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是江湖乐子人 第297章 挖坑
当上官海棠从船舱冲出来的时候，高速公鹿恰好纵跃而起，稳稳的落在甲板上。
“都住手！他是我请来的！”
海棠花先喝止了如临大敌的侍卫们，然后才看向横坐在鹿身上的陆景麟：“没想到你居然会自己来一趟。”
“你都那样求我了，怎么说我也得给你点面子不是？”陆景麟扯着曲非烟笑吟吟的跳到甲板上：“神侯情况如何，没咽气吧？”
周围的侍卫们闻声一个个怒视着陆景麟，可上官海棠却是叹了口气道：“义父他还好，只是眼下情况却是有点变故……你们都退下吧。”
打发走了侍卫们，海棠花引着陆景麟进了船舱，让人奉茶之后才开始讲述最近这几天朱无视的遭遇。
“倒……倒霉？”曲非烟听完一脸呆滞道：“这……不算是病吧？”
陆景麟也是有些目瞪口呆：杀伤力有点太大了吧？
有一说一，掠夺了朱无视的气运后陆景麟自己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气运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系统也没给他搞个面板标注个数值什么的，直到一个时辰前他带着非非在外面野炊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点实感：山涧里刚走两步就发现了一株名贵药材，还是那种少见的能提升根骨的那种……
总之，陆景麟原本还以为他错估了气运掠夺卡的效果，但现在看来，他非但没有高估，还低估了。
所以朱无视能活过今年年末不？
“倒霉确实不算病，而且如今遇上的也多半是一些小事，若是义父能免受那噩梦的折磨，精神头好的话，这些事情八成也伤不到他。”上官海棠解释道：“所以眼下倒霉不算大问题，问题就在噩梦了。”
她的分析大体上是没错的，毕竟依着朱无视的实力看不管是被泼一身醪糟蛋花汤还是被筷子戳了鼻孔问题都不大——逻辑上说，依着朱无视完好时的实力看这些事儿本就不会发生。
但陆景麟却是对此不置可否，眼下瞧着都是一些小事儿没错，但谁又能保证朱无视恢复了实力后，遇到的还是这些小偶然呢？
上官海棠不知他是这想法，她看了看陆景麟的脸色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能解决的吧？至少先让义父别做噩梦行不行？”
陆景麟眨眨眼：“我试试看吧。”
上官海棠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她知道陆景麟对朱无视没多少好感，没在第一时间就将他带去给朱无视瞧病就是怕他心有芥蒂——虽然被人叫做神医，可陆神医那也不是谁的病都瞧，毕竟他第一条规矩就是看不顺眼的不救嘛。
“那咱们这就去看看吧？”上官海棠站起身：“义父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
海棠花没有夸张，朱无视是真的快要万念俱灰了。
这倒不是他的心志不坚，毕竟在这之前就被噩梦折磨了一个多月，好容易找到规避的办法，结果又被陆少爷掠夺了气运，并且眼下还得了风寒——病中的人心理脆弱些也是正常的，所以若是陆景麟来迟一些的话，朱无视可能真的会自我了结。
总之，这是朱无视和陆景麟的第一次见面，二人此刻的心情都有点复杂。
陆景麟这边的心情很好理解，他是实在没想到自己随手两个举动能把一个大boss坑成这样——这货怎么着都该比左萌萌高端一些啊，可即便是当初最惨的时候左冷禅也没如朱无视这般脸色灰败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而且临死的时候还玩了一把刚烈活活的将嵩山的声望从悬崖边儿上拉了回来，但朱无视么……
看着床上这个鬓角都白了一大片、骨瘦形销的男人，陆少爷险些没把他和电视剧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铁胆神侯联系起来。
这也太惨了啊！
而对于朱无视来说，他现在的心情也极度复杂。
其实一开始他对陆景麟是没什么恶感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把陆景麟放在心上，直到陆景麟治好了花满楼的眼睛后他才起了了一些招揽的心思。
可问题在于，他一开始只是想着有上官海棠去处理这茬就好，但随之他就收到了陆景麟和曹正淳关系处的很不错的消息，然后他就放弃了招揽的心思——这其中信息差才是朱无视对陆景麟不大上心的根本，在他看来，无非是一个武功好点儿，医术也好点的人罢了，这等人虽然少见，但又不是不可替代不是？
可随后朱无视才知晓自己错了：陆景麟的武功可不仅仅是好一点儿，医术也比他想象的厉害的多，这……
总之到了这个时候，朱无视还真拉不下脸去亲自找陆景麟，所以他才几次三番的要上官海棠邀请陆景麟去京师。
而伴随着陆景麟的声望进一步的疯涨，他的心态就又变了：这么危险的人既不受控，又不能为我所用，那还留着他作甚？
于是这才有了他联合幽灵山庄以及魏无牙对付陆景麟的举动，只是结果让他觉得非常蛋疼——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天罡地煞，结果一下子就被连根拔了，并且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也臭了，这……
