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渡劫 第52章 冷柜里的微笑
奶奶提起放在门口的铁锹走出去了，众人则趴在窗户上看热闹。
“我认识那家伙！”叶胜文小声介绍道，“他叫刘莽，是村里着名闲汉，据说小时候妈跟人跑了，自己也小学都没念完就辍学了，带着一群同样不学好的在村里乱转，偶尔打劫上下学的小朋友或者是收保护费什么的，赚点小钱。”
“刘莽，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工作，不去好好学习提升自己，来骚扰我老婆子有意思吗？。”刘莽在村里有外号叫“流氓”，有些人还会鄙夷的将其称为“牛虻”，但奶奶依旧出于尊重考虑叫了他的全名。
“哼，花老太，你老婆子有什么好，值得我骚扰的？我要的是你家里的地！”刘莽无赖的笑道，露出一嘴的黄牙，满脸横肉在抖动，“反正你儿子也在外面整天花天酒地，在赌桌上一掷千金，这么大的地也没人种，不如干脆卖出来得了！”
听到儿子，奶奶的脸色瞬间阴沉。几人记得叶胜文提到过，自己的父亲是个烂赌鬼，因为欠了一大笔钱，被债主雇佣的杀手在酒吧里被乱刀砍死了。
“卖地？”奶奶冷笑一声，“我家地契都找不到了，怎么卖？”
这当然是谎话，奶奶只是单纯的不想卖地，尤其是不想卖给他们罢了。
“花老太你真是油盐不进啊，老子好话赖话都说的差不多了，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刘莽眼珠一转，招呼身后的两个小弟，“给我上！给这老太婆一点颜色瞧瞧！”
刘莽身后两个小弟笑眯眯地摩拳擦掌，一左一右慢慢靠近奶奶，准备将她拿下。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胡羽飞等人能记一辈子。
只见奶奶眼疾手快，抡起手上的铲子朝其中一人的头上敲去，那小弟躲闪不及，当场被敲晕了，随后奶奶侧身施展一记铁山靠，把另一个小弟推的倒退了几步，这攻击本身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地里藏了一把耙子，小弟踩了上去，那耙子顿时跳起，砸中了他的后脑，把他也打晕了。
奶奶像横过宝剑一般横过手中的铲子，“你是要继续在这里找我老婆子的麻烦呢，还是现在带着你两个小弟滚蛋，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呢？”
“好你个老婆子，不仅不投降，居然还敢动手反抗！”刘莽色厉内荏的说道，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惊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扶起两个小弟，快速的跑路了。
胡羽飞和等人目瞪口呆。奶奶刚才的动作简直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看的出，以前很能打，应该不是吹的。
做完这一切，奶奶又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屋里，又跟大家絮絮叨叨讲起了自己和爷爷之后的故事，不过接下来的故事就比较老套了，大致就是两人又爆发了几次矛盾，但是在接触中逐渐要相互了解相互赏识，最后坠入爱河的故事。
“奶奶的经历，简直可以用传奇来描述。”蔡道卿听完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竖起了大拇指，“只不过我有件事没明白，爷爷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呢？“
“蔡道卿！嘘！”叶胜文赶紧比手势示意他别再问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从大家进门起就没看到爷爷的身影，莫非……
“哎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奶奶缓缓地开口道，“老头子已经去世了。是在一个冬天，为了救一名落水的小女孩淹死的，至今尸体都没找到。”
“……”众人沉默。
“老头子这个人，你说他命好吧，年纪轻轻就死了，你说他命不好吧，他曾经亲口跟我说过不希望将来成为一个只能整天躺在轮椅上连大小便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废人，在自己最黄金的年龄死去，而且还是因为助人为乐而死……老头子要是泉下有知，应该也会笑出来吧。”奶奶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吧，我带你们看看老头子的坟墓。”
“到了到了，这里就是老头子的坟墓。”奶奶带领众人转到了房子的后面，那里是一座墓碑，墓碑上贴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颇有风度的英俊青年，很神奇地伸出两根手指，摆出胜利的手势。
“该说不说，这照片怎么看都不像遗照。”胡羽飞低声吐槽道。
