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外 第168章 他值班，不能回来过年
时间来到农历腊月三十这一天，街上行人已是寥寥无几，马路边好多店家都关门回家过年了！
此时还在马路上来去匆匆的人，多半是因为上班要上到年三十的人，或者是还想赚今年最后一笔钱的商贩们。人家城中村里的本地人早在几天前年货就已经置办完了，此刻还在奔波忙碌的都是那些可怜外来人……
昨天，就有一名年轻的女顾客来到张小娟的店里，说是很早就想来定做一件新衣服穿过年的，因为太忙了顾不上。
她先是问张小娟说自己现在定做还能不能帮她赶出来？还说加工费可以是平时费用的三倍！
王春枝因见张小娟说明天大年三十家里吃的都不用她来准备，所以店还是要来开半天再收摊回家的，便应承了下来：
“可以帮你赶出来，但加工费比平时多一倍就行了！你明天中午前来取吧！”
那名顾客一听高兴的当场就把布料钱和加工费全部付清了……
王春枝来到棉布街后抬眸望去，见此时还在做生意的店家已不足三分之一。
今天她也打算在店里待到十二点后就回去了。虽然只是母女俩个在姑丈村相依为命，但为了孩子也为了安抚自己这颗无处安放的心灵，再落魄也不能在过大年时显得太过于敷衍，必须去买一些过年吃的食物回来才行啊！
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家里有小孩子的父母，过节多少都得准备一些吃的，不然孩子的魂就会跟着有吃喝的人家去了的……
以前王春枝还听老人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村里有一对夫妇非常的勤快，逢年过节都要做工到天黑了才回家。
有一次过节时，他们也像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拿木桶泡了一些糯米，然后留下两个小孩在家便双双出去锄地，锄到天黑了才想着回来做糍粑给孩子吃。可等他们回到家时发现他们的两个孩子趴在泡着糯米的木桶边缘，早就没了气息！
这故事是真是假谁都无从考究，但王春枝觉得就算是传说的，听着也太让人揪心了！
在王春枝记忆里，无论家里有多困难，逢年过节父母有多忙，都会留一个人在家准备节日美食，从来不曾让她们几姐弟看见人家有吃的而去羡慕过……
还有，过年父母也会给她几姐弟购买新衣服，尽管都是地摊货，但记得当时她们穿着都高兴极了！……今天，她也想给女儿买一套新衣服，还有鞋子和帽子。为了女儿，她下决心从此不再让脸上都是凄苦与忧愁的模样！为了女儿，遭遇再苦再难的事，她都不能显得太过懦弱，更不能胆怯！
可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苏姐很寻常的问她怎么不回家过年时，王春枝听闻后却精神几近崩溃！自从被退婚以来，她便感到自己已经被全世界的人给抛弃了！后来和吴德的这段孽缘，她知道这也是世俗所不容的！因此逐渐变得有些敏感的她，总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外人的眼中，这样独自带着女儿过年连家都不回的人，还是不是正常的人？
“呃，我，这几天太忙了！后面不忙了再说了……”
苏姐眼中满含不解的神情：“那你老公呢？他也不回来和你过年吗？”
王春枝听了表情略僵了僵，片刻后才扯了个谎道：“不回，他今年挨值班不能回来过年……”
“难怪啊！老公不回自己一个人回倒不如不回呢！你……”
没等她说完，王春枝就推着自行车出门来了！
当她走到外面的时候， 刚刚还下决心为了女儿自己要学会坚强的呢？想不到见那些本地人提着装有鸡鸭鱼肉的篮子，成群结队兴高采烈的去拜土地庙时，却突然鼻子发酸，美丽的双眸瞬间溢满了晶莹的泪光……
她深吸一口气，用无名指尖将眼眶里的泪水往上抹去，推着自行车急步走出几步后，抬脚骑上自行车便往大马路方向驶去！
