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剑气长 第435章 小轩的心结
“那小远，今天马斌说的话，为什么就解答了你心中的疑惑呢？”
“马斌对我说，他与小轩十分庆幸遇到了我们，对他们来说，我们对他们的好就抵过了以前所遇到的所有坏。”云远给红红与辛路遥解释了下马斌说了什么。
“是善是恶的评定，不止是自己认为是善是恶，更重要的是，对于受影响之人，他认为是善是恶。”
“对于马斌来说，他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遇到那么多坏人，在他心中，世间应该并不美好，可就算如此，他也努力地在为小轩营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不让小轩感受到世间的险与恶。直到遇到了我们，我们的善意重新让马斌感觉到了世间的光明与美好，让他对于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对于他来说，至少现在，这世间是美好的。”
“而对于胡昊的事，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而胡昊所说的，他善恶分身，有可能行的善比作的恶多，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对的。因为对于清涧城的人来说，对于石头这样受害的人来说，他们遭受的恶意可能足以摧毁他们对于这世间所有的美好认识。并且要不是遇到了我们，这种悲剧可能会伴随他们的一生。”
“胡昊有一点是对的，每个人都有善恶两面，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行善，也没有人能说自己一辈子只作恶。对于一个人善恶的评判，确实要看他一辈子是行的善多还是作的恶多，就算是恶人也有改邪归正的嘛。但这对胡昊来说并不适合，依他所说，他的每一个分身都是独立的，那行善的行善，作恶的作恶，抵消不了，其实，即使是同一个人，也不能因为他做了善事就抵消了他的坏事。”
“对于清涧城被胡昊伤害的人来说，相信他很难弥补别人受到的伤害，让别人消除对他的恨意。”
“所以，胡昊的事，我没有做错。至于他夫人的事，唉，谁也不想，也不在意料之中。对于她来说，也许也是种解脱，继续活下去可能会让她更加痛苦。她间接因我而死，我心怀一些愧疚，但要是再次遇到这种事，我还是会这样的。”
“那么对于同一人为善多过作恶，是不是就是对的呢？这才是萦绕在你心中的疑问吧。”宋霜问道。
“善就是善，恶就是恶，行再多的善也抵消不了做的恶。善恶的认定源于自己的心、源于所做的事、源于受影响的人，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不可能单凭我现在一己之思就能确定。”
“这我明白，就像我听说过的一个问题，杀一人可救百人，你杀是不杀？”辛路遥插嘴道。
“杀一人可救百人的话，我也许会杀吧。”宋霜这样说，这符合他的观念。
“即使是一无辜之人？”云远有些不赞成。
“只要所救之人是值得救的，那么，即使是无辜之人。对于那枉死的一人，我会心有愧疚，但我会这样做。我更会好好安顿他的家人，至少让他的死能为家人带来些什么。”
“那有一天，杀四十九人而救五十人，你又怎么办呢？”
云远的问题问得宋霜一愣，这他没有想过，他也如实说，“这我没想过，现在我也确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宋霜与云远的认识没有明确的谁对谁错，他们都有自己的认识，并能按照自己的认识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人生之路没有迷茫，不用犹豫，无需徘徊，只要果断出手即可。
谈论完此间事后，几人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云远起床后去了小轩的房间，想要看下小轩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可是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云远看看了床，被褥枕头都很整齐，顺手摸了摸没有一丝温暖，再看房间里的桌椅板凳也没有人动过的痕迹，云远心中顿时感到有些不妙。
下了楼问了下客栈里早起开门的小二，是否看到有小孩独自一人出门。
“客官，店里才开门没一会，我一直在这，没看到有谁出门。”
糟了！云远立即冲上了楼，将红红宋霜和辛路遥叫了起来。
“小轩不见了。”
“是不是他起了个早自己出门去了呀？”红红的想法与云远起初的想法一样。
“我已经问过客栈里的小二了，没有人出门。”
“你确定客栈里没人？要不我们先在客栈里找找，后院什么的找过没有？”
“那我们分头找找。”
几人分散而去，客栈并不大，一会就找完了，四人重新聚在一起。
“我没找到，你们呢？”
“没有。”
“没有。”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马斌的事对小轩刺激很大，他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我们一起出门找找。小轩从小生活在这个镇子里，不会出事的。”
