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梦微尘 第35章 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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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机班里只有唯一的一个男生，是否能守护得住全班的女生。
这件事情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膈塞子（咬尖）却是一定的。刘江杰这边几乎是刚和他班遥遥搭讪点关系出来，这边他就不乐意了。
在卫生间，主动把刘江杰给打了。
这是要把我们当“垫脚石”立棍的节奏啊。
就算我有01的规则约束，都不允许怂的一件事。
01规则不允许随便打架，更不允许主动惹是生非。
但被人给先打了，还是因为追求女孩，双方都有情愫的情况，则不同。
尽管当事人并不是我，但为兄弟挺身而出，也是01规则可以接受的规矩。
当然，“找朋友”永远是属于01最大的难题，可不是什么放浪形骸、品德低下的人都可以任意结交的。
－－“刘江杰在厕所和人打起来了，好像被打了！”
同学这一声响彻班级里，都听清了。我们二话没说，直接就冲进四楼的男卫生间里。
到现场一看，果然，就见微机班的那个男生耗着（抓住）刘江杰的衣领，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
刘江杰正和他拉扯，看见我们来了停下来。
老牛说：“诶我去！你这么能打啊？走，上后山来！别在学校里撕吧（装逼型打架）。”
这话显然是对微机班那唯一的男生说的。
他冷一声也同意了。
估摸整班的女同学，他也喊不到什么外援，或者是没看得起我们几个。
……其实，到技校念书的，有许多都是曾经初中的“棍子”。
－－来到后山。
也没什么内容，主要是冲着刘江杰。
但也没说几句话，诸如：你们就一群垃圾；你知道我是谁不？；这里离二十七中可不远，我一个招呼，几十人能打到你们连妈都不认识。
如此之类的对话。
显然是什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只能大致猜测是为了女人。
……后来听说刘江杰喜欢的遥遥家里是开工厂的，小工厂那种。
哼，多数也就是为了“钱”罢了。
－－这还费什么话，再问下去更丢人。
我们可有五个人，他就一个，这要都怂了。还立什么棍？从此夹着尾巴做人算了。
“打！”
不再废话，哥几个就开始和他打起来。
后山是个树木繁密的山尖，人烟……这地方就没有，特别适合打架。
这要不是挨学校近，估摸这里被打躺下，你躺上几天几夜都很难遇见一过路人碰上你。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后山小径有一点不好，不好跑也不好扎堆（几个人聚集在一起）。
尽管我差不多也算第一时间冲过去打架，至多慢了两三秒钟，也可能只是一秒钟……
一样凑不上去了，那微机班男生背后就有山疙瘩挡着，前面冲上去老牛、刘江杰、枫子，高飞和我就被堵在外面，我看着几个不停鼓动的后背，往里挤，连个能钻进去的缝儿都没有。
无奈我也只能找下三路的空隙，找着三个人的空隙，往里面狠踹几脚。
微机班男生只是个绣花枕头，装牛叉还行，一真打架就露馅了。
也就十几秒……都可能没坚持到，就“被打倒（瞧着像自己倒的）”在地上。
人倒了不能再打？……
可故意倒下不起来还嘴巴郎几（满口嘲讽与脏话），这多少有点太过咬尖，太瞧不起人了。
老牛很气，在我还琢磨接下来该怎么打他这种臭无赖的时候。
枫子被喊话：“你不也是二十七中转来的么？这里可是建设技校，要和我们混，还是和他这逼样的，你表个态。”
枫子瞧我们一眼，我倒是没有什么态度。这事儿真在他自己选。
枫子选好了。
没二话的，直接走上去哈着腰，对着那微机班男生后背（这货不肯正脸示人）一顿狠捶，估计那货结实也不疼，枫子可能手更疼。
发了狠性，枫子拿起旁边的砖头，差点朝他脑袋砸过去。
被老牛喊一声，克制住了，便朝着他后背狠砸。
一下，两下，三下……
“行，别打了，再打背过气去了。”老牛喊停枫子，同时说：“以后我们五个人还是兄弟。”
