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望舒颂 第9章 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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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发现秦安帆没带我封地，这里是在庄子上，现在院子外面都是带刀侍卫。
果然，这才是秦安帆，怎么可能真的让我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但我看周围的山势和树木，估计离京都不远，何况从上一世推算，离秦王起事还有一年时间，秦安帆要在京都部署更多计划，是不会离京过远的。
“世子，是打算囚禁我到什么时候?”我轻蔑一笑。
他拿着一盘糕饼过来，“绮玥，你只需要再等我半年，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半年?起事的时间竟比起上一世提前了!
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想起上一世在牢狱里我差点被牢头欺辱的情景，心里充满了恨意!
要不是秦王策反我爹，我们伯府安分守己，怎么流落至此!连宫里的表姨母纯妃都无能为力。
上一世，要不是遇到齐宴殊突然来巡视牢房，我真的差点就死了，那时，我抵死反抗，正准备蓄力撞墙自尽，结果，小劳头来报“齐大人来了，您赶快出来吧！”
至此，那个满脸胡须的牢头才不甘愿地走了，走时还恶狠狠地说“小蹄子，等齐大人走了我再来，再敢反抗，我那么多手段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我惊恐万分，与其受辱后死，不如保留清白!后来，这位“齐大人”日日来巡视牢狱，严令肃清天牢风气，我便直至被斩首时也没再见过那位欺男霸女的牢头。
我从思绪中回神。
盯着窗外一直无言，半晌后，整理好情绪，我问秦安帆:“世子是打算这半年就要谋逆了吗？这么匆忙的时间，能准备周全吗？
世子保证能成事吗？当今圣上深得民心，手里的禁卫军个个勇武非凡，加之国富兵强，百姓必定不想再起战乱。不要执迷不悟，及时收手吧！”
良久，秦安帆苦笑，“收手?绮玥，我收不了手了，父亲已经部署好一切，万万不容我回头。”
说罢就离开了，门口的带刀侍卫立马把房间门锁上!
接下来几日，我不吃不喝，绝食抗议，身子已经吃不消了，我本来就身子弱，这样一来直接头昏无力，便又昏迷了。
我赌秦安帆会念在我们儿时情意，或许还在意我的生死。
果然，待我醒来，秦安帆在床边守着，一脸无奈，“绮玥，就那么讨厌待在我身边吗？”
“那世子呢，就打算接下来的半年就把我关在这个小房间里吗？”
“罢了，我许你能在院子里自由走动，但不能出院子了!可好？”
接下来几天，侍卫们果然不再锁着我，我能在院子里走动。
院子里有个不大的池塘，养着几条鱼，水也不算浅，我每次去池塘边侍卫都十分警惕，生怕我跳下去。
但接下来的三日，我日日都去池塘边静坐片刻，对秦安帆也多了笑脸，守卫看守得松散一些，不再时时盯着我。
第四日，在池塘边时，我提出要在院子里的树上扎秋千，侍卫无有不应，只留下两个人看守我。
我趁他们不备，跳池塘了，他们很快把我救上来。
我当然不打算自尽，只是我这身子骨，在这二月的凉水里泡了一会儿，足够我病上个把月!
秦安帆傍晚就赶来看我，“绮玥，怎么落入水里了？”
我是故意的，但当时用鞋子滑出了痕迹，像是打滑才落了水。
“一时不慎，脚滑了。”
秦安帆挑眉，“是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气若游丝也固执要问个清楚。
“没什么，都是那人奴才看顾你不力，我必严惩不贷!”
“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何必牵连无辜。”
秦安帆找来多位大夫，都没能给我退烧，直到以为乡间大夫出现。
我可能是病迷糊了，看这个乡下郎中竟很像黄大夫，但黄大夫不长这样，连形似也不是。
但这位大夫医术很高，一剂汤药下肚，我退热了。
但接下来几日时常我昏迷不醒，气虚乏力，灌进口里的汤药我都尽数呛出来了。
我的身子自然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赏荷宴前请黄大夫开的一剂药伤了身，又自己挨冻受了一夜寒，如今又折腾这么多天，当真是虚弱不堪了。
近日意识模糊，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时常觉得无力，我几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难道我重来一世，就这样窝囊得死去吗？
再一次醒来后，我竟见到了春桃和喜鹊，难道又重生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你终于醒了。”她们两个的眼睛都哭肿了。
“我……”多日不进米水，被强行灌药才醒，我的嗓子暂时说不了话。
后来听春桃说，他们看了我留在闺房的信儿之后急坏了，一时又不敢去惊动身怀六甲的母亲，正好齐宴殊来了，看了信儿之后，决定对外说是他接我去庄子游玩，由此，才敢以此话报给家里人，母亲虽觉得不妥，也保密没多言。
昨日齐宴殊接她们两个来照顾我，她们俩乍一见我半死不活得躺着，哭得狠了。
齐宴殊和他们说，我是黄大夫的“假死药”才昏迷，等明日就能醒。
但这两个丫头硬是在床边守了我一夜。
喜鹊喂了我小半碗药粥后，我恢复些气力，就和她们简单交代了近几日的情况，又嘱咐她们:“可不许告诉母亲实情，白白让她担心。”
醒来的第三日，齐宴殊带来了黄大夫我才直到前几日的乡下郎中竟然是黄大夫乔装的。
黄大夫妙手仁医，几挤汤药服下，我身子松快不少。
本打算当面向齐宴殊好好道谢，但直至我回了伯府也没再见到齐宴殊。
我回府后给母亲请安。
母亲屏退了丫鬟仆妇就开始数落我，“就算定亲了也不能如此随意，还没成亲了，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出去半个月像话吗？这个齐宴殊看着知书达理，没想到是个没礼数的!”
