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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卷哭了整个后宫 第202章 杨贵妃也要凉凉

    齐横元来杨千悦这里说了两件事情。

    一是关于杨千悦不经燕宁同意直接进了凤仪宫。

    二是逐杨千悦出宫,再封她为公主。

    说前面一件事情的时候,燕宁还没开启神通。

    说后面一件事情的时候,燕宁这才开启神通,然后燕宁知道了齐横元说的一切。

    这对于燕宁来说,并不是好的事情。

    也许别的女子听了齐国陛下这一番话后,会感动他的痴情,也会因为君王能为自己散尽后宫而心生欢喜,可燕宁没有,燕宁只觉得愁。

    王公公和齐容初也是在齐横元说后面一件事情的时候过来的,只不过他二人没敢进去,因为所有宫人们都在外面,他二人自然也候在了外面。

    看到君王大步走了出来,两个人立马迎上去。

    齐横元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凤悦宫。

    王公公看一眼君王离开的冷漠背影,再看一眼凤悦宫的主殿,心里想着,这位在陛下心里,地位不太一般的杨贵妃,大概也要凉凉了。

    燕贵妃是真的厉害啊,一路把陈鱼容弄走了,如今这位杨贵妃,大概也要离开皇宫了。

    王公公收回视线,赶紧追上君王。

    齐容初目无斜视,一直保持着距离,跟在君王身后。

    齐横元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

    因为中午陪燕宁午睡了一个时辰,又在杨千悦那里耽搁了些时间,齐横元下午的时间不够,晚上用了晚膳,又挑起灯,批阅奏折。

    燕宁一个下午都在想事情,想很多事情,想她要如何出宫,想姜国那边,想燕家人那边,想杨千悦那边。

    当然,她想的最多的还是杨千悦那边。

    燕宁没有开启神通,去窥探这个时候杨千悦的心思。

    燕宁只是觉得,凭她对杨千悦的了解,杨千悦应该不会就此罢休。

    燕宁很想知道,杨千悦会如何选择。

    顺应齐国陛下的要求,离开皇宫,还是会找一个借口,继续留下来?

    吃晚膳的时候,齐横元没提及他去过凤悦宫的事情,燕宁自然也不会说。

    齐横元只是说了更换凤仪宫看守宫门的宫人一事,又告诉燕宁,这一批新的宫人,她完全可以放心,下次不管是谁要进凤仪宫,宫人们一定会通传,若遇到她有事或是休息的情况,宫人们会直接回绝了来访者,不会再出现今天杨千悦堂而皇之进来,又堂而皇之出去的事情。

    燕宁说了感谢的话,齐横元张了张嘴,应该是想说杨千悦的事情,但最终没说,他让燕宁好好吃饭,自己也再次动筷子。

    吃完齐横元就又去了御书房。

    吃晚饭前齐横元就将齐容初打发走了,齐容初虽然进宫当差了,但他还是学生,还有圣哲学院的学业要完成,如果是陈东雁,自然要一直随侍到君王休息,这才会离开。

    但齐容初情况特殊,当差时间就缩短了。

    齐容初当差的时间是从早膳之后,到晚膳之前。

    齐容初骑马来的皇宫,马在宫门口,有专门的太监负责看管。

    齐容初出来之后,牵了自己的马,骑上回齐王府。

    半路上却被几个少年截住了。

    截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燕朗、杨凌西、付星禄,还有一个陈弘。

    齐容初看到燕朗、杨凌西、付星禄不奇怪,看到陈弘,就有些奇怪了。

    先前陈弘和燕朗有过节,陈弘从来不跟燕朗玩,也不跟杨凌西和付星禄玩,更甚至,不怎么搭理齐容初。

    陈弘是独立在他们之外的。

    如果有扎堆的情况,那也一定是他们四个人,不会多出一个陈弘。

    但现在,陈弘却忽然加了进来。

    齐容初眯了眯眼,原本以为利用一个陈鱼容,可以坐享其成,不用姜国人动什么手,就能将燕朗和燕宁收拾了,可没想到,最后被收拾的人是陈鱼容。

    更坏的是,燕朗和陈弘就此解除了嫌隙,而燕宁医治好了陈弘,不单化解了燕宁和陈家人之间的不和谐,还让燕朗和陈弘成了生死之交。

    齐容初勒住马,看着挡在他的马头前的几个少年。

    燕朗先开口,半是笑意半是玩笑的道:“齐世子,听说你今天进宫当差了,感觉怎么样?”