几人出门，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稀稀落落地有些小贩在街边张罗着，几人边走边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瘦弱的小孩，所问之人都没人见过小轩。
“小轩能去哪儿了？不会去城里了吧。”
“有可能！依他与马斌的感情，他有可能跑去城里找马斌去了。”
“那我们分两路，一路继续在镇子里找，另一路去城里？”
“等等，我想到一个地方，小轩可能在那儿。”云远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在哪儿？”
“跟我走就是。”
几人在云远的带领下一路出了镇子，然后又转进了一条两边都是杂草的小路。其他人一下就明白了，云远这是要去镇外的破庙。
四人来到庙前，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然后他们轻手轻脚地来到庙前，推开破烂的大门，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杂草堆之上，清晨的野外还是有些冷的，那小孩双腿缩在胸前，双手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细看之下，还能看到脸上有着已经干了的泪痕。
这小孩不是小轩还能是谁？
见到了小轩，云远几人心中都轻了口气，没事就好。小轩睡得还有熟，几人也没有叫醒他，云远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小轩的身上，然后几人出了门，静静地坐在破庙前的台阶上等着。
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庙里的小轩也慢慢是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小轩一下跳了起来，紧紧地抓着衣服，满脸激动地冲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哥哥，哥哥，你回来了吗？你在哪儿？”
刚刚跑出门外，小轩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云远几人，连向最近的宋霜问道，“宋霜哥哥，你看到我了哥哥没有？他已经回来了！”
“小轩，你不要激动，你哥没有回来。”
“不可能，你看，这是我睡着后他给我盖的衣服。”小轩举起了手中紧抓着的衣服。这就是他的证据，让他信心满满的证据。
“小轩，你哥真的没有回来。”云远从后面一点的位置走了出来，来到小轩的身前。
小轩一看云远身上没有外套，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衣服，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落寞的神情一下浮上了脸庞。
“小轩，你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的？起床没发现你，我们都急死了。”云远蹲在小轩身前，为他整理了下衣服。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你要是想来这儿，可以给我们说一声呀，我会陪着你的。”
“我只是想我哥了，以前有时哥哥有事也会离开几天，但总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哥哥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着我来这儿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也许哥哥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了。对不起！”
“没事的，我们只是担心你出事了，你没做错什么，不用给我们道歉的。”云远抱了抱小轩，轻轻地拍了拍那弱小的后背，给予小轩温暖与安慰。
“哥哥真的回不来了吗？”小轩也抱着云远的脖子，轻声在云远耳边问道，两颗豆大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在小脸上留下长长的两条泪痕。
“胡说！放心吧，你哥哥会回来的。官府里的大人不也说了吗，只判你哥三年牢狱之刑，当官的大人还能说假话不成？而且我们昨天下午也见到你哥了，他也让我们转告你，让你等他三年，三年后的今天你去接他，那时你就能见到他了，我想那时你长大了，你哥都快不认识你的了吧，你突然跳到他面前吓他一大跳，他知道是你后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云远为小轩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愿景，有时，就是这些可以触及的美好愿望，支撑着追寻他的人一路前行。
云远松开了小轩，为他擦干了眼泪，小轩紧紧地盯着云远问道，“云远哥哥，你没骗我吧？我不信当官的大人，我信你。”
“我当然不会骗你。不信，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云远从怀中摸出了马斌给他的那块玉佩。
“哥哥的玉佩！”小轩一见这玉佩脸上就出现了笑容，接过以后，小心地捧着，“这块玉佩哥哥爱惜得很，一直戴在身上，他还对我说过，等我长大了就会把它送给我。”
