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事真多 第28章 引蛊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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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汤我又跑回了书禁堂，柯老头还坐在一堆书里念念叨叨。
“柯老头，我刚刚把你之前的法子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若是稍加改良，没准真的可以救太上皇？”
“什么法子？我刚刚有说什么法子吗？”
“有啊，你说用药引出来啊。这寻常人家，你这法子难，但是皇家不一样啊。什么奇珍异宝找不到。我们把千年的灵芝，百年的老参当柴烧，你说那蛊虫会不会被勾出来。”
“这不胡闹嘛，这药烧着了，除了烟和灰，啥也留不下来。”
“哦，对对对，哎呀，我这不是年纪小，我也不懂啊。您老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法子把这药性保存个十之七八？然后把蛊虫勾出来？”
“这......好像是个办法哈。”
“是吧？我也觉的可行呢。”
“烧肯定不行。”
“那是那是。您说不行肯定不行。”
“不过可以先把一些珍贵药材给熬成浓汁，然后我们把浓汁放到太上皇房里煮，再依次加上一些吸引虫子的药粉，没准可以。”
“那就试试，就像您说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呗。反正这熏诱之法，也不伤及太上皇的身体。就算不行，顶多费点药材，不妨事的。”
“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到时候我给您打下手，要是成了，你就跟太后说我也有点功劳，或许太后会赏我点银子也说不定。”
“哼，你说了这么半天，银子才是你的目的吧。”
“哎呀，您老戳穿我做什么，您就让我跟你一起，分点您的功劳嘛，你不也说了，你一个堂主，总要有个鞍前马后的人不是。”我凑过去给柯老头捏肩膀。
“嗯，捏的不错，那我就同意了吧。”
“您可真好，到时候我得了银子，请你吃好吃的哈。“
皇家不愧是皇家，柯老头不过是派小童传了个信，别苑那边派人过来领了一个药单。傍晚的时候，那些极其珍贵的药材就一一准备妥当。据说怕量不够，还有好些在运来的路上。
“我的天哪。”我看着摆的一排排的药材，灵芝，天山雪莲，虫草，还有这人参，我拿起来给柯老头比划，“就没见过这么大的，你说萝卜，我都信。”
“少见多怪，还不过来帮忙？”
“好的好的？要我做什么？”
“把这些人参切小片，一半磨成粉，一半直接炖，用文火慢煎啊。”
“放心放心，您去看看那个天山雪莲，整个皇家也就拿过来一棵，别提多珍贵了。”
“呵，没见识，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柯老头不屑，而后又晃晃悠悠的往天山雪莲的位置转。
我趁他不注意，在左手食指的位置划了一道儿，将血抹到切好的人参片上，丢进了一旁沸腾的罐里。怕量不够，我又挤了一两滴进去。
“哎呀。”做好之后我开始叫唤。
“怎么了？”柯老头被我吓了一跳。
我举着食指给他看，“切到手了。”
“毛毛躁躁的，一点事情也做不好。”柯老头骂骂咧咧的夺过我手中的刀，“还不赶紧去包扎？女孩子家家的，留了疤可不好看。”
“哦。”我暗自窃喜，“那我去其他堂帮您叫几个帮手过来处理药材？当然，去太上皇那边的时候，您可要带上我哈。”
“知道了知道了，先去包扎伤口。”
这些药材处理起来颇为费劲儿，一直到第二日的上午才搞定。
“可累死我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儿。”我到底还是背负了所有。书禁堂里的毒物太多，其他堂的人吃了解药都不敢来。
