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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坏坏炮灰他就是惹人爱 第493章 民国:九夫人(1)

    这话不管真假,总归云琀不可能无动于衷:“一千年,一万年又如何,归根到底,你不还是被抛弃了?”

    “你!”

    “二位别吵了。”

    华严有些无奈的起身,刚张开嘴打算劝说,就被戮枭堵了回去。

    “你闭嘴!我忍你很久了!”戮枭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佛子不是去还因果的吗?你还的果呢?怎么,光顾着去结姻缘了?!”

    华严素来不擅长和人争执,只好无奈一笑,摇头重新坐了回去:“有什么好争的呢,我等于他,都是过客罢了……”

    “过客?”

    戮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您先移大驾,回了您的净念天再说这话吧!”

    佛子不由默然,垂眸一叹。

    夙极懒得搭理吵吵嚷嚷的两人,只是抬眼望着灵光隐隐的三千书,心中明了。

    那个人的脚步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即便他曾经有一瞬为了思九而心动,但终究,实力才是对方所追逐的最终。

    而他,作为一个卑劣的窥视者,连参与这场争吵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当对面的那一天,那个无心的人,会为他与思九相似的容貌而驻足一瞬吗?

    那将会是他此生最满足的一刻吧。

    ……

    高昂的唢呐声穿透街道,行人瞥着艳红的花轿窃窃私语。

    “这就是上官老爷娶的九夫人?”

    “听说是个男人?”

    “岂止,还是个嫁过许多回的男人呢!”

    “这是怎么个说法?”

    “他呀,可是附近几省赫赫有名的喜娘子,打小就专门给那些有钱的老头子和病人冲喜的!”

    “一个大男人,竟然干这种营生,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想想都脏的很。”

    花轿外声声轻蔑入耳,早已掀开盖头的新嫁娘轻哼一声,皓白的腕子一转,掀开了小窗的帘布:“喂,你们两个!”

    路边交谈的两人被这声音唤着,不由愣了愣,抬头去看时,便见那花轿中的青年露出半张莹白的侧脸,笑盈盈的挥了挥手里金灿灿的小黄鱼:“来这儿。”

    两人不由咽了咽口水,抬手指了指自己:“叫我们?”

    见对方点头,他们顿时不再耽误,慌忙的小跑过去,挤出谄媚的笑:“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荼九晃动着手指,在两人垂涎的目光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金条:“倒也没什么,就是听见了你们刚才的话,似乎是对我有些意见?”

    金条在阳光下晃动着,璀璨的光芒晃得二人眼花,只好眯起眼睛,弓下腰背,放软了声音,卑躬屈膝的跟随在花轿旁,免得被这灿灿的金光刺伤了脸:“哪儿的话,我们怎么敢说您的闲话,您一定是听错了!”

    “果真?”荼九半信半疑的扬了扬眉:“我怎么听见有人说我不要脸?”

    一人连忙开口:“您多心了,我们说的是那上官老爷,八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了,竟然还不安心去死,反而耽误您这大好年华,真是不要脸!”

    荼九不由翘起了唇角,又故意问道:“那你们是说谁脏啊?”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慌忙接话:“说我们自己呢,好些日子没洗澡了,脏的很!”

    “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你们了?”荼九把金条往外伸了伸,在两人面前晃了一圈又漫不经心的收了回来:“那你们是怎么看我的呢?一个大男人,却做这冲喜的营生,会不会不太好啊?”

    “怎么会!”这人把另外一人往后拨了拨,谄媚的笑道:“您这样的人物,好看的跟天神下凡似的,您是慈悲为怀,救苦救难来的,您这么善良,怎么会不好?”

    另一人恼怒的瞪了他一眼,生怕这金条被对方讹了去,连忙开口,搜肠刮肚的奉承荼九。

    荼九便这么撩着帘子,靠在窗边,笑盈盈的听着两人争先恐后的谄媚。

    直到花轿落地,轿夫轻咳一声:“九夫人,上官府到了。”

    他这才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随手把金条扔了出去:“行了,赏你们的。”

    两人便跟见着了骨头的恶犬似的,忙不迭的扑了出去,一把攥住了金条。

    “松开!这是我的!”

    “你才应该松开,这是给我的!”

    两人来回扯着金条,争执不下中,不知谁先动起了手,很快便打得不可开交。

    荼九盖着红盖头,缓步下了花轿,透过底下的缝隙瞥了一眼打成一团的两人,轻哼一声,便被扶着走进了上官府。

    “蠢货。”

    璀璨的金条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围观的人不由蠢蠢欲动,不知是谁先迈出的脚步,不一会,几十个人便挤成一团,吵嚷的不可开交。

    “我抢到了!”

    突然,一人高声呼喊,欣喜若狂的挤出人群,不一会便飞奔离开。

    余下的众人茫然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散开,更有几个看准了那人离开的方向,悄悄跟了过去。

    最开始的那两个满身伤痕,指着周围的人破口大骂,状若疯癫,但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警察驱离,以免搅了上官家的喜事。

    门内唢呐高昂,喜字张扬。

    门外人声仓惶,一场荒唐。

    荒唐的就像上官泓收到年逾八十的父亲来信,说要迎娶第九任妻子用来冲喜时的心情。

    他坐在车中,从头至尾的观赏了这一出戏目,才嗤笑一声:“走吧,我倒想看看这位九夫人,在上官家是不是还这么恶劣。”

    虽说这样连心思手段都遮掩不住的人,看似没什么防备的必要。

    但他最是明白一件事,一切的表象都有可能是伪装,这个世界上,最忌讳的,就是用第一印象来定位一个人。

    就像这位明明长得春花秋月般的九夫人,若非亲眼看见,谁又能知道,这副皮囊底下,藏着的却是一副浅薄又恶劣的心肠。

    所以,他也难知道,这浅薄的表象之下,又是否还藏着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