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共枕 第七章 该来的总会来
第35章 该来的总会来
“好了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
之前的玩笑他开了也就开了，但此时的柯易，他当然知道他真正面临的是什么。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一笑而过的！
“你说过，让我随时问你，我现在问了，这个‘盘丝洞项目’，究竟是什么意思？”
田希然面色如水，好像没有一丝情绪。
但是此时的柯易非常清楚，如果她真的没有一丝情绪，那她就不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女教师了。而是，可以直接被叫做“女圣人”了！
说实话，柯易都有点儿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他真的不知道理想状态中的所谓“深度沟通”、“彼此理解”，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到底能实现几分？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让她直接参与进来，到底合不合适？
自己若是真的全部讲给她听，她真的能避免情绪化，理解她应该理解的东西吗？
虽然如履薄冰，前有狼后有虎，但是他无可奈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盘丝洞项目’，是我为了拯救我住院以来，直播间流水、热度等呈现大幅度下滑态势的一个自救方案。在知心陪玩公司的大力支持下，这个项目才有机会得到孵化，并且落地。本项目……”
“不用那么官方。”
田希然淡淡地道。
“额明，明白！”
柯易赶紧调整。
“‘盘丝洞项目’，这首先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噱头！对吧？盘丝洞里有什么？女妖精！而想到女妖精人们会想到什么？”
“猪八戒？”
“那不至于，咳咳，想多了点儿，我的意思是，当玩家们听到有人和四个，额，妹妹，一起游戏的时候，他们很自然地就会想点进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哪怕是，发泄一下自己的艳羡之情。”
“然后，因为这些妹妹们性格各异，又身怀绝技，所以，我一定会和她们碰撞出各式各样的火花，额，你懂吧？就是，咳咳，所以，节目效果一定是杠杠好！”
“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花钱找我进行这样的合作，那是因为，她们非常需要我直播间这个平台。即使她们的工作人员真的业务能力爆表，如果没有我直播间这样大的曝光度，她们也很难开辟市场。只有在我的直播间和我玩过游戏之后，观众们才能记住她们，然后，她们才有了接单的客源。”
“最后，为什么选择我。那自然是因为我人格魅力，额，自，自然是因为我，直播间观众人数不少，然后，直播风格也偏娱乐化，符合他们的合作需求。”
柯易心惊肉跳地，一个接一个地回答着田希然的问题。当然了，他还得随时注意田希然脸上的反馈。
“原来如此。”
田希然缓缓地点了点头。
“回答的还算不错。比我预想的要清楚些。”
她的话语表情还是十分严肃。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个回答，也不枉柯易拿出了只有在硕士毕业答辩时候，才端正起来的态度。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你问！”
其实，田希然的态度也比柯易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其实已经无所谓了，至少，她没有让柯易特别难堪。
因此，柯易信心十足地邀请道。
“想问什么都可以。”
“嗯，我最后的问题是，我看你做的这个时间安排表，里面人数有好几页啊，这么多的人，意思是，你还得隔一段时间换一批，隔一段时间换一批？”
“额。因为他们这个公司算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存在了，现在新一轮融资结束后，又是急速扩张阶段，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继续扩大占领市场份额，所以，招人比较多，也比较需要一些有效且集中的宣传方式。”
柯易保持着状态，解释得清楚明白。
当然了，过度的自信也让他终于忽略了田希然脸上的小表情。
“嗯。”
田希然点了点头。
“你倒也不用说那么复杂。只是这样子的话，怎么这么像——选妃？”
“啊？”
柯易的笑容渐渐消失。
“不不不不不。”听到这个可怕的词后，柯易疯狂摆着手。然后，他赶紧斩钉截铁地否定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他甚至抹了抹额头瞬间冒出的冷汗。
然而，当他再次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行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田希然脸上久违的笑容。
