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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情人 第239章 想给你过生日

    “蓝浔,我也一样,会对他不客气。”萧少白乐哈哈的,一路陪同。

    再次到了迟郁寒的病房前,门依然是关上的。

    蓝浔先是敲过一阵门,和上次同样被拒绝后,这次学聪明了,便不再敲门。

    而是,站在外面,静静等候着。

    她就不信,没人出来……

    萧少白吃不准她打的什么主意,也陪她在门外站着。身体还往墙壁一侧贴了贴。

    门里,门外的世界都很安静。

    安静的较量……

    病房里,迟郁寒没听到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也没大动静。

    私以为蓝浔又一次失落而去,便吩咐护士打开门看看外面情况如何。

    谁料,门刚拉开,蓝浔就像一只小兔子似的,蹿了进去。难得她那条腿走路使不上劲,速度还能这么快?

    萧少白一时看呆,接着也压后,跟上。

    迟郁寒没料到蓝浔用这一招,也是吃惊了片刻,紧接着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蓝浔一进来,视线就定在床上,分明把男人的小变化一丝不漏尽收眼里。

    亳不给面子道,“迟先生,你真的睡了?睡得还挺香啊?”

    睡得很香的迟郁寒,把两只眼睛闭得紧紧的,那浓密乌黑的睫毛却不听指挥,微微颤动,白净面庞也泛起一抹红,毫不给力,出卖了他此时不安的内心。

    蓝浔倚着他床边而站,“迟先生,我看你好像做梦啊,眼皮在动,睫毛也在动。听人说,人在做梦的时候,眼球会动。你此时的情况,蛮符合的。”

    跟着进来的萧少白,站在对面,两手插兜,啧啧几声,“这世上还真有如此绝世美男,睡起觉来,更是帅得不要不要的。迟少,你每天早上照镜子,有没有一种被自己帅死的感觉?”

    蓝浔撇嘴,“他才不会告诉你,他会被自己帅死。”

    萧少白咧嘴笑,“这不好说哈,你看他的睫毛欢快颤动,表示他在梦里都很赞同我说的话,美到了他的心里。”

    迟郁寒闭住了嘴巴,闭住了眼睛,却闭不住不受控制的睫毛。

    尽管装睡,如此辛苦,但还是要努力保持装睡的模样。

    心中的滋味,无法形容。

    有种被当成艺术品,任人评头论足,更形象的比喻是,像是盗墓者刚刚探到一具栩栩如生的千年美男尸……

    ”大佬,睡得真是香啊。”

    “你确定不睁开眼睛看一看?有人来看你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你继续睡。”

    “真走了哦。”

    蓝浔和萧少白的一唱一和,也没能把这大佬吵醒,也真是能装。

    正想离去,忽听到门外有几个人走进来,徐子舟夫妇和李呈扬都来了。

    “哎,你们都来了。”萧少白转身打招呼,潇洒的微笑。

    “迟少他怎么样?”徐子舟和李呈扬凑近病床来问,“还没醒吗?”

    “刚睡着……”萧少白看了眼蓝浔,却朝两位警官先生挤眉弄眼笑。

    那笑里藏有的含义,两位警察叔叔秒懂。后面的莫菲,拉着蓝浔的手,到一边坐着聊。

    李呈扬站在「好梦酣睡」的帅哥床侧,低头仔细打量着他破绽百出的睡容,研究了好一会儿,忽故作惊奇,“呀!这什么时候,迟少鼻子上,长了一颗红痣?”

    “让我看看,那颗痣在哪?”另一边的徐子舟兴致勃勃插嘴。

    “鼻子上,你快看。”李呈扬提高音量,故意用下巴指了指床中人的鼻子。

    “这是相思痣吧?”徐子舟推一下鼻梁的眼镜,说话时深沉煞有介事。

    “非也非也,相思痣长在手掌心上。长在鼻子上的是生财痣。”萧少白好像蛮懂玄学的样子。

    李呈扬说,“快看看他,手心有没有长痣?”

    徐子舟拿起迟郁寒一只手,用手指在他手心划拉着,东一下西一下,左一下右一下,挠痒痒似的,怪难忍受——

    迟郁寒终于忍不住,唇角扯了扯。

    这变化哪里躲得过三个大男人的目光围攻?

    那仨也趁火打劫:“哎呀,我好像看到迟少嘴角动了?”

    “眼皮也动了?”

    “眼皮不是一直都在动吗?”

    “敢不敢掰开他的眼皮,看一看里面的眼珠子是不是活亮的?”

    “然后……要是掰断了呢?”

    “有那么脆弱吗?又不是小弟弟,还能掰断了?”

    听着他们的谈论,越来越无耻。

    迟郁寒实在不忍再听下去。

    便缓缓睁开眼睛,佯装才睡醒,迷蒙着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瞳孔里倒映出低头俯视他面容的那三大男人。

    “哎呀,迟少,你终于醒了?”萧少白手掌一拍,高兴叫起来,“蓝浔,迟少醒了,快来和他说说话。”

    椅子上的蓝浔朝这望过来,迟郁寒心头一跳,却又把眼睛缓缓闭上,好似有气无力,“让她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你不是刚刚才休息过,才睡醒?”萧公子话音刚落,就被两个警官先生一左一右架着胳膊给弄出去了。

    莫菲跟在后面小跑出去,把门关上。

    房间里,就只他们两人。

    沉默了一会,蓝浔才打破安静,“你终于醒了啊,迟先生。”

    “嗯……”迟郁寒轻咳一声,不太自在,垂下眼帘,躲避她的视线。

    蓝浔兴师问罪,“刚才我来看你,为何不让我进来?”

    他脸红狡辩,“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撒谎,明明装睡。”蓝浔想着他中父亲一枪,胸骨断裂手术后,还拒绝她来看他就来气。很不客气,还想追责。

    迟郁寒却掀开眼帘,以躺着角度望着她,目光落在她受伤的胳膊上,轻声问,“伤得很深?”

    得知路遇发疯,拿刀刺她,只恨不得穿越过墙壁,飞奔而去,接那一刀。

    他眼中满是疼惜,已尽量压下情绪,压低了声音,询问她受伤的事。

    蓝浔听得出他浓烈的关心,忙转移开话题,“不深……你呢?你胸口还疼不疼?”

    迟郁寒想回答说,“疼。”

    但他微闭了下眸,神色平静地说,“不疼。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蓝浔抚触他额头的头发,急忙说道,“多住两天院吧,再小的手术也是手术,明天怎么能出院?”

    她抚他头发的手,温柔又充满着香气。

    躺在病床上的迟郁寒,唇角轻扬,眸子如黑宝石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他深深地仰望着她,“浔浔……我好想,明天提前,给你过30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