“那肯定啊！”枫子站起身，脸上也有了笑脸。
接下来老牛把他喊起来，看着他也没什么事。
“这事儿不算完，等我回去找人，咱们接着打。”他眼神里多少有了些恐惧，可这嘴巴，真是从头硬到尾。
哥几个瞧着也无语，琢磨还在再打一顿。
老牛这会儿说话了：“得了！这逼样的我熟，你们都走！我一个人和他谈谈。”
老牛基本上算是我们五个人里最能围事的，也差不多算意见很成熟的小大哥。－－不过我们实际上五个人没有大小。
当然，再怎么讲，能围事的都是个宝贝，必定这活儿可没人爱做，贼琐碎，比如眼下这货，你要打架不行，指不定还在被反打……这后山天黑下来可是半个人影都不会有的，真出什么事儿……
不过，老牛之所以喜欢张罗事，我琢磨，可能主要是因为他就是“班长”的缘故。
班长就是个张罗维系同学之间关系的活计。
－－也就差不多在我们下山十几分钟或半小时后，老牛回来了。
“没事儿，这事儿结了。他也不会再找人，我们也别再欺负他。”老牛如此说。
他看刘江杰的时候，似乎有点难言之隐。－－或许，遥遥，真是个高不可攀的女生？
谁知道呢。
反正，我和马文娟的那么点喜欢，早就随着她回复里的一声“滚”，烟消云散了。
说起来，其实我到这个年岁还不是很明白，谈恋爱的乐趣是什么？
只能说，早恋很牛叉，很有面子。但没有，其实也并不丢人。
－－只是，有关立棍，显然并没有老牛说的那么简单。
自这场全员出手打架之后，学校里各个不含糊的（自认为打架很厉害的家伙）都开始向我们表达一定程度的敌意。
最先就是纪元九八汽修一班，也就是早我们入校半年、李忠岩念书那个班。
有个男棍子长得似乎还有点小帅，他开始叫嚣。
老牛这班长一举手，对我们讲：“这傻逼（装叉犯）交给我，我来打他。这次不能光打……他女朋友汽修一班女班长郭娜，人还挺漂亮，以后是我的了！”
也就几天时间，他和刘江杰就把汽修一班棍子打下去，老牛也有了女朋友汽修一班班长郭娜，刘江杰也混了个汽修一班的班花唐铭。
－－这事儿几乎刚结束，我和老牛在学校边台球厅中午无聊打撞球时，遇见纪元九七汽修班两个棍子和我们挑衅，找打架。
纪元九八汽修三班因为和我们几个关系还算不错，也就认了我们几个最强，没怎么红过脸。－－就一个小个子，好像又是因为什么嘴巴郎几的事情，被老牛打了。
我和另一个汽修三班棍子“关羽”则关系还不错，有点小帅的他，最重要的是人名字起的好，就是《三国演义》的关羽，一模一样俩字。有关和他相处，那是后来的一点小故事。
－－到了九七汽修班这两个棍子，这已经是大我们一年的，向高年级挑战的立棍事件。
台球杆反拿，我也有样学样，虽然我觉得这玩意不结实。但还不算真正开打，只是表态，也还凑合。
感觉马上就要打起来，我们这边，比如我，都已经蠢蠢欲动的要出手了。
“认……识？！”
第一次听说，传闻里那个建设技校最神秘的大姐头，也就是九七界的女孩，实际年龄比我还小一岁，是他们俩的大姐头。
而这个大姐头，碰巧还是老牛和刘江杰都认识的，家住往他俩家一同方向，“北出口”那一边。
这还怎么打？事儿也就过去了。
如此我们也算得到了高一年级的认可。
技校是三年学制，两年读校，一年入厂实习。
学校里基本上就这样几次，就没什么对手了。
而入厂的高年级，则想会会我们。
那就打呗。
高飞更夸张，和刘江杰他们捣鼓出个居住眼矿（矿山附近）的大男生。
说是男生，其实用男人都足够形容，身形壮硕的他，看起来有二十几岁样子。
这男人打架以凶狠出名，之前一酒瓶子砸别人脑袋上，他还进去蹲了几天，被打那位进了医院。
那时候流行打架的一句顺口溜就是：我进去，你进院。
不过这个后来算是老牛和刘江杰请的外援。为了应对可能不止比我们高两个年级，隐隐风声里，已经有纪元九二、九四班的昔日技校大棍子想要会会我们这几个刚入学就几乎挑翻学校，从人脉到打架，各种牛叉的五个人。
高飞这边后来也找到个在钢厂里正式国工身份的哥哥来帮手。
枫子没喊外援。
我也没喊。
我一直以来的生存智慧都是，你把我打进医院，我再可能喊人同你打斗。
……其实我一生也几乎没喊过人，因为我发现喊人就有互相拉扯的关系，到最后几乎都打不起来。
我基本上只需要我一个人，讲理，足够；打架，也足够。
－－自然，我也不是没有女性朋友的。
打架厉害的，难免会有。
我有两个，汽修一班的小苗苗，汽修三班的小马马。
经常能看见陪着她们俩等车回家的我没羞没臊的和她俩其中一个玩在一起，诸如抓手啊、抓腰啊、挠痒啊……