“呼！田，田老师，不，田导师！我的田导儿！这种时候，您就别吓唬我了吧？”
……
“毕业答辩”终于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中结束了。
而有了最后的“片尾彩蛋”，好像柯易真的没有那么的紧张了。
“现在，可以帮我一起做收尾工作了吧？”
柯易终于问道。
“行吧，那你把其他琐碎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我给你念着，你做最后安排。”
“好。”
说是收尾工作，但其实也并不容易。
柯易的最终目的，是在熟悉这些绾绾给他发来的资料后，平衡各种客观条件，最终作出一个“合适的”时间安排表。
“意思是，这些妹妹的资料你都有了，现在，要做最后的排兵布阵？”
“对的，而且，他们之所以选择把信息给我，让我做最后的安排，就是因为觉得，我毕竟老主播了嘛，直播经验丰富，相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我的战场，我做人马调动，肯定更有利于呈现更好的直播效果。”
“哦哦，比如就是，谁和谁更有化学反应？谁和谁放在一块儿，擦出的火花更好看？”
“嗯？”
见到田希然悟性这么高，柯易有些惊喜。
“没错，就像你在学校领导孩子们一样，有些性格的喜欢一起玩，而有些，你专门放到一起他们也玩不到一块儿，还有的，如果你能安排让他们做同桌，他们绝对能互相帮助，互有裨益。”
“你错了。”田希然突然笑笑，“那是班主任的活儿。”
现在的气氛很轻松，她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那又如何？都优秀教师了，班主任还远嘛？”
柯易顺势看了看她。
“啪。”
她扇了他肩膀一下。
“谁，谁说的！讨厌，我，我开始念了啊，一会儿真搞不完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笑，反正这时的田希然，将手机完全遮住了脸。
“咳咳，那个。”
调整了下，田希然迅速进入了状态。
“盘丝洞第一期，建议稳中求‘爆’，打开局面。此名单为工作经验丰富，且能熟练应对各种场面的精锐。诶？这个表是谁做的，还细心地写了个建议？”
田希然多了一句嘴。
“额，绾，那个，就是，他们这次合作的项目负责人。”
柯易解释道。
“哦，好吧，下面是候选名单：绾绾，三年陪玩经验，游戏技术高超，是王牌中的——算了，她肯定上，我就不用念了吧？”
田希然直接问道。
“嗯，确实。”
柯易缓缓在“盘丝洞日程安排表”第一行中输入了“绾绾”二字。
“候选名单第二位，圈养，知心人气陪玩，天梯高手，因其多变的声线，广受玩家喜爱……”
“圈养。嗯，好了。”
“第三位，清尘。”
“她不用念了。”
柯易突然说道。
“啊？”
面对突如其来地打断，田希然疑惑地抬起头，而且，她看向柯易的表情中，很快带了些说不出的意味。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又不认识人家，只是第一期中单肯定是我打的，她的位置是中单，所以只能先往后排了。”
“哦哦。”田希然点了点头，“原来让你排兵布阵，是这个意思啊？”
田希然恍然大悟。
“嗯，后面的第四个这个红菱也不用念了，现在需要辅助。她只擅长核心。”
“哦，哦哦，好。那，候选名单第六，不，第七位……”
……
在二人通力协作下，表格很快就要被填满，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田希然看到了表格中，最后面的那一列。
“活动时间？”
田希然出言问道。
“啊？对啊，除了前面几期持续的时间会长一点，后面，可能每一组只能玩几局而已了。毕竟时间有限。他们很快就得下车，换另一组上来，怎么了？”
柯易显然不知道田希然的意思。
而田希然，也不知怎的，再次想起了她周日对陈曦说过的某句话。
“那个，柯易，这个，活动时间，我刚才没有注意，这个，能调吗？”
“嗯？”
虽然今天晚上的田希然一直在问问题，但是，她还从来没有出言干涉过自己的工作，这个时候，她突然问“能不能调”是什么意思？
“怎么调？”
柯易只能暂时这么说道。
“就是，你把他们的‘上车’时间全部调一下。”
田希然张嘴，却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
“啊？”
柯易有些懵。
她怎么突然提出换时间了？
“那个，田老师，这个时间表吧，你刚才也看见了，他们有些员工有自己独特的工作时间，所以，也是因为绾绾给我发的另一个表，我才很快地统计出了她们是否在我给她们安排的时间里，正在上班，因此，这个，它不是那么得，额，容易变动。”
柯易想了想后这么说道。他自认为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可是，不是还没有最后确定吗？”
田希然问道。
“是倒是，但是……”
“那就改一下呗。”
她还是这样说道。
“啊？”
柯易是真的有点儿懵了。
他确实是一时间有点儿没搞懂她为什么突然跟时间杠上了。
“不能改吗？”
田希然再次问道。
“也，也不是，想改肯定是可以改的。不过，可能比较麻烦……”
柯易纠结着说道。
“那就改一下吧。”
这次，田希然是祈使句的语气了。好像，不容质疑了。
“那……好吧！”
纠结再三后，柯易终于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显得这么“没有情商”，但是，既然她反复坚持，那么，无论是什么原因，柯易都愿意听听。
