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剑气长 第425章 马斌与石宇轩的故事
“哼，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提条件？信不信我......”
“小星，不要这样。”云远打断了红红的话，又对少年说，“放心，我说过，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只是想来见见你，与你聊聊。”
刚才少年的一番举动让云远起了兴趣，他大致了解了，这少年自己做着偷鸡摸狗的事，但又不让那个小孩知道这一切，他这是为何呢？看来一会真得好好与他聊聊了。
“好，那一会等小轩吃完饭，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少年说完以后，露出一张笑脸转身朝小孩走去，说道，“小轩，你说对了，他们不是坏人，只是想见见哥哥，不用担心。”
“嗯，我一看大哥哥还有大姐姐他们就不像是坏人。”小斩满脸笑容，可能平日里很少遇到像云远他们这样的好人吧。
闻此，宋霜与辛路遥也露露出了笑容，好像没有人叫过他们大哥哥、大姐姐了！
少年牵着小孩的手重新来到那口锅边让他坐下，小孩很懂事地往石头搭的灶里加了点柴火，让火不要熄灭。
云远宋霜几人也围坐了过来。少年则去墙角将扔地上的野菜重新捡了起来，在一旁的水缸边洗了洗，回来加到了锅中，不时用铁勺搅拌一下，不一会，一股肉混合着不知名野菜的香味就飘散了开来。
“好香呀，哥哥，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闻着太香了！”小轩咽了咽口水，期待地看着锅里。
看来两人确实生活得很拮据。
“乖呀，小轩，再等一会就可以吃了。”少年满眼关爱地看着小孩，摸了摸他的脑袋。
见到这一幕，云远不由得想起东方刚接自己离开村子的时候，在路上东方不时也会摸摸自己的脑袋，有时自己还不耐烦地打开东方的手呢。想来，那时东方看自己的眼神与现在这少年看小孩的眼神也一样吧。
云远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大哥哥，怎么？你是不是也认为很香呀？我看你都笑了，一会你吃上一口，会笑得更开心的。”
小轩见云远脸上的笑容，以为他与自己一样，被这香味给馋笑了呢。
“哈哈，小轩都这样说了，那一定很好吃很好吃！我一定得试试。”
听云远这么说了，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进了庙里，多拿了四副碗筷，又洗了洗放在了锅边。
“好了，可以吃了，来小轩，我先给你盛一碗！”少年拿起碗来，先给小轩盛了一碗。
“小心点呀，不要烫着自己了！”少年小心地将碗递给了小轩。
“嗯。”
小轩直勾勾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碗，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
给小轩盛完以后，少年又拿起了碗，依次为宋霜、辛路遥、云远与红红又盛了一碗，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
云远注意到，除了小轩的碗以外，其余的碗沿都有些破了，不小心的话还可能会划着嘴巴。同时还注意了，小轩的碗里肉要多不少，自己四人的也有些肉，但少年自己碗中，却多是自己最后加的野菜。
本来少年以为云远四人会嫌弃这破碗与乱炖的饭菜，可出乎他的意料，几人丝毫不介意，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
“怎么样，大哥哥，是不是很好吃很好吃？”
小轩吃得嘴角沾了不少汤汁，少年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
“嗯！味道确实不错。”云远笑着回应了小轩，“小轩，你不用大哥哥，大哥哥地叫我。我叫云远，他是江星，这是宋霜与路遥姐姐。”
“好的，云远哥哥，江星哥哥，宋霜哥哥还有路遥姐姐。”小轩叫了一圈四人，四人都被小轩的可爱给逗笑了。
“小轩，来，哥哥再给你盛一碗，慢点吃。”
见小轩碗里没有什么了，少年又为他盛了一碗。
“谢谢哥哥。”
小轩双手把碗递给了少年，少年重新盛了一碗，依然有不少肉。
“哥哥，你怎么不吃肉呀？我们都好久没吃过肉了，肉可香了。”小轩问了问少年。
“哥哥不喜欢吃肉，看着你吃就是。肉香你就多吃点，哥哥认为这野菜更香，所以哥哥就多吃野菜呀。”
“哦，这样哟！”小轩听完以后，埋头继续吃了起来。
小孩总是很容易被说服。
几人在平静之中吃完了这顿饭，多亏有小轩在气氛才没有太过尴尬。
“我吃完了，哥哥，你看，我吃得可干净了，一点也没剩！”
小轩举起碗来，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吃得干干净净。
“乖，小轩！就是这样，以后才能长得壮壮的。你去一边玩吧，哥哥有事和其余哥哥、姐姐谈。”
“好的，哥哥。”
小轩点了点头，又与云远几人打完招呼就一个人去庙那边玩了。
没了小轩在场，那少年开门见山地说道，“钱我已经用了些，你们要的话剩余的我可以还你们。要打要骂随你们便，抓我去官府也可以，关几天我就出来了。”
“嘿！你小子，偷了我们钱现在还这样理直气壮，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红红一听少年的话，脾气就上来了！
“小声点，不要让小轩听到。”云远压了压红红的手，然后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马斌。”
“小轩呢？”
“石宇轩。”
“你们不是亲兄弟？”听两人姓不一样，红红愣了一下。