“嗯，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去别苑治病。”
“啊？不能歇一天吗？”我是真的累了，比练功还累。
“有些药材的药性，若是不被饮用，外置最多保持一两个时辰，所以要快。”
我看了看手上刚刚结痂的伤口，也好。“那就去吧，等太上皇好了，你别忘记跟他们说我的功劳哈。”
“知道了知道了，提醒多少遍了。”柯老头开始搬自己的药罐。
“老头儿，你搬这些做什么，让小童去传个信，自然有人给我们搬过去，整整齐齐的。”
“也是。”柯老头从架子上拿一个盒子扔给我。“让那些来搬东西的官兵每人吃一颗，不然我这里的毒花毒草，他们进门就晕了。”
看看这速度，看看这整齐程度。短短一刻钟，就把柯老头需要的炉子，罐子等全摆到别苑的这个小房间里。四周的门窗按照我们的要求密封，从屋顶伸下来几个拐弯的竹筒，竹筒在房内的一端绑着一个喇叭形状的面罩。
“这是什么啊？”我问道。
“哦，给我们三个呼吸用的。这样可以减少药气散出去。”柯老头解释道。
“高明。”我表示非常佩服，柯老头得意洋洋。
太上皇此刻只有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上身光着躺在一个架空的竹床上。
“丫头，等下蛊虫动了，你看它往哪边游走，你就在太上皇那边的手掌下方，靠近脉搏的半指处开个口子。”柯老头给我比划了位置，“别切到动脉哈”。
“好的。”我拿着匕首坐到竹床边的凳子上。
“盯着心口处啊。”柯老头又叮嘱了一遍。
而后将自己面前沸腾的几个药罐依次揭开，并且将准备好的一些引虫粉往一些罐子里丢，屋内顿时呛死个人，满屋子的烟和水汽，熏的我眼睛疼。
过了好一会儿，太上皇的胸口处当真鼓起了一个小包，朝着我这边的方向慢慢移动。“真的有用，”我高兴的对着柯老头说。“它开始出来了。”我赶忙按照柯老头的话，在太上皇左手的位置划了一道儿。
随着那蛊虫移动，太上皇身体开始痉挛起来，脸上表情很痛苦，但是并没有醒过来。
蛊虫的速度渐渐加快，已经从心口挪到肩膀处，却又渐渐慢了下来，停在左臂上方不再移动。
“停了。”我不敢轻举妄动，对着柯老头叫了一声。
柯老头走过来看了一眼，又咳嗽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对着竹筒吸了一口气。
“真是的，多少够它吃的。想是屋子里药味淡了，这蛊虫不肯出来。要不直接把左臂砍了。”
我算是明白为何神医谷里的人对书禁堂还是有些避讳的，别人都是治病救人，你这是算什么？釜底抽薪？
“我想太后不会希望看到一个断臂的太上皇。”我及时制止。
“那怎么办？这几个药罐子都快干了。”柯老头一边检查自己的药罐子，一边说，“这次若是没有一举取出，下次怕是更难了。”
我浅浅的叹了口气，手下使劲儿，将已经愈合的伤口捏开。真疼，鲜血染红棉布的一瞬，蛊虫果然又动了起来，快速的朝太上皇的伤口处移动。
我将手指凑的更近了一些。此时移动的鼓包像是要奔向大海的鱼儿，欢脱且快速。
“又动了。”我冲着柯老头喊了一声。“快出来了。”
柯老头立马来到我旁边，快速的拿起一把砭镰，那蛊虫从伤口探出头，刚接触到空气就开始往回缩。柯老头手起刀落，将其挑了出来，装到一旁的石碗里。血红色的蛊虫不停的蠕动，没一会儿又分成十几条小的，接着又化成浅浅的一层血水。
柯老头一边给太上皇包扎，一边对我解释，“你看，多恶心人。若是强取，稍稍耽搁儿一会儿，它便分成十几条满身乱窜。必须一整个儿取出才行。”
我不由的有些后怕，我是不知道这个特性的，刚刚有那么一瞬我还准备直接用银针将蛊虫钉在左臂，再将其取出来。
“不过若是这蛊虫分开了，人也就废了。这一个人身上最多一条蛊虫，蛊虫跟蛊虫之间也竞争，虫子一多就开始吃血肉，抢地盘，人到最后被吃的只剩一个皮，死相老惨了。唉？怎么了丫头？呆呆的。”
我回过神，看着柯老头一撅嘴，可怜兮兮的举着手，“刚刚一紧张，手握的太用力，伤口又裂了。疼......”