所以如今陆景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说不出是该感激还是该恨，最后索性闭上眼道：“有劳陆神医了。”
“客气。”陆景麟微微一笑：“谁让我是海棠花的朋友呢？”
上官海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咱们这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但只见一根玉笛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朱无视飞去，随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陆景麟一头黑线的回头，而那呆滞的始作俑者顿时就一个激灵：“我……我手滑了……对不起！”
没错，突袭朱无视的正是曲非烟。
很多人都是如此，手上有个棍子之类的玩意时多半会习惯性的转着玩，玩着玩着不小心脱手也很正常，可是这屋里加上伺候朱无视的人起码有七八个呢，偏生那笛子不偏不倚的就砸在了他脑袋上，这……
“罢了，我早都习惯了。”朱无视生无可恋道：“烦请陆神医快点开始吧……”
陆景麟瞪了曲非烟一眼，然后才坐在朱无视身边装模作样的开始把脉，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么，接下来该怎么玩？
如果只是单纯的关掉噩梦技能的话，陆少爷不需要跑这一趟的，而且简简单单的关掉其实也没意思——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总是不会珍惜，而且若是不好好‘努力’一把的话，又怎能让神侯发自肺腑的感谢呢？
当然，依着如今这状况玩过头了也不好，玩坏的话，以后可就真没地儿薅羊毛了啊！
盘算了一会儿后，陆景麟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上官海棠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治吗？”
“能……倒是。”陆景麟一脸严肃：“就是有点麻烦。”
上官海棠松了口气：“只要能治好，什么事情都好说！”
而一旁的曲非烟心中却是更笃定了：没错了，这事儿一定就是少爷干的！只是离了那么远，少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扎小人的那种咒术？
陆景麟没注意自家小丫头的表情，而是一本正经道：“你可知人为什么会做梦？”
上官海棠想了想道：“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不对？”
“那也不尽然。”陆景麟淡定道：“若仅仅是如此的话，如何解释在梦中总能见到自己不曾见过的人和事？有些人还会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梦，只不过醒来后就会忘掉大半，但未来总有那么一刻你会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很熟悉。”
“好像是？”上官海棠开始回忆：“没错，有时候确实是有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所以……难不成义父梦到的是未来？”
这话一出，朱无视也紧张了。
要知道，刨除那些光怪离奇的东西外，他还会梦到古三通带走素心呢，这一幕若是发生在现在的话他可就真没活下去的心情了啊……
“那倒不是，如果每个梦都成真的话，那还得了？”陆景麟笑吟吟道：“咱们现在只是讨论梦的成因。”
“那……那就好。”床榻上的朱无视松了口气。
陆景麟笑吟吟道：“所以依我看，做梦这件事和脑子有关。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般不是很疲惫的时候梦会比较多，但特别疲惫的时候一般梦都比较少，甚至会有闭眼又睁开就是一夜的时候？”
上官海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义父的病……难道是因为不够疲惫？可是近些天义父根本被噩梦折磨的都难以入眠，屡屡刚刚入睡就做噩梦，可他已经很疲惫了。”
“疲惫也有很多种情况。”陆景麟笑吟吟道：“身体累和精神累是不一样的，普遍来说，身体疲惫才能睡得更香，不是吗？”
“这……倒也是。”上官海棠看了一眼朱无视，犹豫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义父累一些？”
“对，这是第一步。”陆景麟一本正经道：“不做噩梦，首先是要减少做梦，对不对？”
上官海棠讶然道：“所以还有第二步？”
“当然。”陆景麟微笑道：“回到刚刚咱们说过的那个话题，为什么人们会梦到一些从未见过的人和事，又为什么会梦到未来呢？”
上官海棠茫然道：“为什么？”
“我其实也不能确定。”陆景麟叹息道：“这事儿已经超脱医术的范畴了，不过么，我还是能给出一些猜测的。”
站在陆景麟身后本来还听得入迷的曲非烟闻言立刻悟了：也就是说，从这里就是忽悠了吧？
但听陆景麟忽悠道：“其实梦是有两种形态的，其一是你说的那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状况，人们总会梦到自己在梦里解决了他们当前遇到的问题。比如说，有些人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被催债催的紧的时候就屡屡会梦到自己得到了一大笔钱。这种梦其实可以归于身体的一种自我修复的机制——逃避问题没用，但好歹能缓解一下压力对不对？”