    付星禄跟着起哄:“有后台就是不一样,年纪轻轻,就成了殿卫军了,还是随侍陛下跟前的,齐世子,你快跟我们说一说,爽不爽,威风不威风?”

    杨凌西挖苦付星禄:“你也有后台啊,你想去当殿卫军历练历练,只要跟你父亲说,你肯定也能去的,就怕你嫌苦,不愿意去。”

    付星禄瞪向杨凌西:“我在跟齐世子说话,你插什么嘴,嫌你教养好吗?”

    杨凌西白他一眼,骂道:“你教养好。”

    付星禄笑道:“要不要去武场比一比,谁的教养更好?”

    杨凌西说:“比就比,谁怕谁。”

    燕朗无语,分明杨凌西和付星禄的关系是最好的,但每次也是他俩掐架最厉害,真是两个神经病。

    燕朗不搭理那两个活宝,对着齐容初道:“我们这几个人,就只有你当差了,有了俸禄了,你要请我们喝酒呀!”

    这话得到了付星禄和杨凌西的一致赞同。

    他们拦在这里,就是要让齐容初请客的。

    齐容初没拒绝,从马背上翻下来,他牵着马缰绳站在高高的骏马一侧,说道:“我请客没问题,但燕朗和陈弘也要请一回,毕竟我只是进宫当一个随行的殿卫军,每天就是守着君王,可燕朗和陈弘已经领战过了,如果真要论高低,当然是燕朗和陈弘更厉害的,至少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战场是什么样的呢。”

    杨凌西点头:“齐世子说的对。”

    他看向燕朗和陈弘:“你二人也要请客的呀,虽然出战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吃上酒,但你二人凯旋归来,这是喜事,必然要请一顿的。”

    付星禄跟着附和:“是的,燕朗你要请客,陈弘你也要请客。”

    陈弘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说了一句:“我们跟齐世子不一样,齐世子是当差,我们是临危受命,齐世子请我们喝酒,那是正常的宴请,可搁我们这里,这理由就不成立了,如果真要请客,也是你们请我们。”

    付星禄瞪大眼睛:“啥?陈弘你说啥?”

    陈弘淡定道:“我是说,得你们请我们。”

    付星禄无语。

    杨凌西挑了挑眉,想了想,说道:“好像陈弘说的也有道理。”

    齐容初看了陈弘一眼,没说话。

    燕朗拍了一下手,笑道:“陈弘说的确实很对,我们的情况确实跟齐世子不一样,齐世子入仕了,请客喝酒是正常的,但我们的情况,就要反着来了,得你们请我们。”

    “……”

    三个人被两个人忽悠了,然后排着顺序,轮番请燕朗和陈弘吃酒。

    齐容初那一顿,就算在今天了,明天付星禄请客,后天杨凌西请客。

    五个少年去了玉香楼,谢镜礼亲自去招待他们。

    点菜的时候,谢镜礼问道:“谁请客?”

    四个少年都把手指向齐容初。

    谢镜礼笑着说:“原来是齐世子请客呀,那这菜不能寒碜了,必须得招牌菜才行。”

    在座的四个少年心想,齐容初来,必须得招牌菜,他们来了,就不一定是招牌菜了?

    燕朗在玉香楼有特权,那就是不管他吃什么,都免单。

    但付星禄和杨凌西没这待遇。

    不过,如果是燕朗请客,那不管燕朗带谁来,这菜也全是免单的。

    谢氏承诺过燕宁的事情,只有当事的几个人知道,谢镜礼掌管玉香楼,这件事情他当然也是知道的,但他绝口不提,燕朗也不提。

    谢镜礼突然觉得燕朗这小子还有些腹黑,今天是非要敲齐世子一笔啊。

    谢镜礼把最贵的菜和最贵的酒摆了出来,齐容初对钱没有概念,再加上他又不是齐王叔和齐王妃的亲儿子,他本人来齐国,也身兼使命,不是为了给齐王叔和齐王妃省银子的,谢镜礼说什么菜好,什么酒好,他就点什么,他不点也不行,那几个少年叽叽喳喳的,全叫着点点点。

    五个人,点了十个菜,两坛酒。

    吃完出来,都有些醉。

    齐容初拿着帐单,身后又跟着玉香楼的伙计,一起回了齐王府。

    齐王叔拿到帐单,大吃一惊,一千三百两银子!

