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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微尘 第94章 家人若陌路

    解决好这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形容的扯淡离奇事情。

    回到家乡,脑子清空一下。

    真觉得“打工”也是件装满凶险的事情。

    仅仅因为市中心长大、需要高素质,就连花钱找人按摩,都被人欺负,这01长大的“幼儿园成长开始”,也不知道算值不值得。

    但若可以重活一次,我一定拒绝再接受这种所谓先虎后黄鼠狼的培养体制。

    因为所谓的“出人头地”,如今看起来,不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都属于“上层社会”那个阶级,被无数人形容为“人吃人”的丑陋社会形态里,最畸形的那一部分。

    还是做个平凡的老百姓好,脚踏实地的生活最安生。

    --哪里知道,回家以后的环境也变了。

    就像“世界末日提前到来”的呼吸感,环境如此苍凉。

    新纪元21年末,我再回到家乡时,已经快结束了我的39周岁啦。

    回首这一生,不过“01教育”这四个字,横戈一生。

    确哪里知道,01就是“上流社会”的缩写,影响力又岂止小小的“市中心”?

    农村包围城市,这曾是大人物提出保障农民生存提高农民权利的“重要思想”。

    ……回到家乡,住在距离出城市检查站只有几百米的地方,如此郊区的我,忽然发现,原本这里朴实踏实的田园生活感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01”的感觉。

    难道真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明明照进现实,看见真人,都是什么农民啊、普通工人啊、服务员啊、菜贩啊、肉贩啊、如我父母这般卖狗崽卖猫的啊、过分点还有开狗肉馆的、以及退休赋闲在家的最普通工作岗位艰难熬到退休的退休人员。

    摇身一变,这里面,出现了很多虽然不能“登堂对峙”,但却路人说法,陌生人姿态可以堂而皇之听见其介绍的:我是警察啊、我是局长啊、我是市长啊、我是中南海高级情报人员啊、我是省长甚至国家大人物的亲人啊、儿子啊、女儿啊、孙女啊、孙子啊。

    --很傻眼。

    这算是社会“流氓多如狗、骗子满地走”的生动化写照?

    他们处处要求特权,总想以高高在上的奴役心态来对待“我这种普通老实安生的百姓”。

    肯定许多老百姓不服气的,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嘛”,有些老人甚至都知道你光屁股出生的时候是什么鸟样,家庭到底干啥的,哪来那么夸张的“身份或关系”。

    可你要真想较真儿这事儿,偶尔就会听见路上、大街上,一声大吼,高喊:“我是蛇!我是最尊贵的妖!我甚至该有超过一千岁的祖宗蛇皇!我是它儿子!你们谁敢杀我!我见一个吃一个!”

    我通常是走路的,听见也来不及去看热闹。何况已经是凛冽的冬天,外面冻的骇人,要不是为了买盒烟或者买点饭菜回来蒸煮吃食,免得饿死。

    谁还会特别关注这种感觉“很有危险”味道的“热闹”。

    小时候还有看俩人打架热闹的路人被“砖头”砸伤的笑话流传。

    砰砰砰!

    外面小区里面都开始有人放鞭,如二踢脚!

    这东西感觉就像放枪放炮一样的动静儿,尤其在郊区宁静的小区里,隔着窗户听都有点骇人。

    大家揣测,可能真的有不好的东西(妖)藏匿在小区里,所以类似过年放岁“赶年兽”的老传统那样,要把“年兽吓走或者赶走”。

    至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能是市中心长大缘故,不是在郊区长大,一度还被年老的男人高喊:这小子是外地人,大家防着点!

    我倒是虽然为此无奈,可也觉得还好。必定工作时有些人际关系还能凑合维系,必定是“为了赚钱生存”。

    可已经回家了,邻居互相寒暄偶尔还好,太常太频繁也很累,为此我倒也失落后感觉,自得安宁自得其乐,也很不错。

    --后来放鞭炮越来越频繁,几乎隔三差五,远远近近的,听起来越发绵密。

    空气里传来“恐慌”的味道,走在路上,能听见别人小声窃窃私语:是有人开始放枪,这时代怕是又要像百年前战乱时期那样儿,疯了!

    我的小区是郊区地点,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很老的人,年轻人不多,孩子呢也因此不算多。

    和我小时候还不一样,那时候感觉一个街道里,总能看到五七八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子,在家门口游戏胡闹。

    现在……生存越来越艰难下,一整个小区,差不多装满人要有差不多一千户人,可实际居住也就两三百家不到。其中孤寡老人还特别多,独居老女人最是凄惨,尽管不敢置信,可从小就听说“没有男人”的女人家久了,女人会被“小鬼儿缠”,睡梦里浑身不能动啊、喘气困难啊、脚踝像是被看不见的人抓住了一样啊……

    从前形容“孤儿寡母”是最惨的女人一生。

    如今看到的却是“母亲女儿”独居的人,才是最可怜和容易精神质“疯狂的”。许多时候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吓疯了,大吼的话语里连个具体事实都找不到,就疯了啊吓坏了啊。

    一次两次,我们这种邻里街坊的青壮力还敢壮着胆子去“维护”一下。

    可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也不敢多问,只能看现实是不是有人在抢她打她啊?