“唉，丫头家家的，就是不如臭小子皮实。”一边埋怨一边开始帮我重新包扎。
“柯老头，我刚刚把你之前的法子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若是稍加改良，没准真的可以救太上皇？”
“什么法子？我刚刚有说什么法子吗？”
“有啊，你说用药引出来啊。这寻常人家，你这法子难，但是皇家不一样啊。什么奇珍异宝找不到。我们把千年的灵芝，百年的老参当柴烧，你说那蛊虫会不会被勾出来。”
“这不胡闹嘛，这药烧着了，除了烟和灰，啥也留不下来。”
“哦，对对对，哎呀，我这不是年纪小，我也不懂啊。您老见多识广，有没有什么法子把这药性保存个十之七八？然后把蛊虫勾出来？”
“这......好像是个办法哈。”
“是吧？我也觉的可行呢。”
“烧肯定不行。”
“那是那是。您说不行肯定不行。”
“不过可以先把一些珍贵药材给熬成浓汁，然后我们把浓汁放到太上皇房里煮，再依次加上一些吸引虫子的药粉，没准可以。”
“那就试试，就像您说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呗。反正这熏诱之法，也不伤及太上皇的身体。就算不行，顶多费点药材，不妨事的。”
“可以试试。”
“那就试试，到时候我给您打下手，要是成了，你就跟太后说我也有点功劳，或许太后会赏我点银子也说不定。”
“哼，你说了这么半天，银子才是你的目的吧。”
“哎呀，您老戳穿我做什么，您就让我跟你一起，分点您的功劳嘛，你不也说了，你一个堂主，总要有个鞍前马后的人不是。”我凑过去给柯老头捏肩膀。
“嗯，捏的不错，那我就同意了吧。”
“您可真好，到时候我得了银子，请你吃好吃的哈。“
皇家不愧是皇家，柯老头不过是派小童传了个信，别苑那边派人过来领了一个药单。傍晚的时候，那些极其珍贵的药材就一一准备妥当。据说怕量不够，还有好些在运来的路上。
“我的天哪。”我看着摆的一排排的药材，灵芝，天山雪莲，虫草，还有这人参，我拿起来给柯老头比划，“就没见过这么大的，你说萝卜，我都信。”
“少见多怪，还不过来帮忙？”
“好的好的？要我做什么？”
“把这些人参切小片，一半磨成粉，一半直接炖，用文火慢煎啊。”
“放心放心，您去看看那个天山雪莲，整个皇家也就拿过来一棵，别提多珍贵了。”
“呵，没见识，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柯老头不屑，而后又晃晃悠悠的往天山雪莲的位置转。
我趁他不注意，在左手食指的位置划了一道儿，将血抹到切好的人参片上，丢进了一旁沸腾的罐里。怕量不够，我又挤了一两滴进去。
“哎呀。”做好之后我开始叫唤。
“怎么了？”柯老头被我吓了一跳。
我举着食指给他看，“切到手了。”
“毛毛躁躁的，一点事情也做不好。”柯老头骂骂咧咧的夺过我手中的刀，“还不赶紧去包扎？女孩子家家的，留了疤可不好看。”
“哦。”我暗自窃喜，“那我去其他堂帮您叫几个帮手过来处理药材？当然，去太上皇那边的时候，您可要带上我哈。”
“知道了知道了，先去包扎伤口。”
这些药材处理起来颇为费劲儿，一直到第二日的上午才搞定。
“可累死我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儿。”我到底还是背负了所有。书禁堂里的毒物太多，其他堂的人吃了解药都不敢来。
“嗯，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去别苑治病。”
“啊？不能歇一天吗？”我是真的累了，比练功还累。
“有些药材的药性，若是不被饮用，外置最多保持一两个时辰，所以要快。”
我看了看手上刚刚结痂的伤口，也好。“那就去吧，等太上皇好了，你别忘记跟他们说我的功劳哈。”
“知道了知道了，提醒多少遍了。”柯老头开始搬自己的药罐。