“不是，小轩算是我捡的。”说着，马斌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一个人玩得兴起的小轩。
闻此，红红心里对马斌高看了一眼。
“能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云远相信，马斌生性不是坏人，从他看小轩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把小轩当亲弟弟了。一个活得如此艰辛的人还能保持一份这样的善意，怎么会是坏人。
“没什么可说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来马斌不想提起自己与小轩的事，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红红又要发作，云远再次压了住。
“你说下，有可能我们还能帮帮你。”
“不用了，这么多年来，没人帮，我们兄弟俩不也活下来了吗。”可能是多年无人过问的生活，让马斌十分抗拒别人的好意。
“我们不是坏人。那些钱你也不用还我们了，刚才我们吃了你几碗饭，味道不错，就当是我们给的饭钱了。”
马斌不想多说，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云远也不想逼他。
反倒是听完云远的话，马斌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以前每次有失主找到他，都是对他一通打骂，要他还钱。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云远这样的人。
云远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好了，事情完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对小轩就是。”
云远起身问了问宋霜与辛路遥还有没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就决定先回去了。宋霜与辛路遥更多地是当作一个看客，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小轩，我们与你哥哥谈完了，准备走了哟。”云远朝那边自己玩得挺高兴的小轩打了声招呼。
听到云远的话，小轩几步跑了过来，“云远哥哥，你们已经谈完要走了吗？我送送你们吧。”
“小轩乖，不用了，以后多听你哥哥的话，知道吗？”
“知道的，我一直很乖，一直很听哥哥的话。”
“好，那我们就走了。”云远挥了挥手，带着其余几人就离开了此地。
马斌拉着小轩的手，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小轩挥了挥手，与云远他们道了别。
离开了破庙，回想着马斌与小轩的事，几人心里都不太好受，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小远，你不准备帮帮他们？”宋霜问道。
“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我就算现在给他们一笔银子又能怎样？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守住，钱用完了呢？又重新回到这儿？”
“那你准备怎么办？”
“回去再说吧。刚才与马斌交谈，他对于别人的好意有些抗拒，就算是想帮他，他也不一定会接受的。”
“唉，也是看他可怜、心善，不然的话，今天一定要他好看！”红红气头过了，心也软了，不想过多追究。
“你要想帮他的话，可得想一个他能接受的方法，不容易呀。”
“嗯。”
几人就这样回了镇子，又找地方吃了点东西。几人在回客栈的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一个小孩飞快地在街上跑着。
“你们看，那好像是马斌与小轩吧。”辛路遥眼尖，一下就认出了那两人。
“他们好像出什么事了，走，过去看看。”
云远和几人一起跟了过去。
“让让，求你们让让。”
马斌背着小轩来到一条人有些多的街上，边跑边求四周的人给他让条路。
马斌背着小轩来到一家医馆门口，直接冲了进去，“大夫，大夫在吗？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了。”
“来，先让他躺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医馆的大夫让马斌先把小轩背到了里面一点的地方，放在一边，开始为小轩搭脉。
此时，云远几人也来到了医馆门口。
“怎么样，大夫，我弟弟没事吧？”马斌焦急地问着。
“哥哥，我没事的，只是有些肚子疼，睡一觉就好了。”
小轩瘦弱的小脸苍白得快没有了血色，豆粒粗的汗水挂在小脸上，可以看出他十分痛苦。
但就算这样小轩也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知道他们没钱看病，要是去了医馆的话，哥哥又得想办法辛苦挣钱了，他不知道哥哥怎么挣的钱，但哥哥不时会满身是伤地回到破庙，疼得哥哥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就知道哥哥挣钱很辛苦。
小轩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没事的，小轩，你不要担心，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没事的，不要怕！”马斌用手擦了擦小轩额头的汗珠。