上官海棠点点头：“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要归于灵魂了。”陆景麟一脸严肃道：“魂魄出窍，听说过吗？”
躺在床上的朱无视讶然道：“魂魄……出窍？”
“没错。”陆景麟表情俨然：“魂魄离体不是传说，而是现实存在的。有人濒死时恍然发觉自己居然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甚至还能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和表情，还迫切的希望跟着一束光走——老人们常说死了跟着光走就是这意思了。”
一群人瞠目结舌，便是知晓陆景麟在忽悠人的曲非烟也半信半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第二种梦和魂魄出窍类似，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做梦的魂魄出窍并不完全。”陆景麟继续道：“人有三魂七魄，组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可若是只有那么一魂一魄出窍的话……”
上官海棠紧张道：“会怎样？”
陆景麟点点头：“会下意识的和别人的魂魄抱团取暖。”
上官海棠一愣：“抱团取暖？”
“没错。因为一魂一魄属实有些太脆弱，并且还没有太多的自主意识，所以下意识的就会和别的魂魄抱团取暖。”陆景麟道：“而抱团后当然就会沾染上别人的记忆，所以魂魄回到身体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梦到一些没见过的人和事了。”
这解释不能说合理，只能说放在这年头属实非常经典，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了——包括知晓陆景麟在忽悠人的非非都信了大半：“那少爷，你说的这些和噩梦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陆景麟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我刚刚说了吧？魂魄脆弱，因此离体后自然就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得到一些力量，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吞噬其他魂魄，这样就会产生两个结果：吞噬的一方会梦到一些未来的片段，毕竟力量强了些对不对？而被吞噬的那一方就会做噩梦了。”
朱无视惊了：“那你的意思是，这一个多月有人一直在吞噬我的魂魄？”
“对。”陆景麟点点头道：“从根本上讲，这无关对错，只是因为神侯你的魂魄出了些问题，所以才会因为太弱才被人吞噬啊！”
坑挖好了，离埋人还远么？
“都住手！他是我请来的！”
海棠花先喝止了如临大敌的侍卫们，然后才看向横坐在鹿身上的陆景麟：“没想到你居然会自己来一趟。”
“你都那样求我了，怎么说我也得给你点面子不是？”陆景麟扯着曲非烟笑吟吟的跳到甲板上：“神侯情况如何，没咽气吧？”
周围的侍卫们闻声一个个怒视着陆景麟，可上官海棠却是叹了口气道：“义父他还好，只是眼下情况却是有点变故……你们都退下吧。”
打发走了侍卫们，海棠花引着陆景麟进了船舱，让人奉茶之后才开始讲述最近这几天朱无视的遭遇。
“倒……倒霉？”曲非烟听完一脸呆滞道：“这……不算是病吧？”
陆景麟也是有些目瞪口呆：杀伤力有点太大了吧？
有一说一，掠夺了朱无视的气运后陆景麟自己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气运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系统也没给他搞个面板标注个数值什么的，直到一个时辰前他带着非非在外面野炊的时候才有了那么一点实感：山涧里刚走两步就发现了一株名贵药材，还是那种少见的能提升根骨的那种……
总之，陆景麟原本还以为他错估了气运掠夺卡的效果，但现在看来，他非但没有高估，还低估了。
所以朱无视能活过今年年末不？
“倒霉确实不算病，而且如今遇上的也多半是一些小事，若是义父能免受那噩梦的折磨，精神头好的话，这些事情八成也伤不到他。”上官海棠解释道：“所以眼下倒霉不算大问题，问题就在噩梦了。”
她的分析大体上是没错的，毕竟依着朱无视的实力看不管是被泼一身醪糟蛋花汤还是被筷子戳了鼻孔问题都不大——逻辑上说，依着朱无视完好时的实力看这些事儿本就不会发生。
但陆景麟却是对此不置可否，眼下瞧着都是一些小事儿没错，但谁又能保证朱无视恢复了实力后，遇到的还是这些小偶然呢？
上官海棠不知他是这想法，她看了看陆景麟的脸色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能解决的吧？至少先让义父别做噩梦行不行？”
陆景麟眨眨眼：“我试试看吧。”
上官海棠闻言终于松了口气。
她知道陆景麟对朱无视没多少好感，没在第一时间就将他带去给朱无视瞧病就是怕他心有芥蒂——虽然被人叫做神医，可陆神医那也不是谁的病都瞧，毕竟他第一条规矩就是看不顺眼的不救嘛。