马斌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家人，可能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父母的样子了，这块玉佩是他对家人唯一的念想，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想着他们，渴望着父母能在他身边，爱着他。这也许就是马斌没有彻底沦落的原因吧。
“你果然认识。你哥交给我的时候说我只要拿出这块玉佩你一定认识，然后也会听我们的话的。”云远故意以一种稍微夸张的神情看着小轩。
“嗯，这块玉佩哥哥不会轻易给外人的，他给了你们的话，就是让我听你们的话。”
云远从小轩手中拿起这块玉佩，戴在了小轩的脖子上，“那这样的话，你可要把这块玉佩保管好，三年以后去接你哥的时候，再还给他，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它的，等到哥哥出来再还给他。”小轩紧紧地捏着挂在胸口的玉佩。
小轩心里彻底燃起了希望，重新恢复了生活的信心。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走，我们回镇子里了，我可是答应了你哥，要把你安顿好的。”
“好！”
见到小轩这样，云远几人脸上也恢复了笑容，小轩的肚子也正好发出了咕咕的响声，他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哈哈，走了，我们回去吃饭了，忙活了一早上，我可是饿得厉害。”仿佛没听到小轩肚子发出的声音，红红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着大家说道。
成长了许多的红红，现在也会安慰人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镇子走去。
回到了客栈，几人吃完了早饭，又让小轩喝了药，送他回房间重新洗漱休息一番。
“我们没几天就要走了，你准备怎么安顿小轩他们呢？”回到楼下的宋霜问了问云远。
“不止要安顿小轩，还要安排马斌三年以后出来的事。”
“遇到你们，真是的他们两兄弟的福气。”
“不止是遇到我们，不是还有你们吗？”云远笑了笑。
“我们就算了，这份功德主要是你们的，不与你们抢。”
“我可是看出来了，就算没有我，要是你们遇到了他们俩，也是会帮他们一把的。”
“我们可能没有你做得好。”
“谁知道呢，但终归是会帮他们一把，对呀，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哈哈，我们就不要相互恭维了，说说你后面的计划呗。”云远只给宋霜与辛路遥说过自己对马斌与小轩大概的计划，细节之处并未细说。
“不用说，你马上就知道了，如若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可能还得宋大哥帮衬下。”
“哦？”
“掌柜的，能请您过来一下吗？”
“好咧，客官。”那掌柜的快步走了过来，半弯腰笑呵呵地对几人说道，“几位客户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些事想与掌柜的您聊聊，不知道掌柜的是否有空。”
“有空，有空，现在这会正是平日里闲的时候，几位想聊些什么？”
“马斌对我说，他与小轩十分庆幸遇到了我们，对他们来说，我们对他们的好就抵过了以前所遇到的所有坏。”云远给红红与辛路遥解释了下马斌说了什么。
“是善是恶的评定，不止是自己认为是善是恶，更重要的是，对于受影响之人，他认为是善是恶。”
“对于马斌来说，他经历了那么多痛苦，遇到那么多坏人，在他心中，世间应该并不美好，可就算如此，他也努力地在为小轩营造一个美好的世界，不让小轩感受到世间的险与恶。直到遇到了我们，我们的善意重新让马斌感觉到了世间的光明与美好，让他对于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对于他来说，至少现在，这世间是美好的。”
“而对于胡昊的事，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而胡昊所说的，他善恶分身，有可能行的善比作的恶多，这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对的。因为对于清涧城的人来说，对于石头这样受害的人来说，他们遭受的恶意可能足以摧毁他们对于这世间所有的美好认识。并且要不是遇到了我们，这种悲剧可能会伴随他们的一生。”
“胡昊有一点是对的，每个人都有善恶两面，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只行善，也没有人能说自己一辈子只作恶。对于一个人善恶的评判，确实要看他一辈子是行的善多还是作的恶多，就算是恶人也有改邪归正的嘛。但这对胡昊来说并不适合，依他所说，他的每一个分身都是独立的，那行善的行善，作恶的作恶，抵消不了，其实，即使是同一个人，也不能因为他做了善事就抵消了他的坏事。”
“对于清涧城被胡昊伤害的人来说，相信他很难弥补别人受到的伤害，让别人消除对他的恨意。”
“所以，胡昊的事，我没有做错。至于他夫人的事，唉，谁也不想，也不在意料之中。对于她来说，也许也是种解脱，继续活下去可能会让她更加痛苦。她间接因我而死，我心怀一些愧疚，但要是再次遇到这种事，我还是会这样的。”
“那么对于同一人为善多过作恶，是不是就是对的呢？这才是萦绕在你心中的疑问吧。”宋霜问道。
