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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出了bug,关我什么事儿 第1155章 乐的正拳直击

    小李厨子定了菜式,标准,但要呈现出沁人心脾的一桌好菜,还离不开帮厨的配合,而且,好的主厨要给这些人发挥的空间。

    就在朱运朱总,披星戴月的到处关系,找救市资金的时候,郭铿、安德鲁·傻萌的和安德雷斯·蒂亚戈·达利桑德罗,这仨一个打荷,一个砧板,一个红白案,和一个正宗老广一样,在一家屠宰场边上开的猪杂粥店,一边咪着扁瓶玉冰烧,一边品着新鲜的,一半铁板一半滚粥的猪肝、猪舌、排骨、猪脸、小肠、天梯。

    俩鬼佬加一个外地小白脸的组合,让老板给的猪脸肠粉都比别人的大了一截。

    “来来来,气儿四,为了今天的旗开得胜,走一个。”

    三个杯子“咔咔”一碰,酒入喉,夏天里生出一层汗来,小风一吹,反而多了几分凉意和爽快。

    一杯酒,一口铁板猪杂,再配上一勺滚烫的热粥,三人吸溜着舌头。

    安德鲁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才刚开始,明天才是正常操作的时候。”

    “什么意思?”往嘴里塞了块脆骨的郭铿,“咯吱咯吱”的问道。

    “信心。”

    “信心?”

    “是,对长盛这只股票的信心。”安德鲁滋儿咂又是一口酒,鼻头开始见了红。

    “任何投机市场,信心比黄金还重要。人们为什么要买入股票?因为在涨,又为什么要卖出股票?因为在跌。人们是依据自己的愿望而买卖股票的。So,摧毁一只股票的方式很简单,就是要摧毁参与者的信心。”

    “你的意思是,砂仁猪心?”

    “噎死!奥夫考斯!”

    “可李乐的意思......”

    “现在是我在操盘,我管他那个。既然做了,就要呈现最好的结果,最大的收益转化率。我已经磨好锋利的刀,岂能半途而废。”

    郭铿想了想,憋出一个词儿,“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what?”

    “意思是,你滴,将军滴有,带兵打仗,有机断处置的权力,可以根据具体情况采取行动。不过,你准备怎么操作,我study一下。”

    安德鲁放下筷子,擦擦嘴。

    “如何摧毁信心呢?你们老子有句话,叫想要夺取它,必须暂时给予它。”

    “老子,三声,别轻声。跟我读,老子~~”

    “老子~~~”

    “这句话,应该是,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将欲灭之,必先学之。”郭铿说完,点点头。

    “所以,明白了这个道理,你就知道,为什么一到牛市的时候,天台上就会排队收费的原因了。”

    “买入,比多头买的还要凶残,股票疯狂上涨,参与者集体癫狂,这一切会在动能无以为继的时候戛然而止,而只要一点点消息和动作,就能让疯狂上涨转为疯狂的下跌。就像从山顶跌落的大石头,谁也不敢去接,只能一路跌停。”安德鲁比划着,“嗖嗖~蹦蹦!!”

    “然鹅,这只是第一步,首先消灭的是利用杠杆、高利贷的大批投机者,还有类似于基金等这些建仓重仓的没有消灭,外面还有等着抄底的虎视眈眈,这时候,显然信心摧毁的还不够。”

    “那么就转入第二个阶段,继续拉升,加码,买入,大笔的买入,致使已经下跌的股票再次快速上涨,就仿佛之前的下跌简直是一次不当操作。而当达到某一点位时,又再次转入下跌或者高位的横盘震荡,大批的抄底的、不服输的加仓赌徒将被全数套牢。反复几次的拉扯,就能彻底毁投机者对这支股票的信心。”

    郭铿琢磨琢磨,看着安德鲁啃排骨的嘴角,都带了血腥气。

    “这有点狠了吧?”

    安德里摇摇头,“股市就是一场投机者的游戏局,是股票发行和转让交易的场所,股票是对一家公司剩余资产和剩余利润的索取权。你知道参与到这里面来的人最大的错误是什么?”

    “是开户。”一边闷不做声,对着肠粉疯狂开炫的安德雷斯说道,“这是我们学校投资行为学课上的一句开篇词。”

    “嘿,还真特么有道理。”郭铿笑了笑,“继续,下一步?”

    “当摧毁了积极的多头,那么,下一步就是摧毁放挺的多头。横盘,每次有拉升自救的现象股价就下一个台阶,形成阶段性巨量套牢盘。摆出一副要横几年的架势,让放挺的除了绝望、感受不到别的。最终形成的就是多杀多。”

    “总而言之,就是彻底释放多头的欲望,然后再在每一次多头燃起希望的时候给予迎头痛击,这种燃起希望不是在刚有苗头就痛击,而是在形成一段时间后再痛击,让技术分析者怀疑自己的技术、价值投资者怀疑自己的判断,上市公司怀疑自己的人品,达到外无救兵、内无粮草的目的,基本上就可以宣告死亡了。”

    安德鲁总结道,“给人以支持的是对未来的希望,当一点希望都没有,只剩下绝望的时候,你就是在他身边放个金矿也起不到作用。这样的操作,想一想都叫人心驰神往,不能自已啊。”

    郭铿举起杯子又和安德鲁碰了一杯,“傻萌的,你说咱们这次能挣多少?”

