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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个个好过分 62争吵

    ?    凤潇找了间干净的客栈,要了三间房,摔了一锭银子给店小二,让他去煎药了,我还是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凤潇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了,他也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要是我跑了怎么办?不过,按照我目前的样子,就是想跑也跑不动,算了,还是乖乖地呆着,等着喝药比较稳妥。

    “吱呀”,门开了,是凤潇,“你去哪了?”我偏过头问他。

    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转过身说,“换上吧。”然后就出去了,他把门关上,说了句,“我去看看药。”

    我打开桌上的包袱,慢慢的笑了起来,这是一件新的罩裙,还有其他换洗的衣服。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个面容冷酷的大男人,其实内心是温暖的。

    我把衣服换上,冲门外喊了一声,“好了,你可以进来了。”凤潇一直端着药在外面等着,这下他进来,把药放在桌上,坐下来对我说,“喝吧,趁热。”

    中药黑乎乎的,还有难闻的气味,他看我一张脸皱的都能挤出水了,黑着脸出门去,“诶,你干嘛去啊?”等我说完,他早就没影了,我继续盯着那碗中药做斗争,捏着鼻子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好苦!肠胃有些受不了,想吐。

    我难受的猛喝着白开水,一串冰糖葫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黑着脸的凤潇,一脸欣喜,“凤潇,你真好!谢谢!”原来他出去是专门给我买这个的,我一边吃着,嘴里的苦味淡去不少,心里涌出一阵暖流。

    “凤潇,我……我想问你个事。”我吞吞吐吐的,但还是想把事情弄明白。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将你掳了来?”凤潇泡了杯茶,坐在我对面,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我还没说就被他猜到了,果然,这个人不一般。我用沉默代替回答,等着他的答案。

    凤潇把杯子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细腻的响声,他望着我,慢慢道来:“你应该知道,作为暮凝澈的王妃,肩负的责任。”

    “责任?”我懵了,从未听过做一位王妃还要承担什么责任,我又不是皇后,我只是个小王妃啊。

    “看来,你还不了解你的夫君。暮凝澈,15岁开始跟随云轩王朝大将征战沙场,16被任命为将帅统领,数年来,屡战屡胜,被称为常胜之王。近年来,云轩王朝势力迅速扩大,已吞并周围大小国十余个,而当今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我朔玥王朝。”

    “那你抓我来干什么?我又不会打仗。”其实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不太清楚,“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早就听传闻说,暮凝澈娶了一位王妃,疼爱有加,把她视作手中宝,心头肉,经过我们的调查,果然不错。你说,如果在战场上,暮凝澈看见你在我们手上,会不会缴械投降呢?”

    “拿一个弱女子做人质,你们可真好意思啊!”我气得想掀桌子,“我看,你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泡汤了,因为——澈不是这样的人,天下苍生和我之间,他一定会选择前者的,大不了,灭了你们之后再来陪我共赴黄泉!”

    “你就这么肯定?”凤潇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的问我。

    我冷哼一声,“当然,这种情感是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所不能理解的,在你心里,只有功利,只有战争,你真可怜,连一个爱你的人都没有,更可悲的是,你也不会爱上一个人,这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我冷笑,下一秒,凤潇的手就掐上了我的脖颈。

    “找死。”他头上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的愤怒。

    我呼吸不畅,头开始胀痛,可还是没有屈服,“有本事……你……杀了我……”

    凤潇的眼里喷着火,“想死?没这么容易。”他放开我的脖颈,一掌拍在桌子上,刹那间,桌子被击的粉碎,他用力捏著我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着,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但让人真正感觉他就是一个恶魔,“林汐荷,你记住,你只是一个人质,你的死活——由我决定。”

    “我真是吓了狗眼,才会觉得你是个好人。我还是太单纯了,居然轻易地相信你,像你这种人,活该下地狱!”我一口咬住他的手臂,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我的口腔,但是他没有挣脱,反而邪魅的笑了。

    “好啊,要是我下地狱,无论如何,也要拉上你。”说完,他阴冷着脸,一甩,我狠狠的扑倒在地,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悲凉,我的手里还紧握着他给我买的糖葫芦,现在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我用力朝他脸上扔去,他没有躲开,硬生生地挨了一下。糖葫芦砸到他的脸上,又掉到地上,摔碎了,一地的糖渣,久久的,化成了暗红色的水。

    “你今晚,和清舞一起睡吧。”凤潇扔下一句,并未看我,面无表情的拉开门,令我吃惊的是,清舞和露晨正站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我们的谈话也不知被听去了多少,看他们震惊的表情,应该也听得差不多了。呵,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是一伙的,只有我,蠢猪一样的,还蹦蒙在鼓里。

    暮凝澈啊暮凝澈,你现在在哪里,我多么希望你能找到我,带我走。我好想你!我的呼唤,你,听见了吗?

    见凤潇离开,露晨赶忙进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皱眉问我,“这才一会儿功夫,你们就闹成这样了?”

    我没理他,眼泪掉的厉害,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我一巴掌拍开了,“你也不用假惺惺的,我只是个诱饵,用不着把我当回事!”

