求可以，关键是你舍不舍得？不舍得就尴尬了！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弃……这样也显得，他吴世民是真心与高家交好。过两年高家就要离开了，到时吴家可以体体面面地跟随。
“吴叔。”高明羽权衡一下说：“我手里有两项不错的武技，我回去抄录两份，一份给你。虽说是灵巧的步法……对你无用，但是小辈们喜欢。另一项是大佛手，显示的是力量，你用正好。”
吴世民一听便眉开眼笑。
“呵呵呵，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开口要了。每一次进山，你挥出的拳头比我有力量，那时就在想，啥时找个机会探探你的口风。而今算是如愿了！这一份礼比任何礼物都强。”
“如此甚好，回去我就抄录，争取年关前给你。”
郑运峰笑了笑没有出声，高明羽说抄录两份，另一份属于他。步法已经到手，另一项他曾经打探过多次……隐瞒十几年，这一次终于痛快的交出。
离开吴家时，吴梦可和吴梦捷送他们出门，那层关系已经被高语瑶捅破，用不着羞羞答答了。于是在分别时郑芳燕嘱咐，以后要常来常往。
走到家门口，高明羽没有进去，而是带郑运峰去荒野。他心里在想什么？高明羽清楚，是时候说出了。
远离村子。
高明羽回头说：“父亲，我心里藏了一个秘密。时至今日，应该告诉你了。”
“我已看出，也有许多的疑问向你问清楚。”
“不用问，今天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对于你来说，或许是晴天霹雳……你无法想象二十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从哪里说起呢，你让我理理头绪。”
郑运峰等了一会儿，高明羽才告诉他。
“父亲，以前不告诉你，一是怕你担心，二是怕泄露行踪。要是让仇人知道，那么，我没有活命的可能。不止是我，郑家，可能也要受到牵连。而今不怕，是因为仇人暂时没有找上门……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一直不敢说，就是怕连累你们。再过三年，是高家逃难的亲人相见的日子，到那时我们就要离开了。而且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吴家，吴家是什么态度，你也听见了……”
郑运峰皱起眉头，高明羽没有往下说。
“多大的仇？”
“两百多人命丧圣城。”
“为什么？”
“说是因为一柄剑，迫具体是什么剑？我不知道。”
“从头说。”
“起因是，有人知道高家有一柄排名靠前的宝剑，于是便将消息泄漏岀去。于是有人找上门去。去的人我认得，名字不说……是皇宫里的人。”
“皇宫里的人夺走剑……你想报仇，怕是痴心妄想。”
“不止……”
“啊！”
“那人是主谋，还有帮凶。”
“……”
“据说，有一家大户也参与了。”
高明羽索性将他知道的事通通说出，免得以后埋怨。
郑运峰不停地摇头，报仇在他看来是千难万难。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好好的在这里呆着。”
“父亲，仇要报！我这一代是无能为力，下一代不行再下一代，仇要报。”
“怎么报？不问你其他的，就说牵扯到皇宫里的人，至少有两个太极吧？你说牵扯到大户，有没有太极？至少一个太极，三个大极你怎么报？”
“我说了，一代不行就两代，两代不行就三代。”
“要这么固执吗？郑家也从别的王朝过来。哼，你去问，凡来大楚的人哪一个没有仇恨！可是，你可曾听说？哪有一个王朝，有人报仇成功？”
“没有，不等于没有可能。”
“太犟了，固执己见的结果，可能再一次家破人亡。”
“我想过。但我报仇的心，不可撼动。”
“哼。”
郑运峰无奈的摇头。
“你想清楚，一定要报仇？”
“必须，一定。”
“我问你，高家存活多少人？”
“尚存十几口。”
“最高修为是谁？”
“二爷爷。”
高明羽硬着头皮说，他不知道高仁柄是生是死。
“什么修为？”
“二十年前突破凝宫。”
“有一点可能，别抱太大的希望。”
“父亲，你的意思……”
高明羽想着，他已经说出全部的秘密，他应该作出决定。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高家无论如何要离开。
“哼，我能有什么意思，郑家的底子你不知道？”
“我问你是走是留？”
“走可以……你说去哪里？普天之下哪里有容身之所？你告诉吴家是不是冲动了？吴家也走，是多大的开支？没有百万灵石哪来的安身之所？还要防着仇家，你是否考虑清楚？”