“嗯，有哥哥在，我不怕。”小轩坚强地说着。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油腥的东西？”
“是，今天中午我煮了一锅肉拌饭，我弟弟吃了两大碗。吃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没多久他脸色就变了，疼得说不出话来。”
“那就对了。你弟弟的身子很虚，应该长时间没吃过油腥之物，现在突然吃那么多，身体接受不了，能不出问题吗。现在他是体内腹气郁结导致的腹疼难忍。”
“那怎么办，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弟弟，只要能治好他，要我干什么都可以。”马斌一下就朝大夫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你弟弟的病不难治，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得好好调理调理，不过要多花些银子，否则的话早晚会垮的。”
“那，那要多少银子？”马斌摸了摸胸口的钱袋，有些忐忑地问道。
“现在他的状况，只能多开一些温养的药物慢慢养，价格可不便宜，一个疗程几副药下来，至少也得近五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马斌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他身上没那么多钱。从云远与红红身上摸的散碎银子加起来不过三两多，他还买了些米、油和肉，现在剩得就更少了。
“哥哥，没事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小轩见马斌的表情就知道哥哥有些为难，想挣扎着起来，让马斌把他带回去。
“唉哟！”小轩才起来一半，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一声，又躺了下去。
“不要动，小轩，你不要动。哥哥会想办法的，哥哥会想办法的。”马斌把小轩安抚着重新躺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银子递给了大夫，“大夫，现在我这只有三两银子，能不能先不要抓一个疗程的，能抓多少算多少。”
“好吧，那我先给你抓两副药。你们在这等着吧，看他的样子也走不了路，我让店里的伙计熬好了送过来。”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医馆的大夫立即开了一个方子让伙计去抓药熬药。
“小轩，不要怕，没事的，一会吃了药就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嗯，只要有哥哥陪着，我就不怕。”
“那你先在这儿躺会，哥哥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好的，我会乖乖等着的。”
马斌起身来到大夫身旁，对他说，“大夫，我身上钱不够，马上回去拿，一会就回来，我弟弟先在这待一会，可以吗？”
见马斌与小轩的衣着、身形与脸色，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没多少钱，他有些担心马斌走了就不回来了，把那小孩扔在这儿不管，那可是一件麻烦事。
“小星，不要这样。”云远打断了红红的话，又对少年说，“放心，我说过，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只是想来见见你，与你聊聊。”
刚才少年的一番举动让云远起了兴趣，他大致了解了，这少年自己做着偷鸡摸狗的事，但又不让那个小孩知道这一切，他这是为何呢？看来一会真得好好与他聊聊了。
“好，那一会等小轩吃完饭，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少年说完以后，露出一张笑脸转身朝小孩走去，说道，“小轩，你说对了，他们不是坏人，只是想见见哥哥，不用担心。”
“嗯，我一看大哥哥还有大姐姐他们就不像是坏人。”小斩满脸笑容，可能平日里很少遇到像云远他们这样的好人吧。
闻此，宋霜与辛路遥也露露出了笑容，好像没有人叫过他们大哥哥、大姐姐了！
少年牵着小孩的手重新来到那口锅边让他坐下，小孩很懂事地往石头搭的灶里加了点柴火，让火不要熄灭。
云远宋霜几人也围坐了过来。少年则去墙角将扔地上的野菜重新捡了起来，在一旁的水缸边洗了洗，回来加到了锅中，不时用铁勺搅拌一下，不一会，一股肉混合着不知名野菜的香味就飘散了开来。
“好香呀，哥哥，好久好久没吃过肉了，闻着太香了！”小轩咽了咽口水，期待地看着锅里。
看来两人确实生活得很拮据。
“乖呀，小轩，再等一会就可以吃了。”少年满眼关爱地看着小孩，摸了摸他的脑袋。
见到这一幕，云远不由得想起东方刚接自己离开村子的时候，在路上东方不时也会摸摸自己的脑袋，有时自己还不耐烦地打开东方的手呢。想来，那时东方看自己的眼神与现在这少年看小孩的眼神也一样吧。
云远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大哥哥，怎么？你是不是也认为很香呀？我看你都笑了，一会你吃上一口，会笑得更开心的。”
小轩见云远脸上的笑容，以为他与自己一样，被这香味给馋笑了呢。
“哈哈，小轩都这样说了，那一定很好吃很好吃！我一定得试试。”
听云远这么说了，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进了庙里，多拿了四副碗筷，又洗了洗放在了锅边。
“好了，可以吃了，来小轩，我先给你盛一碗！”少年拿起碗来，先给小轩盛了一碗。
“小心点呀，不要烫着自己了！”少年小心地将碗递给了小轩。
“嗯。”
