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 第367章 交浅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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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车站的路上，豆豆把手插进口袋里，轻轻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她感觉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跟孟远说。
孟远时不时转头看向豆豆，望着她扬起嘴角笑笑，豆豆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到离别的时刻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远两手都提着东西，腾不出手来牵豆豆。豆豆也只好一直将手塞在口袋里，俩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走着，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孟远把两袋特产换到了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想找机会拉一拉豆豆的手。可他犹豫来犹豫去，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俩似的，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临走的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情被狗子发现，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两袋特产实在是不轻，孟远只好又把手给换了回来，一手提着一袋特产。他感觉自己十分狼狈，只好陪着笑脸，算是给豆豆赔不是。
“我帮你提一袋吧。”豆豆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手就去拿孟远手里的特产。
“不用不用，我能提得动。让女孩子帮我提东西，那我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孟远开着玩笑，只感觉到豆豆的手碰到了他的手。豆豆的手热热的，而自己的手一直露在外面拎着特产，早已被刺骨的寒风吹得冰冷。
“哎呀，真是……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还非让你带着，还带这么多，你两只手都冻坏了吧？”豆豆有些心疼孟远，因为她知道孟远收下这些东西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高兴。虽说这沉甸甸的特产饱含诚意，可确实给孟远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孟远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乐呵呵地说：“没事儿！不重，就是这风确实刺骨的冷，好像比我家那边还要冷。没事儿的，等我上了车，搓一搓手就热了，你别担心啊。”
俩人正说着，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从孟远手里接过了一袋特产。
豆豆惊讶地抬头一看，难不成这大白天的还要抢东西不成？孟远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十分眼熟。
“你……怎么是你？”豆豆一脸惊愕，她没想到会这样巧，他们竟然在车站附近遇上了郝少爷。
还没等郝少爷回答，孟远就大方地伸出了手，主动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孟远，之前我见过你，就在我们学校门口，当时你来找豆豆。”
郝少爷也伸出了手，两人十分客气，好像都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倒是豆豆站在那里左右不是，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嗯，你好，是我，你的记性可真好，才见了我一次，就记住我了。我是豆豆的老乡，没想到这么巧能在家里见到你。你这是来看豆豆的吗？”郝少爷大大方方地问。
“哦，对，我是特意来看她的，顺便看看她家里人。”孟远见豆豆愣在那里，便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袖。
“哦，他是来看我的。你怎么也在这儿？”豆豆这才回过神来。
“我今天要回学校了，这头几天在家过年，后面就不在家待着了。我在学校里做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人家催我回去呢。”郝少爷解释道。
“那可真好，你这都已经当上老师了，还真是了不起。”孟远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豆豆，豆豆也沉默不语。于是他只好说：“我自己来拿吧，我马上就要上车了。”
“是吗？那正好了，我马上也要上车了，咱们俩不会是一班车吧？”
两人正说着，车就到了，好巧不巧的，他们真是要坐同一辆车。豆豆尴尬极了，脸都涨红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世上尴尬的事儿都让她一个人给碰上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郝少爷总是阴魂不散，虽说这样讲他也不好，可事实如此，豆豆好像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莫名其妙地碰上他。这回是最尴尬的，居然让孟远看见了他。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上车，大家簇拥着挤在一起，都想第一个上去找个好位置坐下，可孟远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样吧，你把这两袋东西给我，我替你提上去，正好帮你占个位置。”郝少爷看出来眼前这俩人依依不舍，好像还有许多话要说，而自己杵在这里也十分不合时宜，索性不如帮帮他们算了，哪怕是当做帮豆豆也可以。