“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至于离开大楚去哪里？此时此刻，我无法回答你。”
“你将所有都告诉吴家，还是有所隐瞒？”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
郑家因为避仇流落至此，谁愿意待在这个偏僻之地？思索片刻，郑运峰也下定决心。
“好，我就当你想清楚。既然你想清楚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郑家几十口人跟你走，所谓富贵险中求，生死由命……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离开的时间，预计后年的六月起程，经秦王朝及宁武，去阿诺王朝。先与我家的亲人见面，而后再商量将来的去向。”
“哎，我是觉得……你想问题还是过于急躁。”
高明羽不得不提到高扬。
“父亲，难道你不看好高扬？”
“那个小子是不错！但是你要知道，聚气离太极太远了。更为重要的是，你能否拿出一颗元阳丹？那才是根本！灵丹是制约修为最大的因素。”
“我相信他自己可以解决。”
在高明羽看来，高扬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会平凡！至于发生在高扬身上的事他没法说。即使要说，也不是现在。
“凭什么？”
“就凭他的聪明劲。而之前说到的历炼，我倒是觉得陈家丫头很有主见，她对高扬说的那些话也很有道理。”
“什么话？”
“她告诉高扬，不能为了历炼而历炼，应该修习炼丹术。若是学有所成……那么你认为他缺少一颗元阳丹吗？”
“是实话，一个炼丹师怎么也能弄到一颗元阳丹。”
“所以说，至今我没有告诉高扬是怕增加他的负担。”
“你打算何时说？”
“历炼成行的那一天。”
“嗯，就当是增加责任，重任在肩就会收敛性子，从而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高扬出门历炼可能遭遇什么状况？一切都是未知。因此他们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他安守本分。
回到家中，对于刚才商量的事两个人只字未提。之前两个人吵架式的碰撞算是有结果了。至于所需的灵石……三家只能倾其所有。
吴梦捷喜欢上高畅，说起来是受高扬的影响。高扬的表现如此出色！高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基于这种想法她才在两兄弟面前打情骂俏。
“捷姐姐，害羞啦？”高语瑶觉得有趣便开了个玩笑。
吴梦爽却笑称：“高畅，要像摇摇一样，叫姐姐。”
“姨姐姐。”
高畅真的叫。不过，他叫人的语气和声音有些古怪，其他人先是发愣，接着是哈哈大笑。吴梦捷抬起头，手一挥将手里的筷子射向高畅。
……
喝了酒，吃完饭，下午的比拚接着进行。
看过上午的比拚，下午就没有看点。第五场上场的人是吴梦爽对阵刘梦恒，刘梦恒胜出。第六场陈晓虎胜。后面两场，分别是吴梦洋和吴梦荣胜出，他们用的套路和招数大同小异。
第一天赛八场七人胜出，郑浩和吴梦龙打成平手。明天上午再比四场，下午就是挑战赛。
送走所有客人，吴世民回到后院。郑运峰没有走，也不想走。早上说，高扬要出门历练，这个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自然要问个明白。关键是吴世民说，将来要离开……那么要去哪里？究竟是怎么一个说法？他不弄清楚，怎么能安心回家？
不过此时尚早，吴正宏给他们斟茶倒水，三个人坐在一起说些无关痛痒的事。
大门口，昊梦爽将雪狐抱出，高语瑶正陪着吴家姐妹，在逗雪狐玩儿。吴家兄弟在谈天说地，高扬和高畅听，今日今时没有他们插嘴的份儿。时不时，高畅会回头偷偷瞟上一眼，被高扬发现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喜欢？”高扬在他耳边耳语一声。
高畅憨憨的笑了笑，没有明确的表示。
高扬摇头说，“学我都学不会还想有出息？”
使出激将法，高畅被逼无奈才点头。
“滚一边去，打铁趁热，坐在这里干什么？”
“时机不对。”
高扬回头看了一眼，人太多就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吴梦可放在心上，左右看一眼悄悄问吴梦捷。
“姐，你什么意思？”
“别瞎想。”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
