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剑气长 第432章 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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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偷的人不止他一人。”
“什么？”县令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偷过很多人的钱财。”
“呵呵，你什么意思，想在公堂之上戏耍本官吗？小心本官判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县令气得有些想笑了，哪儿有人嫌自己身上的罪少了，主动在堂上说自己犯了更多事的。
“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马斌真真地看着县令。
见马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县令大人压了压心中的不快，对马斌说，“那你从实招来，你还偷了哪些人的东西。”
“我叫马斌，四五年前就来到了乌青镇，到来之后一直以偷盗为生，起初之时我偷的是镇上的人，有时也来县城里偷，后来我为了在此生活下去，不再对本地人下手，转向那些途经此地的旅客下手。县衙里应该还能找到以前我被抓里的案卷。大人不信的话，可以一查。”
听完马斌的话，县令大人是真的有些弄不懂了，马斌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他重判？县令大人看了看师爷，他才来这县城没几年，师爷倒是在这儿待了好久了。
师爷听完马斌所说，好像是有些印象，便上前对县令说，“大人，经他提醒，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几年前是被人抓来过几次，不过最近两三年很少很少了，具体的话，还得让人查下案卷。”
县令大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如此的话，来人呀，让人去查下案卷，如若真有就送上堂来，今日本官要一并审结了。”
“是。”堂上有衙役领命而去。
这县城不大，每年里也没多少案子发生，所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他们就查清了最近五年来人犯叫马斌的所有案卷。师爷取过案卷一一拆开重读了起来，只要读到马斌能确认是他所做之事就直接认了下来，再读下一卷。
花了快一个时辰的样子，这几年的案卷是马斌所做的他都认了下来，有十几起。有些当年已经审结了，他能赔的钱就赔了，有些证据不充足的当年他没认，判他无罪，现在他也认了。
“马斌，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没有什么其余的意思，只是希望大人能秉公办案，依律判我。”
马斌说到这儿的时候，反而跪了下去给县令大人磕了一头。
县令心里更加犯嘀咕了，更加不明白马斌的心思。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一心如此，不像是有什么后招或者闹得玩的样子。
沉思了一会，县令一拍惊堂木，对马斌说，“你可知道，要是刚才所说的案子都认了，你至少得判五年苦役之刑。”
苦役之刑与普通的坐牢可是不同的，苦役过的可不是人过的日子，五年苦役，身子弱些的都不一定能熬下来。
这刑罚比自己预想的相比有些重了，马斌也皱了下眉头，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只能接着了。
云远听到这个结果也有些发愁。
“大人，我有话说。”宋霜突然发话了，他看出了云远的顾虑，要是真判五年的话，太重了些，可能会打乱云远的计划。
“哦，人犯都已经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难不成还想翻供？”
“不是的，大人。马斌所犯之事既然已经承认了，我们也不准备推翻他说的话。只是希望大人念在他主动交待的份上，能从轻判罚。”
“五年苦役已经是本官考虑过的结果了，这几年他累犯近二十起案子，不重判不足以警醒。”
“大人，依北浔律法，要是人犯能赔偿弥补他人的损失，也是可以从轻判罚的吧。”
“不错，可是人犯刚才可是说了，没钱赔给别人。”
“他没钱，可我们有钱呀。我们愿意代他赔偿。对于以前的老案子，我们愿意双倍赔偿，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有人被告了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直接认罪，非但如此，还主动交待了以前所犯之事。
而他请的状师也不为他说话，本来应该是他花钱请状师的，现在变成了状师替他出钱减罪。
真不知道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此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处理，只判三年牢狱即可。”
这个判罚云远能够接受，轻轻点了点头。
“谢大人！”宋霜看了一眼云远，就此谢过县令。
“其余人还有什么意见没？没有的话本官就判决了。”
等了一会没有人说话，最终县令大人做出了判罚，由云远几人代马斌对近五年的受害人进行赔偿，判处马斌三年牢狱。