我没向母亲多解释，“都是我央求齐宴殊带我去的，那庄子上有温泉，我贪玩了几天。”
“多泡温泉是对你的身子有好处。”母亲便没再说什么。
之后几天，收到一套南海珍珠的首饰。
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我不收下他就不走，一直给我磕头，我赏了他几两银子，收下了。让春桃放在库房，没登记上册。
半个月后，齐宴殊终于有空见我，他近日忙得很，找几次都没找到人。
在茶楼里，我品着茶，“齐公子真是大忙人啊，约了多次终于才见到真人。”
“萧二小姐给我留了一个摊子事情，还没处理好呢。”
“你究竟是如何救了我?”我竟没有一点儿印象。
“我的人搜索了了两天，得到线索，在一个京郊的庄子上找到你，当时你绝食几日已经昏迷，我乘势给你下了一种特殊的假死药。
秦世子见你昏迷不醒，医者也查不出原由，他大肆寻医，我就让黄大夫乔装后去医治你，你醒来服用的汤水也是药剂，之后边昏迷不醒，几日没有气息。
秦世子伤心欲绝，迷醉了几日后去太后面前自首，有太后庇护，圣上又宽厚，留秦王府一众性命，褫夺封号和赏赐，贬谪边境戍守，永世不得进京。”
“这……”我从没想过，竟然没谋逆，还自首了!
我记得上一世也是这样，谋逆失败后，太后出面保全秦王府，倒是背后支持秦王的都被满门抄斩了!一个都没逃过!
比如我们伯府上下几百口人命，比如曹小将军上下几十口人命……都赔上了，但讽刺的是，秦王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活得好端端的，倒是背后支持之人全成了替死鬼!
被抄家时，喜鹊被侮辱后投井自尽，祖母下跪求那些人放过我们，被生生踹死，春桃死死护着我，最后被乱刀砍死……直到齐宴殊来到，我远远地听到他下令:“圣上下旨抄家，不是让你们如此残暴杀人，再有不守法纪者，齐某必格杀勿论!”
只是回想起来，我就恨得指甲掐进了血肉里也浑然不觉。
果然，这才是秦安帆，怎么可能真的让我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但我看周围的山势和树木，估计离京都不远，何况从上一世推算，离秦王起事还有一年时间，秦安帆要在京都部署更多计划，是不会离京过远的。
“世子，是打算囚禁我到什么时候?”我轻蔑一笑。
他拿着一盘糕饼过来，“绮玥，你只需要再等我半年，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太子妃。”
半年?起事的时间竟比起上一世提前了!
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想起上一世在牢狱里我差点被牢头欺辱的情景，心里充满了恨意!
要不是秦王策反我爹，我们伯府安分守己，怎么流落至此!连宫里的表姨母纯妃都无能为力。
上一世，要不是遇到齐宴殊突然来巡视牢房，我真的差点就死了，那时，我抵死反抗，正准备蓄力撞墙自尽，结果，小劳头来报“齐大人来了，您赶快出来吧！”
至此，那个满脸胡须的牢头才不甘愿地走了，走时还恶狠狠地说“小蹄子，等齐大人走了我再来，再敢反抗，我那么多手段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我惊恐万分，与其受辱后死，不如保留清白!后来，这位“齐大人”日日来巡视牢狱，严令肃清天牢风气，我便直至被斩首时也没再见过那位欺男霸女的牢头。
我从思绪中回神。
盯着窗外一直无言，半晌后，整理好情绪，我问秦安帆:“世子是打算这半年就要谋逆了吗？这么匆忙的时间，能准备周全吗？
世子保证能成事吗？当今圣上深得民心，手里的禁卫军个个勇武非凡，加之国富兵强，百姓必定不想再起战乱。不要执迷不悟，及时收手吧！”
良久，秦安帆苦笑，“收手?绮玥，我收不了手了，父亲已经部署好一切，万万不容我回头。”
说罢就离开了，门口的带刀侍卫立马把房间门锁上!