吴梦捷怕人听见，将吴梦可拉到旁边悄悄说，“那个傻子，懒得理他！你不要跟着起哄。”
“怎么叫起哄？看你这副样子分明是喜欢。”
“喜欢也不能由我说……”
“我帮你说。”
“不行，太掉价了！”
“咯咯咯，死要面子。”
“你小声点儿。”
吴梦可一笑，立即引起高语瑶的注意，于是过来问，“两个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吴梦可灵机一动，在她耳边耳语一句，“去问高畅，问他喜不喜欢梦捷？悄悄问，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高语瑶捂嘴一笑，看一眼吴梦捷转身便跑进院子里。此时，高畅正心不在焉，高语瑶拉他一下，他便站起来，走出一丈，高语瑶才问他。
“你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某人？”
高畅瞟了一眼，见无人关注才说：“不要你操心。”
“那就是喜欢喽？”
高语瑶要走被高畅抓住。
“警告你，不要去胡说八道。”
“傻，你真傻！”
高语瑶翻个白眼，一脸的鄙视。
“要不是我哥……你以为我想帮你？我是替某人问，你要是喜欢……那么就痛痛快快的告诉我，我去回话。要是没有意思，我帮你回了。”
高畅挠挠头，见她镇定，没有表现出其他的意味才说，“喜不喜欢我会当面说。”
“看看你这点出息，我不信你敢当面说。”
高语瑶转身出去，高畅回到人堆里。
出门见吴梦捷一副羞样，高语瑶一高兴便叫出声来：“捷姐姐，你要答应一件事，我才告诉你结果。”
这一喊，所有的姐妹都抬起头来。
“咯咯咯。”
吴梦可轻笑一声问，“你要她答应你什么？”
“当然是，答应当我二嫂。”
“咯咯咯……”
这一下，吴家所有的姐妹都知道了。还没有等到天黑，吴家上下都知道，高畅与吴梦捷对上眼了。这是一件高兴的事！高明羽当场提出。
“吴叔，事到如今你说句话，有什么要求就提出？”
“他们看对眼就行了，我什么要求都没有。”
其实吴世民心里想，提要求可以，关键是你舍不舍得？不舍得就尴尬了！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放弃……这样也显得，他吴世民是真心与高家交好。过两年高家就要离开了，到时吴家可以体体面面地跟随。
“吴叔。”高明羽权衡一下说：“我手里有两项不错的武技，我回去抄录两份，一份给你。虽说是灵巧的步法……对你无用，但是小辈们喜欢。另一项是大佛手，显示的是力量，你用正好。”
吴世民一听便眉开眼笑。
“呵呵呵，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开口要了。每一次进山，你挥出的拳头比我有力量，那时就在想，啥时找个机会探探你的口风。而今算是如愿了！这一份礼比任何礼物都强。”
“如此甚好，回去我就抄录，争取年关前给你。”
郑运峰笑了笑没有出声，高明羽说抄录两份，另一份属于他。步法已经到手，另一项他曾经打探过多次……隐瞒十几年，这一次终于痛快的交出。
离开吴家时，吴梦可和吴梦捷送他们出门，那层关系已经被高语瑶捅破，用不着羞羞答答了。于是在分别时郑芳燕嘱咐，以后要常来常往。
走到家门口，高明羽没有进去，而是带郑运峰去荒野。他心里在想什么？高明羽清楚，是时候说出了。
远离村子。
高明羽回头说：“父亲，我心里藏了一个秘密。时至今日，应该告诉你了。”
“我已看出，也有许多的疑问向你问清楚。”
“不用问，今天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对于你来说，或许是晴天霹雳……你无法想象二十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从哪里说起呢，你让我理理头绪。”
郑运峰等了一会儿，高明羽才告诉他。
“父亲，以前不告诉你，一是怕你担心，二是怕泄露行踪。要是让仇人知道，那么，我没有活命的可能。不止是我，郑家，可能也要受到牵连。而今不怕，是因为仇人暂时没有找上门……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一直不敢说，就是怕连累你们。再过三年，是高家逃难的亲人相见的日子，到那时我们就要离开了。而且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吴家，吴家是什么态度，你也听见了……”
郑运峰皱起眉头，高明羽没有往下说。
“多大的仇？”
“两百多人命丧圣城。”
“为什么？”
“说是因为一柄剑，迫具体是什么剑？我不知道。”
