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部域录 第78章 赤瞳男子伤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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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航似乎并不想伤害那赤瞳男子。
否则就凭他的逍遥飞爪，即使不摘头挖心，随便咬住对方哪里，也能带走一大块皮肉。可那赤瞳男子却毫不领情，交手几回合后杀机更盛，他冷哼一声，平剑向右横出，力达剑身，向陆航斩来。
照风景的性子，他自是不会旁观，一边帮着陆航打架，还一边自我介绍。“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盗陆航啊！久仰久仰啊，我叫铁石头。”
据说陆航是个长相奇丑的老头，经常劫富济贫，风景早有耳闻，在天山时还与无闻聊起过。可是眼前这位鬼面，怎么看也不是个老头啊，倒像是个少年。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个陆航总比那个喊打喊杀、傲慢无礼的赤瞳男子要可爱得多了。
“呼呼——”
上面传来几下山雀叫声，听声音这鸟儿竟然就在酒窖中。风景心中暗道不好：英招怕是担心我，跟进来了。
诚如风景所猜，英招看见有个赤瞳男子进了酒窖，便连连吹哨，可许久也不见风景出来，于是她在房顶也趴不住了。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里面竟传来打斗声。
英招贴着墙壁一角暗中观察，眼看那赤瞳男子和鬼面黑衣武功高强，不知为何风景一直在中间搅合，像是想劝架，可又毫无效果，更像是在捣乱，反而把他自己弄得很是危险。
突然，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酒窖有贼闯入！快去禀报庄主。”
“是！”
英招捏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喊道，还故意弄出些急急踩踏的动静。那赤瞳男子闻声蹙眉，他果然不想招摇，当即不再恋战，倏出一剑杀招逼退风景和陆航，抖起包袱裹上几坛酒，夺路上逃。倒是陆航不肯收手，立刻追了出去。
“哈，我家花仙子真是聪慧。”风景嘿嘿笑着，背起自己绑好的酒，也跟了上来。
待到风景从石阶转角冒出头，英招赶忙跑出来相迎：“铁石头，你没事就好。”
见那赤瞳男子和陆航的兵刃搅在一起相持不下，风景好心劝架：“我说兄弟们，大家都是来偷酒的，何必跟彼此较劲呢。庄中侍卫马上该来了，咱赶紧各自散了吧。”说着便想上前伸手去搭他俩双手争执之处。
不料那赤瞳男子敌意甚重，右手被制抽不得空，便用左手两指微微一屈，轻点右手上的一枚幽绿色的指环，发出数根针形暗器。
陆航自是灵巧一闪，风景背着酒坛腿重脚沉，却躲闪不及。英招眼疾手快，用胳膊横在风景前胸将他往自己身侧挡，其中一针正中英招的肩膀。
“啊！”英招痛叫一声。
在明晃晃的酒窖烛灯下，风景清楚地瞧见，这男子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
“……风悦哥哥？”风景呆呆地脱口而出。
赤瞳男子登时一愣。
风景虽然早已不记得娘亲和哥哥的容貌，但却保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对娘亲的印象，是大眼睛，常爱笑；而对哥哥的印象，就是他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这两根手指经常牵着自己、抱着自己，风景绝不会记错。
不会记错，但却可能会认错。
“你认错了。”赤瞳男子冷哼一声，左手使个发针的假动作骗得陆航偏头躲闪，趁机拨开逍遥飞爪，扭头破门而出。
这一声门碎动静不小，惊动了附近几个正在巡逻的神府侍卫。等风景与陆航扶着受伤的英招来到院中时，侍卫们已经将酒窖团团围住。
“哪里来的小贼，红沽酒庄也敢闯？”侍卫们来势汹汹。
“唉，还得打架啊。”
风景正欲放下英招拔剑开打，却被陆航拦住。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两枚小巧的圆罐子，一个往酒窖里一丢，一个往侍卫堆里一扔，随后勾住风景与英招：“也不知你俩轻功如何。抓紧了！”
陆航舒展背后长翼，带着他俩飞升直上。在夜黑风高的月影之下，这双长翼配上他的飞行速度，当真形如鬼魅。
只听脚下“轰隆”几声，回头再瞧那酒窖，已是火光冲天。
“居然是火药。”风景不禁感慨，“陆航大侠，你一出手，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你不是问我，不偷酒的话来干什么吗？”陆航笑声低沉，“我啊，就是来炸这酒窖的。”
“哦？看来这红沽酒庄惹到你了。”
“不错。现在子然则的酒庄里一滴酒都不剩了，小爷心里开心得很。”陆航扭头又问，“你认识刚才那个黑衣？”
风景茫然摇头：“也许，我真的认错了吧。”
