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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好孕连连,宿主越发不得闲 第375章 三百七十五

    据管理这片区域的赵管事说,光风霁月里面养育了大小品种不一的金鱼上千尾。

    再往后是一座灵精美小巧的汉白玉石拱桥,过了桥就是舒瑶的住所杏花村(杏花春馆),是园中较高较为宽敞的一处院落,左右两侧临湖。

    杏花村的建筑布局比较随意富有野趣,院中矮屋疏篱,纸窗木榻,最中间的屋舍名叫隐月轩,面阔五间,是舒瑶的起居之所。

    屋后有连排小屋十数间,侍女嬷嬷们都住在这儿,凌云他们分住在篱笆院门前那一排屋舍里。

    院子东边有一口水井,旁边是厨房饭堂和杂物间,西边靠近隐月轩有一处独立的屋舍,临湖而建,面阔三间,名叫汀兰水榭,可以赏湖观花,红萱很喜欢这里,舒瑶就让她住。

    水榭不远处有一个赏景的亭子,亭子旁边是搭好的葡萄架。

    院子四周有大片不同品种的杏树与垂柳混栽。

    三月春景,柳叶吐绿,杏花烂漫,二者相互辉映,鲜明的色彩直入眼底,仿佛能扫除阴霾,让人心底都跟着亮堂起来。

    玉白与粉白色的杏花漫天飞舞,身处其中,感觉自己能乘着春风羽化登仙。

    最意想不到的是屋舍前还开辟了菜圃,里面有王府奴才根据季节种植的瓜果、蔬菜,有的已经冒出新芽,生机勃勃,有的还安安静静,不知何时破土出芽。

    整个杏花村就像是一处避世而居的世外桃源,舒瑶非常满意这个地方。

    红萱与她同住,弘暻和弘旭住在离杏花村不远处的后湖北岸。

    那里只有一处院落,临后湖而建,主体建筑有两层楼宇,登上二楼可尽览湖光水色,名为涵月楼(上下天光)。

    后湖东岸的院落以楼阁为主,名暮春居(天然图画),南面人工凿了一方水池,临湖建有朗吟阁和竹薖楼, 院内种有数千翠竹,新长出来的嫩叶苍翠碧绿,舒瑶看见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熊猫应该很爱吃。

    弘历住在暮春居的五福堂,堂前的玉兰花正灼灼盛开。

    除了这些,还有几处院落。

    此行只有他们母子五人,胤禛还在京城,要明日才来畅春园为康熙贺寿。

    圆明园可以住人胤禛就给舒瑶写信,让他们先过来,至于王府里的其他人,胤禛选择性忽略了。

    没有外人,舒瑶他们就各自选了喜欢的院子居住。

    翌日,万寿节这一天。

    胤禛与福晋卯时从京城出发,到西郊圆明园接舒瑶她们一同前往畅春园。

    在皇上的带领下给太后行过拜礼后,舒瑶与胤禛分开。

    胤禛带着弘暻弘历随同皇上参加大宫门前的群臣宴席,舒瑶则带着红萱和弘旭参加宫妃与宗室朝臣女眷的宴饮。

    宴会刚过一半,太后召弘旭上前一同就坐,这样的情形宫妃与宗室女眷见识过多次,不会再觉得震惊了,只是有些人依然羡慕嫉妒一个生了吗都不懂的小孩子能得到太后的真心爱护。

    倒是前不久得封诰命夫人的彭氏头一次参加这种宴会,见此情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之前听说太后公然表示喜欢弘旭那孩子,皇上口谕让瑶儿常带孩子进宫陪伴太后,彭氏一直以为这里面没那么简单。

    暗自猜测是不是皇上对瑶儿独霸雍亲王不满,才会让太后出面时常召她进宫训斥,让带着孩子进宫是为了掩饰真实目的。

    尽管舒瑶一再表示太后真的喜欢弘旭他们,并未为难于她,彭氏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担心女儿是报喜不报忧。

    皇家内院,哪有那么容易待的,旁的皇子后院哪里会这么平静,别的不说,在雍亲王府隔壁的八贝勒府,从年前到现在,时常有妻妾不和争斗不休的消息传出来。

    今日见了太后和众人的态度,方知女儿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如此也没白来参加这次宴会。

    “额娘,我吃饱了,我想去郭罗妈妈那里可以吗?”红萱安静吃完碗里的食物,抽出自己的小手帕擦擦嘴,扯扯舒瑶的衣袖小声道。

    舒瑶下意识看向斜对面,与彭氏微笑着看过来的眼神相撞,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舒瑶低下头,悄声对红萱嘱咐:“你可以去,不过你要从后面绕过去,轻轻的不要发出大的声响,不要吵到旁人知道吗?”

