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喜从田降 > 150 旖旎夜 二

喜从田降 150 旖旎夜 二

    ?    陈墨轩将白彩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咀嚼了好几遍,末了,才明白,白彩的意思。

    愣了好一会儿,陈墨轩才指着白彩的鼻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彩拍掉这货指着自己鼻尖的手,上面尽是油腻,恶心死个人。

    “你来青、楼花那么多钱不就是想要个花姑娘滴吗?”白彩打了个呵欠,略困啊。

    不过,陈墨轩要是跟别人去赴巫山**,那她睡哪啊?

    这真是个值得白彩深思深思的问题。

    擦!陈墨轩要是敢要衣服不要手足,她就断他手足,铁铁的!等死吧!

    白彩心里略暴躁。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在她等陈墨轩这个回答时,心里是那么的该死的紧张。

    陈墨轩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他本就生的俊美不凡,虽是蛮族,五官深邃却又不是柔和。

    很好的结合了蛮族人跟中原人的优点。

    他这么一笑,白彩觉得整个屋子更加的亮堂了起来。

    狠狠瞪他一眼,什么啊!混血儿就是伤人自尊。

    陈墨轩这样是搁现代就是个白马王子,而她这样的只能算是小清新的暖男!

    不过,她性别女,这个倒是不怎么在乎。

    还有……

    白彩额头黑线,严重歪了楼。

    陈墨轩无语的坐在白彩对面,睁大眼睛上下打量了白彩一番,然后宽大的手掌覆上白彩额头,微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方说道:“不热啊。”

    白彩踹他一脚:“你丫的!”

    “……”陈墨轩捂住被踹的地方沉默良久。现在就是他还有什么心思都不可能了。

    话说,那是能随便踹的地儿吗?

    白彩毫不心虚的收回蹄子,睥睨着陈墨轩,扬着下巴,“说吧。”

    好像揍人啊!这死白菜!陈墨轩咬牙。但还是怕白彩想三想四,“我就是想看一下,不是都说江南美人多吗。就来看一下。”

    “那为什么是如此声色犬马的场所?”白彩不信。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陈墨轩说:“我倒是想必看大家小姐,但人家也不给看吧!”

    白彩:“……”说的很有道理哦……

    “不对啊!”白彩反应过来,“是男人来歌坊见着一溜儿的美人没道理不……”

    陈墨轩嫌弃的说:“你说这话你臊不臊的慌啊!”

    白彩指指自己鼻尖。“……我,我干嘛!是你要来的!你还说我!陈墨轩,你好不讲道理啊!”

    道理是谁不讲道理啊。陈墨轩无可奈何。

    “好了。我又不是随便的男人。”陈墨轩说。

    白彩嘿然笑道:“你随便起来不是人啊?”

    陈墨轩现在真想一巴掌呼死白彩啊,这都什么人,明明这么精致的脸偏偏就带着如此猥琐的表情。略手痒啊……

    陈墨轩无奈的跟白彩说:“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白彩无语,这难道不应该是她的台词吗?

    陈墨轩起身,手递到白彩眼前,“嗯,出去逛逛吧。”

    “哼!”傲娇的一扬头,白彩一拂衣袖,“做贼心虚!”

    还拿乔了啊!陈墨轩咬牙,不过见白彩打开窗子翻身跃上屋顶收拾了些东西也跟了上去。

    这是来享受的啊还是做贼的啊。

    陈墨轩承认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白彩。不过,他在乎,这样才好。有趣。

    不过,想对小白菜好也是真的。

    陈墨轩坐在离白彩不远处,扔给她一床薄被,苏州深夜里风也是凉的很啊。

    白彩接过薄被,看向陈墨轩,那意思是问:你的被子呢?不冷吗?

    陈墨轩耸肩笑笑。

    只是一个眼神白彩便能明白陈墨轩眼里的意思。白彩也不再多言。

    抬首望着漫天繁星,静听远处蛙声虫鸣。

    陈墨轩没有挨着她坐。在白彩眼里,离的稍远。

    他推给了她一叠干果。白彩稳稳的接住,咧嘴一笑,忒不淑女。

    白彩小小声的磕着莲子米,听着瓦缝下面传来的娇喘吟哦,淫、声浪语。

    她忽然觉得来房顶上赏星观月不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况且,还忒冷。

    白彩吃完了一碟子干果,她歪着头盯着陈墨轩,陈墨轩躺卧在屋顶之上,双手交叉垫着脑袋。

    白彩忍不住的想,陈墨轩那一头乌发定然是如墨般缓缓散开,夜风定能将其扬起,那该是怎样的绝世?

