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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反派听我心,摄政王把我亲 第294章 丢去乱葬岗喂狗

    君景珩垂着头,眼神倏然阴翳,他猛地抬头,将袖中滑落的匕首一下刺向翟容与!

    “容儿!”

    “阿与!”

    千钧一发之际,君策身形一动,猎豹般向前,瞬间拉过翟容与,将她护在怀中。

    与此同时,炎风握住苏罗音的手臂,猛然一推。

    噗嗤——

    利刃插入苏罗音腹中。

    她睁大眼睛,惨叫声被口中布条堵住,身体软软倒地。

    君策挥起雷电,将君景珩一下劈到远处的墙上,他闷哼一声,吐出几口鲜血,握着筋骨断裂的手腕,缓缓滑到地上。

    皇帝震怒。

    “君景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朕的面行刺永宁!”

    “来人呐!”

    “将这个反贼拉下去!即刻处死!”

    君景珩阴鸷抬眸,哈哈笑了几声,有些狂乱地盯着皇上,“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毒死你。”

    皇上闻言,胸腔翻起惊涛骇浪,“朕的毒,是你下的?!”

    君景珩缓缓笑起来。

    满嘴的鲜血,看着格外可怖。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发现,还真是个蠢货。”

    “你有什么资格当皇上?!”

    “这位置,本就该是我的!”

    他发狂大叫,猛地呛咳起来。

    “反了!反了!”皇上的脸瞬间变得铁青,脸上青筋暴起,声音如雷霆般在房内炸响,“亏得朕这么信任你!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朕的?!”

    “信任?”君景珩冷笑,“你不过是拿我当一枚制衡的棋子罢了!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可别捏出一套说辞,把自己也骗了!”

    皇上气红了眼。

    “好,好,好……真是好得很!朕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你的豺狼野心!”

    “你要造反?行,朕成全你!”

    “朕今日,就亲手结果了你这个逆种!”

    他愤怒不已,侧身拔出近前侍卫的佩刀,猛地朝君景珩刺去。

    君景珩反抗不及,被捅了个正着。

    他身体颤了颤,胸口鲜血如注,脸上却仍挂着鄙夷的笑,“蠢……货……”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皇上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手中佩刀更加发狠地刺入。

    君景珩闷哼一声,垂下了头。

    皇上拔出刀,余怒未消。

    “这么死,真是便宜你了!”

    他将刀丢在地上,刀刃上满是鲜血,他看着君景珩的尸身,闭了闭眼,“这么多年,枉费朕悉心栽培,委以重任!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叫他怎能不气?怎能不恨!

    “皇兄。”君策上前,将桌上的虎符递了过去。

    皇上瞥了眼虎符,伸手揉按太阳穴,“这东西,还是放你那里吧。”

    “朕累了。”

    君策收起虎符,“我扶皇兄回去。”

    “不必了。”皇上叹了口气,看向翟容与,“永宁受惊了,你就留在这好好陪她。”

    他转身离开。

    一个侍卫上前,看着地上的君景珩,拱手询问君策:“摄政王,这尸身……”

    “丢去乱葬岗喂狗!”皇上转头狠狠道。

    “是。”侍卫了然,当即将人拖了出去。

    御书房。

    皇上坐在龙椅上,神情郁郁。

    “太后驾到——”

    皇上起身,神色有些疲倦,“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走到皇上跟前,“哀家听说你处置了老五,特地过来看看。”

    不提还好,一提皇上就怒意横生。

    “母后可知,他根本不是朕的孩子!”

    太后点点头,“哀家都听说了。”

    “皇帝后宫不干净,是时候整肃一番。”

    “不过哀家此番前来,是要提醒皇帝,老五虽死有余辜,可皇帝也要费心想一想,这背后的推波助澜之人,究竟是何用意。”太后眯起凤眼。

    “母后这是何意?”皇上冷了脸,“难道母后是怀疑,阿弟别有用心?”

    太后在椅子上坐下。

    “策儿身居高位,自打皇帝病重,他当了摄政王,便四处收买人心,要说他没有别的盘算,哀家是不信的。”

    “更别说老六也是因他被贬,如今又处置了老五,你还有几个儿子可以折腾?”

    “他是什么谋算,皇帝难道当真没想过吗?”

    “权柄下移,当心养虎为患!”

    皇上越听脸色越沉。

    “母后,阿弟不是那样的人。”

    “呵。”太后冷笑一声,“他是什么人,哀家比你清楚!”

    “他和他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是君王,怎能整天讲情讲义?别到头来,被这些东西害死!”

    皇上看着太后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母后,朕怀疑谁都不会怀疑阿弟。”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皇帝真是被迷了心智了!为何如此信任他!”

    皇上垂下眼帘。

    这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

    他的皇位,本就是阿弟让给他的。

    他抬起眼帘,幽幽道:“母后不知道吧?”

    “父皇原本属意于阿弟,垂死之前宣朕与阿弟床头听旨,叫朕辅佐他登上皇位。”

    “可阿弟顾念兄弟之情,知道朕为皇位筹谋多年,竟然当场烧毁诏书,让位于朕,还苦劝父皇,改了心思。”

    “朕这才登上了皇位。”

    他坐在龙椅上,伸手摸了摸扶手上的雕龙。

    “父皇临终前,曾嘱咐朕善待阿弟,兄友弟恭,江山方可永固。”

    他转头,看向太后。

    “可母后如今字字句句,是叫我兄弟离心!”

    “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做不出这样的乌糟事。”

    太后面色惨白,难以置信,“你说策儿……主动让位于你?!”

    “怎么会……怎么会!”

    皇上看向她,有些失望,“怀序在朕病重期间,殚精竭虑,为朕守江山,定乾坤,还费心医治,将朕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母后却叫朕害他?”

    “朕怎能下得去手!”

    他从桌下拿出一册卷轴,“母后可知这是何物?”

    太后看着卷轴,没来由地有些心慌,她撇开视线。

    “哀家怎知。”

    皇上闭了闭眼,有些心痛。

    “这些,都是朕搜集的证据。”

    “朕病重期间,母后如何敛财,又如何豢养杀手,暗害怀序。”

    “朕桩桩件件,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