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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美又飒:小侯爷拿命宠 第175章 送你的石榴花,希望你喜欢

    翌日,骄阳东升,王府表面依旧一派祥和宁静,仿佛昨夜的暗潮涌动并未波及半分。

    府里的丫鬟小厮同往日并无二样,依旧笑意盈盈地忙活着自己的分内事。

    只有在旁人看不见的时候,才敢露出惊慌不已的表情。

    若说昨夜的风波是双方心照不宣的试探,那么今日开始,就是剑拔弩张的交锋。

    圆月早早就别在了院子前方的一株梧桐上,翠色的枝叶间洒落了清清淡淡的月晖。

    明明暗暗,树影婆娑。

    秋橘将收进来的衣裳叠好,一边收拾着被风翻乱的书册一边问:“夫人怎么戴了面纱?”

    许知意抬手摸了摸脸上的面纱,语气带着几分紧张。

    “脸上突然起了好几个小疹子,用了药也不见好,只能先用面纱遮挡一二。”

    “这么大的事,夫人为何不告知我?赶紧让我看看。”

    秋橘神色担忧地放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忙走至许知意跟前,扯下她的面纱。

    目光落在白皙的面容上,错愕片刻后惊呼了一声。

    “怎么会长了这么多红疹?不行,我得赶紧去请大夫。”

    许知意将面纱重新戴上,平静地摆弄着面前的书册:“太晚了,明日再去吧!”

    “可是夫人这副模样,若是被侯爷瞧见了,会不会……”

    许知意打断了她的话,像一个会善妒的小女子一样,语气带着些赌气的感觉。

    “侯爷对我很好,绝对不会因为我的脸生了小疹子就厌恶我。况且不过是寻常小疹子,没多大事,看了大夫就能好的,所以不必过于担心。”

    秋橘撇了撇嘴,劝道:“夫人万不可这样想,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可得想办法捉住男人的心,尤其是像侯爷这般年轻英俊的。”

    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都亮了起来。

    “再过几日便是七夕了。今年可是夫人和侯爷过的第一个七夕,不知夫人有何打算?我好早点张罗。”

    今夜起了风,院子里有些清凉。

    院门口挂在梧桐树上的风铃被吹动,传来隐约可闻的清悦铃响。

    房内静寂,除了二人的谈话声,就只有夜风吹拂火苗漾出的浅浅灯影。

    一黑一黄,缠绵交织。

    许知意神色微动。

    须臾,将桌上的书册合上。

    “七夕呀,那肯定得和心上人泛舟湖上。”

    她单手托腮,低头拨了拨面前的灯芯,清透的眸子在摇曳的灯火下显得十分温和。

    “再取一捧晨曦的江露濯发,寓意一生一世共浴爱河,白首不离。”

    “难不成夫人是打算和侯爷泛舟湖上?”秋橘激动道,“这真是个好主意。”

    许知意笑着点头,忽而扬高了声音,仿佛是想让什么人听到似的。

    “是啊,到时候在牡丹江上租一条画舫,再折几枝开得正艳的石榴花装点,侯爷肯定会喜欢。”

    此时,风从窗罅吹了进来,扬起了她的面纱。

    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一字一句说得极慢,细听仿佛像在提醒。

    “对了,到时候我和侯爷要在船上用膳,所以酉时就得过去等候,你记得提前把石榴花放好。”

    “夫人放心,我一定给夫人办妥。”秋橘拍了拍胸脯,笑得合不拢嘴。

    清冷皎洁的月儿此刻已离了枝头,往高处爬去,有几声愉悦的虫鸣自远处传来。

    “记住,一定得是石榴花,这是我给侯爷的惊喜,可不要弄错了。”

    说着说着,许知意面纱之下的桃唇慢慢弯起,再次提醒:“若是上错了船,可就不好了。”

    月影摇曳,清风徐来,竟然吹起了一旁的书册,还不慎将烛台打翻。

    安静的房间蓦然响起了一阵突兀的声音,吓得秋橘手忙脚乱地收拾。

    许知意依旧平静地坐着,不紧不慢地将目光移至窗外。

    此时,原先映照在窗纸上朦朦胧胧的黑影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她挑了挑眉,双眼闪过一抹狠戾。