嗯，总被诸如此类的告诫：这里人多……别闹。
我（这张脸）还要做人呢。
－－哦，她俩并不是我女朋友。只是还算要好的女同学。
这件事情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膈塞子（咬尖）却是一定的。刘江杰这边几乎是刚和他班遥遥搭讪点关系出来，这边他就不乐意了。
在卫生间，主动把刘江杰给打了。
这是要把我们当“垫脚石”立棍的节奏啊。
就算我有01的规则约束，都不允许怂的一件事。
01规则不允许随便打架，更不允许主动惹是生非。
但被人给先打了，还是因为追求女孩，双方都有情愫的情况，则不同。
尽管当事人并不是我，但为兄弟挺身而出，也是01规则可以接受的规矩。
当然，“找朋友”永远是属于01最大的难题，可不是什么放浪形骸、品德低下的人都可以任意结交的。
－－“刘江杰在厕所和人打起来了，好像被打了！”
同学这一声响彻班级里，都听清了。我们二话没说，直接就冲进四楼的男卫生间里。
到现场一看，果然，就见微机班的那个男生耗着（抓住）刘江杰的衣领，一脸虎视眈眈的样子。
刘江杰正和他拉扯，看见我们来了停下来。
老牛说：“诶我去！你这么能打啊？走，上后山来！别在学校里撕吧（装逼型打架）。”
这话显然是对微机班那唯一的男生说的。
他冷一声也同意了。
估摸整班的女同学，他也喊不到什么外援，或者是没看得起我们几个。
……其实，到技校念书的，有许多都是曾经初中的“棍子”。
－－来到后山。
也没什么内容，主要是冲着刘江杰。
但也没说几句话，诸如：你们就一群垃圾；你知道我是谁不？；这里离二十七中可不远，我一个招呼，几十人能打到你们连妈都不认识。
如此之类的对话。
显然是什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只能大致猜测是为了女人。
……后来听说刘江杰喜欢的遥遥家里是开工厂的，小工厂那种。
哼，多数也就是为了“钱”罢了。
－－这还费什么话，再问下去更丢人。
我们可有五个人，他就一个，这要都怂了。还立什么棍？从此夹着尾巴做人算了。
“打！”
不再废话，哥几个就开始和他打起来。
后山是个树木繁密的山尖，人烟……这地方就没有，特别适合打架。
这要不是挨学校近，估摸这里被打躺下，你躺上几天几夜都很难遇见一过路人碰上你。
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后山小径有一点不好，不好跑也不好扎堆（几个人聚集在一起）。
尽管我差不多也算第一时间冲过去打架，至多慢了两三秒钟，也可能只是一秒钟……
一样凑不上去了，那微机班男生背后就有山疙瘩挡着，前面冲上去老牛、刘江杰、枫子，高飞和我就被堵在外面，我看着几个不停鼓动的后背，往里挤，连个能钻进去的缝儿都没有。
无奈我也只能找下三路的空隙，找着三个人的空隙，往里面狠踹几脚。
微机班男生只是个绣花枕头，装牛叉还行，一真打架就露馅了。
也就十几秒……都可能没坚持到，就“被打倒（瞧着像自己倒的）”在地上。
人倒了不能再打？……
可故意倒下不起来还嘴巴郎几（满口嘲讽与脏话），这多少有点太过咬尖，太瞧不起人了。
老牛很气，在我还琢磨接下来该怎么打他这种臭无赖的时候。
枫子被喊话：“你不也是二十七中转来的么？这里可是建设技校，要和我们混，还是和他这逼样的，你表个态。”
枫子瞧我们一眼，我倒是没有什么态度。这事儿真在他自己选。
枫子选好了。
没二话的，直接走上去哈着腰，对着那微机班男生后背（这货不肯正脸示人）一顿狠捶，估计那货结实也不疼，枫子可能手更疼。
发了狠性，枫子拿起旁边的砖头，差点朝他脑袋砸过去。
被老牛喊一声，克制住了，便朝着他后背狠砸。
一下，两下，三下……
“行，别打了，再打背过气去了。”老牛喊停枫子，同时说：“以后我们五个人还是兄弟。”
“那肯定啊！”枫子站起身，脸上也有了笑脸。
接下来老牛把他喊起来，看着他也没什么事。
“这事儿不算完，等我回去找人，咱们接着打。”他眼神里多少有了些恐惧，可这嘴巴，真是从头硬到尾。
哥几个瞧着也无语，琢磨还在再打一顿。
老牛这会儿说话了：“得了！这逼样的我熟，你们都走！我一个人和他谈谈。”
老牛基本上算是我们五个人里最能围事的，也差不多算意见很成熟的小大哥。－－不过我们实际上五个人没有大小。
