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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千年之女帝天下 第56章 如胶似漆

    婚后第三日,按照婚礼进行之后的常规流程,新人夫妇是需要回娘家一趟的。

    不过考虑到王玄清的父母都已过世,就改为了墓祭。

    墓祭,其实也就是扫墓,谓之对祖先的“思时之敬”,其习俗由来已久。有的地方将扫墓称之为“扫山”或“拜山”等,南方部分地区称之为“挂山”或“挂纸”,出于对祖先的礼敬,又或“去恶字而呼为美”的修辞习惯。例如清明节时扫墓,北方叫上坟,南方沿海一带为了避开“坟”、“墓”二字,便婉称为“拜山”。把扫墓叫做“拜山”显得更古雅,“山”字的古义之一便作“坟茔”解,如今风水师仍然称墓地的坐向为“山向”。

    拜的“山”分两种:一种是自父母上溯至祖宗三代之内的祖辈,称“家山”,拜祭家山称“家祭”;另一种是对宗族祖先的拜祭,称“祖山”、“大众山”,拜祭祖山称“扫大众山”。

    《清通礼》云:“岁,寒食及霜降节,拜扫圹茔,届期素服诣墓,具酒馔及芟剪草木之器,周胝封树,剪除荆草,故称扫墓。”并相传至今。

    1.预先清扫好葬地。参见“扫墓望丧”。

    2.指祭扫坟墓的整个过程。包括给坟墓除草、清扫垃圾、献花、祭祀等过程。

    《宋史·唐恪传》:“以延康殿学士知潭州,请往钱塘扫墓,然后之官,遂改杭州。”

    清沈复《浮生六记·浪游记快》:“清明日先生春祭扫墓,挈余同游。

    明《帝京景物略》载:“三月清明日,男清明祭祖,担提尊榼,轿马后挂楮锭,粲粲然满道也。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焚楮锭次,以纸钱置坟头。望中无纸钱,则孤坟矣。哭罢,不归也,趋芳树,择园圃,列坐尽醉。”

    既然是墓祭,自然也不必大张旗鼓地出城,所以只有凌皓夫妇二人前往,裴先生,燕南天两人随行保护。

    等到夫妇两个离开了雍城,走到了两个坟冢之前,点了大红蜡烛,烧了纸钱,焚香叩首,这墓祭也就算是完成了。

    王玄清这时候也梳起了妇人发髻,这代表着她现在已经是凌家的媳妇儿了,并且可以凌皓的名义外出行动而不受任何干涉了。

    单瑛也同样拥有这种权利,这个世界里的各类规则还没有成型,男女大防也远远没有宋代那般严格,只要王玄清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凌皓自然不会介意她出门去做什么。

    因为他现在要一边忙着练功的同时,还有一大堆的生意等着他去做,像什么胡椒,花椒的售卖,和单家的合作,以及同雍城其他家族之间的利益往来等等。

    毕竟自己生财有道,再说了,谁会嫌弃自己家钱多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在这个高武世界里真的是寸步难行。

    王玄清自婚后,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被人疼爱和宠幸的家庭氛围,这对于自小失去父母的她而言,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同时,有了凌夫人的正当身份,她自然也可以同雍城的贵族们交好往来,尽管她的出身一直被人诟病,但这并不能掩盖她的能力。

    凌皓自然也是看重了她的能力,才决定娶她为妻的,一方面是想让她安心,另一方面,也是想把她绑在自己这艘大船上,免得自己哪天失势了,她就会果断抛弃掉自己投入别人的怀抱……

    别看她现在低眉顺目,温婉无暇的模样,那是因为自己给她带来了好处,等到有一天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个女人肯定会果断地砍下自己脑袋去祭旗。

    这是一个风险投资,凌皓其实心里也没谱,只希望王玄清将来不要让他失望……不然的话,他宁可把这个女人杀掉。

    平心而论,王玄清毕竟也算是是自己的“学生”,她的能力和本事自然是有的,自己只是作为领路人把她领进门,好在她自己也聪明好学,很快也就学会了举一反三,但凌皓始终不太放心,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把她宠络在自己身边,最后只好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这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至于以后会装怎么样,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毕竟是新婚燕尔,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稳定的,做了凌皓的正室夫人以后,王玄清也终于亲身体验到了身为女性最大的快乐,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不在话下。

    如此过了一个月时间,咸阳那边也传来了一道消息,自己的便宜老爹听说自己娶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孤女为正妻以后,气得几乎都要吐血身亡了,这……这完全就是在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啊!

