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外 第133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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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母看到女儿一脸伤痕时，早就眼含泪水心疼不已了！心想女儿怎么就遇到了吴德这样的一个畜牲，每次一动怒就动手，一动手就下死手，她心里很害怕再这样下去，有一天自己女儿会被吴德打死的！
此刻听闻张丽又说想离婚的话了，当即咬牙说道：“离！只是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麻风佬！待会儿我就找几个人到他家去，给你讨个公道！”
张丽听了拉着被子蒙头不说话。张母见状说道：“丽啊！你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顺便找点药把伤处处理一下，过两三天就过年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妈，你先下去吃吧！我等下再去吃。妈，我今年过年不想去他们家了！不能住家里我就出去外面找一家旅馆住去！”
石木镇这边的风俗习惯，就是女儿出嫁后年三十到初一不能在娘家住。因此张丽即便是因为同吴德相处不来长年住在娘家，也是每到腊月二十九或三十就得回到夫家来，大年初二可以回娘家了才能回去，年年如此。
现在都已经和吴德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她更不想再回到吴家去……
张母听了沉默片刻后说道：“唉！不回去就只能去外面找个地方住两天了……丽啊！你要是个儿子多好啊！是个儿子，你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张母说完抹着泪水后下楼去了。
吃了早餐后，张母便领着三四名同堂的婶嫂，还有张丽的妹妹张容，几个人怒气冲冲的来到吴德家！
此时吴德的两个哥哥已经起来，帮着他们的老婆在厨房里制作一些过年的美食。
几名老妇女一进大门便站在庭院中，指着吴德的房间七嘴八舌的喊叫着让吴德滚出来！
此时吴德还没起床，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嚷嚷之后，才睁开眼睛披衣起来一看，此时床上哪里还有张丽和两个孩子的身影？
他猜想张丽肯定这又是去搬救兵了，便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走出房间来！
他正准备责问张丽带这几个老女人来到底想干嘛？可当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张丽并没有在这几个人之中！这可真是稀奇啊！难道？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昨晚自己下手过重，张丽已经出不了门了吧？要是张丽被自己打残了，那张家去法院一告，自己岂不是要挨坐监？
可没等他说话，张母已经几步走过来，抓着他的衣领唾沫横飞地叫骂着！抬手想去打他的脸，最后因为够不着只在他肩头上打了几巴掌而已！
其实，张母身材比吴德矮了一个头，张母去抓他的衣领已经显得费力了，因此她打吴德的肩膀也就跟帮他按摩差不多，不过就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那种而已！吴德正犹豫该不该还手呢，几个女人已经同时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那骂声简直比夏日林中的蝉鸣还要热闹！
吴母听到动静后连忙跑出来一看，只见张母一手拉着吴德的衣领，一手还不停的想去打他的脸，吴母气的把两个大儿子都叫了出来，让他们去把张母拉开！
原来他们兄弟二人在厨房早就已经知道是张母她们来了，只是他们的老婆瞧见全是一些老妇女，害怕他们一旦去掺和了，到时候人家说身体哪里伤着了又来讹他们，因此才不让他们出去的。
此时听他们母亲叫了，才过来站在一旁，还是不敢去把张母拉开，吴母见了只好亲自上去劝张母道：
“亲家！别扯了，他们两人打架，我们做老人的就两边劝和才是呢！”
张母听了冷笑道：“呵呵！劝和？哼！要是我女儿打得过你儿子，把你儿子打的一身伤，你还会轻飘飘的说这些话吗？哟嚯？难不成你觉得你儿子打人是有理的？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能养出什么玩意来？！简直就是畜牲都不如！”
吴母因为儿子媳妇不和，都不知道被张家母女骂了多少回了！只是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也是真的不成器！别人骂养狗不缚养儿不教，有时候也是噎的说不出话来！毕竟人家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宠出来的啊！