    露晨看着我,眼里透着担忧,内疚,他沉默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闭上眼睛不看他,“我累了,想休息,你走吧。”

    “可是……”

    “我让你走!你走啊!听不懂吗!”我歇斯底里,发疯似的吼叫,“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呵呵,还真是生不如死!”我拽起桌上的新衣服,几下扯掉我身上的罩裙,一把扔在露晨的身上,露晨有些震惊的接住,瞪着眼睛望着我,“把这衣服还给你家主子,我无福消受!告诉他,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人质,会安守本分的。”

    露晨看看怀里的包袱,又看看我,叹了一声,“好吧,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我还是出去了。”露晨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回头嘱咐,“别做傻事,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主子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会抓你当人质的……对不起!”

    他说的对,现在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什么也不会相信,不敢相信,就连露晨的那一句“对不起”,我也不愿意接受。我倒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澈的笑颜,和他温柔的眼。

    我一直蒙头大睡,不知道晨昏昼夜。突然,清舞“刷”一下,拉开我的被子,鄙夷的眼色,冷淡的态度,挖苦道:“哟,还委屈着呢,别装了,饭在桌上,爱吃不吃。”

    我见桌上的饭菜已经没了热气儿,天已经全黑了,拉过被子盖住脸继续睡觉,清舞依旧不放  ...

    过我,她是练武之人,力道很大,一把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我摔倒在床边,头也磕着了,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肿了一小块。凤潇就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清舞不待见我,还只要了三间房,他又不是没钱,你瞧他出手这么阔绰!这个人真小心眼,明摆着报复我嘛!

    清舞冷笑,“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主子抓你做人质,那是看得起你,别装出一副谁对不起你的委屈样子,谁乐意见你!还真把自己当王妃呢,不自量力!”

    我揉着脑袋,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冷静,要是换了平常,估计早就和她打起来了,或许现在我累了,心累了,随便她怎么做,怎么说,都不在意了,“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去睡了。”我慢悠悠的爬上床,盖上被子望着天花板发呆。

    清舞故意在房间舞起剑来,好几次,剑锋划过我的脸庞,我的发丝,千钧一发,很险。她故意弄出声响,我干脆坐起来,看她练剑。轻舞的武功真是极好的,一招一式,绝不拖泥带水,招招致命,每一剑都果断坚决,刚毅有力,但又恰如其分的带着几分女性独有的柔美,所以她舞剑,就像是在做艺术展览,而清舞本身就是一件美丽高贵的艺术品。

    “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懂。”清舞收剑,坐在桌边喝水。

    “就是好看。”

    “清舞,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她扭过头撇我一眼,从她的眼里我看见自己邋遢的倒影,头发像鸡窝,衣衫不整,脸哭花了,眼睛肿的像核桃,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瞧你这样,我才不和你睡。”

    不睡算了,我自己睡还有折腾的地儿!我重新躺下,闹了半天,还真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气,“劝你一句话,水——还是别喝多了,免得起夜。”

    “关你屁事!”

    “谁管你,我是怕你吵到我睡觉,真是自作多情!”

    “你……”床上传出我打呼噜的声音,“装睡!花样多!”

    我翻个身,面向墙壁,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露晨在凤潇的房里,嘴张了几次,还是开不了口,“主子……”

    凤潇一直盯着林汐荷让露晨还回来的包袱,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主子……”露晨大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凤潇站起来,走到窗边,声音冷到了极点,“露晨,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在此镇逗留?”

    露晨抱拳,猜测道:“属下斗胆,张丞相已派杀手在朔玥王朝边境等待我们自投罗网,皇上现在无法与我们里应外合,再加上暮凝澈的人马也已经追来,如果我们只是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属下猜测,主子是想先和皇上商量出一个对策后再行动。而这个小镇,虽然地势偏远,但却是我们不错的藏身之地,而且人来人往,见过我们的人也记不住我们。”

    “嗯,你有长进了,露晨。”凤潇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如果现在贸然前进,只有死路一条,他已经通知皇上所处的位子,不出明早,就会有人传书过来。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是吗?你说。”

    露晨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林汐荷她……是不是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主子带她看病,虽然主子嘴上不说,也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知道,凭他跟随主子多年的经验,主子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看起来冷漠得很,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除了国家大事之外,特别是感情上,更没有对谁这么上过心,至于和哪个女人争吵,就更没有了,直接开杀。然而今天,他和清舞站在门外,听见的一切,至今不敢相信。他的主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怒了,生气了,也就是代表……他开始在乎了?

    凤潇听见露晨的问题,心里像被插进一把刀,窗外的凉气猛地袭来,“露晨,你逾越了。”

    露晨跪倒在地,“请主子恕罪。”

    “退下吧。”凤潇没有回过身,他看着窗外的乌云,月亮在乌云的遮蔽下,没有一点光芒,心里有些烦躁,决定出去走走,莫名其妙的,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林汐荷房间门前,夜晚安静极了,凤潇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这使他能够听见房间里的声音。当林汐荷均匀的鼻息传来,他心中的烦躁奇迹般的少了很多,人也轻松起来,“今天和她说的话,是重了呢。”凤潇在心里想着,他意识到自己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还是别人的妻子,突然变了脸色,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