来到店里见到一脸愉悦的张小娟后，王春枝逐将脸上那愁苦的神色敛去，挤出笑容来问道：
“小张你来那么早啊？”
此刻张小娟正拿着一块面料叠放整齐，听闻后便扬起下巴笑道：
“我也不是吃了早餐才来的？在家干嘛？做什么吃的我又不会做，小王，你吃早餐了没有？”
王春枝点头道：“吃了的……”说完她就把为顾客赶做的那件外套拿出来挂好。
王春枝仰头看看衣架上的几件人家没来领去的衣服，问张小娟道：“小张，开年了你想初几来开门呀？”
张小娟毫不犹豫的说道：“初八这样吧！去年我也是初八开始来摆摊的，你也是初八就来吧！”
王春枝心想那几件衣服顾客也说是过了正月十五后才来取的，便点头道：“好的！那还可以玩好多天呢！”
其实王春枝是恨不得每天都用忙不完的工作来填充那空虚得令人窒息灵魂的！可是店不是自己的店，她再想来开店门也不会开口向张小娟提出来的……
小芬和王小小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但最终还不是被王小小污蔑她偷裤子了？自己和张小娟是什么关系啊？若是有一块布不见了，自己可是百口莫辩！很多人生道理不是口口相传，而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张小娟转头看向王春枝笑道：“几天不好吗？你天天背着你女儿辛苦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过年带她去市中心玩玩了！”
王春枝听闻此话后一脸无奈的笑了，说道：
“我女儿还小呢！像我娘说的，拿狗屎放她的嘴她都还不知道是狗屎呢！此时在她眼里去商场和菜市场都差不多的，哈哈……”
张小娟白了她一眼道：“这么可爱的女儿，拿这么脏的话来说她，也亏你说得出口呢！”见王一朵在妈妈的背上直望着她笑，张小娟便对着一朵噘着嘴下巴一扬一扬的，说道：
“你看，连一朵这个小不点都懂得我才是最爱护她的！是不是呀？一朵？”
一朵见状也是激动得手舞足蹈！两只小脚在王春枝身后乱踢……
俩人正说笑，那名顾客便来取衣服了。
她一试穿便满意的对王春枝夸赞道：“小王师傅，这外套做的真好！很合身，下回我还会来找你做衣服的！”说完后便高兴的走了。
张小娟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因为工作太忙前几天没时间而现在才赶着置办年货的人，来店里买布的人基本都没有了，便对王春枝说道：
“小王，要不我们也收摊关门吧！”
王春枝点头说道：“嗯好的……”说完她起身欲同张小娟一起把摆在门外面的零头布料收回来。
张小娟见状说道：“你背孩子就不用帮我捡那些货了！等我自己来收吧！”
王春枝是个闲不住的人，见张小娟要把布料装袋里便连忙走过来帮她张开袋口……
片刻之后，俩人互道：“明年见！”
各自骑着自行车往相反方向驶去……
南疆城的隆冬虽然没有下雪，但却寒风凛冽，骑自行车逆风而行时，那刺骨的寒风吹得人脸面麻木到发僵！王春枝背着孩子倒像是背了个取暖器一般感谢得温暖。
离开棉布街后王春枝便直接去了菜市场，她知道菜市场周围有价格低廉的童装店。
她走进一家店铺给女儿买了一套衣服和鞋帽，然后再进菜市场买了一些水果糖饼之类的，最后才买了一边鸡和猪肉还有青菜……因为没有冰箱，她不敢买太多，就这点肉她还打算将之全部炒干，利于存放。
“老人们说要想年年有余必须过年买鱼啊！是不是呀？一朵？”王春枝转头看向背后的女儿，仿佛是在和女儿商量似的！
一朵见妈妈回头看她，立即一脸兴奋的“咯咯咯”直笑！
看到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王春枝冰冷的心仿佛瞬间被暖化了！她一甩左肩让女儿的脸离自己的脸更近一点，然后笑着对女儿说道：
“小乖乖，新衣服还有好多好吃的我们都有了，一朵跟妈妈回家去喽！有妈妈的地方，就是我一朵的家，咱们这就回家去试新衣服去喽！”
