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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悬崖 第八百七十四章 树屋夜话

    小强高兴得跳了起来:“好啊!我凡哥的名头,现在比设计院还有含金量!”

    我赶紧压住他的话头:“哎哎哎,别这么说,老程听到了可不高兴了。你以为你去学习两年就能拿个建筑师牌子了啊?那岂不是太容易了?!你以为劳工、柏君的牌子是两年就能拿到的不是?其实学哪个专业,除了坚持,都是需要悟性的。”

    我看看时间,午夜时分,该聊的也差不离了。我说:“其实工作方面的事儿,大概的范围大家知道就好,想怎么改进,不是我林凡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我们是一个集体。所以,有什么想法,不一定要全部和我说了才行,而是可以分成一个一个小集体来分工,觉得适合了,就告诉我,让我判断一下,然后大家头脑风暴一下,oK就进行,觉得还差点什么的,就改进好了!像今晚这样,小强就很不错啊!将漫山遍野的石头变成我们的项目文化的具体体现。多好!在次智商,我觉得洱海能延伸一下的。我举个栗子啊!比如说这些可以或者是适合时效性行为的,也可以做啊!”

    “时效性、行为?”小强故意断句了。

    我瞪了他一眼:“玩断句,你小子还得学上个三五年再说。”

    小强问:“凡哥,那你说的时效性行为是什么?”

    我说:“比如有些企业在我们这里,一下子承包了我们项目N天用来举办年会什么的,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可以临时将某些位置上的石头涂成对方要求的图案之类的。是吧?”

    画家皱起眉头:“林凡,玩这么商业化的行为啊?是不是有点唯利是图?我觉得好像有点过了的感觉。我个人感觉啊!”

    小强反问:“市场化行为,有何不可?我们又不是善堂。”

    庄家铭也说:“这个可以接受啊!我们现在不还在用那个什么现实就是那个激光啊,在显现一些信息?所以我觉得没问题啊!画家,你觉得有被商业化?”

    画家点点头:“确实有点。但是我也很纠结。我纠结的是某种感觉,我也知道商业行为是社会进步的必经之路。可是…”

    我打断了他:“明白。我刚确认自己想干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是有类似的心情纠结。还好,我遇上了紫萱和潘若安、遇上了矮仔成这样善解人意的投资者,还遇上了龙凤哥这样思想上极度市场商业化程度的搭档。我觉得啊,市场化,光明正大的赚钱,没有什么纠结的。当然了,如果能在这种宽容的心态里,有条件保有一份非商业化的纯,未尝不可。其实画家你早就商业化了啊,《南中国海岸线》你愿意将它拿出来给项目展览和运用,就已经是市场化行为了啊,可能是我们的热忱将哪种商业化行为给掩盖了,所以你不觉得是商业行为是吧?哈哈,你这样单纯可不好。你的画展万一有些大作可以卖出好价格的话,你一定会给人压价的哦!要不要找人来给你把把关?”

    小强说:“凡哥,可是龙凤哥现在这样…”

    我点点头:“你的担心有点道理。不过,画展在国庆期间,距离现在说远不算远,说近也不近。再看吧!实在不行的,紫萱也行。毕竟她的人面比较广,就算在讨价还价方面不在行,但是在坚持价格方面还是能做好的。”

    画家说:“哦,也行。”

    应验见他这样,觉得有点奇怪便问:“怎么这么勉强的样子啊?我跟紫萱姐这么些年,她很有水平的。不是只有龙凤哥才是最厉害的。我这样说,你不要介意啊!”

    画家拍拍应验的手臂:“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这样的人。我呀,是想着这次画展,如果有人欣赏我的画作又买的话,所得收益我想全部捐献出来,主要想捐献到福利院,为儿童和孤寡老人做些应有的贡献。”

    这话一出,我心里还是受到了冲击。主要是我没想过画家有这样的想法。换位思考,如果我是画家,可能这画展有收益的话,我会乐不可支的躲起来数钱,其实这些事合法劳动所得,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但是,躲起来数钱,无论是在数小数点前多少位数还是去银行取回来N百万千万的,好像《富贵再逼人》里的肥肥,在银行的金库里尽情挥洒大钞,却是人类对自己劳动成果的最好犒赏的自我证明行为,无可厚非。

    我问画家:“不是想着再改善生活吗?而是捐献?觉悟挺高啊!这点你比我要高境界。”我竖起了大拇指。

    画家说:“衣食基本无忧,那就做做善事咯!何况,正如你刚才说的,商业行为是必不可免的话,我也可以做些其他事情来对冲让我不太舒服的商业行为。何况,慈善举动,也是你先倡导的啊!你不记得了吗?”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有吗?我没印象。我还真的没啥印象。”

    应验指指我:“你有。”

    庄家铭也说:“你有。”

    小抢来了个总结:“凡哥,你确实有。”

    我努力搜寻记忆里关于“慈善”的关键词,可是就是没了影儿。可能是自己在项目正式建设后,随心所欲的想法多了起来之后,自己说了什么都没印象了。可是眼前的这帮家伙和不在眼前的那帮家伙们,却如同互联网一样,逝去的记忆总是还有些蛛丝马迹留于某些空间中,而我看,却忘记了这个空间的Ip地址,他们却没忘记。

    我问小强:“什么时候?”

    他说:“在核定运营成本的时候啊!我是旁听者,当时我在给大家斟茶倒水呢!你当时不是在说每多一份收入就捐出去给老人家还是什么的,具体的我就记不清楚了,但是捐献这想法,你有过。”

    他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但是是哪方面的我却没印象,好像是滑道照相的收入还是什么的,这些要问回当时做记录的萧坚才行了。没想到我的一句随口建议的话,画家却记在心里去了。我的心因此有点暖,---虽然现在是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