“谢大人！”
马斌签字画押后对县令大人跪谢，真心的感谢他如此判决。
县令摇了摇头，就退了堂。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判了他有罪而感谢他呢。
今儿的事太怪了！
两名衙役押着马斌就准备下去，马斌看了一眼云远宋霜与辛路遥，什么也没有说，反倒是云远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哥哥，哥哥！”
外面传来了小轩的哭喊之声，可是小轩被红红拉着，没法进去。
马斌听到小轩的哭喊之声，心里如同被人揪了一下，但他强忍着心痛，好像没听到小轩声音一样，坚决不看小轩一眼，就这样被衙役给押了下去。离去前，马斌小声说了最后一句话，“不要让小轩来牢中看我。”
这其实是云远早与他说好的，他怕云远心软，特意强调了遍。
背过所有人的马斌，两行眼泪无声地划下了脸庞。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你是不要我了吗？哥哥，只要你愿意看我一眼，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别不要我呀。”小轩见马斌被押了下去，人一下就软了，跪倒在地上抽泣着。
云远向县衙缴了赔偿的银子之后，外面围观的人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云远三人这才来到了小轩的身边，几人蹲了下来，看着小轩哭成这个样子，心里也都不好受。
小轩红着一双眼，眼泪挂在脸上，流着鼻涕哭着问，“云远哥哥，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呀？我好怕，我好怕哥哥不要我了。”
云远用袖子给小轩擦了擦眼泪和鼻涕，一点也不嫌弃，“不会的，小轩。你哥哥不会不要你的。”
“可...可为什么，哥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想，可能是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
“你说，哥哥可不可能是冤枉的，哥哥对我一直很好，他是不可能偷别人钱的。”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法回答你，你哥是不是真的犯了法，等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问下吧。”
“下次？我还能见到哥哥？”
“当然！你相信我，你哥哥肯定不会不要你的，你也一定能再次见到你哥哥。你刚才也听到了，只有三年，最迟三年以后，你就能见到你哥哥了。”
“呜呜呜呜。”
小轩一直哭着。他心里充满了伤心与恐惧，几年的朝夕相处，在他心中马斌就是他的亲生哥哥，至亲之人被带走，他怎能不伤心？
这个计划是云远提出的，看到小轩伤心至此，他心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将跪倒在地的小轩抱了起来，轻轻对他说，“小轩，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
就这样，云远现在充当小轩哥哥的角色，抱着他朝衙门外走去，红红宋霜几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也许是哭累了，小轩在云远的怀中睡着了，重新回到客栈后云远将小轩慢慢地放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让红红几人先去休息，他在这儿守着小轩，怕小轩醒来后一个人害怕。
小轩在睡梦之中还不时叫着哥哥、哥哥，不知道他在梦中梦见了什么。
睡了一个多时辰，都过了中午小轩才醒来。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坐在他床边的云远就发现了，轻声对他说，“你醒了？我先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说完云远就准备起身出去吩咐客栈中人准备些吃的。
“云远哥哥，早上的事只是一场梦，对吗？”小轩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云远又重新坐在了小轩的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他说，“小轩，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人，有些事要慢慢接受，可千万不能让你哥哥失望。”
小轩闭上了眼睛，眼泪又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云远来到屋外，让小二准备些吃食送上来，他就一直陪着小轩。小轩只吃了一点点就没吃了。
云远对他说，“小轩，你要是这样的话，身子垮了还怎么见你哥哥。一会我就准备去牢里先见见马斌，他要是问起你来，你这个样子能让他安心吗？”
听完云远所说，小轩眼睛一下就亮了，“云远哥哥，你可以带我一起去见我哥吗？”
“你先吃完再说，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但见不见得到你哥，就看你哥怎么决定了。”
“好！”小轩立即拿起筷子，飞快地吃了起来。
“慢点，不要呛着。”
小轩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用袖子一抹嘴巴就说，“云远哥哥，我吃完了，什么时候去见我哥呀。”