一朵貌似已经知道妈妈对她说了什么，笑的更欢了！
当王春枝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才发现魏光明和秦小红一家也是留在南疆城过年的。
因为她刚进门就看见他们的儿子魏小宝手上又拿着一张百元大钞走下楼来，正要往外面的小卖部走去呢！王春枝已是见怪不怪了，便没多问径直把自行车推进来，停放到院子的角落去。
因为担心鱼放久了不好吃，王春枝便想着先去厨房将鱼洗干净，腌一会儿再煎……当她来到厨房时，看见魏光明夫妻俩个正在那里杀一只硕大的阉鸡。
魏光明一副好丈夫的模样，十分麻溜的蹲在地上拔鸡毛。
见王春枝进来了，俩夫妻连忙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腾出路来。
“小王，你过年就买一条鱼啊？”
秦小红见王春枝手上只有一条鱼，便用略带轻视的语气问道。
王春枝点头呵呵笑道：“还有一点鸡肉和猪肉，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的，所以也就没买多少……”
魏光明听闻此话后，抬头快速的瞥了一眼王春枝问道：“小王你老公不回来和你一起过年啊？”
王春枝愣了一下，还是拿从张小娟那里听来的话搪塞道：“他啊！今年挨值班了……”
秦小红听闻后撇了一下嘴说道：“那你也可以去他那边一起过年呀！一个人在这里过年你不觉得很凄凉嘛？”
这秦小红或许是觉得她嫁的男人很优秀而一直自以为傲吧？总之他们才搬来没多久王春枝便发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显示出她高人一等的神气感！说话更是口无遮拦，话里话外都带着炫耀的味道！平常王春枝都不屑与她计较，但此时听到她这句戳到心窝子的话后还是禁不住的心中冒火！毕竟，她没靠任何人，同样能把日子过好的！于是她瞥了一眼秦小红后，嘴角掠过一道冷笑，说道：
“呵呵！这不是还有你们俩也没有回去嘛？虽然我们只不过是住在隔壁，但至少也热闹一点不至于凄凉不是？你不会是觉得我不回去，这厨房我们两家共用太挤了吧？”
此时还在马路上来去匆匆的人，多半是因为上班要上到年三十的人，或者是还想赚今年最后一笔钱的商贩们。人家城中村里的本地人早在几天前年货就已经置办完了，此刻还在奔波忙碌的都是那些可怜外来人……
昨天，就有一名年轻的女顾客来到张小娟的店里，说是很早就想来定做一件新衣服穿过年的，因为太忙了顾不上。
她先是问张小娟说自己现在定做还能不能帮她赶出来？还说加工费可以是平时费用的三倍！
王春枝因见张小娟说明天大年三十家里吃的都不用她来准备，所以店还是要来开半天再收摊回家的，便应承了下来：
“可以帮你赶出来，但加工费比平时多一倍就行了！你明天中午前来取吧！”
那名顾客一听高兴的当场就把布料钱和加工费全部付清了……
王春枝来到棉布街后抬眸望去，见此时还在做生意的店家已不足三分之一。
今天她也打算在店里待到十二点后就回去了。虽然只是母女俩个在姑丈村相依为命，但为了孩子也为了安抚自己这颗无处安放的心灵，再落魄也不能在过大年时显得太过于敷衍，必须去买一些过年吃的食物回来才行啊！
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家里有小孩子的父母，过节多少都得准备一些吃的，不然孩子的魂就会跟着有吃喝的人家去了的……
以前王春枝还听老人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个村里有一对夫妇非常的勤快，逢年过节都要做工到天黑了才回家。
有一次过节时，他们也像村里的其他人一样拿木桶泡了一些糯米，然后留下两个小孩在家便双双出去锄地，锄到天黑了才想着回来做糍粑给孩子吃。可等他们回到家时发现他们的两个孩子趴在泡着糯米的木桶边缘，早就没了气息！
这故事是真是假谁都无从考究，但王春枝觉得就算是传说的，听着也太让人揪心了！
