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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悬崖 第三百二十二章 项目受损-1

    龙凤哥说:“头儿,你说的开会,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纠偏总是要的,不然带头大哥走错了,我们也跟着错。”

    萧坚接了过来:“不过,好像之前不是开过会吗?还开?”

    劳工把烟丢在脚下,踩灭:“也就是说,之前的开会没有触及灵魂深处,开了白开。凉白开哟!”她说话渐渐开始有了更直白的风格了,和我老妹一样,不愧为老妹的闺蜜,说什么都直来直往,颇有老妹的那种文人傲骨,老妹是文字工作者,文人有傲骨很正常,劳工作为工程师,也这样傲骨,又不算文人,那就算是武人傲骨了。

    我也朝天空吐了个烟圈:“我要检讨。有些事情错了。”这烟圈不如我所愿,在湿润的空气中不是袅袅上升,而是缓慢下沉着。我就服了影视剧里的情节,哪怕是大雨滂沱中,吐出的烟圈也是能缓缓上升的,很能衬托剧情的需要。而轮到我了,却成为破坏剧情的败笔了,---嗯,现实从来都比剧情现实,而剧情也从来都比现实剧情。

    龙凤哥说:“都说了,不是错了,是要纠偏。”

    我摆摆手:“问题出现了,就是错了。不过在开会之前,先把项目捋顺一下。你们上山不?”

    劳工说:“当然的。走起!”

    于是我们四个人又折返,从东面的小路上山去了。这条小路,在半山腰之前都是和去水库的路重叠在一起,之后在半山腰有个三岔口,东面去水库,西面上法菲石屋方向。

    这石山上的树都很矮小,松树长不高,和杂木一起见缝插针的扎根,混迹其中争夺地盘,却与盆景无异。到了三岔口,东面去水库方向的路边,杜鹃的叶子像是给特意捋走了一半,中年男人因人而异定制的地中海发型一般,有些杜鹃应该是种下没多久的原因,根基不牢固,已经给连根拔起,掀翻在地,而西面的松树和杂木却巍然不动,仿佛昨晚如此级别的风就小儿科一般。果不其然,因地制宜的活着就是生存最大化的谋略。

    我说:“这些杜鹃要补种了。反而松树还没什么哦!不过有点太野了的感觉。能不能在这山上找些有点造型的松树,在周围围砌,搞成盆景的模样,这样不就是一盆大盆景了吗?怎么以前没想到能这样呢?”

    萧坚在旁边说:“嗯,我记下了。回头通知画家设计。这两天要动手。”

    龙凤哥说:“还有金姨啊!对了,她会修枝吗?关于盆景的。”

    我说:“这个疑问,如果金姨会,就她来,如果不会,就我来做吧!我大概知道该怎么制作盆景。嗯,先让画家设计一下再说。你们看看,有些松树的造型是适合盆景的,但是现场环境不适合;有些现场环境适合,可是那棵松树又不适合了。”我说的可不是假话,我从小就喜欢看盆景,觉得能在一个花盆里就浓缩一个有意境的世界,是一种非凡的技艺。有些事情看多了,慢慢的去体会个中内容,等到真的要上手去做的时候,会容易很多。

    先到土匪窝,敲了好一会门,来开门的是沈柏君。她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们几个:“台风把你们吹上来的?”

    劳工呵呵一笑:“天亮了!台风走咯!辛苦你们啦!”

    沈柏君便赶紧朝窝里喊了一嗓子:“两位,赶紧起来,老大来了!”

    庄家铭和伊万跳了起来:“台风过了?”然后伊万走到窗口看看,“嗯,停了。哎呀,我要去看看我的攀岩线路有没有受到损害。”

    庄家铭也马上接着说:“对啊,我也要去看看台风石屋的影响去到哪里。”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各司其职。如果抛开我的决策和管理上的不足来看,其实我们团队里的每个人在专业上都是很厉害也很尽职的。如果这样来判断,那么项目还有有问题暴露出来,那么就是我的管理出现问题了,哦,也有可能是策略上有些失当。

    我说:“那还等什么?走啊!各自去看,然后再在公司里汇总。今天如果能完成各自岗位上的工作,那么就下午或晚上开个会。一次性解决问题。”

    几个人出了土匪窝,然后到了法菲石屋,法菲石屋一点影响都没有。和正宗的葡萄牙法菲石屋一样,在旷野里备受风雨的侵袭却没有任何损伤。我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然后站在法菲石屋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往水库方向看去,昨晚发出轰隆隆声音的那间石屋就在法菲石屋下面不远,那间石屋的脚下,出现了一个约莫三米见方的大坑,而水库里就出现了一个很方正的水上平台,颇有禅意。如果在这颇有冷感质感的清晨里,平台上出身穿一袭红衣的女子在凭水抚琴,大美而不言。

    我说:“下去看看吧!刚好了,两位工程师都在,现场解决问题。”

    从法菲石屋下到这间石屋的小路,都是用山上的碎石铺就的,连路边的扶手也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尽量看不到水泥这种粘合剂的存在,浑然天成的感觉。其实我对接的把控还是很到位的,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反而在大局观上有所欠奉,换种说法,也许我是一个执行层面的好手,从导游开始到策划,但是一旦现在身份变了,从将军到元帅,统筹能力的短板就立刻显现出来了。脑海里左边有那种退位让贤的思想愈发的强烈,但是脑海里右边却一直在鼓动着我不要放弃。一边是不换思维就换人的信号持续发出,一边则是要换思维不换人的信号与其僵持着。今天的会议上,我想听听大伙儿的想法。其实我不是中正,以退为进,让宗南上来做个傀儡。我是真心想的,又想换了自己,又想自己再坚持,但是却怕坚持之下就贻误了战机,---毕竟就快开业了,不能轻言日月换新天。

    走到昨晚被台风掀起的大石头位置,众人都挠破了脑袋,想不明白这台风怎么就只看那块几近方方正正的石头不顺眼、硬是要将它掀翻到水库里去呢?如果这风真的级别有十几级,石屋受到的应力应该更强烈才对吧?现场留下一个大坑,坑里还是一些碎石垫底,已经积累了一些水在里面,但清澈。

    我扶着周围的石头小心翼翼的下了水坑边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很稳妥不松动,唯有被带走的那块石头立场和意志都不坚定,所以给集体杯葛了?联合外力丢到水库里去了?真是一件怪事。

    “嗯,这水坑结构还挺牢固。看来因祸得福了。这个可以作为这间石屋的天然泳池了。劳工,你谋划谋划。”我说之后就爬了上来。

    龙凤哥说:“要不整一条什么材质做的小桥过到水库里的这块石头上去吧!就专属这间石屋,如何?”

    劳工说:“嗯,好主意!我考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