“那咱们这就去看看吧？”上官海棠站起身：“义父可能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
海棠花没有夸张，朱无视是真的快要万念俱灰了。
这倒不是他的心志不坚，毕竟在这之前就被噩梦折磨了一个多月，好容易找到规避的办法，结果又被陆少爷掠夺了气运，并且眼下还得了风寒——病中的人心理脆弱些也是正常的，所以若是陆景麟来迟一些的话，朱无视可能真的会自我了结。
总之，这是朱无视和陆景麟的第一次见面，二人此刻的心情都有点复杂。
陆景麟这边的心情很好理解，他是实在没想到自己随手两个举动能把一个大boss坑成这样——这货怎么着都该比左萌萌高端一些啊，可即便是当初最惨的时候左冷禅也没如朱无视这般脸色灰败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而且临死的时候还玩了一把刚烈活活的将嵩山的声望从悬崖边儿上拉了回来，但朱无视么……
看着床上这个鬓角都白了一大片、骨瘦形销的男人，陆少爷险些没把他和电视剧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铁胆神侯联系起来。
这也太惨了啊！
而对于朱无视来说，他现在的心情也极度复杂。
其实一开始他对陆景麟是没什么恶感的，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把陆景麟放在心上，直到陆景麟治好了花满楼的眼睛后他才起了了一些招揽的心思。
可问题在于，他一开始只是想着有上官海棠去处理这茬就好，但随之他就收到了陆景麟和曹正淳关系处的很不错的消息，然后他就放弃了招揽的心思——这其中信息差才是朱无视对陆景麟不大上心的根本，在他看来，无非是一个武功好点儿，医术也好点的人罢了，这等人虽然少见，但又不是不可替代不是？
可随后朱无视才知晓自己错了：陆景麟的武功可不仅仅是好一点儿，医术也比他想象的厉害的多，这……
总之到了这个时候，朱无视还真拉不下脸去亲自找陆景麟，所以他才几次三番的要上官海棠邀请陆景麟去京师。
而伴随着陆景麟的声望进一步的疯涨，他的心态就又变了：这么危险的人既不受控，又不能为我所用，那还留着他作甚？
于是这才有了他联合幽灵山庄以及魏无牙对付陆景麟的举动，只是结果让他觉得非常蛋疼——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天罡地煞，结果一下子就被连根拔了，并且他在江湖上的名声也臭了，这……
所以如今陆景麟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说不出是该感激还是该恨，最后索性闭上眼道：“有劳陆神医了。”
“客气。”陆景麟微微一笑：“谁让我是海棠花的朋友呢？”
上官海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咱们这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但只见一根玉笛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朱无视飞去，随之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额头上，发出当的一声轻响。
陆景麟一头黑线的回头，而那呆滞的始作俑者顿时就一个激灵：“我……我手滑了……对不起！”
没错，突袭朱无视的正是曲非烟。
很多人都是如此，手上有个棍子之类的玩意时多半会习惯性的转着玩，玩着玩着不小心脱手也很正常，可是这屋里加上伺候朱无视的人起码有七八个呢，偏生那笛子不偏不倚的就砸在了他脑袋上，这……
“罢了，我早都习惯了。”朱无视生无可恋道：“烦请陆神医快点开始吧……”
陆景麟瞪了曲非烟一眼，然后才坐在朱无视身边装模作样的开始把脉，心中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么，接下来该怎么玩？
如果只是单纯的关掉噩梦技能的话，陆少爷不需要跑这一趟的，而且简简单单的关掉其实也没意思——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们总是不会珍惜，而且若是不好好‘努力’一把的话，又怎能让神侯发自肺腑的感谢呢？
当然，依着如今这状况玩过头了也不好，玩坏的话，以后可就真没地儿薅羊毛了啊！
盘算了一会儿后，陆景麟徐徐的睁开了眼睛。
上官海棠急切的问道：“怎么样？能治吗？”
“能……倒是。”陆景麟一脸严肃：“就是有点麻烦。”
上官海棠松了口气：“只要能治好，什么事情都好说！”
而一旁的曲非烟心中却是更笃定了：没错了，这事儿一定就是少爷干的！只是离了那么远，少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不是扎小人的那种咒术？
陆景麟没注意自家小丫头的表情，而是一本正经道：“你可知人为什么会做梦？”
上官海棠想了想道：“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不对？”
“那也不尽然。”陆景麟淡定道：“若仅仅是如此的话，如何解释在梦中总能见到自己不曾见过的人和事？有些人还会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梦，只不过醒来后就会忘掉大半，但未来总有那么一刻你会觉得眼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很熟悉。”