此时，吴母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气的忍不住怼道：“是，我儿子不是人！但昨晚你女儿同样也是母老虎一样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我儿子不是人那你女儿又是什么东西啊？！”
吴德刚才还想再忍一会儿，先让张丽娘发泄一下她心中的怒气，毕竟张丽可能真受伤了！昨晚那几拳自己着实也是有多少力都用尽了的……
可此刻他见自己母亲被骂的那么难听，便顾不了许多了，直接用力拉开张母的手将她一甩，张母本来就已年老体衰，被吴德这么一甩手，瞬间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张容见状立即上前去把她的母亲扶住！
这时，吴母撸起吴德的袖子对张母说道：“你们自来看，不只是张丽，吴德也受伤了！看看，这都是张丽昨晚给咬的！”
张家几名老妇听说以为是唬她们的，便也向前察看了一番，只见吴德被咬的地方有几个牙齿印已经肿起来了，手臂上还有一条条红印，说都是张丽给挠的。
张母见了说道：“这算什么呢！我女儿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怕是都瞎了呢！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
这时吴家大哥十三岁的女儿站在旁边一脸戏谑的说道：“呵！我叔的伤口看看也严重啊！最主要是被咬伤的，我觉得应该去打狂犬疫苗才行呢！”
张母听了这话后瞬间已似火上浇油，骂道：“小丫头，你说谁是狗？你说谁是狗？一家子没教养的东西！”
边骂边跑过去想给她一巴掌，但却被她一溜烟跑掉了。
两家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想让谁的时候，吴父从里屋走出来了。
因为吴德是小儿子，吴父此时已经七十三岁了。他一生光明磊落，为人正直，对吴德这个孩子也是恨的头疼！有些孩子确实天生反骨，还真不是父母不教育……此时吴父一脸愠怒的踢了一脚吴德后开口说道：
“你这个小畜牲！作为一个男人，打老婆算什么能耐？！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还记得吗？我告诉你啊！现在不管你伤不伤，你都得带张丽去医院看看！该打针打针，该放药放药，没几天就过年了，不要拖了，赶紧去吧！”
张母听了却连忙道：“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带去看，不用你们假好心！”
吴父抬眸看向张母一脸严肃的问道：“那么亲家，您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啊？要是不想解决问题，那就当我没说，散了吧！吵吵闹闹的，也不嫌丢人！”
吴父见劝不了，心想牛打马也好马打牛也好，我老了也管不了了！于是嘴一撇摇摇头转身回他房间去了……
几个女人不依不饶的，听了吴父的话后更是人人火大，望着吴父离去的背影质问吴家父母：
“你家儿子不懂养家不懂养孩子，只懂得到处去沾花惹草，你们还不说他丢人，倒反而来说我们丢人！还有天理不？！”
吴母无奈只好去找村干部来解决，最后吴德拿出三百元给张丽看病，几个女人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吴德本来身上就没有多少钱，这回更是连过年都成问题了！好在他此时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在兄嫂家蹭吃蹭喝，几天年就过去了。
………………
腊月二十八，莲姐给王春枝结算工钱后，王春枝就回去了。
她打算去商场给家里人每人买一套新衣服，然后明天一早悄悄的搭车回家过年。
想到回家，虽然母亲已经说了好多让她放心的话，但她仍然感到惶恐不安！想当初在南疆城，自己不过是自惊自怕而已，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谁又知道谁的底细？而村人却不一样了！都是熟人，有点什么事情就一传十十传百，然后看向你的眼睛便如刀似剑，戳痛心窝子也不能说出来……
翌日，王春枝还是穿着她那件宽松的中长衣，外人不注意倒没看出来她是有身孕的。因为她本来胸部丰满，加上营养不良或是别的原因吧？反正已经五个多月了还不怎么显怀。
但饶是如此，王春枝还想找来布条把自己的肚子扎紧喽！
好在她家就在村头，一车就进屋也没几个个看见，即使是看见了，背后看着也认不出是谁来。
王春枝进门后把买衣服给了弟弟弟媳还有她的小弟春林，小妹春荣，父母亲的她就拿给母亲了。
她不敢去看她的父亲，因为刚进家就看到她父亲一脸阴沉的坐在火塘边拿着水烟筒正在抽烟。
王春枝心中是既惊慌又难过，以前自己去哪里几天，回来父亲见了会立即关心的过来问长问短的！而现在……
王春枝一脸愧悚的走到王老爹身边，低头唤道：“爹……”
王老爹看都没看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耕田种地的女儿，拿着柴火棍子点烟的手有点颤抖，他一边点烟一边“咕噜，咕噜”的吸，随后“噗！”的一声，烟嘴上已经燃尽的烟灰便被吹了出来，落在火塘边的灰堆上。
见王春枝手足无措的还站在旁边，王老爹吐了一口烟雾，叹了一口气道：“去，看你弟他们午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正午了，该吃饭了！”