在风景的指引下，陆航带着他与英招落到容易所在的山顶。风景急忙扶着虚弱的英招靠在树边，摘下她的面巾以便呼吸顺畅。
“忍着疼啊。”风景说罢猛地一下拔出了暗器，不料伤口反而忽被撑大，英招惨叫一声，鲜血汩汩涌出。
“啊，这针怎么还鼓起来了。”
“这是蒙斯汉的空心针。”陆航说着丢给风景一瓶药粉，“喏，止血的。”
风景无暇多思，打开瓶子便给英招肩膀涂上，伤口立时便不再流血了。
“幸亏她伤的只是肩上皮肉，没什么大碍。空心针瞧着细小，扎进肉里却会迅速膨胀。许多江湖杀手常用这种暗器。”
风景总算松了一口气，摘下面巾向陆航致谢：“今夜，多谢陆航大侠出手相助。”
“别客气。”陆航却并不打算摘掉那鬼面，反而伸出右手摊开，“既然我救了你们，便给些银子作为酬谢吧。”
风景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兄弟你当真直爽，我很喜欢你的性格。”风景摸遍全身，把所有的金币、银币都拿了出来，递给陆航。
陆航抻着头瞧了一眼，又摇摇头，“太多了，太多了。一个银币即可。”说罢自取了一枚银币揣到怀中，声音带笑：“看来你家很有钱啊。”
“比不上兄弟你有钱吧？”风景指着陆航的逍遥飞爪和燕尾镖，“久闻侠盗陆航的逍遥飞爪如鬼神之手，可攀悬崖绝壁，今日一见，不想竟是纯金打造的。”
“呵呵，你既称我为盗，这玩意自然原也不是我的。这是我从江北逍遥台一个古墓里偷出来的古物。这金也不是一般的金，更加坚韧，亦刚亦柔。”
“逍遥台？熊祝的墓？”
“怎么，你也知道逍遥台？”
“是。”风景亮出悬灵，“我的这把悬灵剑，也是从逍遥台里抢出来的。只不过……它还不认我，发挥不出法器的威力。”
“‘抢出来的’？哈哈哈，看来你也惊动了那些大蚂蚁。我们很有缘啊。”
“是啊。正式认识一下：我们来自苍澜闲云堂，在下铁石头，这位是东方英招。”风景干脆大方地自报家门。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风恶少’？”
看不到陆航鬼面之下的表情，风景闻言只是惊讶，没想到一个江湖侠盗居然也听过自己的大名，苦笑道：“哈哈，不错。看来我当真是臭名昭着啊。”
“呵呵，你家的故事，我略有耳闻。不过我家的腌臜事儿可能更多呢。”陆航反倒安慰起风景来，“我来自仰珖。娘亲刚给我生了个妹妹，却不知道是和外面哪个野男生的。”
“传闻你是个老头，又是赤海陆氏，看来传闻有时候真是靠不住。”风景背起双手，“仰珖的男子，日子确实不好过。像兄弟你这般性格，难怪要闯荡江湖了。”
“哈哈铁石头，论年纪，咱俩应该差不多。你既一口一个兄弟地喊我，恰好我呢，也非常喜欢交朋友。那我便认了你这个兄弟啦。”陆航朗声大笑，“日后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有银子赚的时候，欢迎你随时喊我。”
“没问题。那么，我有银子给你赚时，去哪儿寻你呢？”
“喏，你随便找只婴勺或灌灌，让它闻一闻这个，它便会找到我了。”陆航翻出衣领里的项链，扯下其中一枚袖珍贝递给风景。“哦，还有，这个玩意送给你吧。”陆航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浅绿色小盒，“这是一种摄魂香，日后你若是遇到打不过的对手时，撒一点出来，可使对方暂时陷入迷幻，然后你就赶紧逃跑。”
“多谢。”风景收下，不禁又感慨道，“陆航兄弟，你随身携带的奇怪东西可真多啊。”
“哈哈，日常所需罢了。小爷走了，江湖再见！”陆航说罢，便展翼消失在夜空之中。
“铁石头，这位陆航大侠可真潇洒啊。”英招的目光循着夜色中陆航离去的背影。
“你呀，我还没说你呢，竟敢挡在我身前去接暗器？”风景回过头来就点了一下英招的脑门，“你不怕死啊？”
“我不怕死啊。”英招歪头莞尔。
“哦，这倒是。你确实不怕死，我早就知道的。”风景想起曾经英招宁死也不肯说出是谁带她进的闲云堂，瞬间哭笑不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捏住她的下巴，“小爷就喜欢你这胆大包天的模样，和我一样。”
英招被风景这一句突然的“喜欢”弄得有点羞涩，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风景见英招脸泛红云，顿觉失言，四目相对气氛暧昧，赶忙缩回了手。
良久，风景又抬头好奇地问：“如果刚才在酒窖中的不是我……我是说，比如，刚才是小石头，或者黑石头，或者是经年兄，假如是他们遇到了危险，你也会挡在他们前面么？”
英招不假思索道：“当然会啦。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
“哦……”风景感到有些失落。
原来，英招并非是因为自己才舍命相救。也是。她骨子里就有股侠义心肠，只要是她的朋友，她都会如此对待吧。
风景心中翻起醋意，莫名愠怒无处发泄，突然又生出担心来：“喂，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知道吗？答应我，以后再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首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能做到吗？”