当然，再怎么讲，能围事的都是个宝贝，必定这活儿可没人爱做，贼琐碎，比如眼下这货，你要打架不行，指不定还在被反打……这后山天黑下来可是半个人影都不会有的，真出什么事儿……
不过，老牛之所以喜欢张罗事，我琢磨，可能主要是因为他就是“班长”的缘故。
班长就是个张罗维系同学之间关系的活计。
－－也就差不多在我们下山十几分钟或半小时后，老牛回来了。
“没事儿，这事儿结了。他也不会再找人，我们也别再欺负他。”老牛如此说。
他看刘江杰的时候，似乎有点难言之隐。－－或许，遥遥，真是个高不可攀的女生？
谁知道呢。
反正，我和马文娟的那么点喜欢，早就随着她回复里的一声“滚”，烟消云散了。
说起来，其实我到这个年岁还不是很明白，谈恋爱的乐趣是什么？
只能说，早恋很牛叉，很有面子。但没有，其实也并不丢人。
－－只是，有关立棍，显然并没有老牛说的那么简单。
自这场全员出手打架之后，学校里各个不含糊的（自认为打架很厉害的家伙）都开始向我们表达一定程度的敌意。
最先就是纪元九八汽修一班，也就是早我们入校半年、李忠岩念书那个班。
有个男棍子长得似乎还有点小帅，他开始叫嚣。
老牛这班长一举手，对我们讲：“这傻逼（装叉犯）交给我，我来打他。这次不能光打……他女朋友汽修一班女班长郭娜，人还挺漂亮，以后是我的了！”
也就几天时间，他和刘江杰就把汽修一班棍子打下去，老牛也有了女朋友汽修一班班长郭娜，刘江杰也混了个汽修一班的班花唐铭。
－－这事儿几乎刚结束，我和老牛在学校边台球厅中午无聊打撞球时，遇见纪元九七汽修班两个棍子和我们挑衅，找打架。
纪元九八汽修三班因为和我们几个关系还算不错，也就认了我们几个最强，没怎么红过脸。－－就一个小个子，好像又是因为什么嘴巴郎几的事情，被老牛打了。
我和另一个汽修三班棍子“关羽”则关系还不错，有点小帅的他，最重要的是人名字起的好，就是《三国演义》的关羽，一模一样俩字。有关和他相处，那是后来的一点小故事。
－－到了九七汽修班这两个棍子，这已经是大我们一年的，向高年级挑战的立棍事件。
台球杆反拿，我也有样学样，虽然我觉得这玩意不结实。但还不算真正开打，只是表态，也还凑合。
感觉马上就要打起来，我们这边，比如我，都已经蠢蠢欲动的要出手了。
“认……识？！”
第一次听说，传闻里那个建设技校最神秘的大姐头，也就是九七界的女孩，实际年龄比我还小一岁，是他们俩的大姐头。
而这个大姐头，碰巧还是老牛和刘江杰都认识的，家住往他俩家一同方向，“北出口”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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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基本上就这样几次，就没什么对手了。
而入厂的高年级，则想会会我们。
那就打呗。
高飞更夸张，和刘江杰他们捣鼓出个居住眼矿（矿山附近）的大男生。
说是男生，其实用男人都足够形容，身形壮硕的他，看起来有二十几岁样子。
这男人打架以凶狠出名，之前一酒瓶子砸别人脑袋上，他还进去蹲了几天，被打那位进了医院。
那时候流行打架的一句顺口溜就是：我进去，你进院。
不过这个后来算是老牛和刘江杰请的外援。为了应对可能不止比我们高两个年级，隐隐风声里，已经有纪元九二、九四班的昔日技校大棍子想要会会我们这几个刚入学就几乎挑翻学校，从人脉到打架，各种牛叉的五个人。
高飞这边后来也找到个在钢厂里正式国工身份的哥哥来帮手。
枫子没喊外援。
我也没喊。
我一直以来的生存智慧都是，你把我打进医院，我再可能喊人同你打斗。
……其实我一生也几乎没喊过人，因为我发现喊人就有互相拉扯的关系，到最后几乎都打不起来。
我基本上只需要我一个人，讲理，足够；打架，也足够。
－－自然，我也不是没有女性朋友的。
打架厉害的，难免会有。
我有两个，汽修一班的小苗苗，汽修三班的小马马。
经常能看见陪着她们俩等车回家的我没羞没臊的和她俩其中一个玩在一起，诸如抓手啊、抓腰啊、挠痒啊……
嗯，总被诸如此类的告诫：这里人多……别闹。
我（这张脸）还要做人呢。
－－哦，她俩并不是我女朋友。只是还算要好的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