“好像是？”上官海棠开始回忆：“没错，有时候确实是有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所以……难不成义父梦到的是未来？”
这话一出，朱无视也紧张了。
要知道，刨除那些光怪离奇的东西外，他还会梦到古三通带走素心呢，这一幕若是发生在现在的话他可就真没活下去的心情了啊……
“那倒不是，如果每个梦都成真的话，那还得了？”陆景麟笑吟吟道：“咱们现在只是讨论梦的成因。”
“那……那就好。”床榻上的朱无视松了口气。
陆景麟笑吟吟道：“所以依我看，做梦这件事和脑子有关。不知你们有没有发现，一般不是很疲惫的时候梦会比较多，但特别疲惫的时候一般梦都比较少，甚至会有闭眼又睁开就是一夜的时候？”
上官海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义父的病……难道是因为不够疲惫？可是近些天义父根本被噩梦折磨的都难以入眠，屡屡刚刚入睡就做噩梦，可他已经很疲惫了。”
“疲惫也有很多种情况。”陆景麟笑吟吟道：“身体累和精神累是不一样的，普遍来说，身体疲惫才能睡得更香，不是吗？”
“这……倒也是。”上官海棠看了一眼朱无视，犹豫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义父累一些？”
“对，这是第一步。”陆景麟一本正经道：“不做噩梦，首先是要减少做梦，对不对？”
上官海棠讶然道：“所以还有第二步？”
“当然。”陆景麟微笑道：“回到刚刚咱们说过的那个话题，为什么人们会梦到一些从未见过的人和事，又为什么会梦到未来呢？”
上官海棠茫然道：“为什么？”
“我其实也不能确定。”陆景麟叹息道：“这事儿已经超脱医术的范畴了，不过么，我还是能给出一些猜测的。”
站在陆景麟身后本来还听得入迷的曲非烟闻言立刻悟了：也就是说，从这里就是忽悠了吧？
但听陆景麟忽悠道：“其实梦是有两种形态的，其一是你说的那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状况，人们总会梦到自己在梦里解决了他们当前遇到的问题。比如说，有些人欠了别人一大笔钱，被催债催的紧的时候就屡屡会梦到自己得到了一大笔钱。这种梦其实可以归于身体的一种自我修复的机制——逃避问题没用，但好歹能缓解一下压力对不对？”
上官海棠点点头：“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要归于灵魂了。”陆景麟一脸严肃道：“魂魄出窍，听说过吗？”
躺在床上的朱无视讶然道：“魂魄……出窍？”
“没错。”陆景麟表情俨然：“魂魄离体不是传说，而是现实存在的。有人濒死时恍然发觉自己居然飘在空中看着自己的身体，甚至还能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和表情，还迫切的希望跟着一束光走——老人们常说死了跟着光走就是这意思了。”
一群人瞠目结舌，便是知晓陆景麟在忽悠人的曲非烟也半信半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第二种梦和魂魄出窍类似，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做梦的魂魄出窍并不完全。”陆景麟继续道：“人有三魂七魄，组合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可若是只有那么一魂一魄出窍的话……”
上官海棠紧张道：“会怎样？”
陆景麟点点头：“会下意识的和别人的魂魄抱团取暖。”
上官海棠一愣：“抱团取暖？”
“没错。因为一魂一魄属实有些太脆弱，并且还没有太多的自主意识，所以下意识的就会和别的魂魄抱团取暖。”陆景麟道：“而抱团后当然就会沾染上别人的记忆，所以魂魄回到身体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梦到一些没见过的人和事了。”
这解释不能说合理，只能说放在这年头属实非常经典，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信了——包括知晓陆景麟在忽悠人的非非都信了大半：“那少爷，你说的这些和噩梦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陆景麟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我刚刚说了吧？魂魄脆弱，因此离体后自然就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得到一些力量，最简单的做法就是吞噬其他魂魄，这样就会产生两个结果：吞噬的一方会梦到一些未来的片段，毕竟力量强了些对不对？而被吞噬的那一方就会做噩梦了。”
朱无视惊了：“那你的意思是，这一个多月有人一直在吞噬我的魂魄？”
“对。”陆景麟点点头道：“从根本上讲，这无关对错，只是因为神侯你的魂魄出了些问题，所以才会因为太弱才被人吞噬啊！”
坑挖好了，离埋人还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