“老爷子走的匆忙，平时也没几张正经照片，也就这张最正经。”奶奶轻轻抚摸着墓碑，转头面对年轻人们露出了一个微笑，“都笑一笑吧，老爷子生前最爱笑了，他的遗言也是叫我从今往后开心的活下去，如果我们在他坟前哭丧个脸的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爷爷还真是豁达呢。”李新杰赞叹道，“生前豁达，死后安心。”
“好了，你们也别杵在这里了，今天能来看老爷子一眼，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了，现在我们谈正事吧。”奶奶温和地催促道，“你们要找的那个维生冷柜，就藏在这老房子的地下。”
在房子的后院里有一个摆放杂物的小木屋，奶奶把里面的各种工具丢在一边，众人一股脑挤了进去，勉强站得下。奶奶在木屋的墙壁上摁了一下，整个木屋便如电梯一般嗡嗡响动了起来。
乘着电梯一路向下，里面的场景别有洞天：这是一处宽敞的地下设施，一切都是洁白且光滑，仿佛电影里秘密特工的秘密基地，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工具、武器和设备，墙角靠枕一台形似冰箱的设备，那就是众人寻求的维生冷柜。
“看这个！”奶奶兴奋的指着被挂在墙上的一挺机枪和两把双刀介绍道，“这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使用的武器！”
双刀的刀柄和机枪的边缘都被镶上了金色，下面整齐叠放着一套作战服，花纹也是暗金色的，难怪奶奶年轻的时候会被人尊称为“金玫瑰。”
而在武器展台的旁边就是维生冷柜，它有一人多高，形似冰箱，门紧闭着，上面有一块数字显示屏，显示着当前内部的温度和时间，以及生物体的状态。
“小叶，你把小白安心放在老婆子我这，自己去努力的学习和寻找幕后元凶吧。”奶奶神色肃穆地说，“老婆子我老了，没什么本事，能帮上你一点忙就已经很高兴了。”
“奶奶……”叶胜文感动地扑到了奶奶的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有些东西是我年轻的时候留下的，但我现在腰也直不起来腿也不利索，就交由你们使用吧。”奶奶说着，从周围的墙壁上取下武器分发给众人。
“小叶，你说过那个把小白变成这样的混蛋，叫什么动力火车，是个机械改造人。那应该是个铁疙瘩吧。” “何止，他还能整个变成一枚蒸汽火车头，绝对是危险分子。”
“这把刀我年轻的时候用过一段时间。”奶奶取出一柄长刀来，刀身薄如蝉翼，几近透明，“高震动纳米刃，其本身并不锋利，但可以通过高频次的振动来发挥出异常的威力，我曾经因为操作不熟练而不小心伤了身边的战友，你一定要小心使用，把那个混蛋蒸汽火车头的脑袋给砍下来！”
“算上这把刀，还有我二哥的那把刀，还有那个恶魔猎人的刀，你都集齐三把稀有武器了。”胡羽飞看着叶胜文兴奋的样子挖苦道，“但至今为止我都没见你把那些刀拿出来用过，你是单纯有收集癖是吧？”
“去去去，你懂什么？”叶胜文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既然未到万不得已，那刀便不要出鞘，又不是无限耐久，用坏了你给我维修啊？” “无限耐久的刀剑，一般会被拿来砍树……”
“这个护身符，是我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敌人手里抢来的。”奶奶已经慈祥的拿出了第二件物品，“我看小伙子像是有点灵气，给你那些刀啊枪啊什么的也不合适，所以就把这个给你吧。”
“哦？”胡羽飞微微一笑，“奶奶看出我是法师了？” “我家这盏老灯用了20多年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今天你一进屋它就闪了两下。” “…………”
那是一颗木雕的心形状的护身符，上面还插了两枚钉子，看上去不像个护身符，反而像是诅咒道具。
“小伙子你别看这护身符其貌不扬，是真有点仙身上的！”奶奶认真的解释道，“可惜老婆子我不会法术，所以也说不出来其中的奥妙……据说这护身符里面还藏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要是这护身符没用，你就把它砸了，把宝石拿出去卖，也能让你赚一大笔钱！”
“我哪能那么干呢，这毕竟是奶奶的一番心意，砸了卖钱多让奶奶寒心啊。”胡羽飞微笑着说道，“更何况我也实在不差这一点钱，我会好好收着的！”
“……”众人看着最贫穷的胡羽飞，说不出话来，只有蔡道卿若有所思，“我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一对情侣，分别用自己的血注入玻璃护身符送给对方，说是不仅能带来好运，还能保佑两个人长长久久……”
“那就是纯扯淡。”胡羽飞对这种迷信的说法十分嫌弃，“女性的血属阴，把这玩意儿送给自己的男朋友是不可能是保平安的，而且不论东西不论性别，但凡沾血的大部分都不是啥好玩意，就是是报平安你也得是啥得道高僧的血啊。”
“小伙子，你的上肢肌肉看上去很强啊，平时一定经常打拳吧。”奶奶又拿出了一副机械拳套，看向蔡道卿，“这副液压动力拳套是我从一个对手那缴来的，你拿去吧。”
