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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第669章 改土归流与某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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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缜问:“吴公,难道他想灭大理?”

    王巨交待了灭占城后面还有一段话,臣闻昆仑关一役,侬智高生死不明,狄青凭一皇冠尸骸亦难断定其生死,民间多云侬智高逃至大理,欲犯巴蜀,故巴蜀百姓一日三惊,朝廷令萧注杨文广率兵西上,大理方献奁盒,内装一颅,云,此侬智高也,然难以甄别。臣至广南后,农氏多言,侬智高仍活于人间,于大理积攒力量,准备东山再起也。

    流民破升龙城,臣派属下前去掩埋受害百姓尸骸,又派交趾降将前往升龙甄别交趾皇室重臣,然发现诸多宗室重臣不知所踪,臣多方打探,方知之多随难民流窜于大理。臣已派使前去大理责问,令他们一一索拿归案,然臣忧之大理难听令也。

    所以王巨的意思就是他将占城的事解决了,再派兵西向,吓一吓大理。不过他手中的兵力少,又是从东路而去的,道路遥远,因此请熊本与苗刘二人率五千骑兵、三千川兵,自巴蜀徐徐南下,两相配合,威逼大理将交趾这些宗室重臣一一交出来。不然交趾以后难以治理,为何?因为流民马上就要装上船运回内陆,官兵也要一一撤退回来了,那么还有许多交趾百姓返回家园。如果没有这些宗室子弟与重臣呼号,章惇来到此间后,以他的才能,必然顺利治理交趾。不过有了这些宗室子弟与重臣呼唤,说不定交趾又会烽烟四起,那么这些迁徙的百姓非是救之,而是害之。

    所以韩缜就有点儿不解,王巨说只是吓一吓。

    而且说得不对吗?

    如果交趾真有宗室子弟逃到大理,登高一呼,以后交趾必然会有一些百姓揭竿而起,况且这些交趾百姓当真不恨宋朝吗?

    主要他是因为知瀛州,与辽国谈判疆界线“有功”调到西府的,因此对南方的很多事不大清楚。

    吴充便解释了一句:“韩公。你可知道王巨在广南训练了多少骑兵?两万有余!”

    “广南那来的马?”

    “广南有马,那些蛮人喜养马,多当作了食物,于是王巨从他们手中购买过来。又从大理购买了大量战马,并且为此事置了自杞州。”

    “原来如此。”韩缜终于明白了。

    这事儿闹得不小。

    这个自杞有点儿麻烦,史上北宋灭亡,南宋只好从大理买马,这才出现了鼎鼎大名的茶马古道。不但有滇马,还有蕃马。

    然后自杞将特磨道封锁了,逼得宋朝只能将马道置在自杞道,罗殿国人也眼红了,跟着插手了马道。

    南宋的马贸易,那会有多大?一年少则几十万贯,多达到近百万贯马贸易。放在一个国家不算什么,但放在两个苦哈哈的部族里,经济立即得到好转,由是两个部族强大起来。得以立国,并且为了马道而互相攻伐。

    罗殿国还好一点,特别是自杞国,腰里别着两把刀,然后装疯卖傻,俺们不会说宋朝话,如意了马上交易,不如意了拨出两把刀就要砍人。一时间在整个南方都臭名昭著。甚至过份的是他们仗着南宋重心不在广南,不但在横山寨交易,还强行闯到邕州城交易。广南的官员没办法向朝廷交差。所以只好说他们拥兵十万,精骑过万,为了省事,只好牵让他们……

    王巨对这段历史不大清楚。不过派了斥候打探,这时候自杞蛮们就有了这么一点动向。

    非是自杞蛮不好,而是这些蛮酋们不好。

    这里又要涉及到一个改土归流与港灿的故事。

    其实政治有时候与搞科研一样,通了一样,就能通数样,所以才有一个说法。以史为鉴……比如司马光善长权谋,《资治通鉴》里就多写的权谋斗争,看上十几遍,也许做官会变得很容易……看老午的架空,会看到一个自干五的一些想法,也会注意到历史的另一些角度,制度,外交,财政,商贸,水利,农业生产,战争的后勤等等……

