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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虐死渣男嫁他死对头夺他江山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事情大了

    深夜起了风,雨也跟着下来。

    谢芸心里莫名一颤,刚跟着小沙弥走到还剩半边屋舍的小院,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腥臭味。

    还没走进去,就传来嗓音沙哑的哀嚎声:“是你!若非是你,我母亲岂会惨死!”

    一进去,谢芸就看见满地跪满了人,往前面就有几具白布盖着的焦尸。

    这时,一个小丫头撑直腰,无比委屈道:“二姑娘莫要胡说!夫人分明就是自己摔了一脚,怎么能怪到我家姑娘头上来!”

    后面的小丫鬟们也无比委屈:“就是!二姑娘莫要胡说!”

    雨水混着黑灰,糊在众人身上。

    谢芸皱眉看了尸体一眼,才注意到冷菡萏一脸惨白,虚虚靠在石碑上。

    被唤作“二姑娘”的女子往谢芸身上看一眼,立马冷下脸,冲着冷菡萏怒骂起来。

    “趁着人多,正好让大家看看你这副歹毒黑心肝的嘴脸!”

    “冷牡丹!你够了!”冷菡萏猛地抬起头,冷冷盯着冷牡丹。

    到院子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隐约中,谢芸才知道冷家的那位继夫人被烧死了,裴强英为了救冷菡萏,脸被烫了一下,据说十分严重。

    谢芸往前走了些,才注意到裴家的丫鬟婆子都不在,她看了一会儿,随即垂下眼。

    这火只怕参与的人不止邱氏一派了。

    “姑娘!”清明忽然出声,“锦衣卫和京兆伊的人来了。”

    谢芸从雨中回头,见周治策马而来,下马之际,身边的人快速围过去。

    冷牡丹恶狠狠的瞪了冷菡萏一眼,三两步跑到周治跟前,红着眼就开始诉告她母亲葬身火海、冷菡萏无作为。

    周治沉着脸,看不出喜怒。

    好半晌,冷牡丹说完,就听周治一句:“稍后再谈。”

    混乱的走动中,掺杂着不少攀附。

    “此事陛下已知,诸位皆可放心。”

    周治领着锦衣卫的人走来,脸上忽然带着浅笑,“这次火灾之事,由我督管,其余细节由锦衣卫负责。”

    “呵呵.....”谢芸状若不经地抱臂,轻轻靠在清明肩上,低声说:“你让亚青去查查他什么时候下山的。”

    周治侧头,目光正巧落在谢芸身上,见她安好,心底绷着的那根线忽然就断了。

    谢芸抬眼与他对视,片刻后,无声冷笑。

    “雨大阴寒,诸位就近挤一下吧。”周治着手让人安排各家夫人小姐先挤一宿。

    但搭在刀上的手,紧紧握着刀柄。

    谢芸面上依旧带着冷笑,对着他无声道:“......有意思。”

    周治松开握刀的手,高声道:“谢二姑娘请留步。”

    一旁忽然被提及的谢清愣了一下,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白净的脸上浮了一层红晕,在夜色中,也是格外显眼。

    谢芸转过身,与周治对视一眼。

    但下一刻,周治又开口:“也麻烦谢大姑娘留步。”

    谢芸拢袖,瞥了脸色骤然惨白难看的谢清一眼,心中格外厌烦。

    周治看她几眼,往谢清那边走几步,说:“今日多有麻烦。”

    不等谢清开口,谢芸最先不满。

    “三殿下何意?”

    周治眉宇上带着冷然,但嘴上却带着笑,说:“今日其他家姑娘小姐受了惊,脸色都格外难看,我是瞧着二位面色红润,面色镇定,只得寻二位帮一把。”

    谢芸微微偏头,用一种甚是纯善的目光望着周治,笑道:“三殿下真是说笑了,我这手心都是冷汗,何谈镇定呢?倒是我二妹妹遇事不惊,才是正儿八的安稳人,殿下该寻她才是。”

    周治不接话:“那便麻烦大姑娘下山寻人吧。”

    谢芸摇摇头:“我乏得很,要歇下了。”

    周治直接不说话,看了谢芸一眼,眉梢一挑,说:“大姑娘性子真是有个性啊。”

    谢芸轻咳了咳,说:“个性谈不上,睚眦必报还是有一些,碰我一下,我会捅一刀回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周治摸了摸额上浅淡的疤痕,故意挡在谢芸面前,他压低声音说:“你最好识趣一些,别惹我。”

    “哦。”谢芸瘪瘪嘴。

    下一刻,身形一动,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莫名出现一把匕首,轻轻抵在周治腹部。

    “同样的话,我也说一遍,别惹我。”

    “有意思.....”周治嗤笑。

    但心中无比惊诧,惊诧的不仅是谢芸的伸手,更惊诧的是他竟然没看清谢芸是怎么抽出匕首的。

    “乏得很....走了。”谢芸眸微侧,对着周治很温柔道,“殿下早些休息。”

    “大姑娘也是。”周治侧眸,说:“我真是小瞧你了。”

    雨中风声掩盖一切痕迹,两人因为靠得近,反倒有些高低比较。

    “今夜算你命大。”周治眺着雨中焦屋,“冷家死了人,裴家人出了事,这事大了。”

    “与我何干。”谢芸轻描淡写,“这火又不是我放的,就是死了十个冷家人,也与我无关,谁也别想栽到我头上。”

    两人陷入沉默。

    谢清在一边,脸色变了又变,见两人越说越亲密,手中帕子被拧成一团乱。

    刚要走过去,忽然瞥见夜色中,一顶软轿慢慢悠悠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