英招听风景如此关切，心下有些感动，认真地低头想了想，回答说：“不知道。”
风景不知该气还是该恼，最后扑哧一笑，觉得英招真是时而聪明极了，时而却冒着傻气。英招不明所以，还解释道：“我确实不敢保证啊，这得看情况嘛……”
“好了好了，不和你辩。咱们赶快回去，让经年兄给你治伤。”
“嗯。好冷。”英招被风景抱到容易的背上，让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铁石头，射伤我的那个黑衣……”
“不认识。走吧。”
否则就凭他的逍遥飞爪，即使不摘头挖心，随便咬住对方哪里，也能带走一大块皮肉。可那赤瞳男子却毫不领情，交手几回合后杀机更盛，他冷哼一声，平剑向右横出，力达剑身，向陆航斩来。
照风景的性子，他自是不会旁观，一边帮着陆航打架，还一边自我介绍。“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盗陆航啊！久仰久仰啊，我叫铁石头。”
据说陆航是个长相奇丑的老头，经常劫富济贫，风景早有耳闻，在天山时还与无闻聊起过。可是眼前这位鬼面，怎么看也不是个老头啊，倒像是个少年。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个陆航总比那个喊打喊杀、傲慢无礼的赤瞳男子要可爱得多了。
“呼呼——”
上面传来几下山雀叫声，听声音这鸟儿竟然就在酒窖中。风景心中暗道不好：英招怕是担心我，跟进来了。
诚如风景所猜，英招看见有个赤瞳男子进了酒窖，便连连吹哨，可许久也不见风景出来，于是她在房顶也趴不住了。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里面竟传来打斗声。
英招贴着墙壁一角暗中观察，眼看那赤瞳男子和鬼面黑衣武功高强，不知为何风景一直在中间搅合，像是想劝架，可又毫无效果，更像是在捣乱，反而把他自己弄得很是危险。
突然，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酒窖有贼闯入！快去禀报庄主。”
“是！”
英招捏着嗓子粗声粗气地喊道，还故意弄出些急急踩踏的动静。那赤瞳男子闻声蹙眉，他果然不想招摇，当即不再恋战，倏出一剑杀招逼退风景和陆航，抖起包袱裹上几坛酒，夺路上逃。倒是陆航不肯收手，立刻追了出去。
“哈，我家花仙子真是聪慧。”风景嘿嘿笑着，背起自己绑好的酒，也跟了上来。
待到风景从石阶转角冒出头，英招赶忙跑出来相迎：“铁石头，你没事就好。”
见那赤瞳男子和陆航的兵刃搅在一起相持不下，风景好心劝架：“我说兄弟们，大家都是来偷酒的，何必跟彼此较劲呢。庄中侍卫马上该来了，咱赶紧各自散了吧。”说着便想上前伸手去搭他俩双手争执之处。
不料那赤瞳男子敌意甚重，右手被制抽不得空，便用左手两指微微一屈，轻点右手上的一枚幽绿色的指环，发出数根针形暗器。
陆航自是灵巧一闪，风景背着酒坛腿重脚沉，却躲闪不及。英招眼疾手快，用胳膊横在风景前胸将他往自己身侧挡，其中一针正中英招的肩膀。
“啊！”英招痛叫一声。
在明晃晃的酒窖烛灯下，风景清楚地瞧见，这男子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
“……风悦哥哥？”风景呆呆地脱口而出。
赤瞳男子登时一愣。
风景虽然早已不记得娘亲和哥哥的容貌，但却保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对娘亲的印象，是大眼睛，常爱笑；而对哥哥的印象，就是他的左手只有两根手指。这两根手指经常牵着自己、抱着自己，风景绝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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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火药。”风景不禁感慨，“陆航大侠，你一出手，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你不是问我，不偷酒的话来干什么吗？”陆航笑声低沉，“我啊，就是来炸这酒窖的。”
“哦？看来这红沽酒庄惹到你了。”
“不错。现在子然则的酒庄里一滴酒都不剩了，小爷心里开心得很。”陆航扭头又问，“你认识刚才那个黑衣？”
风景茫然摇头：“也许，我真的认错了吧。”
在风景的指引下，陆航带着他与英招落到容易所在的山顶。风景急忙扶着虚弱的英招靠在树边，摘下她的面巾以便呼吸顺畅。
“忍着疼啊。”风景说罢猛地一下拔出了暗器，不料伤口反而忽被撑大，英招惨叫一声，鲜血汩汩涌出。
“啊，这针怎么还鼓起来了。”
“这是蒙斯汉的空心针。”陆航说着丢给风景一瓶药粉，“喏，止血的。”
风景无暇多思，打开瓶子便给英招肩膀涂上，伤口立时便不再流血了。
“幸亏她伤的只是肩上皮肉，没什么大碍。空心针瞧着细小，扎进肉里却会迅速膨胀。许多江湖杀手常用这种暗器。”
风景总算松了一口气，摘下面巾向陆航致谢：“今夜，多谢陆航大侠出手相助。”
“别客气。”陆航却并不打算摘掉那鬼面，反而伸出右手摊开，“既然我救了你们，便给些银子作为酬谢吧。”