“好好，你在这等一下，我问下你其余几位哥哥姐姐，看他们怎么说。”
云远知道前去探视的结果是什么，但为了小轩，还是要给他希望。人活着，不就是因为有些渴望与希望吗？
“好。”小轩一口答应，然后在屋里静静地等着云远。
没一会，云远就带着红红与宋霜辛路遥来到了小轩的屋中，“走吧，小轩。我们现在就过去。”
“太好了！”小轩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几人来到衙门，说要探视马斌，打听到了大牢所在之地就直接过去了。
来到大牢外面，看守的狱卒问几人来干嘛，云远说明来意之后狱卒有些为难。
“几位，你们的人有些多，要是把你们都放进去的话怕出事。”
这县城里的大牢并不牢固，也没多少衙役看管里面的犯人，要是遇到有心之人，劫狱并不难。云远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可能连宋霜一人都可以从牢中带走任何想带走的人。
这些狱卒也知道要是真有人来劫狱，他们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不敢让太多人进去。
“这样的话，那就劳烦你进去问下马斌，就说有人来看他，他知道我们的，看他想见哪些人吧。”云远说着送上了一点散碎银子给那狱卒，“这点小钱就请几位大哥喝酒了，劳烦跑一趟。”
“行，那几位稍等。”对方也不客气，收下了银子，见云远如此客气就立即转身进去帮他问去了。
小轩有些紧张，不知道马斌愿不愿意见自己。
那狱卒来到了马斌的牢外，用刀柄敲了敲牢门，“喂，马斌，有人来看你了，他们让我来问问你，你想见哪些人？”
得益于人少，马斌可以一人住一间牢房。坐在牢中的马斌知道是云远来看他们了，起身走到牢门前问道，“有几个人？”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他们说你知道他们的。”
“嗯，是些朋友。”
“你可以选两个人进来，看你选谁。”狱卒不想让太多人进来，怕出事。
“那就云远与宋霜吧，有劳差大哥了。”
“那你等着，我这就带他们进来。”
等在狱外的几人终于等到了那狱卒出来，出来以后环视了一圈问道，“谁是云远与宋霜呀？他只见你们两人。”
云远与宋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小轩，果然，小轩听到马斌要见的人之中没有自己，一下就急了。
“小轩，不要急，你等我们先进去看看，出来以后再说。”云远稳了稳小轩的心。
小轩也没有其余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听云远的。
“那路遥姐，就麻烦你与小星看好小轩，我与宋大哥先进去了。”
“好，放心吧。”
云远与宋霜上前一步，对那狱卒说，“差大哥，我们俩就是，还请带路。”
“好，进去之前我们得先搜下你们身，规矩如此，还请不要见怪。”收了钱，果然要客气不少。
“明白。”
云远与宋霜张开双臂让门口的狱卒搜了搜身，然后在先前那狱卒的带领下进去了。
“什么？”县令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偷过很多人的钱财。”
“呵呵，你什么意思，想在公堂之上戏耍本官吗？小心本官判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县令气得有些想笑了，哪儿有人嫌自己身上的罪少了，主动在堂上说自己犯了更多事的。
“大人，小的说的是实话。”马斌真真地看着县令。
见马斌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县令大人压了压心中的不快，对马斌说，“那你从实招来，你还偷了哪些人的东西。”
“我叫马斌，四五年前就来到了乌青镇，到来之后一直以偷盗为生，起初之时我偷的是镇上的人，有时也来县城里偷，后来我为了在此生活下去，不再对本地人下手，转向那些途经此地的旅客下手。县衙里应该还能找到以前我被抓里的案卷。大人不信的话，可以一查。”
听完马斌的话，县令大人是真的有些弄不懂了，马斌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让他重判？县令大人看了看师爷，他才来这县城没几年，师爷倒是在这儿待了好久了。
师爷听完马斌所说，好像是有些印象，便上前对县令说，“大人，经他提醒，好像是有这么一号人，几年前是被人抓来过几次，不过最近两三年很少很少了，具体的话，还得让人查下案卷。”
县令大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既然如此的话，来人呀，让人去查下案卷，如若真有就送上堂来，今日本官要一并审结了。”
“是。”堂上有衙役领命而去。
这县城不大，每年里也没多少案子发生，所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他们就查清了最近五年来人犯叫马斌的所有案卷。师爷取过案卷一一拆开重读了起来，只要读到马斌能确认是他所做之事就直接认了下来，再读下一卷。
花了快一个时辰的样子，这几年的案卷是马斌所做的他都认了下来，有十几起。有些当年已经审结了，他能赔的钱就赔了，有些证据不充足的当年他没认，判他无罪，现在他也认了。
“马斌，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没有什么其余的意思，只是希望大人能秉公办案，依律判我。”
马斌说到这儿的时候，反而跪了下去给县令大人磕了一头。