    因此去年时王巨刻意诱惑这些蛮人动手,又逼迫其他蛮首献出子弟来做兵士。

    这个坑就埋下去了。

    然后大批战马源源不断地从特磨道与自杞道而来。

    这些酋长们又眼红了,不以为他们真傻,那是装傻装强悍。史上大规模军队来临时,这里就几乎没有遇到过顽强的反抗。

    然而许多村寨均分了田地后,又没有族酋统治,因此这些酋首们开始下黑手了,发起了征伐。

    另外也扣克了诸兵士的薪酬……

    内仇外仇一起产生了,今年春天王巨再度动手,权当是练兵了,几乎将自杞道上三分之二蛮首处死,王巨这才上书请置自杞州,并且说了一件事,归土归流。

    诸葛亮七擒孟获故事家喻户晓,唐朝还是延用了诸葛亮的做法,宋朝也是如此。

    扶持一个或几个豪强坐大,借他们的手统领羁縻地区的治安,也就是土司制度。

    不过诸葛亮那是权宜之计,当真这些蛮首在朝廷扶持下壮大,就能忠心于朝廷?就算他忠心于朝廷,他们的后代呢?相反的,在手中力量越来越强大后,他们的野心也随之增涨,所以才有了南诏之殇!

    那么为什么又与港灿有关?

    一样的道理,港人治港了,于是扶持几个有名望的商人,再借他们的手稳定臭港治安,发展臭港经济了。

    然而人性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象王巨,对宋朝是很忠心,不管忠心于这个国家还是赵氏家山,但只要赵顼苗头不对,相信王巨立马乘船去海外做海外王去。

    在国家扶持下,这些人生意越做越大,然后挤压了小市民的生存空间,贫富严重不均了,生存矛盾严重,外国势力进入后,迅速就造就了大量港灿。香港也就成了臭港了。

    然而这些人真的会对国家忠心吗,官员们都很少有几个人做到爱国,况且是商人?看到苗头不对,立即撤资逃跑。所以报纸登载某某人跑了。何必之,空让人笑掉大牙!

    因此这个政策从开始就是错误的,当然,也无妨。总会有错的政策对的政策,李世民还犯错呢。调整就是了。这个亏吃了权当一个教训,亡羊补牢,来得及补救,但别登……

    不过这些蛮首们危害那可是比某某商人要大得多。

    他们真会造反。真会杀人。所以一些蛮首们以世袭故,恣肆虐杀百姓,为患边境,“汉民被其摧残,夷人受其荼毒。”就象偏远的夔峡路,一些蛮区至今仍挖人心肝为食,掳掠汉人当奴隶,宋朝装傻装不知道,王巨也装傻装不知道。不然怎么办,能找到解决办法吗?

    所以一直到明朝。才想出这个政策的失误,于是出现了改土归流。

    具体的是两种策略,一是从上而上,先改土府,后改土州。不过王巨考虑到眼下现实的环境,增加了一条建议,也就是以汉官为流官,为主官,土官为辅官,实权在流官之手。辅官则起安定辅助之作用,用以将各个生蛮地区百姓治理融合起来。

    二是抓住一切有利时机进行,如有的土官绝嗣,后继无人。或宗族争袭,就派流官接任;土官之间互相仇杀,被平定后,即派流官接任;有的土官犯罪,或反王朝被镇压后,以罪革职。改由流官充任。

    三是土官不法,残忍,导致境内百姓怨声载道,主动请求朝廷革除土官世袭,那么朝廷就立即派出官兵与其境内百姓里应外合,将这个蛮首铲除,改为流官。

    也就是有机会,就立即抓紧改流,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改流。

    但王巨补充了一句,没有机会的情况下,得创造机会,可前提就是有机会,真正没有机会,那么就不能用兵,否则代价太大了,弄不好就会陷入持久的战争。

    就象王巨这次改土归流,多是没有机会,但他故意将兵士的薪饷发给这些蛮首们,让他们扣克,然后借助寨中的兵士之手,里应外合,将这些蛮首一一铲除。但王巨如果不这样做,而是强行平定,那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必须说清楚的,否则以后有大臣画虎不成反类犬,激起了民变,反而成了王巨的责任。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是平均了财富,财富悬差不大,民情就不会激愤,反之则反之。那怕进入了现代社会,不愁衣食,如果贫富悬差过大,还会有许多百姓内心不平。