即使，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时间有什么好改的。
“那你看吧。这个表是她们的工作时间统计表，绾绾先做了个粗略的统计。然后，嗯，要想重新安排，你还得用点儿数学知识……”
“我说的改，可能这个表也得改。”
田希然突然说道。
“啊？”
柯易更纳闷了。
这个表是人家自己的工作时间表，你还能替人家改人家的工作时间？
柯易突然有种荒诞感。
就算他可以无条件得对田希然作出让步，但别人不会啊！
“这个，有点儿，额，不现实吧？”
虽然已经极尽委婉，但柯易还是否定道。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再和他们协调下，毕竟，他们需要利用你的直播间。”
“这……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我们是合作，他们也掏钱了，这，有点儿，不礼貌吧？”
柯易终于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可能会不礼貌，但是，存不存在沟通协商的可能呢？”
“额……”
柯易的脸终于黑了下来。
“这个，你，可能，不太懂这些商业公司的运作模式，人家资本愿意看重我已经是运气站在我这边了，如果，我还对人家的员工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那确实……”
“可我还是想改……”
田希然不依不饶。
“呼。”
柯易呼出一口浊气。
眼前的田希然，他都感觉有点儿陌生了。
今天下午，他虽然提出让她帮忙，但是最多最多，他只是想让她了解自己的工作，他从来不认为她有权利干涉啊！
“要不然，你先说一下你的理由，我听听？”
已经到达那所谓的“爆发边缘”了，但是，他尽量还是让自己显得平静。
“如果，我，单纯就是想改呢？”
可柯易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要知道，满打满算，他和田希然才认识不到十天，可现在，她就已经要任性地干涉自己的工作？
她不愿意说，不会是觉得，她认为自己的安排，存在着某些私心吧？而她，仅仅是因为怀疑，就想要利用某些手段来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这也是明面上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吃醋”情绪的真正原因？
是啊，她还要全部重新打乱，就是为了不引起自己的怀疑。
他越想觉得越合理。
一时间，他都忽视了这个逻辑的明显漏洞。
这时候的柯易，真的有一种窒息感。
而这种窒息感，的的确确是他接触田希然以来，从未感觉到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长叹一句。
为了避免这个结果，他挣扎了一天，但是，好像还是失败了……
“好了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
之前的玩笑他开了也就开了，但此时的柯易，他当然知道他真正面临的是什么。
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一笑而过的！
“你说过，让我随时问你，我现在问了，这个‘盘丝洞项目’，究竟是什么意思？”
田希然面色如水，好像没有一丝情绪。
但是此时的柯易非常清楚，如果她真的没有一丝情绪，那她就不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女教师了。而是，可以直接被叫做“女圣人”了！
说实话，柯易都有点儿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他真的不知道理想状态中的所谓“深度沟通”、“彼此理解”，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到底能实现几分？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让她直接参与进来，到底合不合适？
自己若是真的全部讲给她听，她真的能避免情绪化，理解她应该理解的东西吗？
虽然如履薄冰，前有狼后有虎，但是他无可奈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盘丝洞项目’，是我为了拯救我住院以来，直播间流水、热度等呈现大幅度下滑态势的一个自救方案。在知心陪玩公司的大力支持下，这个项目才有机会得到孵化，并且落地。本项目……”
“不用那么官方。”
田希然淡淡地道。
“额明，明白！”
柯易赶紧调整。
“‘盘丝洞项目’，这首先肯定是一个很大的噱头！对吧？盘丝洞里有什么？女妖精！而想到女妖精人们会想到什么？”
“猪八戒？”
“那不至于，咳咳，想多了点儿，我的意思是，当玩家们听到有人和四个，额，妹妹，一起游戏的时候，他们很自然地就会想点进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哪怕是，发泄一下自己的艳羡之情。”
“然后，因为这些妹妹们性格各异，又身怀绝技，所以，我一定会和她们碰撞出各式各样的火花，额，你懂吧？就是，咳咳，所以，节目效果一定是杠杠好！”