“善就是善，恶就是恶，行再多的善也抵消不了做的恶。善恶的认定源于自己的心、源于所做的事、源于受影响的人，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不可能单凭我现在一己之思就能确定。”
“这我明白，就像我听说过的一个问题，杀一人可救百人，你杀是不杀？”辛路遥插嘴道。
“杀一人可救百人的话，我也许会杀吧。”宋霜这样说，这符合他的观念。
“即使是一无辜之人？”云远有些不赞成。
“只要所救之人是值得救的，那么，即使是无辜之人。对于那枉死的一人，我会心有愧疚，但我会这样做。我更会好好安顿他的家人，至少让他的死能为家人带来些什么。”
“那有一天，杀四十九人而救五十人，你又怎么办呢？”
云远的问题问得宋霜一愣，这他没有想过，他也如实说，“这我没想过，现在我也确实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宋霜与云远的认识没有明确的谁对谁错，他们都有自己的认识，并能按照自己的认识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人生之路没有迷茫，不用犹豫，无需徘徊，只要果断出手即可。
谈论完此间事后，几人各自回房间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云远起床后去了小轩的房间，想要看下小轩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可是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云远看看了床，被褥枕头都很整齐，顺手摸了摸没有一丝温暖，再看房间里的桌椅板凳也没有人动过的痕迹，云远心中顿时感到有些不妙。
下了楼问了下客栈里早起开门的小二，是否看到有小孩独自一人出门。
“客官，店里才开门没一会，我一直在这，没看到有谁出门。”
糟了！云远立即冲上了楼，将红红宋霜和辛路遥叫了起来。
“小轩不见了。”
“是不是他起了个早自己出门去了呀？”红红的想法与云远起初的想法一样。
“我已经问过客栈里的小二了，没有人出门。”
“你确定客栈里没人？要不我们先在客栈里找找，后院什么的找过没有？”
“那我们分头找找。”
几人分散而去，客栈并不大，一会就找完了，四人重新聚在一起。
“我没找到，你们呢？”
“没有。”
“没有。”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马斌的事对小轩刺激很大，他不会出事了吧。”
“不会的，我们一起出门找找。小轩从小生活在这个镇子里，不会出事的。”
几人出门，街上还没有多少行人，稀稀落落地有些小贩在街边张罗着，几人边走边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瘦弱的小孩，所问之人都没人见过小轩。
“小轩能去哪儿了？不会去城里了吧。”
“有可能！依他与马斌的感情，他有可能跑去城里找马斌去了。”
“那我们分两路，一路继续在镇子里找，另一路去城里？”
“等等，我想到一个地方，小轩可能在那儿。”云远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在哪儿？”
“跟我走就是。”
几人在云远的带领下一路出了镇子，然后又转进了一条两边都是杂草的小路。其他人一下就明白了，云远这是要去镇外的破庙。
四人来到庙前，静悄悄的不像有人的样子，然后他们轻手轻脚地来到庙前，推开破烂的大门，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杂草堆之上，清晨的野外还是有些冷的，那小孩双腿缩在胸前，双手把自己抱得紧紧的，眉头也皱得紧紧的，细看之下，还能看到脸上有着已经干了的泪痕。
这小孩不是小轩还能是谁？
见到了小轩，云远几人心中都轻了口气，没事就好。小轩睡得还有熟，几人也没有叫醒他，云远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小轩的身上，然后几人出了门，静静地坐在破庙前的台阶上等着。
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庙里的小轩也慢慢是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小轩一下跳了起来，紧紧地抓着衣服，满脸激动地冲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哥哥，哥哥，你回来了吗？你在哪儿？”
刚刚跑出门外，小轩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云远几人，连向最近的宋霜问道，“宋霜哥哥，你看到我了哥哥没有？他已经回来了！”
“小轩，你不要激动，你哥没有回来。”
“不可能，你看，这是我睡着后他给我盖的衣服。”小轩举起了手中紧抓着的衣服。这就是他的证据，让他信心满满的证据。
“小轩，你哥真的没有回来。”云远从后面一点的位置走了出来，来到小轩的身前。
小轩一看云远身上没有外套，又看了看手中拿着的衣服，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落寞的神情一下浮上了脸庞。
“小轩，你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的？起床没发现你，我们都急死了。”云远蹲在小轩身前，为他整理了下衣服。