    陈墨轩屈起一条腿,另一只腿搭在屈起的腿上,很是慵懒。

    白彩撇撇嘴,陈墨轩一直盯着夜空看,有什么好看的呢?她刚刚也看了,星星月亮,黑沉沉的跟幕布一样的夜空。

    探手伸进袖子实则是伸向空间,白彩抓了个蜜桃自己啃着,陈墨轩在装深沉,她就不给他了吧。

    吃完一个桃子,白彩抹干净嘴忍不住轻轻掰开一片瓦来看,明烛晃晃,龙凤被下玉体横陈,好不**。

    白彩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前世各种妖精打架各种爆点的她都看过,当然,是通过万能的网络大神。

    刚想把瓦片摆回去,就看见有人从床上下来。

    江流**着上身,只披了件轻薄绸子,他五指作梳慵懒的疏开额发,突的身形微顿,然后,缓缓的抬起了头。

    精瘦的上身,正宗的八块腹肌,诱人的人鱼线,加之刀锋一样冷峻的面容。白彩皱眉,这人个练家子!

    “喂!干嘛要跑啊!”陈墨轩跟白彩隐在树后十分不满的捏着白彩的白嫩的小脸恶声问道。

    知不知道他睡着了啊!好不容易吹着小风睡个好觉,居然让这小白菜跟打扰了!

    白彩指指身后,做拜佛状:“你没瞧后面有人追我们吗?”

    陈墨轩给哼了一声,给她矫正说:“追的是你。不是我!再说,大晚上的你也好意思偷窥人家的闺房之乐?”

    白彩使劲拧了他胳膊一样,陈墨轩胳膊跟个石头一样硬。白彩没敢下狠手,惹毛了陈墨轩,不等别人收拾她。他先给收拾了说。

    讪讪的收回手,白彩强词夺理的说:“又、又不是我要看的!”

    他们此刻呆的地方是歌坊花园,还别说,就是比一般的妓馆要高雅的多啊。

    有山(假山)有水有花有草的啊,但是,再美的景致在这大黑天里也看不到美在哪里。

    更别提。周围蚊子还在努力的刷存在感。

    嗡嗡嗡……

    “啪!”白彩面无表情的拍死了一只蚊子。

    “啪!”陈墨轩跟着也拍死了一只蚊子。

    两个拍蚊达人啊。

    “妈的啊,人跑哪去了,四少您看这……”很明显的狗腿子的谄媚的声音。

    江流望着歌坊中深深的花丛树丛,道:“算了,你们下去吧。”

    待仆从离开后。江流冷笑一声,道:“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古有梁上君子,今有房顶小人啊。”

    他的声音如出鞘的宝剑,带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与寒意。

    白彩冷哼一声,变了个声:“江南现在疫情正烈,江四少也不怕染上瘟疫!来了江南,不回家,倒是来歌坊眠花卧柳。江家也真是出了如此之人才啊。佩服呀佩服。”

    江流被白彩这一席话给说的脸色微变。

    陈墨轩盯着江流的脸看了一会儿,低声道:“是个人物。”

    江家四爷啊,怎么能不是人物呢?白彩低笑。

    “日后。江流定当好好拜会两位。”江流扔下这句话,盯着黑沉沉的树丛眼眸中寒意更甚,继而转身离去。

    “哎呀,差点被蚊子给咬死了啊,这万恶的蚊子啊。”白彩捏着嗓子踮着脚探着头十足的小贼模样。

    陈墨轩不耐烦问:“你这做吗?”

    白彩嘘了一下,“敬业些。我们是专业小贼!”

    陈墨轩:“……”谁跟你一块啊!自我感觉是不是过于良好了呢。

    歌坊即使到离开午夜也是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一片。

    混在人流中。白彩跟陈墨轩倒也是不突兀。

    苏州即使没有宵禁,但是。白彩也没有走午夜之后走夜路的习惯。

    老人常说,明月不孤行,明灯不是人。白彩把这话记心里,时刻不敢忘。这世道太无常,不知从哪就蹦出个厉鬼修罗呢。

    “也真是闲的要死他们啊,大半夜的来寻花问柳,活该染上花、柳病!阿轩,你看,那人还一副清高的样子。啧啧,不要脸啊不要脸……”白彩跟陈墨轩在歌坊一楼的大堂里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临窗靠河,河上星光点点,江灯渔火,真是妙哉。

    就是,河风略放肆,略冷……tat……

    “哎呀,关上窗户了,冻死个人啊!”白彩呲牙指示之着陈墨轩关窗。

    陈墨轩也没跟她计较,倒不是他心胸广大,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跟白彩一一计较,最后气死的还是自己。

    起身关好窗户,陈墨轩看着抱爪啃的香瓜啃的欢兴还不忘四处瞭摸的白彩,叹了口气。

    白彩屈起双腿,团坐在靠背大椅子上,再加上她抱着香瓜啃的动作,活像一只松鼠,要是再有只蓬松松的大尾巴就更好了。

    “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啊!”白彩痛心疾首的捶捶胸口。

    陈墨轩挑眉,“哦?真清高啊,你。”

    白彩实话实说:“额,刚才噎着了。”

    陈墨轩:“……”还能不能有些出息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