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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娘娘太会钓,薄情帝王沦陷了 第101章 被皇后一人摆布了个彻底

    “那不然呢?皇上还想臣妾怎样?”周婕妤忽然直直望着陆瓒,竟是出言顶撞了起来。

    她此言一出,当即震惊到了所有人。

    毕竟周婕妤一向极为讲究规矩,似这般顶撞皇上的举动,往常谁要是敢这样做,她可是第一个要跳出来反驳的。

    此时,陆瓒也看着她,目光幽深沉静得仿佛即将暴怒的海,浑身凛然的气势令人生畏。

    “这后宫中,哪个女人手上没沾过鲜血?”

    周婕妤像是临死前干脆打算放飞自我了。

    她说着,抬手指向敬姝,“便是皇上如今最宠爱的这个狐狸精,难道手上就干净吗?她没害过人吗?没杀过人吗?凭什么皇上只说臣妾害了人,不说她?皇上就是如此偏心,才令臣妾心气难平,便是如谢贵妃这样高高在上了,不还是因着皇上的偏心而数次想要置这狐狸精于死地吗?

    “真要说起来,这狐狸精不算做错了什么,她身处后宫,有些事不得不做。

    “错的是皇上,是皇上非要专宠她,令她被别的女人嫉妒,被别的女人陷害,真正歹毒的是皇上,又岂是臣妾?”

    敬姝听着她这番话,当真惊讶不已。

    想不到,一向循规蹈矩、被封建礼教的种种清规戒律迫害得最深的周婕妤,原来心中竟是如此通透明白。

    不得不说,她这番话说得颇为引人认同。

    男权社会,所有话语权都在男人手中,他们无论怎样做都是对的,女子无论怎样做都是错的。

    陆瓒既做不到真正的雨露均沾,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此,自然会有人觉得不公平,会想要害那个被他偏宠的,可又人人都想要成为这个被她偏宠的人。

    只可惜这种话,也只有周婕妤这种已经死到临头了的人,才敢说出口。

    反正都要死了,干嘛不过过嘴瘾爽一下呢?

    “皇上息怒,周婕妤将死之人,她不论说什么,都请皇上莫要放在心上,以免气坏了身子。”这时候,皇后一脸担忧地望着陆瓒劝说道。

    她又看向周婕妤,叹了口气,神情间满是失望和不赞同,“周婕妤,你就少说几句吧,何必非要惹怒皇上呢?你便是不顾自己,也该顾及一下自己的家人吧?”

    皇后此言一出,周婕妤神色剧变。

    她深深望一眼皇后,眼底有恨意一闪而过。

    敬姝颇为意外地听到她心中说道:“当年我不懂事,与弟弟厮混在一起,不慎有了身孕,本想悄悄生下来,却不想被皇后知道此事,叫她带人灌了药强行落胎,此后再也无法生育,之后我为她做了不知道多少脏事,杀了多少无辜之人!今日,她竟还拿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可恨我便是为了父亲,也只能一切都听她的!

    “我这一生,后头这几年,算是被皇后一人摆布了个彻底!”

    敬姝简直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向皇后。

    虽然她早就知道,皇后并非表面那般仁善,一向心深似海,轻易不会将自己心中真正所想的表露出来,然而却也没想到,她竟然利用周婕妤做下那般多的恶事!

    周婕妤的父亲周尚书为人虽然迂腐古板,恪守礼教,却也从不拉帮结派地站队,在朝中算是难得的清流,也称得上是个好人。

    然而娶的继室却不知道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三个儿子,没一个是他亲生的也就罢了,这已经够惨了,若再叫他知道自己唯一亲生的女儿竟还和其中一个野种搞到了一起,怕是要气得直接咽气。

    是以,周婕妤心中对她这个父亲颇为亏欠,总想待他百倍好,这才会被皇后死死拿捏住。

    她已经对不住父亲了,总不愿再害死他。

    敬姝忍不住叹了口气,觉得这古代的女子,当真太多的身不由己,可她也对周婕妤生不出半分的同情。

    毕竟,这不能成为周婕妤残害他人性命的理由。

    她要保护她父亲,凭什么就要别人把自己的命赔给她?这纯粹是作恶了。

    此时,延禧宫陷入短暂的安静。

    “皇上,臣妾有话要说。”敬姝忽然说道。

    “说。”陆瓒瞥她一眼,俊脸上神情不辩。

    “皇上要先赦免臣妾的欺君之罪,臣妾才敢说。”敬姝却望着他,娇媚的脸上带着一丝期盼。

    “你莫不是又做了什么不着调的事?”陆瓒皱了皱眉。

    “什么叫‘又’呀,皇上这话说的臣妾就不爱听。”敬姝颇为不满地撇嘴道,“皇上快答应臣妾呀!”