“那就太谢谢你了，正好我还有两句话想跟豆豆说。”孟远向郝少爷道谢之后，便拉着豆豆到附近的一棵树下，站在那里说话。
“豆豆，我这就走了。”孟远依依不舍地说。
“嗯……”豆豆点了点头，两人眼神里都燃着火。他们都想张开手拥抱对方，可周围到处都是人，现在还多了个郝少爷。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了？”孟远笑着拍了拍的豆豆的头，觉得她像个傻丫头似的，有话还要憋在肚子里。
“那你路上慢点儿。”豆豆这才抬起手，帮孟远整理了一下衣领。孟远乐得合不拢嘴，他一把抓住了豆豆的手，猛地亲了一口，然后拔腿就跑。
“你！”豆豆话都来不及说，孟远便已经跑上了车。车上的人已经坐满了，郝少爷给孟远留了个位置，就在他自己旁边。
郝少爷坐到车窗边，朝豆豆挥了挥手。豆豆看着他甜甜地笑了笑，可突然发现他身后还有一张郝少爷的脸。豆豆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巧，这两个人竟然遇上了，路上这么长时间，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总得说些什么吧。豆豆越想越不安，这好端端的，可别聊出什么事儿来。
车渐渐开远了，豆豆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过去和现在相遇了似的。她本以为过去的就过去了，也不会再出现，只要自己看向前方，过好以后的日子就行了。可她没有想到，过去的事情还是会反复出现，不断地提醒她，存在就是存在，永远都不会消失，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和曾经的自己友好相处，接纳过去，并且将过去融入到现在的生活里。逃避永远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真是巧啊。”孟远主动和郝少爷聊起来，“没想到今天又能遇上你，而且还恰好跟你坐同一班车。”
“是啊， 我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一次遇上你。”郝少爷笑着回应道。
“这辈子？怎么会这样说呢？这辈子长着呢，什么事儿不可能发生呀？”孟远觉得郝少爷的措辞有些奇怪，他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儿似的。
“我说‘这辈子’，是因为我想着这辈子不会再去豆豆学校找她了，所以也不可能再遇上你了，但没想到竟在老家这里遇上了你。”郝少爷不打算隐瞒什么，他行得正、坐得端，光明磊落，什么也不怕，正好他也想看看这个孟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孟远知道，郝少爷既然主动这样说，就一定是想透露出什么信息，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跟豆豆之间有什么矛盾？你们是老乡，为什么你这辈子都不会去找她了呢？除非……是你不想去找她。”
“我不能再去找她。”郝少爷看着孟远笑了笑，“再去找她，就是我不懂事了。”
孟远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其实我能看得出来，你喜欢豆豆，对不对？”
郝少爷诧异地问：“你知道？”
“不知道，我是猜出来的。”孟远回答道，他没有生气，反倒显得很平静。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郝少爷又问。
“你的眼神骗不了人，咱们都是男人，我能看得明白，我又不傻。但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然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孟远的话柔中带刚，也让郝少爷听出了某种决心。
“如此看来，你确实是个聪明人，也很能沉得住气。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郝少爷转头看着孟远，对他产生了些许兴趣。
“你第一次来我们学校找豆豆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你喜欢她了。你那时候状态不好，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我说的对不对？”孟远也转头看着郝少爷。
郝少爷这回没有吱声，那段时间的事情他不想再回忆了，尤其是他自己状态不好的时候，就像个疯子一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但这也不完全是因为豆豆的缘故，也是因为父亲给他安排的亲事让他感到窒息。现在想来，一切好像都没有那么严重，反而最重要的事情是跟父亲好好相处才对。
孟远尊重郝少爷的不予回复，相信他有不说话的道理，也尊重他的选择。
“那你就一点儿也不介意吗？”郝少爷问。
“为什么介意？介意你吗？还是介意豆豆？”孟远歪着嘴笑了笑，叹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唯一介意的是当下有没有人是不真诚的。过去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时间也无法倒流，我相信一切事情都有它发生的理由，只要当下做的事情没有错，那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呵呵……”郝少爷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自己点了点头。
“你笑什么？”孟远问。
“我笑豆豆运气好，又遇上你这样的人。你一点儿也不好奇我跟她的事情吗？你也不借这么好的机会问问我？”郝少爷倒是无所顾忌，因为他已经看出孟远是个豁达的人。