县令心里更加犯嘀咕了，更加不明白马斌的心思。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一心如此，不像是有什么后招或者闹得玩的样子。
沉思了一会，县令一拍惊堂木，对马斌说，“你可知道，要是刚才所说的案子都认了，你至少得判五年苦役之刑。”
苦役之刑与普通的坐牢可是不同的，苦役过的可不是人过的日子，五年苦役，身子弱些的都不一定能熬下来。
这刑罚比自己预想的相比有些重了，马斌也皱了下眉头，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只能接着了。
云远听到这个结果也有些发愁。
“大人，我有话说。”宋霜突然发话了，他看出了云远的顾虑，要是真判五年的话，太重了些，可能会打乱云远的计划。
“哦，人犯都已经认了，你还有什么话说，难不成还想翻供？”
“不是的，大人。马斌所犯之事既然已经承认了，我们也不准备推翻他说的话。只是希望大人念在他主动交待的份上，能从轻判罚。”
“五年苦役已经是本官考虑过的结果了，这几年他累犯近二十起案子，不重判不足以警醒。”
“大人，依北浔律法，要是人犯能赔偿弥补他人的损失，也是可以从轻判罚的吧。”
“不错，可是人犯刚才可是说了，没钱赔给别人。”
“他没钱，可我们有钱呀。我们愿意代他赔偿。对于以前的老案子，我们愿意双倍赔偿，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先是有人被告了一点也不为自己辩解直接认罪，非但如此，还主动交待了以前所犯之事。
而他请的状师也不为他说话，本来应该是他花钱请状师的，现在变成了状师替他出钱减罪。
真不知道这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此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处理，只判三年牢狱即可。”
这个判罚云远能够接受，轻轻点了点头。
“谢大人！”宋霜看了一眼云远，就此谢过县令。
“其余人还有什么意见没？没有的话本官就判决了。”
等了一会没有人说话，最终县令大人做出了判罚，由云远几人代马斌对近五年的受害人进行赔偿，判处马斌三年牢狱。
“谢大人！”
马斌签字画押后对县令大人跪谢，真心的感谢他如此判决。
县令摇了摇头，就退了堂。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判了他有罪而感谢他呢。
今儿的事太怪了！
两名衙役押着马斌就准备下去，马斌看了一眼云远宋霜与辛路遥，什么也没有说，反倒是云远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哥哥，哥哥！”
外面传来了小轩的哭喊之声，可是小轩被红红拉着，没法进去。
马斌听到小轩的哭喊之声，心里如同被人揪了一下，但他强忍着心痛，好像没听到小轩声音一样，坚决不看小轩一眼，就这样被衙役给押了下去。离去前，马斌小声说了最后一句话，“不要让小轩来牢中看我。”
这其实是云远早与他说好的，他怕云远心软，特意强调了遍。
背过所有人的马斌，两行眼泪无声地划下了脸庞。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你是不要我了吗？哥哥，只要你愿意看我一眼，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别不要我呀。”小轩见马斌被押了下去，人一下就软了，跪倒在地上抽泣着。
云远向县衙缴了赔偿的银子之后，外面围观的人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云远三人这才来到了小轩的身边，几人蹲了下来，看着小轩哭成这个样子，心里也都不好受。
小轩红着一双眼，眼泪挂在脸上，流着鼻涕哭着问，“云远哥哥，哥哥是不是不要我了呀？我好怕，我好怕哥哥不要我了。”
云远用袖子给小轩擦了擦眼泪和鼻涕，一点也不嫌弃，“不会的，小轩。你哥哥不会不要你的。”
“可...可为什么，哥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想，可能是他不想让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吧。”
“你说，哥哥可不可能是冤枉的，哥哥对我一直很好，他是不可能偷别人钱的。”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没法回答你，你哥是不是真的犯了法，等你下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问下吧。”
“下次？我还能见到哥哥？”
“当然！你相信我，你哥哥肯定不会不要你的，你也一定能再次见到你哥哥。你刚才也听到了，只有三年，最迟三年以后，你就能见到你哥哥了。”
“呜呜呜呜。”
小轩一直哭着。他心里充满了伤心与恐惧，几年的朝夕相处，在他心中马斌就是他的亲生哥哥，至亲之人被带走，他怎能不伤心？
这个计划是云远提出的，看到小轩伤心至此，他心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将跪倒在地的小轩抱了起来，轻轻对他说，“小轩，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
就这样，云远现在充当小轩哥哥的角色，抱着他朝衙门外走去，红红宋霜几人默默地跟在后面。
