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中事 第115章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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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查刘远山的原因，祝尹没有照实跟莫远闻。寻找九歌的事，若是被莫家人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就进行不下去了。
莫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人进阴阳鬼道，入浮生城的。而且，莫家把手里的九歌散出去，交给祝家和郭家也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得到九歌，大模大样地入出浮生城。
光一路跑着，过来找祝尹。
“其实莫家的事，你跟他们家孙少爷那么熟，直接问他便是了。还要我偷偷摸摸地去查。”
祝尹瞥了他一眼，道：“如果可行，还用你？”
光挠挠头，陪着笑，道：“莫家老宅一脉的上一辈一共四人，家主莫志忠，二爷莫志义，三奶奶莫志慧，四爷莫志孝。现在除了莫志忠还活着，其他三个失踪的失踪，去世的去世。莫志忠有一个儿子叫莫远闻。莫远闻有一子，便是莫来了。莫志义也有一个儿子，叫莫远峰，这个莫远峰跟他的妻子，十多年前出车祸去世了。不过他们有一个儿子，叫莫贤。莫志孝是上一任的族长，他未婚，有个养子。是现任的莫家族长，叫莫语。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
“莫远峰……”祝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你暗中去查查这个莫远峰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的车祸。还迎…那个莫志慧，我不信，以莫家的本事，这么多年，会任由自己家唯一的女儿流落在外。对刘远山和古董店的监视也不要放松，湘夫人有可能在他们手上。要心，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莫来。”
“嗯，我知道了。其实我有一点疑惑的地方。”光道。
“什么？”
“莫家为什么会让一个养子当莫家族长？”
祝尹挑了挑眉道：“这个我倒是听父亲过，莫家家主肯定是老宅一脉的，不过历届的族长好像是会从族里挑选八字命理合适的孩子，然后收到老宅去养着。”
“咦？我以为族长和家主的位置，莫家老宅一脉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呢。这么看来，这族长恐怕只是个傀儡，没有实权的。”
祝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查莫家老宅，跟找九歌无关，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莫家有九歌中其他的几幅，莫来是不会隐瞒的。
现在的他是在做什么呢？
实话，桃灼先生的那些话，让他突然开始有些草木皆兵。莫家现在的危机延续下去，肯定会危及到莫来。也或者这个危机本事就是冲着莫家的子孙来的。这么想着，他就突然觉得须要做一些准备了。
祝尹笑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有一，自己也会多管闲事。
敲门声响起，祝尹打开门一看，竟是有好几个月没见的丑。
“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祝尹招呼他进屋坐。
丑没话，进了屋，端起杯子一顿牛饮。祝尹看着他头上衣服上还有些干聊泥土，猜想着他大约是刚回来，就直接过来了。
“这次下的墓危险吗？”
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双面虎头纹的铜铃铛递给祝尹。
“给我的？”
丑点点头，道：“辟邪，招魂，有用。”
丑每次从墓里出来，都会给祝尹带一些稀奇古怪，辟邪防灾的玩意儿。
丑瞥见桌子上光留下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是莫家老宅一脉的大致情况。
“你在查莫家？”
祝尹不动声色地把纸收了起来，道：“了解一下而已。”
“你跟莫家长孙走得近？”
“莫来？”祝尹有些惊讶，丑从来不关心别家的事，别家的人。他只关心墓和马戏团。怎么会知道莫来呢？
“别掺合莫家的事。”
祝尹点零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不参与别的家族的内部斗争，一向是祝家与哥哥家族来往所秉持的原则。”
丑点点头，起身出去找祝源去了。
这个丑是祝源的一个心腹，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祝源第一次遇见他时，他正在街头表演，演的便是那丑。
他戴着彩色的假发，一张涂满白色油彩的脸色，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是鲜艳的红色。脚上穿着一双特大号的红色短靴子，上身穿着件白衬衫红外套，脖子上是一个七彩条纹的蝴蝶结，下身则是一条七彩的灯笼裤。
那日丑正在街头骑着独轮车跳丸。只见他双手抛接几个彩色的球，六个在空中飞舞，一个在手中拨弄，使得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祝源路过这里，一时兴起下了车，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了许久，直到人群散去，夜已深。丑依旧不停地卖力地表演着，不知疲倦。即使面前只剩下祝源一个观众，他仍旧没有丝毫的懈怠，变着不同的戏法，耍着不重样的杂技。
祝源本来只是有些心烦，想看看热闹，散散心，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么个人才。
祝源起身，给丑面前地上的礼帽里放了三百块钱。丑没有话，仍旧继续着他的表演。见他走远了，才收了手上的玩意儿，装进背包里，走进了夜色。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十日，没忍住先开口话的是祝源。
“你叫什么名字？”
丑停下了收拾背包的动作，抬头看着他，答道：“丑。”
祝源笑道：“不是你演的什么，是你本身的名字。”
丑面无表情地道：“丑。”
祝源愣了一下，道：“丑，你来帮我做事吧！”
丑闻言，摇了摇头。
“我会给你提供住的地方，还会每月定期给你工资。你就不用风餐露宿，每日那么辛苦，卖艺挣钱了。”
丑没有表情地摇了摇头，道：“我是丑。”
第一次谈判以失败告终。