“谢谢奶奶！”蔡道卿接过拳套，兴奋的摆弄了起来。
“至于你，小伙子。”奶奶看向最后的李新杰，“我有一套盔甲要给你。”
说着，奶奶靠近附近的一个操作面板，在上面操作了几下，很快一面原本平整的墙面打开来，一套机械铠甲从里面露了出来。
“我的天……”李新杰看着这套机械铠甲，眼睛都快直了，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摆了摆手，“奶奶，这实在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贵重啥呀，这是我从敌人身上抢来的。”奶奶微笑着说，“当时那个敌人可难缠了，我与他周旋了好久才将其打败，所以这套盔甲其实是不能用的，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坨废铁。我看你手上的老茧，看你像个机械师，要是你能从中拆解出有用的零件，那便归你所用吧。”
“奶奶……”李新杰感动的点了点头，其实大家清楚他也不算很有钱，他的大部分机械装备都是用废品拼凑而成的。
最后的最后还是要办正事，叶胜文与叶胜白紧紧相拥，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此刻就像真的兄妹一般彼此依偎。
“哥……”沉默了许久，叶胜白开口了，“我觉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事到如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就不必说了。”叶胜文温柔的抚摸着叶胜白的脸，“毕竟我们是兄妹嘛，兄妹都是有心灵感应的。”
“噗——”本来随时可能哭出来的叶胜白被这一句给逗笑了，“我们又不是亲生兄妹……”
“白，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救你的办法的。”叶胜文将手攥在胸口，郑重其事的发誓道。
“嗯。”叶胜白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李新杰负责维生冷柜的调试工作，发现与其他人相比，叶胜白在这方面具备特殊的优势，因为她的血肉几乎都被替换成了金属，所以没有维持肌肉的必要性，甚至不需要额外输送营养，不然的话需要隔一周便替更换一次浓缩营养液，这可是个复杂的工程。
在感受到周围的寒冷和吸入的麻痹气体，意识即将如沉入深海的船舶般陷入沉睡，叶胜白想起了奶奶在坟前说的话。
“都笑一笑吧。”
于是叶胜白扬起了嘴角，对着冰柜外或悲怆或纠结，表情复杂的众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各位哥哥，不要因为我的暂时离去而伤心落泪。
倒不如说，露出微笑吧。
“我认识那家伙！”叶胜文小声介绍道，“他叫刘莽，是村里着名闲汉，据说小时候妈跟人跑了，自己也小学都没念完就辍学了，带着一群同样不学好的在村里乱转，偶尔打劫上下学的小朋友或者是收保护费什么的，赚点小钱。”
“刘莽，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工作，不去好好学习提升自己，来骚扰我老婆子有意思吗？。”刘莽在村里有外号叫“流氓”，有些人还会鄙夷的将其称为“牛虻”，但奶奶依旧出于尊重考虑叫了他的全名。
“哼，花老太，你老婆子有什么好，值得我骚扰的？我要的是你家里的地！”刘莽无赖的笑道，露出一嘴的黄牙，满脸横肉在抖动，“反正你儿子也在外面整天花天酒地，在赌桌上一掷千金，这么大的地也没人种，不如干脆卖出来得了！”
听到儿子，奶奶的脸色瞬间阴沉。几人记得叶胜文提到过，自己的父亲是个烂赌鬼，因为欠了一大笔钱，被债主雇佣的杀手在酒吧里被乱刀砍死了。
“卖地？”奶奶冷笑一声，“我家地契都找不到了，怎么卖？”
这当然是谎话，奶奶只是单纯的不想卖地，尤其是不想卖给他们罢了。
“花老太你真是油盐不进啊，老子好话赖话都说的差不多了，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刘莽眼珠一转，招呼身后的两个小弟，“给我上！给这老太婆一点颜色瞧瞧！”
刘莽身后两个小弟笑眯眯地摩拳擦掌，一左一右慢慢靠近奶奶，准备将她拿下。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胡羽飞等人能记一辈子。
只见奶奶眼疾手快，抡起手上的铲子朝其中一人的头上敲去，那小弟躲闪不及，当场被敲晕了，随后奶奶侧身施展一记铁山靠，把另一个小弟推的倒退了几步，这攻击本身没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地里藏了一把耙子，小弟踩了上去，那耙子顿时跳起，砸中了他的后脑，把他也打晕了。
奶奶像横过宝剑一般横过手中的铲子，“你是要继续在这里找我老婆子的麻烦呢，还是现在带着你两个小弟滚蛋，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呢？”