“哎！”王春枝连忙答应着，转身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片刻后，一家人围在火塘边吃午饭，小弟春林频频给王春枝夹菜，小妹春荣见了，也要给她大姐夹菜，王春枝顿感眼眶温热，说道：“你们吃，姐自己夹菜就好了！”
此刻听闻张丽又说想离婚的话了，当即咬牙说道：“离！只是我们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麻风佬！待会儿我就找几个人到他家去，给你讨个公道！”
张丽听了拉着被子蒙头不说话。张母见状说道：“丽啊！你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顺便找点药把伤处处理一下，过两三天就过年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妈，你先下去吃吧！我等下再去吃。妈，我今年过年不想去他们家了！不能住家里我就出去外面找一家旅馆住去！”
石木镇这边的风俗习惯，就是女儿出嫁后年三十到初一不能在娘家住。因此张丽即便是因为同吴德相处不来长年住在娘家，也是每到腊月二十九或三十就得回到夫家来，大年初二可以回娘家了才能回去，年年如此。
现在都已经和吴德闹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她更不想再回到吴家去……
张母听了沉默片刻后说道：“唉！不回去就只能去外面找个地方住两天了……丽啊！你要是个儿子多好啊！是个儿子，你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张母说完抹着泪水后下楼去了。
吃了早餐后，张母便领着三四名同堂的婶嫂，还有张丽的妹妹张容，几个人怒气冲冲的来到吴德家！
此时吴德的两个哥哥已经起来，帮着他们的老婆在厨房里制作一些过年的美食。
几名老妇女一进大门便站在庭院中，指着吴德的房间七嘴八舌的喊叫着让吴德滚出来！
此时吴德还没起床，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嚷嚷之后，才睁开眼睛披衣起来一看，此时床上哪里还有张丽和两个孩子的身影？
他猜想张丽肯定这又是去搬救兵了，便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走出房间来！
他正准备责问张丽带这几个老女人来到底想干嘛？可当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张丽并没有在这几个人之中！这可真是稀奇啊！难道？他的心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昨晚自己下手过重，张丽已经出不了门了吧？要是张丽被自己打残了，那张家去法院一告，自己岂不是要挨坐监？
可没等他说话，张母已经几步走过来，抓着他的衣领唾沫横飞地叫骂着！抬手想去打他的脸，最后因为够不着只在他肩头上打了几巴掌而已！
其实，张母身材比吴德矮了一个头，张母去抓他的衣领已经显得费力了，因此她打吴德的肩膀也就跟帮他按摩差不多，不过就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那种而已！吴德正犹豫该不该还手呢，几个女人已经同时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那骂声简直比夏日林中的蝉鸣还要热闹！
吴母听到动静后连忙跑出来一看，只见张母一手拉着吴德的衣领，一手还不停的想去打他的脸，吴母气的把两个大儿子都叫了出来，让他们去把张母拉开！
原来他们兄弟二人在厨房早就已经知道是张母她们来了，只是他们的老婆瞧见全是一些老妇女，害怕他们一旦去掺和了，到时候人家说身体哪里伤着了又来讹他们，因此才不让他们出去的。
此时听他们母亲叫了，才过来站在一旁，还是不敢去把张母拉开，吴母见了只好亲自上去劝张母道：
“亲家！别扯了，他们两人打架，我们做老人的就两边劝和才是呢！”
张母听了冷笑道：“呵呵！劝和？哼！要是我女儿打得过你儿子，把你儿子打的一身伤，你还会轻飘飘的说这些话吗？哟嚯？难不成你觉得你儿子打人是有理的？我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能养出什么玩意来？！简直就是畜牲都不如！”
吴母因为儿子媳妇不和，都不知道被张家母女骂了多少回了！只是她心知肚明，自己的儿子也是真的不成器！别人骂养狗不缚养儿不教，有时候也是噎的说不出话来！毕竟人家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宠出来的啊！
此时，吴母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气的忍不住怼道：“是，我儿子不是人！但昨晚你女儿同样也是母老虎一样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说我儿子不是人那你女儿又是什么东西啊？！”
吴德刚才还想再忍一会儿，先让张丽娘发泄一下她心中的怒气，毕竟张丽可能真受伤了！昨晚那几拳自己着实也是有多少力都用尽了的……