小轩直勾勾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碗，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
给小轩盛完以后，少年又拿起了碗，依次为宋霜、辛路遥、云远与红红又盛了一碗，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
云远注意到，除了小轩的碗以外，其余的碗沿都有些破了，不小心的话还可能会划着嘴巴。同时还注意了，小轩的碗里肉要多不少，自己四人的也有些肉，但少年自己碗中，却多是自己最后加的野菜。
本来少年以为云远四人会嫌弃这破碗与乱炖的饭菜，可出乎他的意料，几人丝毫不介意，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一点也不在乎。
“怎么样，大哥哥，是不是很好吃很好吃？”
小轩吃得嘴角沾了不少汤汁，少年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了擦。
“嗯！味道确实不错。”云远笑着回应了小轩，“小轩，你不用大哥哥，大哥哥地叫我。我叫云远，他是江星，这是宋霜与路遥姐姐。”
“好的，云远哥哥，江星哥哥，宋霜哥哥还有路遥姐姐。”小轩叫了一圈四人，四人都被小轩的可爱给逗笑了。
“小轩，来，哥哥再给你盛一碗，慢点吃。”
见小轩碗里没有什么了，少年又为他盛了一碗。
“谢谢哥哥。”
小轩双手把碗递给了少年，少年重新盛了一碗，依然有不少肉。
“哥哥，你怎么不吃肉呀？我们都好久没吃过肉了，肉可香了。”小轩问了问少年。
“哥哥不喜欢吃肉，看着你吃就是。肉香你就多吃点，哥哥认为这野菜更香，所以哥哥就多吃野菜呀。”
“哦，这样哟！”小轩听完以后，埋头继续吃了起来。
小孩总是很容易被说服。
几人在平静之中吃完了这顿饭，多亏有小轩在气氛才没有太过尴尬。
“我吃完了，哥哥，你看，我吃得可干净了，一点也没剩！”
小轩举起碗来，倒了过来示意自己吃得干干净净。
“乖，小轩！就是这样，以后才能长得壮壮的。你去一边玩吧，哥哥有事和其余哥哥、姐姐谈。”
“好的，哥哥。”
小轩点了点头，又与云远几人打完招呼就一个人去庙那边玩了。
没了小轩在场，那少年开门见山地说道，“钱我已经用了些，你们要的话剩余的我可以还你们。要打要骂随你们便，抓我去官府也可以，关几天我就出来了。”
“嘿！你小子，偷了我们钱现在还这样理直气壮，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红红一听少年的话，脾气就上来了！
“小声点，不要让小轩听到。”云远压了压红红的手，然后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马斌。”
“小轩呢？”
“石宇轩。”
“你们不是亲兄弟？”听两人姓不一样，红红愣了一下。
“不是，小轩算是我捡的。”说着，马斌看了一眼在不远处一个人玩得兴起的小轩。
闻此，红红心里对马斌高看了一眼。
“能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吗？”
云远相信，马斌生性不是坏人，从他看小轩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把小轩当亲弟弟了。一个活得如此艰辛的人还能保持一份这样的善意，怎么会是坏人。
“没什么可说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看来马斌不想提起自己与小轩的事，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红红又要发作，云远再次压了住。
“你说下，有可能我们还能帮帮你。”
“不用了，这么多年来，没人帮，我们兄弟俩不也活下来了吗。”可能是多年无人过问的生活，让马斌十分抗拒别人的好意。
“我们不是坏人。那些钱你也不用还我们了，刚才我们吃了你几碗饭，味道不错，就当是我们给的饭钱了。”
马斌不想多说，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好意，云远也不想逼他。
反倒是听完云远的话，马斌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以前每次有失主找到他，都是对他一通打骂，要他还钱。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云远这样的人。
云远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好了，事情完了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对小轩就是。”
云远起身问了问宋霜与辛路遥还有没有什么事，没什么事就决定先回去了。宋霜与辛路遥更多地是当作一个看客，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小轩，我们与你哥哥谈完了，准备走了哟。”云远朝那边自己玩得挺高兴的小轩打了声招呼。
听到云远的话，小轩几步跑了过来，“云远哥哥，你们已经谈完要走了吗？我送送你们吧。”
“小轩乖，不用了，以后多听你哥哥的话，知道吗？”
“知道的，我一直很乖，一直很听哥哥的话。”
“好，那我们就走了。”云远挥了挥手，带着其余几人就离开了此地。
马斌拉着小轩的手，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开，小轩挥了挥手，与云远他们道了别。
离开了破庙，回想着马斌与小轩的事，几人心里都不太好受，仿佛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小远，你不准备帮帮他们？”宋霜问道。