“好你个老婆子，不仅不投降，居然还敢动手反抗！”刘莽色厉内荏的说道，然而脸上的表情却很是惊恐，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扶起两个小弟，快速的跑路了。
胡羽飞和等人目瞪口呆。奶奶刚才的动作简直行云流水，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看的出，以前很能打，应该不是吹的。
做完这一切，奶奶又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屋里，又跟大家絮絮叨叨讲起了自己和爷爷之后的故事，不过接下来的故事就比较老套了，大致就是两人又爆发了几次矛盾，但是在接触中逐渐要相互了解相互赏识，最后坠入爱河的故事。
“奶奶的经历，简直可以用传奇来描述。”蔡道卿听完后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竖起了大拇指，“只不过我有件事没明白，爷爷他老人家现在在哪呢？“
“蔡道卿！嘘！”叶胜文赶紧比手势示意他别再问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从大家进门起就没看到爷爷的身影，莫非……
“哎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奶奶缓缓地开口道，“老头子已经去世了。是在一个冬天，为了救一名落水的小女孩淹死的，至今尸体都没找到。”
“……”众人沉默。
“老头子这个人，你说他命好吧，年纪轻轻就死了，你说他命不好吧，他曾经亲口跟我说过不希望将来成为一个只能整天躺在轮椅上连大小便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废人，在自己最黄金的年龄死去，而且还是因为助人为乐而死……老头子要是泉下有知，应该也会笑出来吧。”奶奶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吧，我带你们看看老头子的坟墓。”
“到了到了，这里就是老头子的坟墓。”奶奶带领众人转到了房子的后面，那里是一座墓碑，墓碑上贴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颇有风度的英俊青年，很神奇地伸出两根手指，摆出胜利的手势。
“该说不说，这照片怎么看都不像遗照。”胡羽飞低声吐槽道。
“老爷子走的匆忙，平时也没几张正经照片，也就这张最正经。”奶奶轻轻抚摸着墓碑，转头面对年轻人们露出了一个微笑，“都笑一笑吧，老爷子生前最爱笑了，他的遗言也是叫我从今往后开心的活下去，如果我们在他坟前哭丧个脸的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爷爷还真是豁达呢。”李新杰赞叹道，“生前豁达，死后安心。”
“好了，你们也别杵在这里了，今天能来看老爷子一眼，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了，现在我们谈正事吧。”奶奶温和地催促道，“你们要找的那个维生冷柜，就藏在这老房子的地下。”
在房子的后院里有一个摆放杂物的小木屋，奶奶把里面的各种工具丢在一边，众人一股脑挤了进去，勉强站得下。奶奶在木屋的墙壁上摁了一下，整个木屋便如电梯一般嗡嗡响动了起来。
乘着电梯一路向下，里面的场景别有洞天：这是一处宽敞的地下设施，一切都是洁白且光滑，仿佛电影里秘密特工的秘密基地，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工具、武器和设备，墙角靠枕一台形似冰箱的设备，那就是众人寻求的维生冷柜。
“看这个！”奶奶兴奋的指着被挂在墙上的一挺机枪和两把双刀介绍道，“这就是我年轻的时候使用的武器！”
双刀的刀柄和机枪的边缘都被镶上了金色，下面整齐叠放着一套作战服，花纹也是暗金色的，难怪奶奶年轻的时候会被人尊称为“金玫瑰。”
而在武器展台的旁边就是维生冷柜，它有一人多高，形似冰箱，门紧闭着，上面有一块数字显示屏，显示着当前内部的温度和时间，以及生物体的状态。
“小叶，你把小白安心放在老婆子我这，自己去努力的学习和寻找幕后元凶吧。”奶奶神色肃穆地说，“老婆子我老了，没什么本事，能帮上你一点忙就已经很高兴了。”
“奶奶……”叶胜文感动地扑到了奶奶的怀里，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有些东西是我年轻的时候留下的，但我现在腰也直不起来腿也不利索，就交由你们使用吧。”奶奶说着，从周围的墙壁上取下武器分发给众人。
“小叶，你说过那个把小白变成这样的混蛋，叫什么动力火车，是个机械改造人。那应该是个铁疙瘩吧。” “何止，他还能整个变成一枚蒸汽火车头，绝对是危险分子。”
“这把刀我年轻的时候用过一段时间。”奶奶取出一柄长刀来，刀身薄如蝉翼，几近透明，“高震动纳米刃，其本身并不锋利，但可以通过高频次的振动来发挥出异常的威力，我曾经因为操作不熟练而不小心伤了身边的战友，你一定要小心使用，把那个混蛋蒸汽火车头的脑袋给砍下来！”