可此刻他见自己母亲被骂的那么难听，便顾不了许多了，直接用力拉开张母的手将她一甩，张母本来就已年老体衰，被吴德这么一甩手，瞬间往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张容见状立即上前去把她的母亲扶住！
这时，吴母撸起吴德的袖子对张母说道：“你们自来看，不只是张丽，吴德也受伤了！看看，这都是张丽昨晚给咬的！”
张家几名老妇听说以为是唬她们的，便也向前察看了一番，只见吴德被咬的地方有几个牙齿印已经肿起来了，手臂上还有一条条红印，说都是张丽给挠的。
张母见了说道：“这算什么呢！我女儿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怕是都瞎了呢！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
这时吴家大哥十三岁的女儿站在旁边一脸戏谑的说道：“呵！我叔的伤口看看也严重啊！最主要是被咬伤的，我觉得应该去打狂犬疫苗才行呢！”
张母听了这话后瞬间已似火上浇油，骂道：“小丫头，你说谁是狗？你说谁是狗？一家子没教养的东西！”
边骂边跑过去想给她一巴掌，但却被她一溜烟跑掉了。
两家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想让谁的时候，吴父从里屋走出来了。
因为吴德是小儿子，吴父此时已经七十三岁了。他一生光明磊落，为人正直，对吴德这个孩子也是恨的头疼！有些孩子确实天生反骨，还真不是父母不教育……此时吴父一脸愠怒的踢了一脚吴德后开口说道：
“你这个小畜牲！作为一个男人，打老婆算什么能耐？！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还记得吗？我告诉你啊！现在不管你伤不伤，你都得带张丽去医院看看！该打针打针，该放药放药，没几天就过年了，不要拖了，赶紧去吧！”
张母听了却连忙道：“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带去看，不用你们假好心！”
吴父抬眸看向张母一脸严肃的问道：“那么亲家，您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啊？要是不想解决问题，那就当我没说，散了吧！吵吵闹闹的，也不嫌丢人！”
吴父见劝不了，心想牛打马也好马打牛也好，我老了也管不了了！于是嘴一撇摇摇头转身回他房间去了……
几个女人不依不饶的，听了吴父的话后更是人人火大，望着吴父离去的背影质问吴家父母：
“你家儿子不懂养家不懂养孩子，只懂得到处去沾花惹草，你们还不说他丢人，倒反而来说我们丢人！还有天理不？！”
吴母无奈只好去找村干部来解决，最后吴德拿出三百元给张丽看病，几个女人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吴德本来身上就没有多少钱，这回更是连过年都成问题了！好在他此时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在兄嫂家蹭吃蹭喝，几天年就过去了。
………………
腊月二十八，莲姐给王春枝结算工钱后，王春枝就回去了。
她打算去商场给家里人每人买一套新衣服，然后明天一早悄悄的搭车回家过年。
想到回家，虽然母亲已经说了好多让她放心的话，但她仍然感到惶恐不安！想当初在南疆城，自己不过是自惊自怕而已，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谁又知道谁的底细？而村人却不一样了！都是熟人，有点什么事情就一传十十传百，然后看向你的眼睛便如刀似剑，戳痛心窝子也不能说出来……
翌日，王春枝还是穿着她那件宽松的中长衣，外人不注意倒没看出来她是有身孕的。因为她本来胸部丰满，加上营养不良或是别的原因吧？反正已经五个多月了还不怎么显怀。
但饶是如此，王春枝还想找来布条把自己的肚子扎紧喽！
好在她家就在村头，一车就进屋也没几个个看见，即使是看见了，背后看着也认不出是谁来。
王春枝进门后把买衣服给了弟弟弟媳还有她的小弟春林，小妹春荣，父母亲的她就拿给母亲了。
她不敢去看她的父亲，因为刚进家就看到她父亲一脸阴沉的坐在火塘边拿着水烟筒正在抽烟。
王春枝心中是既惊慌又难过，以前自己去哪里几天，回来父亲见了会立即关心的过来问长问短的！而现在……
王春枝一脸愧悚的走到王老爹身边，低头唤道：“爹……”
王老爹看都没看这个从小就跟在他身后耕田种地的女儿，拿着柴火棍子点烟的手有点颤抖，他一边点烟一边“咕噜，咕噜”的吸，随后“噗！”的一声，烟嘴上已经燃尽的烟灰便被吹了出来，落在火塘边的灰堆上。
见王春枝手足无措的还站在旁边，王老爹吐了一口烟雾，叹了一口气道：“去，看你弟他们午饭准备得怎么样了？正午了，该吃饭了！”
“哎！”王春枝连忙答应着，转身便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片刻后，一家人围在火塘边吃午饭，小弟春林频频给王春枝夹菜，小妹春荣见了，也要给她大姐夹菜，王春枝顿感眼眶温热，说道：“你们吃，姐自己夹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