风景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兄弟你当真直爽，我很喜欢你的性格。”风景摸遍全身，把所有的金币、银币都拿了出来，递给陆航。
陆航抻着头瞧了一眼，又摇摇头，“太多了，太多了。一个银币即可。”说罢自取了一枚银币揣到怀中，声音带笑：“看来你家很有钱啊。”
“比不上兄弟你有钱吧？”风景指着陆航的逍遥飞爪和燕尾镖，“久闻侠盗陆航的逍遥飞爪如鬼神之手，可攀悬崖绝壁，今日一见，不想竟是纯金打造的。”
“呵呵，你既称我为盗，这玩意自然原也不是我的。这是我从江北逍遥台一个古墓里偷出来的古物。这金也不是一般的金，更加坚韧，亦刚亦柔。”
“逍遥台？熊祝的墓？”
“怎么，你也知道逍遥台？”
“是。”风景亮出悬灵，“我的这把悬灵剑，也是从逍遥台里抢出来的。只不过……它还不认我，发挥不出法器的威力。”
“‘抢出来的’？哈哈哈，看来你也惊动了那些大蚂蚁。我们很有缘啊。”
“是啊。正式认识一下：我们来自苍澜闲云堂，在下铁石头，这位是东方英招。”风景干脆大方地自报家门。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风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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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家的故事，我略有耳闻。不过我家的腌臜事儿可能更多呢。”陆航反倒安慰起风景来，“我来自仰珖。娘亲刚给我生了个妹妹，却不知道是和外面哪个野男生的。”
“传闻你是个老头，又是赤海陆氏，看来传闻有时候真是靠不住。”风景背起双手，“仰珖的男子，日子确实不好过。像兄弟你这般性格，难怪要闯荡江湖了。”
“哈哈铁石头，论年纪，咱俩应该差不多。你既一口一个兄弟地喊我，恰好我呢，也非常喜欢交朋友。那我便认了你这个兄弟啦。”陆航朗声大笑，“日后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有银子赚的时候，欢迎你随时喊我。”
“没问题。那么，我有银子给你赚时，去哪儿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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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风景收下，不禁又感慨道，“陆航兄弟，你随身携带的奇怪东西可真多啊。”
“哈哈，日常所需罢了。小爷走了，江湖再见！”陆航说罢，便展翼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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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倒是。你确实不怕死，我早就知道的。”风景想起曾经英招宁死也不肯说出是谁带她进的闲云堂，瞬间哭笑不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捏住她的下巴，“小爷就喜欢你这胆大包天的模样，和我一样。”
英招被风景这一句突然的“喜欢”弄得有点羞涩，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样的“喜欢”？风景见英招脸泛红云，顿觉失言，四目相对气氛暧昧，赶忙缩回了手。
良久，风景又抬头好奇地问：“如果刚才在酒窖中的不是我……我是说，比如，刚才是小石头，或者黑石头，或者是经年兄，假如是他们遇到了危险，你也会挡在他们前面么？”
英招不假思索道：“当然会啦。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
“哦……”风景感到有些失落。
原来，英招并非是因为自己才舍命相救。也是。她骨子里就有股侠义心肠，只要是她的朋友，她都会如此对待吧。
风景心中翻起醋意，莫名愠怒无处发泄，突然又生出担心来：“喂，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莽撞了，知道吗？答应我，以后再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首先要确保自己的安全，能做到吗？”
英招听风景如此关切，心下有些感动，认真地低头想了想，回答说：“不知道。”
风景不知该气还是该恼，最后扑哧一笑，觉得英招真是时而聪明极了，时而却冒着傻气。英招不明所以，还解释道：“我确实不敢保证啊，这得看情况嘛……”
“好了好了，不和你辩。咱们赶快回去，让经年兄给你治伤。”
“嗯。好冷。”英招被风景抱到容易的背上，让夜风吹得打了个哆嗦，“铁石头，射伤我的那个黑衣……”
“不认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