    “额娘,阿福记住了。”红萱掩着嘴巴小声回答。

    舒瑶吩咐蓝星带红萱过去,眼光注视着红萱的身影,不经意间,发现八福晋的脸色不太对劲。

    听宫里传来的消息说,良妃薨逝之前,只有八福晋在内室,其余伺候的宫人都在门外。

    有宫女透露候在门口时曾听到屋里烛台落地的声音,还伴有良妃娘娘若有似无的训斥声。

    莫非,良妃去世有八福晋的原因在里头?

    舒瑶怀疑良妃并非自然死亡,只是她想不通八福晋能与良妃起什么争执。

    这对婆媳看上去,比乌雅氏和那拉氏这对要和谐得大多,内里不知如何,在外人面前八福晋还是很给良妃面子的。

    如果,良妃真的是因为八福晋的缘故才会提前死亡,那以八贝勒对良妃的孝顺,他与八福晋之间一定会出问题。

    今日康熙寿辰,许了八贝勒在宫中办理良妃的身后事,八福晋按理来说应该也在宫中,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年秋月可是陪八贝勒在宫中祭奠婆母。

    良妃去世的时间,畅春园这边是喜庆的万寿佳宴,朝野上下欢天喜地为皇上庆贺。

    而紫禁城里为了不冲撞皇上,良妃的身后事只能悄无声息的办,在场的也只有八贝勒和庶福晋两个主子,其他都是伺候良妃的宫人。

    原本应该去拜祭良妃的诸皇子与宗室王公,也因万寿节而无法前往。

    后妃与皇上相比,孰轻孰重无需外人多言,大家心里都会衡量。

    故而良妃的丧事办得简单又低调,胤禩跪在良妃灵前,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浓烈的哀伤从眼睛里散发出来,麻木地将一张张纸钱放入火盆中。

    额娘这一生,从一介包衣艰难走到妃位,好日子没享受多少年,成日为他的事情操心,拖着病体不厌其烦为他选看宫女,送进贝勒府,想要让他膝下能多子多福。

    为此额娘与福晋发生过很多次争吵。

    但是额娘毕竟是他唯一的额娘,生他养他费尽心思,福晋与他夫妻一场,就该同他一起孝顺额娘才是,福晋在他面前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可……

    想起额娘的贴身宫女阿兰私下对他说的话,胤禩眉头不禁狠狠皱了一下。

    阿兰说额娘薨逝前只有福晋一个人伴随左右,还曾听到里间传出福晋与额娘的争吵声,额娘那么温柔的性子,如何会与福晋争吵起来?

    争吵声发出不久,额娘就薨逝了,他合理怀疑是福晋气死了额娘,只是他没有证据,只能对福晋眼不见为净, 不许她进宫搅了额娘的身后安宁。

    无论是谁,只要他查额娘非正常死亡, 绝不会放过。

    福晋也一样。

    想到福晋气死额娘这个可能,胤禩心中杀意迭起,用力攥紧手中的纸钱,手上青筋直冒。

    郭络罗氏!

    他对她不好吗?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刺激额娘,

    每次郭络罗氏进宫前他都有叮嘱她顺着额娘的意思来,不要忤逆触怒额娘。

    额娘身体久病不愈,太医说额娘的身体底子这些年差了很多,受不住重药调理,只能用药效缓慢温和的汤药慢慢调养着,不能受凉,不能情绪起伏过大。

    这所有的一切郭络罗氏都知道,但她还是口不择言刺激了额娘。

    她明知道额娘这十数年最忧心的就是他膝下子嗣单薄,盼望他后院那些妾室能够为他开枝散叶,却还是偷偷给那些人下了药,贝勒府中除了弘旺,再无一名孩童降生,令他招致皇阿玛责问。