“老头儿，你搬这些做什么，让小童去传个信，自然有人给我们搬过去，整整齐齐的。”
“也是。”柯老头从架子上拿一个盒子扔给我。“让那些来搬东西的官兵每人吃一颗，不然我这里的毒花毒草，他们进门就晕了。”
看看这速度，看看这整齐程度。短短一刻钟，就把柯老头需要的炉子，罐子等全摆到别苑的这个小房间里。四周的门窗按照我们的要求密封，从屋顶伸下来几个拐弯的竹筒，竹筒在房内的一端绑着一个喇叭形状的面罩。
“这是什么啊？”我问道。
“哦，给我们三个呼吸用的。这样可以减少药气散出去。”柯老头解释道。
“高明。”我表示非常佩服，柯老头得意洋洋。
太上皇此刻只有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上身光着躺在一个架空的竹床上。
“丫头，等下蛊虫动了，你看它往哪边游走，你就在太上皇那边的手掌下方，靠近脉搏的半指处开个口子。”柯老头给我比划了位置，“别切到动脉哈”。
“好的。”我拿着匕首坐到竹床边的凳子上。
“盯着心口处啊。”柯老头又叮嘱了一遍。
而后将自己面前沸腾的几个药罐依次揭开，并且将准备好的一些引虫粉往一些罐子里丢，屋内顿时呛死个人，满屋子的烟和水汽，熏的我眼睛疼。
过了好一会儿，太上皇的胸口处当真鼓起了一个小包，朝着我这边的方向慢慢移动。“真的有用，”我高兴的对着柯老头说。“它开始出来了。”我赶忙按照柯老头的话，在太上皇左手的位置划了一道儿。
随着那蛊虫移动，太上皇身体开始痉挛起来，脸上表情很痛苦，但是并没有醒过来。
蛊虫的速度渐渐加快，已经从心口挪到肩膀处，却又渐渐慢了下来，停在左臂上方不再移动。
“停了。”我不敢轻举妄动，对着柯老头叫了一声。
柯老头走过来看了一眼，又咳嗽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对着竹筒吸了一口气。
“真是的，多少够它吃的。想是屋子里药味淡了，这蛊虫不肯出来。要不直接把左臂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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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太后不会希望看到一个断臂的太上皇。”我及时制止。
“那怎么办？这几个药罐子都快干了。”柯老头一边检查自己的药罐子，一边说，“这次若是没有一举取出，下次怕是更难了。”
我浅浅的叹了口气，手下使劲儿，将已经愈合的伤口捏开。真疼，鲜血染红棉布的一瞬，蛊虫果然又动了起来，快速的朝太上皇的伤口处移动。
我将手指凑的更近了一些。此时移动的鼓包像是要奔向大海的鱼儿，欢脱且快速。
“又动了。”我冲着柯老头喊了一声。“快出来了。”
柯老头立马来到我旁边，快速的拿起一把砭镰，那蛊虫从伤口探出头，刚接触到空气就开始往回缩。柯老头手起刀落，将其挑了出来，装到一旁的石碗里。血红色的蛊虫不停的蠕动，没一会儿又分成十几条小的，接着又化成浅浅的一层血水。
柯老头一边给太上皇包扎，一边对我解释，“你看，多恶心人。若是强取，稍稍耽搁儿一会儿，它便分成十几条满身乱窜。必须一整个儿取出才行。”
我不由的有些后怕，我是不知道这个特性的，刚刚有那么一瞬我还准备直接用银针将蛊虫钉在左臂，再将其取出来。
“不过若是这蛊虫分开了，人也就废了。这一个人身上最多一条蛊虫，蛊虫跟蛊虫之间也竞争，虫子一多就开始吃血肉，抢地盘，人到最后被吃的只剩一个皮，死相老惨了。唉？怎么了丫头？呆呆的。”
我回过神，看着柯老头一撅嘴，可怜兮兮的举着手，“刚刚一紧张，手握的太用力，伤口又裂了。疼......”
“唉，丫头家家的，就是不如臭小子皮实。”一边埋怨一边开始帮我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