“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花钱找我进行这样的合作，那是因为，她们非常需要我直播间这个平台。即使她们的工作人员真的业务能力爆表，如果没有我直播间这样大的曝光度，她们也很难开辟市场。只有在我的直播间和我玩过游戏之后，观众们才能记住她们，然后，她们才有了接单的客源。”
“最后，为什么选择我。那自然是因为我人格魅力，额，自，自然是因为我，直播间观众人数不少，然后，直播风格也偏娱乐化，符合他们的合作需求。”
柯易心惊肉跳地，一个接一个地回答着田希然的问题。当然了，他还得随时注意田希然脸上的反馈。
“原来如此。”
田希然缓缓地点了点头。
“回答的还算不错。比我预想的要清楚些。”
她的话语表情还是十分严肃。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这个回答，也不枉柯易拿出了只有在硕士毕业答辩时候，才端正起来的态度。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你问！”
其实，田希然的态度也比柯易想象中的好太多了，她到底有没有生气其实已经无所谓了，至少，她没有让柯易特别难堪。
因此，柯易信心十足地邀请道。
“想问什么都可以。”
“嗯，我最后的问题是，我看你做的这个时间安排表，里面人数有好几页啊，这么多的人，意思是，你还得隔一段时间换一批，隔一段时间换一批？”
“额。因为他们这个公司算是业界数一数二的存在了，现在新一轮融资结束后，又是急速扩张阶段，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继续扩大占领市场份额，所以，招人比较多，也比较需要一些有效且集中的宣传方式。”
柯易保持着状态，解释得清楚明白。
当然了，过度的自信也让他终于忽略了田希然脸上的小表情。
“嗯。”
田希然点了点头。
“你倒也不用说那么复杂。只是这样子的话，怎么这么像——选妃？”
“啊？”
柯易的笑容渐渐消失。
“不不不不不。”听到这个可怕的词后，柯易疯狂摆着手。然后，他赶紧斩钉截铁地否定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他甚至抹了抹额头瞬间冒出的冷汗。
然而，当他再次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解释才行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田希然脸上久违的笑容。
“呼！田，田老师，不，田导师！我的田导儿！这种时候，您就别吓唬我了吧？”
……
“毕业答辩”终于在紧张刺激的氛围中结束了。
而有了最后的“片尾彩蛋”，好像柯易真的没有那么的紧张了。
“现在，可以帮我一起做收尾工作了吧？”
柯易终于问道。
“行吧，那你把其他琐碎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我给你念着，你做最后安排。”
“好。”
说是收尾工作，但其实也并不容易。
柯易的最终目的，是在熟悉这些绾绾给他发来的资料后，平衡各种客观条件，最终作出一个“合适的”时间安排表。
“意思是，这些妹妹的资料你都有了，现在，要做最后的排兵布阵？”
“对的，而且，他们之所以选择把信息给我，让我做最后的安排，就是因为觉得，我毕竟老主播了嘛，直播经验丰富，相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我的战场，我做人马调动，肯定更有利于呈现更好的直播效果。”
“哦哦，比如就是，谁和谁更有化学反应？谁和谁放在一块儿，擦出的火花更好看？”
“嗯？”
见到田希然悟性这么高，柯易有些惊喜。
“没错，就像你在学校领导孩子们一样，有些性格的喜欢一起玩，而有些，你专门放到一起他们也玩不到一块儿，还有的，如果你能安排让他们做同桌，他们绝对能互相帮助，互有裨益。”
“你错了。”田希然突然笑笑，“那是班主任的活儿。”
现在的气氛很轻松，她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那又如何？都优秀教师了，班主任还远嘛？”
柯易顺势看了看她。
“啪。”
她扇了他肩膀一下。
“谁，谁说的！讨厌，我，我开始念了啊，一会儿真搞不完了。”
也不知是不是在笑，反正这时的田希然，将手机完全遮住了脸。
“咳咳，那个。”
调整了下，田希然迅速进入了状态。
“盘丝洞第一期，建议稳中求‘爆’，打开局面。此名单为工作经验丰富，且能熟练应对各种场面的精锐。诶？这个表是谁做的，还细心地写了个建议？”
田希然多了一句嘴。
“额，绾，那个，就是，他们这次合作的项目负责人。”
柯易解释道。
“哦，好吧，下面是候选名单：绾绾，三年陪玩经验，游戏技术高超，是王牌中的——算了，她肯定上，我就不用念了吧？”
田希然直接问道。
“嗯，确实。”
柯易缓缓在“盘丝洞日程安排表”第一行中输入了“绾绾”二字。
“候选名单第二位，圈养，知心人气陪玩，天梯高手，因其多变的声线，广受玩家喜爱……”
“圈养。嗯，好了。”
“第三位，清尘。”
“她不用念了。”
柯易突然说道。
“啊？”
面对突如其来地打断，田希然疑惑地抬起头，而且，她看向柯易的表情中，很快带了些说不出的意味。
“你别这么看我啊，我又不认识人家，只是第一期中单肯定是我打的，她的位置是中单，所以只能先往后排了。”