    送你的石榴花,希望你喜欢。

    惺忪烛火中,她眸光清明,白衣胜雪,仿佛方才发生之事,俨然只是夏日熹微的清露,只消风吹日照,顷刻间便消散成雾。

    五日后,是一年一度牵牛织女渡河桥的日子。

    柳月桥上,游人如织,一对又一对的佳偶或驻足远眺,或穿梭而过。

    柳月桥下,是牡丹江的分支,江水潺潺,各种轻舟络绎不绝地来往。

    河堤两岸,绿树成荫,挤满了各种小摊贩,叫卖声嘈杂不停。

    顺着河堤往前走大约七八里的脚程,便是浩浩荡荡,横无际涯的牡丹江。

    江边有一处长廊,专供游船之人在此等候。

    此时岸边早已停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船只,它们都是为今夜的才子佳人出游做准备。船夫们自然也都渴望能在今日发一笔大财。

    其中有被当地富商或者权贵包下的画舫,也有一些平民取乐的小轻舟。

    酉时,夕阳西下,浅薄的余晖照在波澜不兴的江面上,宛如一捧明珠,熠熠生辉。

    许知意在秋橘的带领下,寻到了船头装点了几枝石榴花的画舫。

    平日里总喜欢穿些素净些的衣裳,今日却特意着了鲜色的火红衣裳。

    乌发全数挽起,露出了纤长白嫩的后脖颈和明净饱满的额头。

    发髻却一如既往的素净,只斜插着一支红玉石榴花流苏步摇。

    此刻,她正站定在河岸边,清风吹起了面上的轻纱。

    “办得很好。”她目光流连了一圈,走到一处摊贩前,买了几个果子。

    又对秋橘说:“你去忙你的事,今晚这里不用你伺候。”

    话落,一手提起衣裙,一手拎着果子,没有丝毫犹豫便登上了船。

    秋橘也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不过一炷香,船头插了几枝石榴花的画舫竟然出乎意料地驶离了岸边,往江心去。

    下一秒,一直隐藏在长廊某处的蓝衣女子才渐渐露出她的脸。

    这也是一张被面纱覆盖的脸,其上的眼神狠辣无比。

    她就是王柠柠。

    细看装扮与平日里的许知意简直别无二致,素净又淡雅。

    一向恨不得插满金玉珠钗的她,今日却也只簪了一支珠钗。

    就在众人以为风波已停息的时候,王老夫人和王文卓却暗地里连续唤了好几个大夫上门诊治,不幸的是,结果都一样。

    那便是王柠柠再也无法生育。

    所以他们没再给她任性的机会,逼着王柠柠在事情未被知晓前尽快成婚。

    可王柠柠如此高傲又目中无人的性格,怎能轻易被摆布!

    这不,当即把主意又打到了苏珩的身上,还吩咐了惊鹊留意许知意的一举一动。

    竟然幸运得知了她的毒发作了,又得知了她的七夕密谋。

    所以,她做了那只隐藏在蝉背后的螳螂。

    哪怕再也不能生育,也要将苏珩从许知意的手上抢过来,也要许知意承受跟她一样的痛苦。

    待今夜生米煮成熟饭,一切水到渠成,谁也无法逼迫她。

    夜幕缓缓降临,斑斓如画的红霞渐渐沉寂在粼粼的波光中。

    王柠柠登上了某条画舫,将藏起来的石榴花装点在船头。

    这石榴花是秋橘提前准备好的,这船也是秋橘租的船。

    而方才许知意上的,是王柠柠暗中偷换的船。

    至于船上的,不过是些不要命的好色之徒。

    碰见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绝色佳人,谁又能忍得住。

    想着想着,忽然大笑了起来。

    折了一朵开得极艳的石榴花,凑近鼻间闻了几下。

    眉宇染上几分恨意,喃喃道:“石榴花开得真好,可惜,怪就怪你得罪了我。”

    随即一手掷落在地,伸出纤纤玉足狠狠地碾压了几下。

    直至变成一团肉泥,才松开了脚。

    石榴花?