接下来几日，我不吃不喝，绝食抗议，身子已经吃不消了，我本来就身子弱，这样一来直接头昏无力，便又昏迷了。
我赌秦安帆会念在我们儿时情意，或许还在意我的生死。
果然，待我醒来，秦安帆在床边守着，一脸无奈，“绮玥，就那么讨厌待在我身边吗？”
“那世子呢，就打算接下来的半年就把我关在这个小房间里吗？”
“罢了，我许你能在院子里自由走动，但不能出院子了!可好？”
接下来几天，侍卫们果然不再锁着我，我能在院子里走动。
院子里有个不大的池塘，养着几条鱼，水也不算浅，我每次去池塘边侍卫都十分警惕，生怕我跳下去。
但接下来的三日，我日日都去池塘边静坐片刻，对秦安帆也多了笑脸，守卫看守得松散一些，不再时时盯着我。
第四日，在池塘边时，我提出要在院子里的树上扎秋千，侍卫无有不应，只留下两个人看守我。
我趁他们不备，跳池塘了，他们很快把我救上来。
我当然不打算自尽，只是我这身子骨，在这二月的凉水里泡了一会儿，足够我病上个把月!
秦安帆傍晚就赶来看我，“绮玥，怎么落入水里了？”
我是故意的，但当时用鞋子滑出了痕迹，像是打滑才落了水。
“一时不慎，脚滑了。”
秦安帆挑眉，“是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气若游丝也固执要问个清楚。
“没什么，都是那人奴才看顾你不力，我必严惩不贷!”
“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何必牵连无辜。”
秦安帆找来多位大夫，都没能给我退烧，直到以为乡间大夫出现。
我可能是病迷糊了，看这个乡下郎中竟很像黄大夫，但黄大夫不长这样，连形似也不是。
但这位大夫医术很高，一剂汤药下肚，我退热了。
但接下来几日时常我昏迷不醒，气虚乏力，灌进口里的汤药我都尽数呛出来了。
我的身子自然是经不起这样折腾的，赏荷宴前请黄大夫开的一剂药伤了身，又自己挨冻受了一夜寒，如今又折腾这么多天，当真是虚弱不堪了。
近日意识模糊，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时常觉得无力，我几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难道我重来一世，就这样窝囊得死去吗？
再一次醒来后，我竟见到了春桃和喜鹊，难道又重生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你终于醒了。”她们两个的眼睛都哭肿了。
“我……”多日不进米水，被强行灌药才醒，我的嗓子暂时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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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宴殊和他们说，我是黄大夫的“假死药”才昏迷，等明日就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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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齐宴殊终于有空见我，他近日忙得很，找几次都没找到人。
在茶楼里，我品着茶，“齐公子真是大忙人啊，约了多次终于才见到真人。”
“萧二小姐给我留了一个摊子事情，还没处理好呢。”
“你究竟是如何救了我?”我竟没有一点儿印象。
“我的人搜索了了两天，得到线索，在一个京郊的庄子上找到你，当时你绝食几日已经昏迷，我乘势给你下了一种特殊的假死药。
秦世子见你昏迷不醒，医者也查不出原由，他大肆寻医，我就让黄大夫乔装后去医治你，你醒来服用的汤水也是药剂，之后边昏迷不醒，几日没有气息。
秦世子伤心欲绝，迷醉了几日后去太后面前自首，有太后庇护，圣上又宽厚，留秦王府一众性命，褫夺封号和赏赐，贬谪边境戍守，永世不得进京。”
“这……”我从没想过，竟然没谋逆，还自首了!
我记得上一世也是这样，谋逆失败后，太后出面保全秦王府，倒是背后支持秦王的都被满门抄斩了!一个都没逃过!
比如我们伯府上下几百口人命，比如曹小将军上下几十口人命……都赔上了，但讽刺的是，秦王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活得好端端的，倒是背后支持之人全成了替死鬼!
被抄家时，喜鹊被侮辱后投井自尽，祖母下跪求那些人放过我们，被生生踹死，春桃死死护着我，最后被乱刀砍死……直到齐宴殊来到，我远远地听到他下令:“圣上下旨抄家，不是让你们如此残暴杀人，再有不守法纪者，齐某必格杀勿论!”
只是回想起来，我就恨得指甲掐进了血肉里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