    这个败家子,才刚进宫当差,就这么挥霍!

    齐王叔恨恨的把帐单给了齐王妃。

    齐王妃二话没说,拿了银票给了玉香楼的伙计。

    玉香楼的伙计接过银票,笑着说了一些话,转身走了。

    齐王妃让人把齐容初带到主院。

    齐容初进了主院之后,齐王叔瞪着他,齐王妃则是喊他坐,又温和的问他:“今天进宫当差,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齐容初摇摇头:“不累。”

    齐王叔插着哼一声:“一身酒气,你晚上还要学习呢!”

    齐王妃看了齐王叔一眼,齐王叔不甘不愿的闭上嘴巴。

    齐王妃又看向齐容初:“不累就好,母亲就担心你还小,当一天的差,会累着身体。”

    齐容初又说一遍:“不累。”

    齐王妃点点头:“母亲知道了。”又问道:“今晚跟谁去喝酒了?”

    齐容初把燕朗那几个人说了出来,也说是那些人半路拦住的他,不是他主动去找他们的,还说他们拦了他,让他请吃酒,他不好拒绝,这才去了的。

    齐王叔面色好看了一些,说道:“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父亲是欣慰的,他们拦住你,让你请吃酒,也是因为你今天进宫当职了,但毕竟你还小,白天当职,晚上还得学习,时间和精力都有限,以后还是少喝酒。”

    齐容初点头:“我知道的,但明天和后天,还要喝两天。”

    “……”

    齐王叔瞪着眼睛,问道:“为什么又要喝?”

    齐容初把详细情况说了一遍,齐王叔心想,燕朗和陈弘还真会算计。

    但一个是燕朗,一个是陈弘,对齐王叔来说,这两个人都特殊,他不能说什么,他坐在那里哼了一声。

    齐王妃说道:“吃酒就吃酒,这没什么问题,但回来你就睡觉,不要学习了,等明天后天过了,你刚好可以找个借口,说这三天因为吃酒的关系,学习落下了,让燕朗给你补,顺便让他教你一些天文地志方面的知识,请燕朗来齐王府,或是你去燕宅,都行。”

    齐容初有些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垂下眸子,嗯了一声:“听母亲的。”

    齐王妃朝他挥了挥手:“赶紧去洗洗睡觉,明天还要进宫当差呢,别熬坏了身子。”

    齐容初站起身,向齐王叔和齐王妃告退,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他刚起来,清平就端了一碗醒酒汤进来。

    清平是齐容初的小厮,伺候齐容初的生活起居,先前齐容初去圣哲学院上学,都是清平跟随,但齐容初进宫当差,清平不跟着。

    齐容初喝了醒酒汤,洗漱换衣服,又去吃早膳,之后牵了自己的马,去了皇宫。

    在皇宫门口,他看到了霜露。

    霜露手中拎着食盒,看到齐容初下马,将马交给太监之后,她拎着食盒走过来。

    齐容初淡漠的站在那里,玉树临风,俊逸冰冷,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像藏在锐利宝鞘里的剑,又如同雪山高颠之上的孤狼,令人沉迷,又令人害怕。

    霜露垂着头,心上提着一口气,缓慢小心又忐忑的走过去。

    她没敢抬头,只把食盒递给了齐容初。

    齐容初没接,声音有些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霜露摇头:“没,没想干什么,奴婢只是奉娘娘的吩咐,给齐世子送一份早点。”

    齐容初扭过头,大步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声音淡漠的传来:“我吃过早膳了,感谢杨贵妃的好意,还请你转告杨贵妃,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霜露如果不把这份早点送出去,回去了她定要挨打的。

    霜露急的追上齐容初,不管不顾把那食盒往齐容初怀里一塞,然后撒腿就跑。

    她这是大不敬的行为,此刻宫门口没人,没人瞧见,如果让人瞧见了,她定要吃板子的。

    霜露跑的很快,眨眼就不见了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