    子孙满堂?富贵荣华?

    还真是讽刺!

    不过,我今夜可以成全你。

    只是,那不是苏珩的种!

    夜幕已然低垂,长廊亮起了一排排的小橘灯,照得地面昏黄柔和。

    秋橘租的画舫,船内空间很大,一扇小窗紧闭着,窗缝透出些橘色灯火。

    从外面看,给船添上了几分柔和旖旎。

    此时,王柠柠坐在桌前,就着烛光,不紧不慢地点着熏香。

    不一会儿,船内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像山间雨后的松林香,既清澈又浑浊,又像日照遍野的百合香,既馥郁又清幽。

    若是苏珩在场,肯定能闻出来,这味道有几分像云雨楼的催情香。

    夜色静谧,戌时已到。

    重重夜色里,有人逆着人潮,往江边走去。

    只见那人的身影修长又高挑,待走近了,橘灯明亮些,才将此人的轮廓照得清晰。

    是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长发以玉冠高高束起。

    在暖黄橘灯下,越发显得貌美夺人。

    他一一扫去,目光最终锁在插着几枝石榴花的船上。

    撩袍抬脚,唇角微勾地登上了船。

    船上的王柠柠听见突如其来的脚步声,顿时紧张了起来。

    可不知为何,头突然有些眩晕,就连视线也看不太清。

    她明明没喝酒,怎么像喝醉了一样?

    她用力地捶了捶神思混沌的脑袋,往门口瞅了一眼,只见进来的是一个白衣飘飘,身形颀长的男子。

    心中蓦然一喜,是苏珩!

    他终于来了!

    她忙不迭地拢紧了面纱,又刻意模仿许知意的动作。

    拾起身旁的扇子,轻轻地扇了扇桌上的香炉。

    大夫说寻常男子若吸入,不消半刻,便会饥渴难耐。

    白衣男子愣了一会,见她今日这般动静,有些不可置信。

    随后才抬脚往她的方向走去:“等很久了?”

    话落,取走她手中的扇子扇了起来。

    双手触碰的一瞬间,王柠柠心跳加速。不知为何,有一股热流似是要破茧而出。

    她想要更多的触碰!

    “怎么会,也就只等了一会儿。”

    她抬头看向近距离的他,却只能模糊地看清他的轮廓。

    低头,倒了一杯酒,递到对方手上:“你来迟了,罚你喝一杯。”

    白衣男子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他越发觉得干渴,越发觉得燥热。

    坐着坐着,竟然控制不住地把外衫脱了,意识迷糊:“怎么突然这么热?”

    王柠柠一听,又见他这副动静,立马反应过来。

    “或许是不胜酒力,先喝杯水消消酒气。”

    刚说完,起身倒了一杯水。

    佯装脚下不察,一个踉跄,精准地扑到他怀里。

    手中的水意料之中地将他的衣衫溅湿一大片。

    “没事吧?都怪我不小心,我替你擦擦。”

    她一边说一边往怀里掏出氤氲着女子香的帕子,往他沾湿的脖颈摸去。

    皮肤相触的瞬间,白衣男子骤然身形紧绷。

    绵软馨香的身子凑近,饶是再正经的男子也难以把持。

    更何况还是燥热难忍又情根深种的。

    欲望一下子就如开闸的洪水,停都停不下来……

    二人不断缠绵,直至忍不住。

    当唇舌交接的一瞬,蓦然体会到了世间情爱之事的美好。

    仿若春日的幽草遇上甘霖,夏日的芙蕖遇上清露,秋日的甜果遇上金风,冬日的红梅遇上瑞雪……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又沉醉,不仅抽不开身,就连心也抽不开……

    很快,船上便传来了女子绵软细腻的娇羞声与男子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而船外的惊鹊见苏珩已经登了船,又等了一段时间,仍未见他出来,便知计划已经八九不离十。

    于是立马按王柠柠的吩咐,马不停蹄地赶回王府禀告。

    将苏珩如何酒后乱性,如何污了小姐清白的话一字一句转告给了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