“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我就算现在给他们一笔银子又能怎样？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守住，钱用完了呢？又重新回到这儿？”
“那你准备怎么办？”
“回去再说吧。刚才与马斌交谈，他对于别人的好意有些抗拒，就算是想帮他，他也不一定会接受的。”
“唉，也是看他可怜、心善，不然的话，今天一定要他好看！”红红气头过了，心也软了，不想过多追究。
“你要想帮他的话，可得想一个他能接受的方法，不容易呀。”
“嗯。”
几人就这样回了镇子，又找地方吃了点东西。几人在回客栈的路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着一个小孩飞快地在街上跑着。
“你们看，那好像是马斌与小轩吧。”辛路遥眼尖，一下就认出了那两人。
“他们好像出什么事了，走，过去看看。”
云远和几人一起跟了过去。
“让让，求你们让让。”
马斌背着小轩来到一条人有些多的街上，边跑边求四周的人给他让条路。
马斌背着小轩来到一家医馆门口，直接冲了进去，“大夫，大夫在吗？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了。”
“来，先让他躺下，我看看怎么回事。”
医馆的大夫让马斌先把小轩背到了里面一点的地方，放在一边，开始为小轩搭脉。
此时，云远几人也来到了医馆门口。
“怎么样，大夫，我弟弟没事吧？”马斌焦急地问着。
“哥哥，我没事的，只是有些肚子疼，睡一觉就好了。”
小轩瘦弱的小脸苍白得快没有了血色，豆粒粗的汗水挂在小脸上，可以看出他十分痛苦。
但就算这样小轩也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知道他们没钱看病，要是去了医馆的话，哥哥又得想办法辛苦挣钱了，他不知道哥哥怎么挣的钱，但哥哥不时会满身是伤地回到破庙，疼得哥哥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就知道哥哥挣钱很辛苦。
小轩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没事的，小轩，你不要担心，哥哥一定会治好你的，没事的，不要怕！”马斌用手擦了擦小轩额头的汗珠。
“嗯，有哥哥在，我不怕。”小轩坚强地说着。
“大夫，我弟弟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么油腥的东西？”
“是，今天中午我煮了一锅肉拌饭，我弟弟吃了两大碗。吃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没多久他脸色就变了，疼得说不出话来。”
“那就对了。你弟弟的身子很虚，应该长时间没吃过油腥之物，现在突然吃那么多，身体接受不了，能不出问题吗。现在他是体内腹气郁结导致的腹疼难忍。”
“那怎么办，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弟弟，只要能治好他，要我干什么都可以。”马斌一下就朝大夫跪了下去。
“起来，起来。你弟弟的病不难治，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得好好调理调理，不过要多花些银子，否则的话早晚会垮的。”
“那，那要多少银子？”马斌摸了摸胸口的钱袋，有些忐忑地问道。
“现在他的状况，只能多开一些温养的药物慢慢养，价格可不便宜，一个疗程几副药下来，至少也得近五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马斌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他身上没那么多钱。从云远与红红身上摸的散碎银子加起来不过三两多，他还买了些米、油和肉，现在剩得就更少了。
“哥哥，没事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小轩见马斌的表情就知道哥哥有些为难，想挣扎着起来，让马斌把他带回去。
“唉哟！”小轩才起来一半，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一声，又躺了下去。
“不要动，小轩，你不要动。哥哥会想办法的，哥哥会想办法的。”马斌把小轩安抚着重新躺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银子递给了大夫，“大夫，现在我这只有三两银子，能不能先不要抓一个疗程的，能抓多少算多少。”
“好吧，那我先给你抓两副药。你们在这等着吧，看他的样子也走不了路，我让店里的伙计熬好了送过来。”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医馆的大夫立即开了一个方子让伙计去抓药熬药。
“小轩，不要怕，没事的，一会吃了药就好了，一定会没事的。”
“嗯，只要有哥哥陪着，我就不怕。”
“那你先在这儿躺会，哥哥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好的，我会乖乖等着的。”
马斌起身来到大夫身旁，对他说，“大夫，我身上钱不够，马上回去拿，一会就回来，我弟弟先在这待一会，可以吗？”
见马斌与小轩的衣着、身形与脸色，大夫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没多少钱，他有些担心马斌走了就不回来了，把那小孩扔在这儿不管，那可是一件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