“算上这把刀，还有我二哥的那把刀，还有那个恶魔猎人的刀，你都集齐三把稀有武器了。”胡羽飞看着叶胜文兴奋的样子挖苦道，“但至今为止我都没见你把那些刀拿出来用过，你是单纯有收集癖是吧？”
“去去去，你懂什么？”叶胜文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既然未到万不得已，那刀便不要出鞘，又不是无限耐久，用坏了你给我维修啊？” “无限耐久的刀剑，一般会被拿来砍树……”
“这个护身符，是我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敌人手里抢来的。”奶奶已经慈祥的拿出了第二件物品，“我看小伙子像是有点灵气，给你那些刀啊枪啊什么的也不合适，所以就把这个给你吧。”
“哦？”胡羽飞微微一笑，“奶奶看出我是法师了？” “我家这盏老灯用了20多年什么事都没有，结果今天你一进屋它就闪了两下。” “…………”
那是一颗木雕的心形状的护身符，上面还插了两枚钉子，看上去不像个护身符，反而像是诅咒道具。
“小伙子你别看这护身符其貌不扬，是真有点仙身上的！”奶奶认真的解释道，“可惜老婆子我不会法术，所以也说不出来其中的奥妙……据说这护身符里面还藏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要是这护身符没用，你就把它砸了，把宝石拿出去卖，也能让你赚一大笔钱！”
“我哪能那么干呢，这毕竟是奶奶的一番心意，砸了卖钱多让奶奶寒心啊。”胡羽飞微笑着说道，“更何况我也实在不差这一点钱，我会好好收着的！”
“……”众人看着最贫穷的胡羽飞，说不出话来，只有蔡道卿若有所思，“我高中的时候学校里有一对情侣，分别用自己的血注入玻璃护身符送给对方，说是不仅能带来好运，还能保佑两个人长长久久……”
“那就是纯扯淡。”胡羽飞对这种迷信的说法十分嫌弃，“女性的血属阴，把这玩意儿送给自己的男朋友是不可能是保平安的，而且不论东西不论性别，但凡沾血的大部分都不是啥好玩意，就是是报平安你也得是啥得道高僧的血啊。”
“小伙子，你的上肢肌肉看上去很强啊，平时一定经常打拳吧。”奶奶又拿出了一副机械拳套，看向蔡道卿，“这副液压动力拳套是我从一个对手那缴来的，你拿去吧。”
“谢谢奶奶！”蔡道卿接过拳套，兴奋的摆弄了起来。
“至于你，小伙子。”奶奶看向最后的李新杰，“我有一套盔甲要给你。”
说着，奶奶靠近附近的一个操作面板，在上面操作了几下，很快一面原本平整的墙面打开来，一套机械铠甲从里面露了出来。
“我的天……”李新杰看着这套机械铠甲，眼睛都快直了，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摆了摆手，“奶奶，这实在太贵重了，我真的不能要。”
“贵重啥呀，这是我从敌人身上抢来的。”奶奶微笑着说，“当时那个敌人可难缠了，我与他周旋了好久才将其打败，所以这套盔甲其实是不能用的，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一坨废铁。我看你手上的老茧，看你像个机械师，要是你能从中拆解出有用的零件，那便归你所用吧。”
“奶奶……”李新杰感动的点了点头，其实大家清楚他也不算很有钱，他的大部分机械装备都是用废品拼凑而成的。
最后的最后还是要办正事，叶胜文与叶胜白紧紧相拥，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此刻就像真的兄妹一般彼此依偎。
“哥……”沉默了许久，叶胜白开口了，“我觉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事到如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就不必说了。”叶胜文温柔的抚摸着叶胜白的脸，“毕竟我们是兄妹嘛，兄妹都是有心灵感应的。”
“噗——”本来随时可能哭出来的叶胜白被这一句给逗笑了，“我们又不是亲生兄妹……”
“白，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救你的办法的。”叶胜文将手攥在胸口，郑重其事的发誓道。
“嗯。”叶胜白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李新杰负责维生冷柜的调试工作，发现与其他人相比，叶胜白在这方面具备特殊的优势，因为她的血肉几乎都被替换成了金属，所以没有维持肌肉的必要性，甚至不需要额外输送营养，不然的话需要隔一周便替更换一次浓缩营养液，这可是个复杂的工程。
在感受到周围的寒冷和吸入的麻痹气体，意识即将如沉入深海的船舶般陷入沉睡，叶胜白想起了奶奶在坟前说的话。
“都笑一笑吧。”
于是叶胜白扬起了嘴角，对着冰柜外或悲怆或纠结，表情复杂的众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各位哥哥，不要因为我的暂时离去而伤心落泪。
倒不如说，露出微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