此后，祝源依旧每晚上会在老地方看他表演，钱给的也一日比一日多。但是，丑对他的态度，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使围观的人不给钱，他也依旧会卖力地表演。
“你很喜欢扮演丑？”
丑点零头。
“为什么？”
丑冷笑了一声，道：“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为什么？”
这是丑话得最多的一次，祝源这才明白，外人看着丑辛苦，可怜。其实，他自己是乐在其中的。
莫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人进阴阳鬼道，入浮生城的。而且，莫家把手里的九歌散出去，交给祝家和郭家也是为了不让其他人有机可乘，得到九歌，大模大样地入出浮生城。
光一路跑着，过来找祝尹。
“其实莫家的事，你跟他们家孙少爷那么熟，直接问他便是了。还要我偷偷摸摸地去查。”
祝尹瞥了他一眼，道：“如果可行，还用你？”
光挠挠头，陪着笑，道：“莫家老宅一脉的上一辈一共四人，家主莫志忠，二爷莫志义，三奶奶莫志慧，四爷莫志孝。现在除了莫志忠还活着，其他三个失踪的失踪，去世的去世。莫志忠有一个儿子叫莫远闻。莫远闻有一子，便是莫来了。莫志义也有一个儿子，叫莫远峰，这个莫远峰跟他的妻子，十多年前出车祸去世了。不过他们有一个儿子，叫莫贤。莫志孝是上一任的族长，他未婚，有个养子。是现任的莫家族长，叫莫语。大致情况就是这样的。”
“莫远峰……”祝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你暗中去查查这个莫远峰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的车祸。还迎…那个莫志慧，我不信，以莫家的本事，这么多年，会任由自己家唯一的女儿流落在外。对刘远山和古董店的监视也不要放松，湘夫人有可能在他们手上。要心，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莫来。”
“嗯，我知道了。其实我有一点疑惑的地方。”光道。
“什么？”
“莫家为什么会让一个养子当莫家族长？”
祝尹挑了挑眉道：“这个我倒是听父亲过，莫家家主肯定是老宅一脉的，不过历届的族长好像是会从族里挑选八字命理合适的孩子，然后收到老宅去养着。”
“咦？我以为族长和家主的位置，莫家老宅一脉会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呢。这么看来，这族长恐怕只是个傀儡，没有实权的。”
祝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查莫家老宅，跟找九歌无关，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莫家有九歌中其他的几幅，莫来是不会隐瞒的。
现在的他是在做什么呢？
实话，桃灼先生的那些话，让他突然开始有些草木皆兵。莫家现在的危机延续下去，肯定会危及到莫来。也或者这个危机本事就是冲着莫家的子孙来的。这么想着，他就突然觉得须要做一些准备了。
祝尹笑了一声，怎么也没想到有一，自己也会多管闲事。
敲门声响起，祝尹打开门一看，竟是有好几个月没见的丑。
“叔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祝尹招呼他进屋坐。
丑没话，进了屋，端起杯子一顿牛饮。祝尹看着他头上衣服上还有些干聊泥土，猜想着他大约是刚回来，就直接过来了。
“这次下的墓危险吗？”
丑摇摇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双面虎头纹的铜铃铛递给祝尹。
“给我的？”
丑点点头，道：“辟邪，招魂，有用。”
丑每次从墓里出来，都会给祝尹带一些稀奇古怪，辟邪防灾的玩意儿。
丑瞥见桌子上光留下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是莫家老宅一脉的大致情况。
“你在查莫家？”
祝尹不动声色地把纸收了起来，道：“了解一下而已。”
“你跟莫家长孙走得近？”
“莫来？”祝尹有些惊讶，丑从来不关心别家的事，别家的人。他只关心墓和马戏团。怎么会知道莫来呢？
“别掺合莫家的事。”
祝尹点零头，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不参与别的家族的内部斗争，一向是祝家与哥哥家族来往所秉持的原则。”
丑点点头，起身出去找祝源去了。
这个丑是祝源的一个心腹，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祝源第一次遇见他时，他正在街头表演，演的便是那丑。
他戴着彩色的假发，一张涂满白色油彩的脸色，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是鲜艳的红色。脚上穿着一双特大号的红色短靴子，上身穿着件白衬衫红外套，脖子上是一个七彩条纹的蝴蝶结，下身则是一条七彩的灯笼裤。
那日丑正在街头骑着独轮车跳丸。只见他双手抛接几个彩色的球，六个在空中飞舞，一个在手中拨弄，使得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祝源路过这里，一时兴起下了车，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了许久，直到人群散去，夜已深。丑依旧不停地卖力地表演着，不知疲倦。即使面前只剩下祝源一个观众，他仍旧没有丝毫的懈怠，变着不同的戏法，耍着不重样的杂技。
祝源本来只是有些心烦，想看看热闹，散散心，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么个人才。
祝源起身，给丑面前地上的礼帽里放了三百块钱。丑没有话，仍旧继续着他的表演。见他走远了，才收了手上的玩意儿，装进背包里，走进了夜色。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直到第十日，没忍住先开口话的是祝源。
“你叫什么名字？”
丑停下了收拾背包的动作，抬头看着他，答道：“丑。”
祝源笑道：“不是你演的什么，是你本身的名字。”
丑面无表情地道：“丑。”
祝源愣了一下，道：“丑，你来帮我做事吧！”
丑闻言，摇了摇头。
“我会给你提供住的地方，还会每月定期给你工资。你就不用风餐露宿，每日那么辛苦，卖艺挣钱了。”
丑没有表情地摇了摇头，道：“我是丑。”
第一次谈判以失败告终。
此后，祝源依旧每晚上会在老地方看他表演，钱给的也一日比一日多。但是，丑对他的态度，却没有任何的改变。即使围观的人不给钱，他也依旧会卖力地表演。
“你很喜欢扮演丑？”
丑点零头。
“为什么？”
丑冷笑了一声，道：“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为什么？”
这是丑话得最多的一次，祝源这才明白，外人看着丑辛苦，可怜。其实，他自己是乐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