    这些他通通都可以忍。

    年秋月的孩子他也曾万分期待,并非他多么热爱孩子,而是觉得有了孩子,额娘的病就能好起来。

    如今,额娘再也不看不到了。

    因为注意到八福晋的异样,舒瑶在宴会散场后,吩咐底下人去详查八福晋与良妃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目送其他人走远,舒瑶站在门口等彭氏,弘旭出了门开始犯困,躺在金三福怀中睡得正香。

    不一会儿,彭氏牵着红萱的手走出来。

    “额娘,回去的路上让车夫慢点儿。”舒瑶拉过过红萱嘱咐道。

    “额娘知道了。”彭氏点头,向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你可知你大哥何时会回来?”

    多年不见大儿子一家五口,彭氏心里总惦念得紧,山高水远,想要见一面千难万难。

    舒瑶温声道:“额娘,大哥刚因立下大功被擢升为云贵总督兼云南巡抚,回京之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等你有空了,可以去贵州看他。”

    彭氏叹了口气,“额娘现在抽不出空来,你二嫂怀着身孕,家中大小事都是我在处理,等你二嫂出了月子,又要去你二哥那边,家中还有你两个弟弟需要在照顾,额娘我呀,就更走不开了。”

    “额娘,大哥他们虽然短期内回不来,但是我相信他们在贵州一切安好,您无需忧心。”舒瑶挽着彭氏的手轻声安慰。

    想了想,又道:“至于丰生和牧瑾,等过段时间会试成绩出来,我有话要对他们说,现在就让他们在家安心读书。”

    彭氏拍拍她的手,“他们科举的事额娘不懂,劳你这个做姐姐的多费心了。”

    “额娘~”舒瑶做生气状,“我就是出嫁了,也还是您的女儿,是家中的一份子,是丰生牧瑾的姐姐,为他们打算也会我这个做姐姐的责任,大哥二哥不在家,我多操心些也是应该的,您有何必跟我这么见外呢。”

    “您们事事都想着我,为我无着想,女儿现在有这个能力,自然会为家族贡献一份力,家族兴盛,女儿在王府里的地位就越不可动摇。”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交心的话,舒瑶让侍女送额娘出门,带着一双儿女去春晖堂等胤禛。

    春晖堂是胤禛在畅春园的住处,正殿面阔五间,后殿相同,是福晋住的地方。

    舒瑶住在春晖堂后面的寿萱春永,也是面阔五间的布局,左右耳殿三间同王府里的布局一样,做库房和浴室之用。

    东西各有配殿五间,红萱住在东配殿,弘暻三兄弟住在西配殿。

    皇上命人在畅春园也设一个上书房,每年皇上到畅春园避暑的时候,皇子皇孙们也不用苦哈哈待在宫中上学了。

    只住一晚,舒瑶就没带什么东西过来,日常换洗衣物洗漱用品这边都有。

    嬷嬷们将孩子带下去,舒瑶换下身上穿的侧福晋吉服,重新穿了一身轻便的旗服。

    三月的温度不凉不热,舒瑶倚坐在廊下的美人榻上赏花,没过一会儿由坐变躺,睡了过去。

    早晨起太早了,午觉也没睡,当真是困得不行。

    泽兰进屋取了一张薄毯出来给主子盖上,让院里打扫的宫人手脚轻点,莫要搅扰主子休息。

    等到胤禛带着弘暻弘历回来,舒瑶还在睡梦中遨游。

    听到前殿传来王府回来的消息,泽兰在美人榻前蹲下,俯身轻轻唤道:“主子,王爷回来了。”

    “唔……回来就回来,有福晋在呢,还要我出去接他不成。”舒瑶眼也不睁,嘟囔两句挥挥手,让人别吵她。

    睡得正香呢,天王老来了也等她睡醒再说。

    泽兰没法,只好守在垂花门那里,等见到王爷的身影,跪下替主子开脱,“王爷吉祥,主子参加宴会回来太累了,在廊下睡着了,不是故意不来迎接。”

    “无妨,你起来吧。”胤禛抬步走进去。

    穿过庭院,就见朦胧烛光下,舒瑶躺在美人榻上睡得正酣。

    胤禛停下来,转身吩咐,“弘暻,弘历,你们这一天下来也累了,先回屋去休息。”

    弘历小声请求:“可是我想见额娘……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