    但也就一次两次,多了我们自己也害怕。必定都到了“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不可能总在年轻气盛啦。

    由此,就必须接受许多“来历不明”的老男人光临小区,……也许都有些“蔫坏”心思,比如睡个母亲,还能搂着个小女儿一起进入梦乡一类的。

    可就算这样儿,也好过“家里没男人”啊。

    尽管有时候听他们几句“胡说八道”实在扯淡、难听、又气坏了自己。

    可难道真能怎么样?……万一这男人被气跑了,又剩下母亲女儿……再被什么东西吓到,可怎么活?我们这做邻居的,该怎样“安心睡大觉”?

    所以,渐渐习惯了,也就“随他们胡说去吧”,管什么“牛鬼蛇神”,我要敢信一句,都是他妈的“智商长毛发霉”了。

    遇见聊天也就是个“哄”字,和哄小孩差不多。反正就一路人,很偶尔才能下楼出门时遇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包容多包容。

    至于什么市长啊局长啊居住在“我住的郊区小区”?

    我要真敢信,就是脑子真有病。

    但你非问我信不信你?--我信。

    这也就是“虚伪”。

    可“逢人只说三分话,知面知心言七分”,明明就是虚伪点就能扯淡过去相处融洽的关系,何必要非说“真心话”呢?

    真心话再好,这时候都有点忠言逆耳,他她也不是你的家人亲人,没必要多此一举,惹他人不痛快。

    偶尔也可以吵,吵也没用,过后还在哄。不然一闹就不停,也影响人正常休息。

    --就有一次,小区里我住的楼下附近放起二踢脚,听起来好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

    空气里恐惧味道越来越浓……

    小区里多是老幼妇孺……

    我大爷家哥的手指断了两根,就是因为放此等“重火药”类烟花造成……

    我也害怕被“炸坏”自己。

    可一想,听起来这么吓人,我是小区里极少数的“青壮力”之一,隔着以前,就是“乡勇”,有保护老人幼童不被强盗洗劫杀戮的“义务”。

    这时代哪来的乡勇……可都是老人孩子,一旦二踢脚乱飞乱蹦砸坏了谁……心也过意不去。

    得,下去一趟。还在看看,是否安全。

    楼下有两个人在放二踢脚,并没有那么多,感觉四五个壮汉那样。

    老父亲和年龄已中年差不多四十岁的老女儿。

    俩人正在不停燃放二踢脚。

    有六十多岁的老人……打架看来是不需要了。

    没有那么值得恐惧的事情发生。还挺好。

    但二踢脚这玩意儿真是“不安全”,眼看着就老人放的二踢脚,砰一声窜上天,老人仿佛无声在说,看,多安全,没事儿。

    结果,二踢脚没在空中完成二次爆炸,就那么直直的落回地面,就在笔直的老人面前脚面处,砰!

    第二声响了,炸到老人自己,老人吓的浑身都蜷缩起来,单脚保护住要害。

    我也吓一跳,但爆炸后看起来没事儿。

    我走过去细看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裤子里面鞋面子下面可不好说……

    “二踢脚太危险,在小区里放,崩到老人小孩儿怎么办?看你,这么大岁数,不就崩了么?别放了。”

    老人还没等说话,老女儿跑来喊:“就你啊!要打架啊!”

    “打架?”还真是不怀好意来的?“那就打呗!谁打?”

    我不打女人,也没兴趣打老人。

    意思就是等着她喊男人来。

    虽然很冷,我穿着也很单薄。

    但打架一定会热乎起来,也没事。

    结果,她也不喊人,也不让我报警解决。……主要我没带电话。

    后来是她打电话报警,我讲这事儿,谁知道是不是真警察,说放鞭不好管,咱不是大城市,你要魔都紫禁城那种地方,是可能不让放鞭,但咱这,一般不管。

    那在小区里也能放?

    那可能不好。

    随后“警察”和她说了几句,应该是答应不在小区放鞭了。

    然后还是要和我打架。

    我说要打就打!

    女人虽然凶,但打女人实在是不好下手。必定拳脚无眼,我终究是半个练家子,就这么俩人的话,还是在打男人。虽然老,可终究是男人。

    没男人给女人壮胆儿,其实女人什么错都做不出来。

    但是哈……不是下黑手那种打架……

    老男人也要打,我就要走过去,那就打呗,还犹豫什么呢?

    结果,我还是停下脚步了。

    因为他自家老女儿反手把他手脚全给抱住,几乎动弹不得……

    这是……打让塞?

    老头儿躲也躲不了,手脚束住,还手都做不到,这……我还真不敢打这个架。

    得!告诉他们我家单元楼门,住几楼,左边门。要打架来找我,随时奉陪。

    我就回去了。

    --倒是因为这样的事,我开始被邻居慢慢接受,然后才最终相信确认(主要我身份证号码也不是秘密,公开都能看见的),我确实是土生土长的钢城家乡里的孩子。

    而且出身还很不错,是个市中心长大的孩子。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邻居这边慢慢安生下来时,父母那边出事儿了。

    母亲对我说:“她可能不是我亲生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