“问你？我问你算怎么回事儿？是不信任豆豆吗？我对她可是百分之一万的信任的。以前的事情，她想说就主动跟我说，不想说就罢了，我也没什么兴趣。我知道眼下我们俩在一起，而且也相处得很好，这就足够了，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呢？何必又要让她难堪呢？”孟远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了一个大一些的给郝少爷。“呐，请你吃个苹果。”
郝少爷伸手接了过来，张嘴就咬了一口。“嗯，挺甜的。是豆豆给你洗过的吧？”
孟远也咬了一口自己的苹果，说：“对，是她洗的，她说怕我路上饿了渴了，正好两个，分你一个吧，就当交个朋友了。”
“好，就当交个朋友。”郝少爷靠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地吃着苹果，他心服口服。眼前这个孟远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话不多，言简意赅，却又很直白，很难不让女孩子喜欢。他既主动又坦白，坦坦荡荡的，让人很有安全感。郝少爷大胆地问：“要是我说……我还喜欢豆豆，你会介意吗？”
孟远停住了口腔里的嚼动，意味深长地看着郝少爷笑了笑：“你还不死心呢？”
“死了，但是没死透。就是说，我不会再去打扰豆豆了，但我也抑制不住喜欢她。她那样好，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得不多看她两眼。但你放心，我是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过如果哪一天你们俩不在一起了，我可能会再去找她吧。”郝少爷也看着孟远，想看看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他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孟远竟点了点头，他继续嚼起了苹果。“行，算你是个男人，看来你是真喜欢她。只不过你恐怕没有机会了，因为我不会跟她分开的，你想看两眼就多看两眼吧，我也不介意。她太美好了，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当初她刚来学校的时候就是我去接的她，我替她扛着行李，看她那闪着光的样子，也是抑制不住地喜欢她。所以我理解你，这没什么错。”
郝少爷的心好像打开了一些，他没有想到能给他带来安慰的，竟是豆豆的现任对象。这恐怕也是他最难料想的事情了。
寒风透过车窗缝一阵阵飘进来，还是有些冷的。不过，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也让人感到十分温暖。孟远和郝少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又能这样坐在一起沐浴着阳光，聊着同一个女孩子。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如果有，那就是时间还没到罢了。
孟远时不时转头看向豆豆，望着她扬起嘴角笑笑，豆豆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到离别的时刻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远两手都提着东西，腾不出手来牵豆豆。豆豆也只好一直将手塞在口袋里，俩人就这样一左一右地走着，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孟远把两袋特产换到了一只手上，另一只手腾出来，想找机会拉一拉豆豆的手。可他犹豫来犹豫去，总觉得有人在看着他们俩似的，想想还是算了，要是临走的时候再闹出什么事情被狗子发现，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两袋特产实在是不轻，孟远只好又把手给换了回来，一手提着一袋特产。他感觉自己十分狼狈，只好陪着笑脸，算是给豆豆赔不是。
“我帮你提一袋吧。”豆豆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伸手就去拿孟远手里的特产。
“不用不用，我能提得动。让女孩子帮我提东西，那我还是不是个男人呀？”孟远开着玩笑，只感觉到豆豆的手碰到了他的手。豆豆的手热热的，而自己的手一直露在外面拎着特产，早已被刺骨的寒风吹得冰冷。
“哎呀，真是……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还非让你带着，还带这么多，你两只手都冻坏了吧？”豆豆有些心疼孟远，因为她知道孟远收下这些东西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家人高兴。虽说这沉甸甸的特产饱含诚意，可确实给孟远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孟远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乐呵呵地说：“没事儿！不重，就是这风确实刺骨的冷，好像比我家那边还要冷。没事儿的，等我上了车，搓一搓手就热了，你别担心啊。”
俩人正说着，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从孟远手里接过了一袋特产。
豆豆惊讶地抬头一看，难不成这大白天的还要抢东西不成？孟远一抬头，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十分眼熟。
“你……怎么是你？”豆豆一脸惊愕，她没想到会这样巧，他们竟然在车站附近遇上了郝少爷。
还没等郝少爷回答，孟远就大方地伸出了手，主动打起了招呼。“你好，我是孟远，之前我见过你，就在我们学校门口，当时你来找豆豆。”
郝少爷也伸出了手，两人十分客气，好像都没觉得有什么尴尬，倒是豆豆站在那里左右不是，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嗯，你好，是我，你的记性可真好，才见了我一次，就记住我了。我是豆豆的老乡，没想到这么巧能在家里见到你。你这是来看豆豆的吗？”郝少爷大大方方地问。
“哦，对，我是特意来看她的，顺便看看她家里人。”孟远见豆豆愣在那里，便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袖。
“哦，他是来看我的。你怎么也在这儿？”豆豆这才回过神来。