也许是哭累了，小轩在云远的怀中睡着了，重新回到客栈后云远将小轩慢慢地放在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让红红几人先去休息，他在这儿守着小轩，怕小轩醒来后一个人害怕。
小轩在睡梦之中还不时叫着哥哥、哥哥，不知道他在梦中梦见了什么。
睡了一个多时辰，都过了中午小轩才醒来。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坐在他床边的云远就发现了，轻声对他说，“你醒了？我先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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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远哥哥，早上的事只是一场梦，对吗？”小轩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云远又重新坐在了小轩的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他说，“小轩，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人，有些事要慢慢接受，可千万不能让你哥哥失望。”
小轩闭上了眼睛，眼泪又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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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远对他说，“小轩，你要是这样的话，身子垮了还怎么见你哥哥。一会我就准备去牢里先见见马斌，他要是问起你来，你这个样子能让他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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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吃完再说，我可以带你一起去，但见不见得到你哥，就看你哥怎么决定了。”
“好！”小轩立即拿起筷子，飞快地吃了起来。
“慢点，不要呛着。”
小轩咽下了最后一口饭，用袖子一抹嘴巴就说，“云远哥哥，我吃完了，什么时候去见我哥呀。”
“好好，你在这等一下，我问下你其余几位哥哥姐姐，看他们怎么说。”
云远知道前去探视的结果是什么，但为了小轩，还是要给他希望。人活着，不就是因为有些渴望与希望吗？
“好。”小轩一口答应，然后在屋里静静地等着云远。
没一会，云远就带着红红与宋霜辛路遥来到了小轩的屋中，“走吧，小轩。我们现在就过去。”
“太好了！”小轩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几人来到衙门，说要探视马斌，打听到了大牢所在之地就直接过去了。
来到大牢外面，看守的狱卒问几人来干嘛，云远说明来意之后狱卒有些为难。
“几位，你们的人有些多，要是把你们都放进去的话怕出事。”
这县城里的大牢并不牢固，也没多少衙役看管里面的犯人，要是遇到有心之人，劫狱并不难。云远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可能连宋霜一人都可以从牢中带走任何想带走的人。
这些狱卒也知道要是真有人来劫狱，他们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不敢让太多人进去。
“这样的话，那就劳烦你进去问下马斌，就说有人来看他，他知道我们的，看他想见哪些人吧。”云远说着送上了一点散碎银子给那狱卒，“这点小钱就请几位大哥喝酒了，劳烦跑一趟。”
“行，那几位稍等。”对方也不客气，收下了银子，见云远如此客气就立即转身进去帮他问去了。
小轩有些紧张，不知道马斌愿不愿意见自己。
那狱卒来到了马斌的牢外，用刀柄敲了敲牢门，“喂，马斌，有人来看你了，他们让我来问问你，你想见哪些人？”
得益于人少，马斌可以一人住一间牢房。坐在牢中的马斌知道是云远来看他们了，起身走到牢门前问道，“有几个人？”
“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他们说你知道他们的。”
“嗯，是些朋友。”
“你可以选两个人进来，看你选谁。”狱卒不想让太多人进来，怕出事。
“那就云远与宋霜吧，有劳差大哥了。”
“那你等着，我这就带他们进来。”
等在狱外的几人终于等到了那狱卒出来，出来以后环视了一圈问道，“谁是云远与宋霜呀？他只见你们两人。”
云远与宋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小轩，果然，小轩听到马斌要见的人之中没有自己，一下就急了。
“小轩，不要急，你等我们先进去看看，出来以后再说。”云远稳了稳小轩的心。
小轩也没有其余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听云远的。
“那路遥姐，就麻烦你与小星看好小轩，我与宋大哥先进去了。”
“好，放心吧。”
云远与宋霜上前一步，对那狱卒说，“差大哥，我们俩就是，还请带路。”
“好，进去之前我们得先搜下你们身，规矩如此，还请不要见怪。”收了钱，果然要客气不少。
“明白。”
云远与宋霜张开双臂让门口的狱卒搜了搜身，然后在先前那狱卒的带领下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