    只不过,咸阳距离雍城路途遥远,没有像自己合理运用契约传送门或者雍城侯那样利用墨苑黑科技现场开外挂的功夫,没个两三月肯定是赶不回来的。

    凌皓不置可否,继续我行我素,反正两个人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将来若是便宜老爹让他放弃王玄清,那肯定是不行的。

    自己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哪有再重新吐出来的道理?反正现在他已经是全雍城的笑柄了,自然也不介意再做整个秦国的笑柄。

    他巴不得自己的名声传得更远一点呢,外面的闲言碎语越多,自己就越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毕竟一个娶了“不详孤女”,并且还把婚宴大办特办的男人,智商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啊。

    看到凌皓这么淡定,王玄清自然也不会露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玩玩,该练功的练功。

    这日,王玄清正在核对账目。

    “夫人,夫人。”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哎哟,别提了,我爹听到咱俩成婚的事了,估摸着现在正要往回赶呢,我想听听夫人你的意见。”

    “嘻……夫君心里想必早就有了主意了吧,又何必来问妾身?”王玄清停下笔来,笑了笑。

    “嗯……我准备过段时间带着凌府的部分人动身前去洛邑学宫,虽然这中间的路途遥远了些,但这样一来老爹肯定也就管不到你我了。”凌皓一把将她揽进了怀中,感受着软玉温香,凌皓有些焦躁的心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妾身是没什么异议的,只是……夫君准备带多少人去洛邑啊?夫君可否先和妾身交个底,妾身也好早做准备啊。”王玄清乖巧地靠在凌皓的怀中,享受着只属于夫妻两人之间的温馨时刻。

    夫妻俩现在可谓是珠联璧合,彼此依存的关系。

    “只是……去了洛邑学宫以后,为夫我恐怕就不能再时常与夫人你见面了啊,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夫人联系。”

    “妾身倒是听闻,洛邑学宫的学子们偶尔还是有空闲时间的,只是……时间不长而已。”

    “嗯……那便还是用乌鸦来联系吧。”凌皓沉吟了一会儿说。

    “妾身听夫君的。”

    “对了,一会儿要不要和为夫一起出去看看斗鸡?老是在府里闷着也不是个事啊,时间长了肯定会生病的。”

    “妾身最近正跟着瑛儿妹妹学习骑射呢,活动活动筋骨确实也挺不错的。”

    “对了,关于高管事的问题,夫人可有眉目了?”

    “地锁四重的高戴涟,也算得上是凌府的老人了,颇有威信,若是妾身处罚重了,恐怕……”

    “没事,为夫身边现在可不缺人手了啊,夫人尽管放心。”

    “那,妾身待会儿便召他来问问好了。”王玄清微微一笑。

    片刻之后,高戴涟便来了。

    “高戴涟拜见夫人。”

    “高管事不必多礼,请坐吧。”

    “不知夫人召我来,有何事?”

    “没事,只是夫君将府中大小事务尽数交与妾身掌管,妾身唯恐出错,这才请高管事前来,毕竟高管事也是凌府的老人了。”

    “夫人,大公子临走之前,便叮嘱过我等老人,要助皓公子主持家务,可皓公子却将家中事务尽数托付给夫人处置,某也很是为难啊。”高戴涟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满王玄清一个妇道人家掌控凌府实权,而且他也逐渐开始意识到了王玄清的过人才能已经开始渐渐碾压他们这些凌府老人了。

    一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奴婢罢了,现在却做了凌府的女主人,这也太荒唐可笑了!

    “哦?听高管事这么一说,似乎是对妾身有所不满?”王玄清的美眸一沉,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妾身之心澄如明镜,并无私心,另外,妾身多番查证之后,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高管事想不想要听?”