“我今天要回学校了，这头几天在家过年，后面就不在家待着了。我在学校里做了一份家教的工作，人家催我回去呢。”郝少爷解释道。
“那可真好，你这都已经当上老师了，还真是了不起。”孟远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他看了看豆豆，豆豆也沉默不语。于是他只好说：“我自己来拿吧，我马上就要上车了。”
“是吗？那正好了，我马上也要上车了，咱们俩不会是一班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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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纷纷开始上车，大家簇拥着挤在一起，都想第一个上去找个好位置坐下，可孟远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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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我这就走了。”孟远依依不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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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豆豆话都来不及说，孟远便已经跑上了车。车上的人已经坐满了，郝少爷给孟远留了个位置，就在他自己旁边。
郝少爷坐到车窗边，朝豆豆挥了挥手。豆豆看着他甜甜地笑了笑，可突然发现他身后还有一张郝少爷的脸。豆豆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巧，这两个人竟然遇上了，路上这么长时间，两人挨着坐在一起，总得说些什么吧。豆豆越想越不安，这好端端的，可别聊出什么事儿来。
车渐渐开远了，豆豆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她的过去和现在相遇了似的。她本以为过去的就过去了，也不会再出现，只要自己看向前方，过好以后的日子就行了。可她没有想到，过去的事情还是会反复出现，不断地提醒她，存在就是存在，永远都不会消失，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和曾经的自己友好相处，接纳过去，并且将过去融入到现在的生活里。逃避永远不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真是巧啊。”孟远主动和郝少爷聊起来，“没想到今天又能遇上你，而且还恰好跟你坐同一班车。”
“是啊， 我也没有想到这辈子还能再一次遇上你。”郝少爷笑着回应道。
“这辈子？怎么会这样说呢？这辈子长着呢，什么事儿不可能发生呀？”孟远觉得郝少爷的措辞有些奇怪，他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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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远知道，郝少爷既然主动这样说，就一定是想透露出什么信息，于是他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跟豆豆之间有什么矛盾？你们是老乡，为什么你这辈子都不会去找她了呢？除非……是你不想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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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郝少爷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自己点了点头。
“你笑什么？”孟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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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远停住了口腔里的嚼动，意味深长地看着郝少爷笑了笑：“你还不死心呢？”
“死了，但是没死透。就是说，我不会再去打扰豆豆了，但我也抑制不住喜欢她。她那样好，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得不多看她两眼。但你放心，我是有分寸的，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过如果哪一天你们俩不在一起了，我可能会再去找她吧。”郝少爷也看着孟远，想看看自己说了这样的话，他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孟远竟点了点头，他继续嚼起了苹果。“行，算你是个男人，看来你是真喜欢她。只不过你恐怕没有机会了，因为我不会跟她分开的，你想看两眼就多看两眼吧，我也不介意。她太美好了，站在那里就让人忍不住多看她两眼。当初她刚来学校的时候就是我去接的她，我替她扛着行李，看她那闪着光的样子，也是抑制不住地喜欢她。所以我理解你，这没什么错。”
郝少爷的心好像打开了一些，他没有想到能给他带来安慰的，竟是豆豆的现任对象。这恐怕也是他最难料想的事情了。
寒风透过车窗缝一阵阵飘进来，还是有些冷的。不过，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也让人感到十分温暖。孟远和郝少爷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又能这样坐在一起沐浴着阳光，聊着同一个女孩子。这世上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如果有，那就是时间还没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