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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妇在古代点石成金 第一一三章 古怪的男人

    “咦…”

    一道矮小的身影如同疾风一样涌进褚家院子,猛然刹住脚,站定在中屋檐下。

    小豆子明明记得先前出门的时候,他再三确认过这扇门是锁上的…怎么这会儿竟然朝外大开…?

    要么说数他最机灵,稍微动动脑筋,他心里瞬时明白过来。

    转了个方向,耐不住有股寒风往他衣衫空子里钻,冻得他全身颤抖。

    连带着扯开嗓子喊时,声音都变得迟钝钝的。

    “嫂子?大哥?是你们回来了吗?”

    “今日怎么这么早收摊啊?”

    小小年纪虽然困在“狭小”的村子里,可是每当在村里的玩闹乱窜的时候,这些个孩子是没少竖起耳朵旁听长辈们唠嗑是非长短。

    简单的人情世故基本是无师自通,逢人都能问上一句:大爷,你今儿又背着大娘出门来喝酒糟啊?

    这时节家家户户手里头紧张,想喝上一口酒水难上加难。

    居住在乡野里有属于它的好处,利用长成的粮食发酵一小罐酒糟,每回挖上几粒米煮水喝,也算是尝上一口酒味。

    话说回这头。

    东屋里听到喊声的俩人不约而同地想着,小豆子难道是能掐会算,算准他们回来的时辰?怎么他们前脚刚刚进屋,好家伙也摸着脚步赶回来了?

    徐琬举着双手扣着衣扣,没忘启唇回道:“这呢。”

    “豆子怎么也这般早回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啊?等着,嫂子给你做好吃的!”

    褚渊瞅了一眼没啥缝隙够他偷窥的,也没什么想头。

    等到徐琬穿戴整齐后,先行将门打开,弯身穿到屋外去。

    南地寒那是冻得人手脚冰凉那种,大风没日没夜地干着活,把能吹动的门窗屋檐,统统是吹得咣咣直响。

    眼看着这扇破的可以劈开当柴烧的门身残至极,徐琬是瞅一眼都觉得头疼心烦。

    平时一忙起来,转个头的功夫可能就忘了换门这件事。这会儿是正正好撞进她的眼里,再这么耽搁着说不过去。

    那日夜里睡一半门倒地,大风灌入屋子里呼呼作响,身子不好都熬不过第二日天亮。

    徐琬急匆匆地跨出门槛,追上褚渊道:“不如你趁现在把门给换了吧?”

    本来是可以自己动手解决,可是徐琬害怕糟蹋了木材。天寒地冻的,连木材都不如其他时节盛多,省着点用要紧。

    褚渊撇头对上她眼巴巴地眸光,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令他胸膛立时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褚渊点头,黑眸里浮现别样的寓意,似乎在等候徐琬有所表示。

    可惜,她暂且没学会读心术。

    褚渊只好自己代劳,淡然说道:“恩…待会阿琬你必须在旁边搭把手。”

    有他在的地方,何时见过徐琬有机会动手的时候…只有褚渊心里清楚,他正暗戳戳的计划着用美男计,俘获美人心。

    然而,单纯的徐琬并不知悉那些儿弯弯绕绕。听闻他当即答应,忍不住露出娇憨的笑容。

    “你可真是顶呱呱。”

    中屋门前,小豆子抱着手臂看着嫂子动动嘴,大哥便心甘情愿地听从她的指令,稚嫩的脸上难免浮出敬佩的神色。

    他缩着脖子,防止有风灌入,冻得连声音都夹起。

    “我也来帮忙。”

    即是提到,三人撸起袖子就动手。

    哦不…实则只有褚渊一人袖子撸至大臂上,露出坚实鼓胀的腱子肉。

    另外一大一小顶多是甩甩袖口做做样子,这么冷的天让他们路露胳膊,还不得要了老命。

    褚渊淡淡地扫了一眼,丝毫不介意地开口道:“往屋子前面站,这边风大。”

    说话时,一对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徐琬看,明显是对她所说。

    小豆子全然不知,一脸憨笑,果真听话地移退到屋檐下站着。

    他担心兄长会觉得无趣,一边分神断断续续地说着:

    “方才我们一行人去东面捉虫玩,一棵树下摔落一个鸟窝,鸟蛋损失惨烈…….安慰鸟的时候,后面出现了一个男人。”

    徐琬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人?后来呢?”

    特别是徐琬,她扭头一脸紧张地看着小豆子说:“怎么那么刚好你一回头就看见他?”

    埋头打钉的褚渊虽然没有像她一样问出口,却也是有着一样的疑惑,以至于一双剑眉深深地蹙起。

    想到那人问过他名字后,后面发生的那些戏剧化的事…

    小豆子哀愁地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告诉之后他就自说自话,背过身去,许久没有动静。”

    “当时我觉得有一点奇怪,忍不住跑到他面前看他…哪知道啊…?”

    这小家伙竟然学起大人卖起关子,脑子一晃一晃,仿佛身在其中。

    徐琬听得心弦都提到一半,就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同是一脸茫然不解的,没耐性地追问道:“怎么啦?”

    小豆子说得很是投入,他连着又叹息一声:“他偷偷流眼泪啦…”

    “当时我问他为什么流眼泪?他没回答,好像沉浸在悲伤里面,叫不醒他。”

    “我觉得他和以前遇到过的人不一样,真是个古怪的人啊———”

    按照小豆子的说法这人确实有点古怪。怎么听闻小豆子出生时辰,还能有感伤怀吗?

    不过,徐琬很快想到什么,缓声笃定地说:“在东面遇见的,应当是方家人吧。”

    经她点明对方的身份,小豆子好似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都顿悟了。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觉得他气度不一样,穿得衣衫也和咱们不一样。”

    “像谁家的爹啊,他们各个都是一副邋遢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齐整的人。”

    从他三言两语间,徐琬读懂了这孩子眼界的困尽。

    她持着一抹柔和的笑意,温声说道:“等豆子去过县城,去过府城,去更远的地方,以后啊…能见到的人会有许多许多,会发现千千万万种不同。”

    圆眼里倏忽露出激动,小豆子又是兴奋又是忐忑地问道:“真的吗?”

    徐琬点点头,等他们的攒够钱,首先应当会搬离这里。到那时候,在小豆子眼中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画面。

    埋头苦干的褚渊一副苦力相,眉目随着俩人喋喋不休的谈话声越来越深。

    打算好的一展美男计…还没实行就泡汤了…

    褚渊心里苦涩,很后悔当初没有猛烈一点…要么他俩的娃应该都能打酱油了。

    徐琬不经意地移动视线,注意到卖力的男人,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哇…豆子快看!你大哥已经把门的轮廓固定好啦…”

    前一刻仍在失落的男人,霎时眉飞色舞。

    他挺直背脊,抬起下巴,展露出明朗的笑容,借着她的“夸赞”镀上一层金光,整个人开始飘飘然。

    此刻,褚渊心里想着:日后可多多寻找这样展示自己的机会。瞧瞧那张小嘴多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