在王春枝记忆里，无论家里有多困难，逢年过节父母有多忙，都会留一个人在家准备节日美食，从来不曾让她们几姐弟看见人家有吃的而去羡慕过……
还有，过年父母也会给她几姐弟购买新衣服，尽管都是地摊货，但记得当时她们穿着都高兴极了！……今天，她也想给女儿买一套新衣服，还有鞋子和帽子。为了女儿，她下决心从此不再让脸上都是凄苦与忧愁的模样！为了女儿，遭遇再苦再难的事，她都不能显得太过懦弱，更不能胆怯！
可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苏姐很寻常的问她怎么不回家过年时，王春枝听闻后却精神几近崩溃！自从被退婚以来，她便感到自己已经被全世界的人给抛弃了！后来和吴德的这段孽缘，她知道这也是世俗所不容的！因此逐渐变得有些敏感的她，总是惴惴不安！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外人的眼中，这样独自带着女儿过年连家都不回的人，还是不是正常的人？
“呃，我，这几天太忙了！后面不忙了再说了……”
苏姐眼中满含不解的神情：“那你老公呢？他也不回来和你过年吗？”
王春枝听了表情略僵了僵，片刻后才扯了个谎道：“不回，他今年挨值班不能回来过年……”
“难怪啊！老公不回自己一个人回倒不如不回呢！你……”
没等她说完，王春枝就推着自行车出门来了！
当她走到外面的时候， 刚刚还下决心为了女儿自己要学会坚强的呢？想不到见那些本地人提着装有鸡鸭鱼肉的篮子，成群结队兴高采烈的去拜土地庙时，却突然鼻子发酸，美丽的双眸瞬间溢满了晶莹的泪光……
她深吸一口气，用无名指尖将眼眶里的泪水往上抹去，推着自行车急步走出几步后，抬脚骑上自行车便往大马路方向驶去！
来到店里见到一脸愉悦的张小娟后，王春枝逐将脸上那愁苦的神色敛去，挤出笑容来问道：
“小张你来那么早啊？”
此刻张小娟正拿着一块面料叠放整齐，听闻后便扬起下巴笑道：
“我也不是吃了早餐才来的？在家干嘛？做什么吃的我又不会做，小王，你吃早餐了没有？”
王春枝点头道：“吃了的……”说完她就把为顾客赶做的那件外套拿出来挂好。
王春枝仰头看看衣架上的几件人家没来领去的衣服，问张小娟道：“小张，开年了你想初几来开门呀？”
张小娟毫不犹豫的说道：“初八这样吧！去年我也是初八开始来摆摊的，你也是初八就来吧！”
王春枝心想那几件衣服顾客也说是过了正月十五后才来取的，便点头道：“好的！那还可以玩好多天呢！”
其实王春枝是恨不得每天都用忙不完的工作来填充那空虚得令人窒息灵魂的！可是店不是自己的店，她再想来开店门也不会开口向张小娟提出来的……
小芬和王小小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但最终还不是被王小小污蔑她偷裤子了？自己和张小娟是什么关系啊？若是有一块布不见了，自己可是百口莫辩！很多人生道理不是口口相传，而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张小娟转头看向王春枝笑道：“几天不好吗？你天天背着你女儿辛苦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过年带她去市中心玩玩了！”
王春枝听闻此话后一脸无奈的笑了，说道：
“我女儿还小呢！像我娘说的，拿狗屎放她的嘴她都还不知道是狗屎呢！此时在她眼里去商场和菜市场都差不多的，哈哈……”
张小娟白了她一眼道：“这么可爱的女儿，拿这么脏的话来说她，也亏你说得出口呢！”见王一朵在妈妈的背上直望着她笑，张小娟便对着一朵噘着嘴下巴一扬一扬的，说道：
“你看，连一朵这个小不点都懂得我才是最爱护她的！是不是呀？一朵？”
一朵见状也是激动得手舞足蹈！两只小脚在王春枝身后乱踢……
俩人正说笑，那名顾客便来取衣服了。
她一试穿便满意的对王春枝夸赞道：“小王师傅，这外套做的真好！很合身，下回我还会来找你做衣服的！”说完后便高兴的走了。