    “近来,妾身翻阅了前几年的旧账,发现我府上每旬要从城中货铺当中采购大量物资,偏偏这些物资都价高而货劣,每年竟都要多出三千余金的支出……”

    “而那几家商铺背后的大掌柜,似乎都是高管事你的【远房亲戚】啊?”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某吗?”高戴涟几乎就要从坐垫上蹦起来了。

    “妾身莫非说得不够明白?还是高管事耳朵有问题?也难怪,练武之人的开销往往高得惊人,高管事又困于地锁四重多年,不得寸进……嗯,也确实合情合理呢。”

    “所以需要更多药材来购置药物,来补益气血,打熬体魄,妾身还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高管事若是真有这方面困难的话大可与妾身明言……又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地中饱私囊呢?”

    “想来……这其中一定还有着其他的隐情吧。”

    “夫人,你这是在血口喷人!”高戴涟顿时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他终究还是忍耐住了想要打王玄清的冲动,这个女人现在的身份再不像以往那般普通了。

    “若是夫人真的以为如此便算是拿住了某的把柄的话,某现在便即刻修书一封送往咸阳,看老爷是信夫人,还是信我们这些老人!”高戴涟说完转身便走。

    “某便拭目以待,夫人一个凭借美色博得皓公子宠幸的弱女子,在老爷面前是否还能如此硬气!像夫人这般贪权,日后定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玄清不置可否,只安安心心地喝了口茶水,嗯,此刻温度正好解渴。

    如果高戴涟只是这种眼光和格局,那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对象。

    这样的家伙,最多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舍弃掉的卒子而已。

    再说,只是一家一府的大权,王玄清还不太把这个看在眼里。

    自己即便要贪,那也应该是贪这天下间的一切!

    夫君有句话说得好,巾帼何让须眉?

    女人,一样可以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来!

    “我之志向,在乎天下之间,又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所能理解的?”王玄清冷笑一声。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天生便高贵,锦衣玉食,大权在握,醉生梦死,此等人,是为王侯公卿。

    有些人生来贫贱,朝不保夕,命如草芥,浑浑噩噩,此等人,谓之庶民百姓。

    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唯有将自己也变成贵胄。

    此刻,夜深了,王玄清却还没有睡,同样没有睡的还有凌皓,他正在一边看着王玄清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指,看着王玄清把自己的血滴在那玄龟壳上面不改色的模样,他还能说什么呢?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能不能避免像原剧情里那样扑街了。

    “怎么样夫人?有什么结果了吗?”

    “很奇怪,妾身之前查阅了凌府的所有文献,都无法查证到这黑鲤所代表的含义。”王玄清秀眉一皱。

    “既然如此,想来便只能去洛邑学宫碰碰运气了。”

    “嗯。”王玄清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求学问道于学宫,从中修习武学,斩地锁,闯天关,成为一名学宫学士,是身为庶民之女的王玄清晋身为贵族的唯一出路。

    但学宫规则阶级森严,不问资质只问家世,贵族子弟,或者有贵族子弟的引荐,方才可能有资格尝试入学。

    王玄清查遍古籍,最终也只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线索,有一卷古籍中有过记载,楚王有一王孙测出黑鲤一只,楚王大惊失色,当即便下令将婴儿溺毙!

    王孙都尚且如此,对王玄清一个如同水中浮萍一般的弱女子,自然也不知是福是祸。

    看着玄龟壳上那只黑鲤,再看看王玄清一脸伤脑筋的模样,凌皓只轻轻环住她的腰肢,身为丈夫,总是要给妻子多一点关爱的。

    他能感觉到,王玄清对他的观感正在慢慢转变,虽然也不乏利用自己的因素在其中,但现在她是自己的妻子了,总归还是应该有点夫妻感情的。

    “好了夫人,这种事情,还是得等到咱们出发去了洛邑才能弄明白的。”凌皓柔声安慰了一番。

    “夫君……”王玄清往凌皓怀里靠了靠,这段时间,凌皓对她几乎就是放任自如,不管自己想做什么,他作为丈夫都表示了自己的理解和肯定。

    要说没有一点感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要说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凌皓一点感情也没有……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大概就是因为凌皓对自己太好了,才让自己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的吧,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总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他当做一块垫脚石来看待,未来的路,她甚至有点希望是眼前这个男人继续陪伴着自己走下去。

    虽然有点荒唐可笑,但她确实产生了这种想法。

    多年以后,她曾经问他,那时候为什么要娶自己时,他回答,我就是喜欢你当时拿着刀砍老姬时那副果断的风采。

    她笑了,此后又过去了一年,她便再度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