“对不起，我昨天晚上自己偷偷跑过来的。”
“你要是想来这儿，可以给我们说一声呀，我会陪着你的。”
“我只是想我哥了，以前有时哥哥有事也会离开几天，但总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哥哥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想着我来这儿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也许哥哥就会重新回到我身边了。对不起！”
“没事的，我们只是担心你出事了，你没做错什么，不用给我们道歉的。”云远抱了抱小轩，轻轻地拍了拍那弱小的后背，给予小轩温暖与安慰。
“哥哥真的回不来了吗？”小轩也抱着云远的脖子，轻声在云远耳边问道，两颗豆大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在小脸上留下长长的两条泪痕。
“胡说！放心吧，你哥哥会回来的。官府里的大人不也说了吗，只判你哥三年牢狱之刑，当官的大人还能说假话不成？而且我们昨天下午也见到你哥了，他也让我们转告你，让你等他三年，三年后的今天你去接他，那时你就能见到他了，我想那时你长大了，你哥都快不认识你的了吧，你突然跳到他面前吓他一大跳，他知道是你后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云远为小轩描绘了一幅美好的愿景，有时，就是这些可以触及的美好愿望，支撑着追寻他的人一路前行。
云远松开了小轩，为他擦干了眼泪，小轩紧紧地盯着云远问道，“云远哥哥，你没骗我吧？我不信当官的大人，我信你。”
“我当然不会骗你。不信，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云远从怀中摸出了马斌给他的那块玉佩。
“哥哥的玉佩！”小轩一见这玉佩脸上就出现了笑容，接过以后，小心地捧着，“这块玉佩哥哥爱惜得很，一直戴在身上，他还对我说过，等我长大了就会把它送给我。”
马斌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家人，可能他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父母的样子了，这块玉佩是他对家人唯一的念想，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想着他们，渴望着父母能在他身边，爱着他。这也许就是马斌没有彻底沦落的原因吧。
“你果然认识。你哥交给我的时候说我只要拿出这块玉佩你一定认识，然后也会听我们的话的。”云远故意以一种稍微夸张的神情看着小轩。
“嗯，这块玉佩哥哥不会轻易给外人的，他给了你们的话，就是让我听你们的话。”
云远从小轩手中拿起这块玉佩，戴在了小轩的脖子上，“那这样的话，你可要把这块玉佩保管好，三年以后去接你哥的时候，再还给他，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它的，等到哥哥出来再还给他。”小轩紧紧地捏着挂在胸口的玉佩。
小轩心里彻底燃起了希望，重新恢复了生活的信心。
“好，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走，我们回镇子里了，我可是答应了你哥，要把你安顿好的。”
“好！”
见到小轩这样，云远几人脸上也恢复了笑容，小轩的肚子也正好发出了咕咕的响声，他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哈哈，走了，我们回去吃饭了，忙活了一早上，我可是饿得厉害。”仿佛没听到小轩肚子发出的声音，红红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对着大家说道。
成长了许多的红红，现在也会安慰人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朝着镇子走去。
回到了客栈，几人吃完了早饭，又让小轩喝了药，送他回房间重新洗漱休息一番。
“我们没几天就要走了，你准备怎么安顿小轩他们呢？”回到楼下的宋霜问了问云远。
“不止要安顿小轩，还要安排马斌三年以后出来的事。”
“遇到你们，真是的他们两兄弟的福气。”
“不止是遇到我们，不是还有你们吗？”云远笑了笑。
“我们就算了，这份功德主要是你们的，不与你们抢。”
“我可是看出来了，就算没有我，要是你们遇到了他们俩，也是会帮他们一把的。”
“我们可能没有你做得好。”
“谁知道呢，但终归是会帮他们一把，对呀，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哈哈，我们就不要相互恭维了，说说你后面的计划呗。”云远只给宋霜与辛路遥说过自己对马斌与小轩大概的计划，细节之处并未细说。
“不用说，你马上就知道了，如若有些不周到的地方，可能还得宋大哥帮衬下。”
“哦？”
“掌柜的，能请您过来一下吗？”
“好咧，客官。”那掌柜的快步走了过来，半弯腰笑呵呵地对几人说道，“几位客户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些事想与掌柜的您聊聊，不知道掌柜的是否有空。”
“有空，有空，现在这会正是平日里闲的时候，几位想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