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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长生而已怎么这么难 第三十五章 太岁头上动土

    三人一路跟着青年拉耸着脑袋,还是那位认出青年的少年先开口。

    “在下当日给报社送报时在书店曾见过先生一面,当日见两位帮主对先生极为尊敬,便多留意了几眼。我等三位确实是从张国过来的,在下也是月前才到这河安城,在报社帮助下才混了份送报的工作,而另外两位才入城不过数日。所以方才冒犯了先生的家眷实属无心。”

    “哼,偷盗之事还能因对象不同而辩解的?无论你今天偷的谁的东西,违纪乱纲就是要受到处罚。倘若今日不是遇到我,你们现在已经关在衙门里了。”青年严声地呵斥着三人,这样一来他们的头垂得是更低了。但那个先前被青年擒住的瘦弱少年却不是这么想的,毕竟不是碰到青年这硬茬,估计自己现在跟两个兄弟在大鱼大肉了。

    “先生莫要动怒,在下三人也是无奈之举,但是送报一职也只够小人糊口,其余两位皆为躲避动乱才逃到河安城的,身无分文就只能行偷鸡摸狗之事。”

    青年稍微收了收怒气,但是语气依旧严厉。

    “今日出行确实在街头巷尾处确实发现多了些衣衫褴褛之人,你们口中的动乱给我详细讲讲。”

    “不瞒先生,前些日子张国二皇子登基接位,原太子党借机起义,一时举国动乱。我等原本是张国平封县人士,为躲动荡才逃至河安城。”

    “逃难永远都不是行宵小之事的借口,如今你们把自己从一个被害者变成了一个加害者,还变相影响到和你们同为避难同胞的声誉,让大家的处境更为艰难。”

    青年一路对着三人进行思想道德教育,那些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在旁人看来宛若个翻版徐老道。三人顺着主干道一路往北走,走了快半个时辰,一行人便在青年领头下进了那家报社书店雅文阁。

    书店掌柜刚看到青年衣着光鲜的进门本是一愣,身后跟着的三人里还有个经常见的送报小哥,这更是让他疑上加疑。青年冲着掌柜点了下头就直接往后铺走去。

    这时已经比较晚了,报社里面就只留了一盏油灯,方思远独自一人在案台上执笔沉思。忽然见窗外四人靠近,为首的正是衣着光鲜的青年,方思远立马停笔起身迎了上去。青年冲其微微一笑先开口道

    “时候也不早了,方兄弟还不早些休息。”

    “先生这时间还到蔽社想必是有重要事情交代,若是连一个人都没有岂不是让先生白跑一趟?”方思远打趣道。

    “其实无他,此行不过是希望方兄弟能给这两位兄弟安排个工作而已。”青年伸手向其示意。

    “此事好办,这些小事让人带个话就可以了,先生也无需为此特意入城一趟吧。”

    青年转头看向身后三人,摸了摸下巴沉吟了起来。他原本就不希望外人知道他和报社有关系,加上如今自己的处境更是复杂,若是被有心人得知怕是会给报社和自己惹上麻烦。如今之计只能向报社袒露身份,让他们协助保守秘密。

    青年望向了方思远,神色郑重地说道

    “鄙人往日随徐道长修行,无意入世,所以一直没向方兄和叶兄披露过自己的姓名和身份。现在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齐名忠仁,是齐家一旁系子弟,因故暂借居于裴府。同处一城,日常难免会碰上面。但我并不想让他人知道报社跟齐某的关系,倘若在街上偶遇也装作不相识为好。”

    听罢青年的一番话,其余四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这位原本就神秘莫测的先生竟然是世家子弟而且还跟裴府有所关系,这让方思远对青年的尊崇更高了一分。

    这时那位认出齐忠仁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先生所说现今借居裴府,那今日和先生一行的两位家眷可是?”

    “两位小姐并非齐某家眷,乃是裴府的两位千金。”

    青年此言一出,在场知道裴府实情的人都不禁脸色大变,身后年纪稍长的二人回想起青年之前放下的狠话到现在才理解是什么意思,倘若不是少年认出了这位齐先生,现在自己一行可能已经被压在牢房里等着重刑伺候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斗胆在太岁头上动土。幸得先生解围,否则小的三人怕是得殒命在牢房里了。”说罢二人立马躬身向青年致谢。

    青年随手一抬,笑着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先回府报个平安,毕竟裴家的客宾若是走失了,怕是会惊动官府。”

    青年正潇洒转身准备离去,这时那位出手偷钱袋的男孩开口叫停了青年。

    “先生,先生你追我的步法可是出自入云步,先生是怎么学到的。”

    青年回头看了看这位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男孩。只见他面容枯瘦,身着一件打了不少补丁的粗布麻裳。下身穿了一条裤脚不到底的麻布裤子,露出了精壮的小腿肚子,这裤子与其说是七分裤,反倒像是个子长高了显得原来的裤脚短了。

    “方才我也看出这位小兄弟所施展的也是入云步,可否跟齐某详细说说呢。”

    男孩见青年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是问起自己的来历,随即怒气盛起。男孩虽不知道裴府或者报社的情况,但是既然对方能给自己安排工作,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一想,只能将自己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鼓着气回答道。

    “我叫燕飞流,家父江湖侠客燕天青,曾传过我粗浅的家传入云步,早些日子被草寇围剿难以脱身,我便与家父二人分头逃…躲避,最后流落到此地。”男孩语气非常急躁,显然对青年十分不满。

    青年倒是依旧和颜悦色地回话道。“齐某借居裴府,有幸能借阅到裴府收藏的身法一册,此身法神妙之至,在下资质愚钝,只是参悟出其中一二。”

    “哼,想必那所谓裴府是搜刮了哪个分支才豪夺得这本传家的功法。若不是这身法参悟艰难,数十年都难出一位大成之人,否则这区区裴府哪能留得住此功法,怕是连裴府做菜的铁锅都要被我一族给搬个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