    二是没有了首领,就不容易集结各村寨百姓,百姓集结不起来,就不会产生造反起义的什么。

    三是没有首领,没有了强大的凝聚力量,百姓就不敢对抗官府。

    所以后世的中国得感谢朱元璋,老朱虽然残忍,可棉花就是他推广种植的,改土归流也是他的创意……如果没有改土归流,就没有云南这个大后方,那么抗战时局面……不堪想像了。

    王巨在广南西路花的钱帛吓死人,不仅仅是开发,还有一部分也就用在改土归流上了。可以说现在广南自宜州横山寨往东,三成蛮人地区实施了改土归流。虽然七成地区依然是土司制度,但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了。况且就是这七成地区,大部分地区也在推广汉化政策。

    王巨将改土归流的构思上书了朝廷后,又请求朝廷派流官过来。

    于是自杞州一切为二,划分为一州两县,朝廷择了广南的几名进士过来担任州县的流官。王巨又挑选了一些忠厚的蛮首担任县尉,每一个县好几个县尉,多了权就薄了。

    然后看大理那边的反映,没想到大理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

    大约他们看到交趾的惨象,有些畏惧,自杞对他们来说,也过于遥远,平时无法管辖,因此不大在意,两相结合,默许了宋朝经营自杞州。但这并没有结束,王巨又让各村寨挑选几个精明强干,略懂一些汉语的丁壮,让他们到一些汉人主户家做雇工,但不用这些主户发薪酬,薪酬是王巨发放了,主户的责任就是让他们干活,教导他们怎么去干活。干什么活呢,就是农耕生产了。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他们学会先进的农耕生产,而非是什么刀耕火种。那么一年后,他们返回各村寨,也就将先进的农耕生产技术带回各村寨。否则还是象抚州蛮那样,俺们吃不饱了,只好下山来做强盗了……甚至往大里说,他们带回的不仅是农耕生产,还有汉人的语言,以及文明的生活方式,也利于双方的融合。

    可大理那边没动静,相反,这事儿在宋朝闹得可不小。

    宋朝政策,消积防御呗,既然消积防御,如何赞同主动进攻式的改土归流?于是纷纷上书,自此朝廷南方进入多事之秋。

    不过让许多人失望万分,经过王巨的治理,整个广南西路似乎又要进入“大同”状态。至少几乎没有再象以前那样,有许多抄掠现象,或者贩卖人口导致大量人口失踪。

    实际余下的各个蛮首,看到如今广南西路的变化,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省怕被王巨与寨中送出去的士兵联手“平均”了,哪里敢有小动作?

    整个广南西路似乎进入了北宋管辖史上最安静的一年。

    以这种状况,让这些士大夫们能说什么?难道这种安静也叫多事之秋?因此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

    而且再说下去,那很不好的,王巨为什么能成功,就是均田产,打土豪,赢得了广大蛮人平民的心。那么宋朝要不要仿效呢?

    吴充不是说改土归流,早就不讨论它了。

    他说的王巨置了那么多骑马,当然也花了很多很多的钱。

    南方的战马没有北方的贵,可一匹同样也得花不少钱。不仅是战马,还是骑兵的相关配置,如弓箭,马刀,马甲,以及其他装配,一个骑马从马到装备,可得花不少钱。

    而且养马费用同样很高昂。

    然而王巨养了那么多骑兵,这个骑马用在什么地方了?仅仅是曲珍带着五千骑兵南下与占城人打了几场小战役。这必然不是王巨的作风。

    再说通过王巨,他们也得到许多真正南方的情报,以南方那种密集的雨林,除非在特定的场合,否则骑兵罕能派上用场。这也是南方这些国家出现大量象兵的原因。

    那么王巨为什么置那么多骑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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