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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亲后,高冷佞臣宠我入骨 第474章 番外【俪朝11】

    清爻踏入青衫馆,迎面而来的龟公对他一阵谄媚奉承,态度较从前当真天差地别。

    清爻也不是个爱听奉承的人,两句话将龟公给打发了。

    他放眼青衫馆,依旧纸醉金迷、奢华至极,处处都透着淫欲气息。

    他依旧不喜欢这里。

    亭女君约他出来,本来定的地方也不是这儿,只是他怕妻主知道了会多想,就改成了她的地盘。

    姬幸很忌讳从他口中听到“亭女君”三字。

    他提前告诉姬幸是来见她,一定就出不来了。

    先斩后奏就先斩后奏吧。

    “听说你在太女府过的不错。”二人寒暄一阵后,姬亭道。

    “太女待我很好。”清爻轻将眼眸垂下。

    他知道妻主是太女,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的男人。

    他不求别的,只愿这份好,可以长久一些。

    “是啊,你长得太像喻欢了。”姬亭轻叹,似是无意道。

    “喻欢?”清爻不明所以,“喻欢是谁。”

    “哦,抱歉,本君不该提他的。”姬亭眼眸微垂,说错话般道歉。

    “我长的似喻欢,是什么意思?”清爻觉得,他或许不该多追问。

    但是他像喻欢的言论,让他心里划过异样思绪,难受得紧。

    “你真的想知道?”姬亭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清爻颔首,“请女君告诉我。”

    “喻欢,是从前女皇陛下为姬幸挑中的男人,挑中,教她情事的男人。”姬亭开口,嗓音缓和又清润,“那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同样,也是本君的第一个男人。”

    清爻目露惊讶。

    姬亭笑笑,“当时本君与喻欢两情相悦,我们情难自已,做了错事,这件事本君对不起姬幸,她因此记恨上我,在此后的十余载里,处处跟本君作对。

    她顿了顿,“跟本君抢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清爻明白她的意思。

    被姬幸从姬亭手里抢走的人,他自己不就是其中一个么?

    “喻欢死在一场刺杀中,他替本君挡了一箭。”姬亭的嗓音沉痛起来,“身受重伤的姬幸无法忍受,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亭女府上,抢走喻欢的尸首。如果不是女皇出面,她不会善罢甘休……她对喻欢,是有真心的。

    “而你,太似喻欢了。”

    而你,太似喻欢了……

    太似喻欢……

    怪不得她要纳他。

    原来是因为他长得似喻欢,是他为人替身了。

    她一定对当年没能把喻欢的尸首抢回去,而觉得愤愤不平吧。

    怪不得当初在青衫馆,跟亭女君对峙时她那般强硬。

    她抢的不是清爻。

    她要的是当初的喻欢。

    清爻步子虚浮,目无焦距的走在街市。行人过往看了,都不禁道一句这人魂儿弄丢了。

    回到太女府,清爻经过主堂时往里看了一眼,旋即朝着后宅去了。

    他在后宅还有没住处。

    姬幸将某个院子拆了翻新,打算翻好了叫他搬进去,他这几天一直跟姬幸同榻而眠。

    清爻想了想,去了从前管家给他安置的厢房。

    那宅子里住的小宠正在屋里吃寒瓜,身旁环着两个小厮,用硕大的扇面为他送着凉。

    一见清爻,他险些让寒瓜给噎住了。

    这不是殿下从青衫馆带出来那小倌儿么,最近宠的跟什么似的,来他这里……算账来了?

    他以前可没欺负他啊!

    姬幸后宅的男宠是不分等级的。

    一来她觉得每个人都要取名号,很麻烦,有时候她自己都记不得谁是谁。二来她薄情,男人腻了就要打发掉,一视同仁处理起来更方便些。

    也就只有皇室给她选的主君,以及母皇赐的两个侧君是有名分的。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小宠也算是跟清爻打招呼。

    其实也不必,只是对方得宠,他怕人给太女殿下枕头风。

    “我过来住着。”清爻心里正难受呢。

    这是失宠了?

    小宠有些惊喜,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又有机会伺候太女,而不是在后宅里干等着被放逐了??

    清爻进了门,小厢房还是老样子,他爬上床睡了一觉,睡梦中无声的哭了。

    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他恍惚了一下,还以为已经隔日了。

    往外一瞧,半轮日头悬在西山峰口,没什么温度,昏昏沉沉。

    这一觉竟睡的大汗淋漓。

    清爻擦了额头的汗渍,出去吹吹风把自己吹干了,才想起来自己的衣裳都在姬幸屋里。

    姬幸忙了一下午,批阅完最后一张折子,她起来活动一番筋骨,空腹感侵袭而来。

    确实该吃晚饭了。

    爻爻竟然一个下午都没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在外头吃了。

    姬幸活动完,欲吩咐人上晚膳,就瞧见那抹清风般的洁白身影,翩跹踏入屋子,朝着对面的卧房走去。

    回来了啊。

    怎么没看着她。

    姬幸挑眉,大步跨出书房,朝卧房里去。

    却见清爻打开衣橱,在里头扒拉半晌,她定睛一看,他将自己的衣裳全捞了出来。

    “你干嘛呢?”姬幸上前去,开玩笑道,“要搬走啊,你那院子翻新还没翻好呢,急什么?”