“哦哦。”田希然点了点头，“原来让你排兵布阵，是这个意思啊？”
田希然恍然大悟。
“嗯，后面的第四个这个红菱也不用念了，现在需要辅助。她只擅长核心。”
“哦，哦哦，好。那，候选名单第六，不，第七位……”
……
在二人通力协作下，表格很快就要被填满，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田希然看到了表格中，最后面的那一列。
“活动时间？”
田希然出言问道。
“啊？对啊，除了前面几期持续的时间会长一点，后面，可能每一组只能玩几局而已了。毕竟时间有限。他们很快就得下车，换另一组上来，怎么了？”
柯易显然不知道田希然的意思。
而田希然，也不知怎的，再次想起了她周日对陈曦说过的某句话。
“那个，柯易，这个，活动时间，我刚才没有注意，这个，能调吗？”
“嗯？”
虽然今天晚上的田希然一直在问问题，但是，她还从来没有出言干涉过自己的工作，这个时候，她突然问“能不能调”是什么意思？
“怎么调？”
柯易只能暂时这么说道。
“就是，你把他们的‘上车’时间全部调一下。”
田希然张嘴，却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
“啊？”
柯易有些懵。
她怎么突然提出换时间了？
“那个，田老师，这个时间表吧，你刚才也看见了，他们有些员工有自己独特的工作时间，所以，也是因为绾绾给我发的另一个表，我才很快地统计出了她们是否在我给她们安排的时间里，正在上班，因此，这个，它不是那么得，额，容易变动。”
柯易想了想后这么说道。他自认为他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表达的意思，也很清楚了。
“可是，不是还没有最后确定吗？”
田希然问道。
“是倒是，但是……”
“那就改一下呗。”
她还是这样说道。
“啊？”
柯易是真的有点儿懵了。
他确实是一时间有点儿没搞懂她为什么突然跟时间杠上了。
“不能改吗？”
田希然再次问道。
“也，也不是，想改肯定是可以改的。不过，可能比较麻烦……”
柯易纠结着说道。
“那就改一下吧。”
这次，田希然是祈使句的语气了。好像，不容质疑了。
“那……好吧！”
纠结再三后，柯易终于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间显得这么“没有情商”，但是，既然她反复坚持，那么，无论是什么原因，柯易都愿意听听。
即使，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时间有什么好改的。
“那你看吧。这个表是她们的工作时间统计表，绾绾先做了个粗略的统计。然后，嗯，要想重新安排，你还得用点儿数学知识……”
“我说的改，可能这个表也得改。”
田希然突然说道。
“啊？”
柯易更纳闷了。
这个表是人家自己的工作时间表，你还能替人家改人家的工作时间？
柯易突然有种荒诞感。
就算他可以无条件得对田希然作出让步，但别人不会啊！
“这个，有点儿，额，不现实吧？”
虽然已经极尽委婉，但柯易还是否定道。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再和他们协调下，毕竟，他们需要利用你的直播间。”
“这……虽然事实是这样，但，我们是合作，他们也掏钱了，这，有点儿，不礼貌吧？”
柯易终于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可能会不礼貌，但是，存不存在沟通协商的可能呢？”
“额……”
柯易的脸终于黑了下来。
“这个，你，可能，不太懂这些商业公司的运作模式，人家资本愿意看重我已经是运气站在我这边了，如果，我还对人家的员工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那确实……”
“可我还是想改……”
田希然不依不饶。
“呼。”
柯易呼出一口浊气。
眼前的田希然，他都感觉有点儿陌生了。
今天下午，他虽然提出让她帮忙，但是最多最多，他只是想让她了解自己的工作，他从来不认为她有权利干涉啊！
“要不然，你先说一下你的理由，我听听？”
已经到达那所谓的“爆发边缘”了，但是，他尽量还是让自己显得平静。
“如果，我，单纯就是想改呢？”
可柯易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答案。
要知道，满打满算，他和田希然才认识不到十天，可现在，她就已经要任性地干涉自己的工作？
她不愿意说，不会是觉得，她认为自己的安排，存在着某些私心吧？而她，仅仅是因为怀疑，就想要利用某些手段来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这也是明面上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吃醋”情绪的真正原因？
是啊，她还要全部重新打乱，就是为了不引起自己的怀疑。
他越想觉得越合理。
一时间，他都忽视了这个逻辑的明显漏洞。
这时候的柯易，真的有一种窒息感。
而这种窒息感，的的确确是他接触田希然以来，从未感觉到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
他长叹一句。
为了避免这个结果，他挣扎了一天，但是，好像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