张小娟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因为工作太忙前几天没时间而现在才赶着置办年货的人，来店里买布的人基本都没有了，便对王春枝说道：
“小王，要不我们也收摊关门吧！”
王春枝点头说道：“嗯好的……”说完她起身欲同张小娟一起把摆在门外面的零头布料收回来。
张小娟见状说道：“你背孩子就不用帮我捡那些货了！等我自己来收吧！”
王春枝是个闲不住的人，见张小娟要把布料装袋里便连忙走过来帮她张开袋口……
片刻之后，俩人互道：“明年见！”
各自骑着自行车往相反方向驶去……
南疆城的隆冬虽然没有下雪，但却寒风凛冽，骑自行车逆风而行时，那刺骨的寒风吹得人脸面麻木到发僵！王春枝背着孩子倒像是背了个取暖器一般感谢得温暖。
离开棉布街后王春枝便直接去了菜市场，她知道菜市场周围有价格低廉的童装店。
她走进一家店铺给女儿买了一套衣服和鞋帽，然后再进菜市场买了一些水果糖饼之类的，最后才买了一边鸡和猪肉还有青菜……因为没有冰箱，她不敢买太多，就这点肉她还打算将之全部炒干，利于存放。
“老人们说要想年年有余必须过年买鱼啊！是不是呀？一朵？”王春枝转头看向背后的女儿，仿佛是在和女儿商量似的！
一朵见妈妈回头看她，立即一脸兴奋的“咯咯咯”直笑！
看到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王春枝冰冷的心仿佛瞬间被暖化了！她一甩左肩让女儿的脸离自己的脸更近一点，然后笑着对女儿说道：
“小乖乖，新衣服还有好多好吃的我们都有了，一朵跟妈妈回家去喽！有妈妈的地方，就是我一朵的家，咱们这就回家去试新衣服去喽！”
一朵貌似已经知道妈妈对她说了什么，笑的更欢了！
当王春枝回到出租屋里的时候，才发现魏光明和秦小红一家也是留在南疆城过年的。
因为她刚进门就看见他们的儿子魏小宝手上又拿着一张百元大钞走下楼来，正要往外面的小卖部走去呢！王春枝已是见怪不怪了，便没多问径直把自行车推进来，停放到院子的角落去。
因为担心鱼放久了不好吃，王春枝便想着先去厨房将鱼洗干净，腌一会儿再煎……当她来到厨房时，看见魏光明夫妻俩个正在那里杀一只硕大的阉鸡。
魏光明一副好丈夫的模样，十分麻溜的蹲在地上拔鸡毛。
见王春枝进来了，俩夫妻连忙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腾出路来。
“小王，你过年就买一条鱼啊？”
秦小红见王春枝手上只有一条鱼，便用略带轻视的语气问道。
王春枝点头呵呵笑道：“还有一点鸡肉和猪肉，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的，所以也就没买多少……”
魏光明听闻此话后，抬头快速的瞥了一眼王春枝问道：“小王你老公不回来和你一起过年啊？”
王春枝愣了一下，还是拿从张小娟那里听来的话搪塞道：“他啊！今年挨值班了……”
秦小红听闻后撇了一下嘴说道：“那你也可以去他那边一起过年呀！一个人在这里过年你不觉得很凄凉嘛？”
这秦小红或许是觉得她嫁的男人很优秀而一直自以为傲吧？总之他们才搬来没多久王春枝便发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显示出她高人一等的神气感！说话更是口无遮拦，话里话外都带着炫耀的味道！平常王春枝都不屑与她计较，但此时听到她这句戳到心窝子的话后还是禁不住的心中冒火！毕竟，她没靠任何人，同样能把日子过好的！于是她瞥了一眼秦小红后，嘴角掠过一道冷笑，说道：
“呵呵！这不是还有你们俩也没有回去嘛？虽然我们只不过是住在隔壁，但至少也热闹一点不至于凄凉不是？你不会是觉得我不回去，这厨房我们两家共用太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