“从头说。”
“起因是，有人知道高家有一柄排名靠前的宝剑，于是便将消息泄漏岀去。于是有人找上门去。去的人我认得，名字不说……是皇宫里的人。”
“皇宫里的人夺走剑……你想报仇，怕是痴心妄想。”
“不止……”
“啊！”
“那人是主谋，还有帮凶。”
“……”
“据说，有一家大户也参与了。”
高明羽索性将他知道的事通通说出，免得以后埋怨。
郑运峰不停地摇头，报仇在他看来是千难万难。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好好的在这里呆着。”
“父亲，仇要报！我这一代是无能为力，下一代不行再下一代，仇要报。”
“怎么报？不问你其他的，就说牵扯到皇宫里的人，至少有两个太极吧？你说牵扯到大户，有没有太极？至少一个太极，三个大极你怎么报？”
“我说了，一代不行就两代，两代不行就三代。”
“要这么固执吗？郑家也从别的王朝过来。哼，你去问，凡来大楚的人哪一个没有仇恨！可是，你可曾听说？哪有一个王朝，有人报仇成功？”
“没有，不等于没有可能。”
“太犟了，固执己见的结果，可能再一次家破人亡。”
“我想过。但我报仇的心，不可撼动。”
“哼。”
郑运峰无奈的摇头。
“你想清楚，一定要报仇？”
“必须，一定。”
“我问你，高家存活多少人？”
“尚存十几口。”
“最高修为是谁？”
“二爷爷。”
高明羽硬着头皮说，他不知道高仁柄是生是死。
“什么修为？”
“二十年前突破凝宫。”
“有一点可能，别抱太大的希望。”
“父亲，你的意思……”
高明羽想着，他已经说出全部的秘密，他应该作出决定。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高家无论如何要离开。
“哼，我能有什么意思，郑家的底子你不知道？”
“我问你是走是留？”
“走可以……你说去哪里？普天之下哪里有容身之所？你告诉吴家是不是冲动了？吴家也走，是多大的开支？没有百万灵石哪来的安身之所？还要防着仇家，你是否考虑清楚？”
“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至于离开大楚去哪里？此时此刻，我无法回答你。”
“你将所有都告诉吴家，还是有所隐瞒？”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
郑家因为避仇流落至此，谁愿意待在这个偏僻之地？思索片刻，郑运峰也下定决心。
“好，我就当你想清楚。既然你想清楚了，那么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郑家几十口人跟你走，所谓富贵险中求，生死由命……没有后悔的余地。”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离开的时间，预计后年的六月起程，经秦王朝及宁武，去阿诺王朝。先与我家的亲人见面，而后再商量将来的去向。”
“哎，我是觉得……你想问题还是过于急躁。”
高明羽不得不提到高扬。
“父亲，难道你不看好高扬？”
“那个小子是不错！但是你要知道，聚气离太极太远了。更为重要的是，你能否拿出一颗元阳丹？那才是根本！灵丹是制约修为最大的因素。”
“我相信他自己可以解决。”
在高明羽看来，高扬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会平凡！至于发生在高扬身上的事他没法说。即使要说，也不是现在。
“凭什么？”
“就凭他的聪明劲。而之前说到的历炼，我倒是觉得陈家丫头很有主见，她对高扬说的那些话也很有道理。”
“什么话？”
“她告诉高扬，不能为了历炼而历炼，应该修习炼丹术。若是学有所成……那么你认为他缺少一颗元阳丹吗？”
“是实话，一个炼丹师怎么也能弄到一颗元阳丹。”
“所以说，至今我没有告诉高扬是怕增加他的负担。”
“你打算何时说？”
“历炼成行的那一天。”
“嗯，就当是增加责任，重任在肩就会收敛性子，从而减少不必要的损伤。”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高扬出门历炼可能遭遇什么状况？一切都是未知。因此他们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他安守本分。
回到家中，对于刚才商量的事两个人只字未提。之前两个人吵架式的碰撞算是有结果了。至于所需的灵石……三家只能倾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