    安德鲁一口闷了,哆嗦一下,“安德雷斯,长盛的股价是多少?”

    “截止今天收盘,整合了一下,22.67。”

    “市值呢?”

    “44.13亿。”

    “股价定个位数怎么样?”

    安德雷斯·蒂亚戈·达利桑德罗吐掉嘴里的骨头,“那我得重新调整一下模型。”

    。。。。。。

    姜鹏翔有些懵,为什么过去无往不利的手段,在抚城这里却失了效。为什么昨晚的“庆功宴”上的欢愉和趾高气昂,变成了眼前的沉默。

    看着对面连夜赶来询问的抚城新钢的几个高层,只能抿着茶水,展示着淡定。

    “姜总,您不是说,万无一失的么?即便到了省里,也是走一走过场?”

    一个枯瘦干瘪的男人问道。

    姜鹏翔记得这人是新钢负责原料采购的副厂长,放下杯子道,“这不都是正常的嘛。说白了,无非牵扯到地方利益和省里的利益,中间可能需要一个沟通的过程,等上面沟通好了,很快,呵呵。”

    “不是吧?”边上另一个穿着工服,嘬着烟卷的黑胖男人说道,“我可听说,这次是最上面下的通知,和省里没什么关系。”

    “武厂长,这个,就有些道听途说了。要真是最上面的什么消息,我还能不知道?”

    一句话,让围坐的几人互相碰了碰眼神,毕竟,早就有传言,这位姜总是上面某位大领导的子侄,昨晚的“庆功宴”上,这位姜总还讳莫如深,这时候说这话......几人似乎心定了些。

    “那,姜总,要不要和上面联系一下,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要说是方案问题,咱们还可以改不是?”

    姜鹏翔哈哈一笑,摸起茶几上的烟给几人散了,“要真是方案的问题,在市里那一层就调整了,这都是摸着上面的脉做的。”

    “还有,几位放心,即便方案怎么变,当初答应的东西,不打折扣。”

    “姜总,知道,我们知道,姜总是个说话算话的。”

    “是是是,姜总为人我们是信得过的。”

    一片笑声中,烟雾腾起,袅袅。

    边上,有人忽然说了句,“那个,姜总,有个人,你还是得注意一下。”

    “谁啊?厂里有你们了,什么搞不定?”

    “老张,张开建。”

    “他?他一个都退二线,等着退休的下岗办主任能有啥能耐?要不然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怕他组织人上去找,他屁股可都是一直在下面那群工人那边的。”

    “不怕,我们的方案对工人都是友好的,找遍全国,也没有几个这么好条件的,是吧?”姜鹏翔摆着手。

    “对了,这几天你们见到张开建了么?”

    “......”

    看到刚才的笑声被沉默稀释,姜鹏翔忙说道,“这样,几位等一等,无非晚几天的事情,这种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变不了的。”

    “诶,好好。姜总,我们先走,等您的信儿。”

    “嗨,慢点儿,我这还有几瓶酒,你们拿走。”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拿来喝的。昨晚喝得不尽兴,等等,最快也就下个月,咱们签协议时候,再正式痛快一场。”

    “好好好!”

    姜鹏翔打开窗户,皱起了眉头,瞧见一群人四散着走出宾馆,转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出了房间,敲开隔壁司机的门。

    “姜总?”

    “车钥匙。”

    “我开车吧,等我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

    下楼,姜鹏翔看了看手表,开着车朝着市府家属院开去。

    一路疾行,到了家属院大门,仗着车前档的一张通行证,拐了进去。

    眼瞅着就要到了最里面,那个两层的小楼,却看到两辆车灯亮着,没熄火的挂着奉天牌照的黑色帕萨特停在楼下。

    一股警觉让姜鹏翔一个打把,把车退到了另一边的过道,熄火之后,就趴在车里看着那扇人影闪烁的窗口。

    没几分钟,就见到一群白衬衫中间,一个土拨鼠模样的人,被带上了帕萨特。

    “艹!”来不及多想,赶忙趴到副驾上。

    听到几声车门响动,轮胎和地面的摩擦越来越远,这才慢慢抬起头。

    。。。。。。

    茶啊冲吉大友谊会馆的餐厅,李乐吃掉最后一个包子,听到周围几声轻语。

    “嘶,真吃完了?”

    “可不?二两六一个的酱肉大包,这哥们儿一人干掉六个,外加俩鸡蛋,一碗碴子粥。”

    “好么,能受了?”

    “你没看人这个头,顶你仨。”

    “啧啧啧!”

    李乐耳朵有些微烫,忙擦擦嘴,起身走人。

    上了楼,正琢磨着怎么和惠庆说可能最近要请假的事儿,就听到褂兜里的手机打起板儿,“当里个当,当里个当”。

    掏出一看,021的号,心里一动,不会是......

    “喂?大泉哥,啊,大北,咋?啊?生咧?七斤四两?小子!耗耗耗,额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