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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情人 第208章 接吻也不行

    路遇没敢看,只瞅了一眼桌上照片边缘,“我不需要看这些……蓝浔早已不是路太太了。她有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请你们把这些照片拿走。”

    路遇的话,刚说到这儿。

    模糊的视野,凶狠狠的迟郁山阴森森的面孔,映进他吃力睁开的眼瞳里。

    路遇的视线竭力想穿透对方,但是却被火热接吻的照片挡住了,只能定在亲密照以内的地方。

    “路先生,你说,我是拿走曝光,还是留给你欣赏?”

    “你们,想……做什么,直接说。”路遇心里很愤怒,一字一句地说着。

    声音在颤抖。好像耗尽了力气,呼吸都变弱了。

    “路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懂趋势,又能干,把路家生意做得如滚雪球般一样大……”

    迟郁山阴狠的眼神,没有放过路遇苍白脸庞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路先生,我直接说了吧。我们迟家,不欢迎蓝浔,也请你让蓝浔回到你身边来。”

    “蓝浔只有回来照顾你,和你在一起,才是让我们大家都满意的。”

    迟郁柏也阴恻恻地接过话说道,“路先生,你大概有所不知,苏天海已取保候审,苏娇无罪释放。他们一旦出来,对蓝浔会怎样,可就不好说了。

    我们今天来,是好心来劝你,劝蓝浔不要跟我亲爱的弟弟走得太近,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曾经是恩爱夫妻。我想,你也很担心蓝浔的安危……”

    他们俩兄弟居心叵测,左右开弓,轰击这个躺在病床上毫无保护能力的病患。

    路遇把眼睛闭起来,沉重地呼吸,起伏太大,盖着被子也在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他,是能让蓝浔回来的。

    和平离婚书上,其中有一条便是如果他想要蓝浔回来。蓝浔,就必须得回来。

    他和她之间有利益交换。

    不然,那么大的公司交给她,在他未死之前,当他不放心,或感觉到不安全的时候,总得有制约她的地方。

    如果,她不回来,他有权力收回股份。这是当初离婚,他们双方协商过的……

    迟郁山和迟郁柏,两个心术不正的人,在看到路遇面露痛苦的表情时,较为满意地相视一笑。

    他们走出了病房,路遇侧着身,手肘支撑着床,缓慢地侧坐起来。

    倚靠着床背,深深地喘口气,拿过桌上的亲密照,狠狠往床上一摔——

    他摸索到手机,拨号——

    蓝浔正在办公室,微笑地与客户视频开会,看到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路遇来电。

    她微怔了下,似有不好的预感。

    等结束会议,关闭视频后。

    才回拨电话,问路遇有什么事?

    “来见我……”路遇冷冰冰地扔出这一句,蓝浔心头一震,他说话冰冷的语气就让人觉得不妙。

    中午下班,她去了医院。

    “哗啦!”一叠花花绿绿的照片瞬间甩到她身上,当即把刚走入病房的蓝浔震在原地。

    她定住身子,四肢都有些僵硬,目光震惊望着像天女散花一样,散落在地面的亲吻照。

    “甜甜蜜蜜,亲亲热热……好幸福是不是?”路遇琥珀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惊人的痛苦,浓郁的悲伤。

    蓝浔抿了一下嘴唇,抬起眸,直视路遇的痛苦,“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你派人监视我?”

    还拍的那么多,拍得那么清晰。

    不同的角度转换,特写。

    嘴唇与嘴唇之间的接缝,迟郁寒微微闭着眼睛,半垂下乌密的睫毛,沉醉享受的表情,她娇羞泛红晕的模样,居然都十分清清楚楚。

    蓝浔脸红耳热地问,“如果没有监视我,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照片?”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路遇眼睛涩痛,喘口气。

    讲话阴阳怪气。

    话锋里尽是讽刺,“要亲找个没人的地方亲。你也不看看,那是在什么地方?酒店走廊,公众场合不怕被人看见了?”

    “人家亲个嘴,关他们什么事?当时就是没人啊?”反正脸皮已撕,蓝浔毫不犹豫顶嘴。

    “你真是主动得不像话,在他面前就不能矜持一下?这种照片被人拍到,吃亏的是你,而不是他。”出于对她的关心,路遇责备的语气,渐渐变轻。

    也许是发火,消耗了一些气血,和气力,他很虚弱。

    “我们没干什么,当时就接了个吻……”

    “那你还想干什么?接吻也不行!”

    “你管我?”

    “我还就是要管你,以后不许在外面和他接吻!给我拒绝他的靠近你!”

    “我们离婚了!你没有权利再管制我。你管不着,我和谁接吻,在哪里接吻,这是我的事……”

    路遇被戳中痛处,冲动跳下床,一巴掌甩过去,蓝浔耳朵里嗡嗡响。

    她震惊又害怕,眼泪蹦出来,声音有些哑问,“你又打我?你除了打我,你还能干什么?

    路遇,你一次次打我,我一次次忍受。我忍,我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是想着你是不是有苦衷?

    你生病了,你很难过很痛苦,当我得知你生病的时候我也很难过很痛苦。

    你生病情绪不稳定,要生气就生气,你可以摔东西。但是,你有什么权利,对我使用暴力?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啊?”

    蓝浔泪流满面,两手握紧拳头,冲他吼道:

    我父亲,那个赌鬼,他喝醉酒时,他输了钱时,他狂暴地像个魔鬼,他都没打过我!他那么混账,他都没打过我一次!”

    她吼得好大声:“还有迟郁寒,因为我,跟人打架的时候打到头破血流,把人打死的可能都有。我害怕的要死,他打起人来能不要命,能六亲不认。可那样的他,他都没有打、过、我。

    八年,我和他八年,他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他都没有那样对待我,你呢?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打了我多少次巴掌,你数过没有?巴掌打在我身上,你良心不痛吗?

    别和我说,你想离婚,你想要和我离婚,有的是其他的法子!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最糟糕,最让人厌恶的那一个?

    蓝浔泪眼婆娑,吼到嗓音沙哑。

    而路遇,则满目惊然,两手发抖,身子剧烈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