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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四爷福晋不好惹 第27章 敦亲王 4

    不知道弘暄跟萨穆哈说了什么,他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回去了。

    敦亲王既不好奇弘暄说了什么,也不去问当时伺候的人,心说只要他们不来烦自己就行。

    然而,他还没高兴两天,宁亲王胤禟跟他说阿灵阿的次子阿尔松阿去找威远伯戴梓了,想请他跟皇上说项。

    他又说:“威远伯没应他,客客气气地把人送走,然后就跟我说了。”

    “我这两天留心了,他最近老想往皇上身边凑,估计是想去求皇上。”

    敦亲王听得头皮发麻,关在上驷院这些日子他也想明白了。

    因为爵位,果毅公府的孝子贤孙们在阿灵阿的灵堂里打群架,堂堂大清国公府都成菜市场了。

    后来,萨穆哈和阿尔本阿当街斗殴,还殴伤御史,引得众臣弹劾。

    皇上一定会认为钮钴禄氏一族不像样子。

    还有他自己,也犯了浑,居然在早朝上闹腾,被关进上驷院是他活该。

    在上驷院除了没自由,吃用一点都不比家里差,连看守的侍卫都客客气气的。

    皇上待他仁至义尽,让他十分愧疚,若阿尔松阿再到皇上跟前闹,他真没脸见人了。

    偏偏阿尔松阿是守隆宗门的护军,隆宗门离养心殿不远,军机处边上,那是时常能见到皇上的。

    他不敢耽误,着急忙慌地就要去找阿尔松阿,

    骂也好劝也好,怎么也不能让他往皇上跟前闯,丢人呀!

    宁亲王却拦住了他,“你外家有好几个表兄、表侄在宫里做侍卫的,”

    “你能拦住阿尔松阿,还能拦住其他人吗?你忙得过来吗?”

    敦亲王愣了一下,苦着脸说:“那也不能不拦呀?皇上日理万机,不能让他们去添乱?”

    宁亲王揽住他的肩,“咱们说句兄弟间的话。”

    “你的表兄表弟们靠着祖上功劳,仰仗家里出过皇后、贵妃,这些年过得太顺了。”

    “要我说就让他们去皇上那求去,碰过壁,知道自己的斤两,也就安分了。”

    “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到时候,我陪你去皇上那请罪!”

    敦亲王犹豫道:“总觉得有些对不住皇上……”

    宁亲王拍拍他的肩,心说:说不定皇上就等着他们闹呢。

    之后几日,法喀之子萨穆哈和阿灵阿之子阿尔本阿、阿尔松阿等为爵位的事先后到皇上跟前去求。

    听说皇上倒没发火,不过脸色很不好,之后,果毅公府的人都消停了。

    只有老果毅公夫人乌雅氏往慈宁宫去了两回,

    她拉下脸面哭求,盼着太后搭把手,爵位能传给自己的儿孙。

    太后却不咸不淡地说:“你好像只生了三个女儿,哪来的儿孙?”

    “果毅公的爵位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和皇帝在,他们都得敬着你。”

    言下之意:你就不要折腾了!

    老果毅公夫人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生出儿子,她被噎得心口疼,

    她想说庶子也是她儿子,可是,面对知根知底的嫡姐,她又说不出口,

    她们俩就是一嫡一庶的姐妹,从小嫡母就没把她放眼里过,她又何曾把庶子当亲子?

    她之所以争,不过是憋着一口气,要跟法喀的妻子赫舍里氏一较高下罢了。

    第二回,乌雅氏再来,太后就不见她了。

    崔嬷嬷出去传话,“主子乏了,夫人且回吧!万事自有皇上定夺。”

    乌雅氏知道不能再多求了,安安静静地出了宫。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三,温僖贵妃祭日,

    养心殿传出旨意:着一等公遏必隆第六子尹德承袭一等公爵位,封尹德第二子讷亲为世子。

    这是众人都没想到的。

    新晋的果毅公尹德也很懵圈,他是庶子,打小就不被重视,怎么也没想到爵位会落到他头上。

    他们这一辈里,除了两个早夭的兄长,

    法喀最年长,又是孝昭仁皇后和温僖贵妃的胞弟,府里府外人人敬着。

    而阿灵阿是家里唯一的嫡子,身份贵重。

    为了爵位,法喀和阿灵阿从年轻的时候就闹腾,所有人都认为国公的爵位非两人莫属。

    尹德懵逼的时候,其子讷亲说:“或许就是因为咱们不争,才得皇上看重的。”

    消息传到敦亲王府,敦亲王十分欢喜,他没封爵时,尹德曾做过他皇子府的长史,两人十分投契。

    老国公夫人乌雅氏气坏了,姐姐是太后,外甥是皇上,他们怎么就那么狠心?

    圣旨下来第二天就请了太医。

    十福晋得了信,隔日就过府探病,带了许多药材。

    她一下马车就见到新晋是国公夫人董佳氏,上前就要行了晚辈礼,被董佳氏一把托住。

    董佳氏为人十分恭敬、周到,一口一个福晋地称呼十福晋,半点没有长辈的架子,

    她客客气气地引着十福晋往正院子去,嘴里还为乌雅氏遮掩,

    “七弟妹也是上了年纪,天一冷,就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真是劳烦福晋了。”

    十福晋心里熨帖,应和道:“可不是,就是我们年轻些的,也不敢大意了。”

    两人愉悦地进了正院,一见到乌雅氏,十福晋就知道这位气得不轻。

    这位老国公夫人憔悴地坐在床上,面色苍白,额上包着宽大的额帕,鬓角依稀有几丝白发若隐若现。

    十福晋不免惊讶,之前这位的头发保养得油光水滑的,哪见过半丝白发,

    这是怎么了?

    她不由猜测:这位七舅母莫非是气白了头?

    这气性还真大!

    不久,果毅公府摆宴庆贺。

    敦亲王夫妻带着弘暄来捧场,给足了尹德面子。

    敦亲王发现,他的亲表哥萨穆哈待弘暄十分客气,心里很是疑惑。

    坐席的时候,他发现阿灵阿的大儿子阿尔本阿、二儿子阿尔松阿都没来,

    来帮忙的是十几岁的第四子,这就很不给面子了。

    回府的马车上,他就吐槽:“萨穆哈几兄弟可比阿尔本阿那几个聪明多了,丢了爵位,还知道维系感情,难得!”

    十福晋淡淡一笑,拍拍儿子弘暄的背,

    庆功宴那天,敦亲王喝醉了,弘暄去见了萨穆哈,她细细地问过伺候的丫头。

    弘暄跟萨穆哈说过这么几句话,“皇上最是圣明,天下谁敢左右皇上的决定?”

    “之前已经闹成那样,如今想方设法说服皇上,真的有用吗?”

    “我年纪小,只能想到笨方法:做好自己,做个纯臣,将来未必没有机会。”

    显然,萨穆哈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而弘暄的话让十福晋特别高兴,儿子年纪小却十分稳重,再过两年也能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