    “……朕答应你,赦免你的欺君之罪,这总行了吧?”陆瓒抚了抚额头,拿她没一点办法。

    “多谢皇上,那臣妾就说了?”敬姝唇角微翘,眸中溢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你若再不说,就不必说了。”陆瓒有意逗她,却也是想看她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敬姝闻言,就冲着他皱了皱鼻子。

    而后就看向陈太医道:“让赵嫔出来吧。”

    陈太医点点头。

    “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赵嫔不是小产,一尸两命,已经殁了吗?”

    她此言一出,妃嫔们当即一脸愣然迷茫地望着敬姝。

    待陈太医再出现,众人便见他身后,赵嫔大着肚子,由宫女搀扶着,竟是安然无恙地出现了。

    谢贵妃见她竟一点事都没有,脸色顿时又变得惨白难看。

    所以,这一次自己又被敬姝给耍了?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谢贵妃就不由深吸了口气。

    这贱人!

    她咬紧了牙,恼火无比地看向敬姝!

    “这是怎么回事?”就连皇后都一脸纳闷地看向敬姝,言语之间,竟是有几分恼怒不悦,“元婕妤,你这唱的是哪一出?你这分明是知道赵嫔根本没事,还由着谢贵妃污蔑你,又拉出来周婕妤说她害了赵嫔?你到底是何居心?将本宫和皇上都当成傻子吗?”

    敬姝闻言,这才神色间颇有些好笑地看向她。

    皇后这般生气,莫不是觉得这天底下只有她把别人当猴耍,不许别人耍她?

    “皇后娘娘息怒,只是,皇上都已经免了臣妾的欺君之罪了,皇后娘娘可不能再怪罪臣妾了。”她语气懒洋洋地说道。

    这一下,皇后看着她,神情平静,没再说什么。

    敬姝没听见她的心声,暗想这个皇后还真是心思藏得深!

    “皇上,皇后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如让赵嫔亲自解释吧。”敬姝说着,看向了赵嫔。

    这会儿,赵嫔再看着她,哪还有此前的愤恨嫉妒?

    眼里竟是只有感激了。

    “皇上、皇后娘娘容秉,的确有人想要害嫔妾,若不是元婕妤出手相助,只怕嫔妾此刻真的已经一尸两命了!”说起此事,赵嫔情绪还有些激动。

    她稍稍稳了下情绪,接着才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原来,赵嫔在数日之前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了。

    她找李太医看过,可李太医却说她胎相很稳,并无任何问题。

    赵嫔只以为是自己多心。

    直到敬姝突然主动找上门来。

    “元婕妤告诉嫔妾,嫔妾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手脚,起初嫔妾还不信,直到元婕妤带着嫔妾藏在小厨房里,嫔妾才亲眼见到,嫔妾身边伺候的宫女沅若往嫔妾的安胎药里放东西,然而沅若是奉谁的旨意做事,嫔妾和元婕妤皆是不得而知。

    “元婕妤便提议设下此局。

    “她说,有心人害嫔妾,必不会只想叫嫔妾一尸两命,总还要再找个背锅的,这叫一石二鸟。

    “只要嫔妾假装小产一尸两命,那幕后黑手必会跳出来生事,到时,谁被污蔑了,谁就是幕后黑手另一个想要除掉的目标。”

    赵嫔把事情解释了个清楚。

    谢贵妃脸色难看至极。

    她自以为自己这一次计划周全,却没想到,竟被敬姝提前知悉了?

    然而,敬姝又如何知道赵嫔的安胎药被人动了收脚的?

    “可是,元婕妤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这真的不是她自导自演,故意让赵嫔与她合作,好叫他人上当的吗?便如贵妃娘娘宫里的慧芳姑姑所言,她是在听说赵嫔出事以后,才谋划的后面的那一出啊?”这时候,曹贵人忽然语气疑惑地说道。

    “曹贵人真是性情单纯可爱,别人也就那么一说,你还真的信啊?那你平日里吃几碗饭,难不成也要先听别人说你该吃几碗才吃?”敬姝当即看着她,似夸非夸地说了一句。

    曹贵人面上一红,却是听出来敬姝这是在骂自己没脑子没主见呢!