    清爻不语,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

    姬幸眯眯眼,环胸,“闹什么别扭呢,做什么不说话?”

    他这段时间因为她后宅的人数也没少闹别扭,不过没像现在这样。

    清爻还是不语,将衣裳抱起来就要走。

    姬幸目色一沉,目光追随他的步伐,在他跨出房门前一刻道,“你敢跨出这房门试试。”

    清爻果真没出息的停了脚。

    姬幸神色松动,正欲说什么,却见清爻大步迈出了房门。

    姬幸敛眉,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她立刻明白这态度跟下午出去那一趟有关,几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人的肩膀,语气冷了许多,“下午去哪儿了?”

    清爻终于开口了,“你管我!”

    他欲走,姬幸用了内力,一步跨到男人身前,劈手打掉他的衣裳。

    “下去去见谁了?”

    “你管我见谁。”

    “谁!”姬幸想到一种可能,冷声质问,话中寒气四溢。

    清爻微一瑟缩,老实招了,“亭女君。”

    姬幸蓦地冷笑出声,“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最近在对付姬亭。

    眼瞧着就要落马了,她总不能……在清爻面前告她的状,说她谋害她针对她吧?

    如若清爻真为此事跟她闹别扭,就说明他心里还有那贱人。

    她不允许。

    她会杀了姬亭的。

    姬幸思及此,目色深处凝聚起一股骇人的杀气。揪着清爻臂膀的手,也微微收缩。

    “喻欢。”

    清爻一开口,却见姬幸懵了一下,她眸中傻气即刻散去,露出澄澈来。

    “啊?”

    她没听错吧,喻欢?

    清爻接受不了妻主对他的宠爱来自于旁人,他其实不太敢在姬幸面前提喻欢。

    他怕得到姬幸的亲口认证,他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他想着,自己憋着消化消化,后面就当不知道这事好了。反正,那个人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可是姬幸的语调一冷,他就害怕。既害怕又委屈,一开口就是哽咽,“亭女君告诉我了,你们两个,还有喻欢的事。”

    姬幸微讶,“她跟你说了这事?”

    又敛眉,“你哭什么?”

    总不能是为他们三个的狗血故事有感哭的吧。

    “我都知道了,你当初抢我入府,是因为我长得像喻欢!现在能宠爱我,也是因为我似喻欢!”清爻抹了一把清泪,哭起来更似谪仙了。

    姬幸立马就明白姬亭又作了什么妖了。

    她蓦地笑了。

    不得不说,这男人吃醋吃的哭的样子,是真好看。

    清爻见姬幸还笑,哭的更委屈了,抹了一把泪,捡起地上的衣裳就往外走。

    “太女府我不待了,我不想为人替身!”正好他把自己全部的家当都收好了,他离开太女府就是。

    真的太难受了。

    “太女府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姬幸颇愉悦的笑着,一把将男人给拽了回来。

    反手就将人压在墙边上,“姬亭的屁话你也信。”

    她让人不要在母皇面前满嘴喷粪,她竟喷到清爻跟前了。

    “什……什么意思?你们跟喻欢,难道不是那样的吗?”清爻问。

    “她说的不错,一点不错,当初那件事概括的很好。”姬幸笑笑。“我对喻欢确实也存着真心,毕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哼。”男人冷哼,偏过头去。

    “但是呢……那点子真心,就算没被他的背叛消磨,过去这么多年,早也散在了时间里头。”姬幸拍拍男人的脸,示意他认真听,“我对他的那点子感情,还犯不着,刻意去找个似他那样的替身。

    “想要找替身的,可是她姬亭。”

    “真的?”清爻神色略有松动。

    “青衫馆是我的地盘,你从前在里头,我不信你一次都没看到过我。”

    清爻撇嘴,“看到不下二十次了。”

    姬幸笑容更甚,“你可是第一蓝颜,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小样。我要是因你似喻欢,就要你,那为何非得等到姬亭看上你,再从她手中把你抢回来?”

    “或许这样你会比较有成就感。”清爻的心已经落下去了,嘴上却忍不住回怼。

    得来姬幸的一个栗子。

    “她派人跟龟公联系,说要赎你,我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这回轮到姬幸冷哼了,“你当时还怎么着,往自个儿身上抹催情药准备献身呢。”

    清爻一囧,“不许提这事儿了。”

    他们能结缘,真的全是因为情药。

    “我就纳了闷呢,她说话怎么就那么好使呢?她让你去见她,你就巴巴的颠过去了。她说我宠你是因为喻欢,你还真就信了。”

    “这放谁身上谁不得多想啊!而且你的男人那么多。”

    “就事论事别扯别的。”

    “哼。”

    “听好了,本君只说一次。”

    “本君纳你入府,是因为你是清爻,跟那喻欢,八竿子都打不着。”

    “若要说像,也不是你像喻欢,而是喻欢像你。”

    “……”

    没有温度的日头,已全藏在了西山之下,只留下天际那一点子薄红的余晖。

    而那余晖,貌似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