    “嫔妾不过有些质疑罢了,毕竟若真的有人害赵嫔,理应做得无比周密才对,怎么可能赵嫔娘娘自己都不知道,元婕妤倒是先知道了?”曹贵人语气颇为不善地回击她道。

    “回曹贵人的话,此事其实最初是微臣发现的。”一旁,陈太医开口说道,“是微臣不小心看到了李太医的脉案,他专门为赵嫔娘娘做了两套不同的脉案,一套是她胎相的实际情况,写有推测她哪一日有可能小产,另一套则是假的,写她胎相一切正常,微臣怀疑李太医是受人指使,要害了赵嫔娘娘,才向元婕妤禀报了此事。”

    “真有意思,你一个太医,乃是皇上的臣子,发现了这种事情,不去向皇上禀报,却去找元婕妤?敢问你与元婕妤是何关系?”曹贵人当即冷笑一声,故意这般牵扯地说道。

    陆瓒闻言,就微微沉下了脸。

    他神情幽深,叫人看不出他是因为曹贵人这番话而不高兴,还是因为开始怀疑敬姝和陈太医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而不高兴。

    “曹贵人可真是一张巧嘴,难怪皇上多次翻你的牌子,怕是你这张嘴极为能说会道,哄得皇上特别高兴吧,所以才尤为喜欢你吧?”敬姝听了这话,却面上一点不恼,反而又是夸起了她。

    曹贵人听着,脸上难免有些得意。

    如今这后宫中,皇上的宠爱,除了元婕妤独占大头,就数她分到的最多了!

    若自己能凭几句话让皇上对元婕妤生出罅隙,那以后最得宠的,不就是她了吗?

    却不料,陆瓒一听敬姝这么说,脸上顿时就黑了。

    只听他当即声音冷戾地道:“曹贵人言行有失,胡言乱语,挑拨离间,不敬上位,朕罚你禁足三月,降为答应!”

    “皇上!”曹贵人方才飘飘然差点飞上了天一般,骤然听他下旨降自己的位份,简直犹如自云间狠狠跌落,当即一脸不敢置信地叫出声来!

    敬姝看笑话似的瞧她一眼。

    就这得还算得了陆瓒几分宠爱呢?

    话都不会说。

    陆瓒是什么人啊?那般好面子又小心眼,她竟然敢当面说有人给他戴绿帽子?这陆瓒要能忍得了才怪!

    “把她带下去!”陆瓒一脸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吩咐道。

    “皇上不要啊!嫔妾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嫔妾这一回吧!”曹贵人哭得很快就一脸泪水,看着可怜不已。

    “拖下去!”陆瓒一挥手。

    王忠连忙叫御前的人将她拖出了延禧宫。

    “皇上,曹贵人话虽然说得不中听,可却也有几分道理,臣妾也想知道,为何陈太医发现赵嫔的安胎药有异,不去禀报皇上,却非要去找元婕妤。此事若是解释不清楚,往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岂非有损皇上的颜面?”这时候,谢贵妃忽然语气冷硬地开口说道。

    陆瓒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她就站在那里,不避不让,像是非要敬姝给个说法不可。

    “皇上,贵妃娘娘,此事微臣可以解释。”陈太医语气恭敬地说道,“微臣斗胆,当初之所以不向皇上禀报,而是去找元婕妤,是因为微臣觉得,向皇上禀报,皇上或许会派人保护好赵嫔娘娘,却不能真正抓住那幕后指使李太医之人。

    “而元婕妤不同。

    “当初端王谋逆,皇上遇险,元婕妤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为皇上挡刀,微臣以为,元婕妤虽是女流之辈,却有一番狭义心肠,若是找她禀报此事,她定然有法子揪出幕后黑手,还后宫一个真正的太平安宁!”

    “陈太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皇上,说她不如一个女流之辈?”谢贵妃听他这么说,当即冷笑一声,语气冷厉地质问道。

    敬姝挑了挑眉。

    得,看来,这谢贵妃是今日吃亏吃太多,知道陈太医与她是一伙的,动不了自己,干脆就想要将陈太医拉下来垫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